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旧是爆肝的万更,熬夜码字到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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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本人
一想到当天自己吓得半死,头顶上还有个图谋不轨的男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沈祠就觉着后怕。
照着君子游所说,他的确可以通过肩背与腰腹的力量爬到梁上,切断用来捆绑身体的麻绳,如果是何石的话,只要他的身手够快,跃到高处的枝头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难怪……
不过比起案情,显然沈祠更在意的是他的心上人,赶紧解开了吊在身上的麻绳,还不忘理了理头发,走到了素锦面前,眼中写满羞涩,两颊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这……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啊。”
“听说你们要走了,就来送送你,还想……送你一件礼物。”
“真的啊,是什么。”
“在这里不好拿出来,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显然素锦看起来比沈祠更加主动,开放的不似女子。
虽说萧北城不喜欢这个赶尸女,但他尊重了沈祠的感情,见后者回过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也便摆了摆手,成全了他。
沈祠满心欢喜,蹦蹦跶跶的跟着素锦出了门,后又觉着举止不妥,才又端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追了上去,全然不知自己太过紧张,连走路都顺了拐。
君子游笑而不语,眼神就像是看着女儿即将出嫁的慈祥老父亲,看到沈祠终于也动了情爱的心思,深感欣慰,也不知是抽了哪股风,竟然对萧北城说:“你看,咱儿子真是长大了。”
知道他是说了玩笑话,素华用袖口掩着嘴,轻轻一笑,发现萧北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敛容正色,端正了坐姿。
“小妹对沈侍卫有情,今日是硬吵着要来的,让王爷,先生,与各位大人见笑了。”
萧北城不以为然,“那么你来又是为何,总不会与令妹相同,是来送行的吧。”
“不,小女子来是递交证物的。”
说完,素华便将当日恶心过萧北城的甲片呈给了宿十安,后者见了这东西显得有些无措。
“这是……”
君子游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是一副困倦的神情,“这个啊,是王大海死时掉落在现场的,被素华姑娘细心收下了,其实是何石的一个小把戏,为的就是让人以为凶手是女子。我想他其实一早就猜到翠娘被埋在了肖家的牛棚里,所以才想出了一系列的杀人计划。”
宿十安又问:“的确,何石在狱中招认了杀害肖家父子的罪行,可是那个时候,他根本还没搬到这个村里啊。”
“他是在包庇犯人,因为真正杀害了肖崇与肖百川的凶手,是翠娘。”
君子游起身,推开老宅的窗子,横身坐在了窗台上朝外眺望,满目惆怅。
“我想当时,何石还不知道翠娘就是他的妹妹,而翠娘被迫回到娘家之后不久,母亲的死也令她大受打击,再无牵挂的她孤注一掷,要与肖家父子同归于尽,所以才会刺伤肖百川,并勒死了肖崇。”
“可是大人,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够做到勒死一个壮年男性吗?”
“肖崇的确是壮年男性不假,可你别忘了,他同时也是个羊癫疯患者,翠娘嫁到肖家与他同床共枕些时日,也该察觉到肖崇犯病的频率,如此一来就算抓住时机前去杀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至于肖百川,他的伤势的确是女子的力道才会造成,所以肖家父子,都是死于翠娘之手。”
“但翠娘一介女流,哪儿来的力气把肖崇吊到高处呢?”
“这也是疑点之一,你们有人亲眼看到肖崇是吊在梁上的吗?我翻看了此案的卷宗,其中的记录可是衙差赶到时,肖崇就已经被前来救人的村民放了下来,最终还是无力回天。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究竟是谁第一个说出肖崇是上吊而死,将旁人引入歧途的呢?”
宿十安沉思片刻,而后吐出一个名字:“是……肖大娘?”
“不错,我想案发当日,翠娘先是刺伤了肖百川,又勒死了发病的肖崇,知道杀了人的自己也难逃一死,索性自我了结。而发现了儿子与儿媳遗体的肖大娘出于害怕,便将翠娘的遗体掩埋在了自家牛棚。可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儿子患有羊癫疯与畏高症,是不可能自行上吊的,伪造谎言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便是让人以为肖崇是肖百川所杀。”
萧北城顺着君子游的思路推理下去,不难得出一个结果,“她不惜让自己的丈夫背负杀子的罪名,说明背后牵扯到的事情比这更加可怖。或许,翠娘的父母也是肖家父子所害。”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沉默,缓了许久,宿十安才命手下的衙差去调查翠娘父母的死因。案子至此已是告一段落,至于那险些失手害死君子游与萧北城的肖大娘,还需另行发落。
听到这里,君子游便无心继续了,想到很快就要回到京城,心中也是惆怅,愣了片刻起身,走到萧北城面前,对人微微颔首。
“王爷,离开以前,我还有个地方想去。”
萧北城知道他想见的无非一人,不追根究底,他心里到底还是不会踏实,想着了却他一桩心愿,便遣去无关者,陪他走了一遭。
两人才刚出门,就见素锦拉着沈祠到了小池边,相比之下竟是后者这个大男人扭捏了,别别扭扭的跟着素锦,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大概便是婉拒走得太远了。
君子游笑道:“沈祠还小,没怎么和姑娘接触过,总归还是忐忑,或许像素锦这样主动的姑娘更适合他。”
萧北城语气带着些不屑,“这小子,一直害怕神神鬼鬼,现在都敢和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姑娘交往,真是胆肥了。”
“别这么说嘛,这种事是靠缘分的,能遇见就说明有缘,要是他们真的有戏,王爷也别做非得拆散他们的恶人了。”
“我不喜那姑娘,是因为她配不上沈祠。你有所不知,沈祠的父亲曾是长公主的贴身护卫,还得了她亲自赐婚,可惜当年一场痘疫蔓延京城,他主动请缨到了一线去疏散那些染病的灾民,自己也不幸染了疫病。他过世时,他的遗孀已经有孕,所以母亲与我都是小心翼翼呵护着沈祠,一直把他当作孩子宠着。”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他也到了娶妻成家的年纪,该让他学会这些了,永远把他呵护在羽翼下只会让他成了长不大的孩子,那样对他未必是好。”
话音刚落,两人就见素锦两手勾住了沈祠的脖子,趁他不备,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小啄一口,便兔子似的溜走了。
沈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愣摸了摸方才被她亲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着,好半天才发现君子游在离老远的地方朝他挥手,那动作明显是要他去追上素锦。
看着沈祠傻乎乎的追了上去,萧北城忽觉腕上一凉,是君子游拉住了他的手。
“王爷,我也要……”
他眼巴巴的仰头等着,萧北城怎好不允,垂首轻轻含住了他的唇,那人还嫌不够,挑衅似的咬了他一口,待他想报复时又收了手,扭头便拉着他走了,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他问:“王爷可知我想去见谁。”
“你牵挂的人寥寥无几,想也知道你的目的。”
君子游停在了王寡娘家门前,隔着院墙就看见她往竹竿上挂着洗好的衣服,轻轻敲了柴扉。
见是二人造访,王寡娘显得有些无措。
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君子游确信她是想逃的,由着先前之事觉得亏欠于自己,不愿面对,便只能选了逃避的下下策。
这个时候,他十分圆滑的奉上了笑脸,让王寡娘不好逃避,更不好将他拒之门外。
果然,王寡娘虽不情愿,却还是用围裙擦了手,推开了自家的院门,对二人点头致意。
“民女见过王爷,先生。”
君子游点点头,正要进门,却被萧北城拦了去。
那人面无表情的提醒:“有话就在这儿说。”
看来是被之前他中毒的事吓怕了。
王寡娘自知害人的事瞒不住,两手攥着围裙,显得很是不安。而为了消除她心里的顾虑,君子游选择了较为让人安心的切入点。
他笑问:“怎么没瞧见小三啊,是不是又跑出去疯玩了?”
王寡娘迟疑着摇摇头,“不,小三他……已经先回我的娘家去了。”
“这样啊,还以为今日能见到他,我还特意挑了几本我爹誊抄的诗集给他,唉……”
“先生应该已经有耳闻了,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遇害了,娘家人难过,便想着把我们母子都接回去,可我这心里,老是有什么事搁不下,便多留了些日子,想等下个月再求驿站的马夫把我送回去。”
“这样啊,无妨,那这几本诗集就托你转交给小三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他去了别处也能好好学习,不要落下了功课。”
君子游把书递上前去,王寡娘迟迟不敢收,还是瞥见了缙王快杀死人的眼神才接了过来,连连对人道谢。
但君子游把东西送了过去,却没有缩手的意思,就这么与人僵持着。王寡娘拿着东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尴尬。
“听你这意思,似乎过不了几天也要离开了,看来我得赶在你走之前问出一个答案,那就是……当初究竟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毒?”
王寡娘大受惊吓,连退了几步,连东西也不要了,全摔在了地上,瞪大双眼,惶恐的摇着头,“不,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下过毒,也没有害过你!”
她越是不承认,就越是想让人从她嘴里撬出秘密。
见那人紧追不舍,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萧北城凑到君子游耳边低语一句,费心把迟疑着的他支走了,而后走进院门,步步接近惊慌失措的王寡娘,看人吓得坐在地上了也没有半点儿怜惜之情,直到对方的背后抵上了墙,再也无法退后半步。
萧北城缓缓俯身,回眸确认了君子游已经走远,才回过头来,看向已经哭了出来的王寡娘。
“现在他走了,你不敢对他说的话,可以说给本王听了。”
“王爷,我……我真的……”
“如实交代,本王必不会让你受苦。说,那时托你在鸡汤里下毒的人,是不是……他君子游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时候说了这种话,就间接暴露了江临渊送来的手书里写了什么内容。王爷不让子游知道是还想在那之前护着他,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王爷要顶着的压力比子游多了许多,但他义无反顾。
(真的不是子游突然转型绿茶博同情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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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回京
“王爷,你这人也太奸诈了些,分明是我想去求解的,到头来秘密都被你一人独享了,这可不公平啊。”
回程路上,君子游翻看着账本,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萧北城听得烦了,终于勉为其难的睁开一只眼,瞪了瞪这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公平?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本王要公平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您也别独占啊,我也是很想知道的。”
“比起这个,你该担心的是回了京城以后怎么跟皇上,跟满朝文武解释自己死而复生一事。要是觉着百口莫辩,不妨就听了本王的建议,在城外置办一处宅院隐居,平日无事,本王便去陪你,就别跟着他们和稀泥了。”
这话倒是与他先前的矛盾了,似君子游这般精明,又怎会猜不出是那日柳管家的通报让他改变了心态。
看来,京城的确已经发生了什么。
“江临渊是不是向您通报了什么。”
萧北城沉默不语,而这种态度也就等同于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这个时候的君子游还被蒙在鼓里,只凭臆测也没猜出什么门道,便当是萧北城多虑了,这一路都没怎么跟他说话,晚间做的依旧激烈,白日却是相顾无言。
越往北走,天气就越是寒冷,君子游不爱穿厚衣,萧北城只能吩咐柳管家多在车厢里烧几个炭火盆。后者送东西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人一东一西各坐在一边,一个抽着烟朝外望天,一个则是点灯熬油的研读书卷,倒真有几分夫妻吵架的意味。
柳管家出了车厢,就坐在马车边沿揽住了沈祠的肩,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花花的碎银,问:“要不要来赌点什么。”
沈祠心里还惦记着素锦,魂不守舍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柳管家又道:“我猜他们这副不和的德行一定是做戏给我们看的,现在没人在场,他俩指不定怎么恩爱呢。”
“管家,你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不像你的性子啊。”
“这不叫八卦,是关心主子的私生活。你有没有觉着,自从先生回来以后,咱们王爷似乎变了许多?”
“变了……有吗?”
沈祠疑惑着回头看了看,却被柳管家按住了脑袋。
那人奸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可不能作弊啊,要是连这点儿事情都猜不出来,以后可怎么讨女孩子家欢心。”
听他这么说,沈祠也卯上了倔劲儿,咬牙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碎银,往面前狠狠一拍,“我猜王爷一定在跟先生置气,得先生先放低身价去哄他了,王爷才能消气。”
“啧啧,那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掀开帘子。”
说罢,柳管家便伸出了一根手指。
当他数到三时,沈祠十分耿直的掀起了厚重的帐帘,还把头伸进去望了,而柳管家则是惜命的把围巾缠紧了些,生怕等下自家主子杀人的时候会波及到自己,溅他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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