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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近代现代)——倚窗寒花

时间:2021-04-20 10:27:32  作者:倚窗寒花
  姐妹之间,按摩什么的,没毛病啊。
  祁清茅塞顿开,突然就想通了。
  最最重要的是,崽崽干妈按摩的手法真的好专业;力道拿捏的很好,又不失温柔,就好像是在给小猫挠肚皮,让人舒服到昏昏欲睡。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还打着鼾。
  他的鼾声很小,脸颊染着薄粉,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祁清并不是个愿意捯饬自己的人,来来回回穿的都是宽短袖,大裤衩。
  颜色,要么黑要么白要么灰,还都是圆领的;他本来是想买V领的,试穿后觉得V领太骚,娘里娘气的,没个爷们样。
  他的眼光很直男,款式什么的压根无所谓,只要能穿就行。
  以前上学那会儿,别的学生只要能穿便装就一定穿便装,他是一身校服走南闯北;就这还被评了个最美校花,就说气不气人。
  当然给他评选的那个人,被祁清胖揍了一顿又是后话了。
  祁清的发质很好,然而天生不黑,阳光下是带着一点褐红色的,看起来就跟染了个发一样;学校里不让染发,每次脸盲的教导主任看到他都没少批评,后来次数多了,教导主任终于认识他了,也算是可喜可贺。
  他这头发看起来是梳过的,不过靳乐贤知道他没梳,毕竟家里连梳子都找不到的人就不要指望人家梳头了,扒拉两下都是奢侈。
  不知不觉间,他的头发比起刚见的时候长了一点,有点遮眼睛了。
  靳乐贤拨开了祁清额间的那缕发。
  祁清的五官很适合把额发都弄起来,当然,有额发也不是不好看,应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前者是温润,犹如灼灼其华的芍药;后者带着点野性与锋芒,像朵带刺的玫瑰。
  靳乐贤看着看着,手指不自觉的抚过祁清的眼睛,滑过脸颊,在嘴唇上流连。
  粉色的唇瓣格外润泽,依稀可以窥见里头的柔软。
  靳乐贤的呼吸越来越轻,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那是祁清不曾见过的样子,又或者,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如此的炙热,澎湃。
  只是瞧上一眼,都会令人感到颤栗。
  他就像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伪装的再好,终究不是羊。
  此刻他终于脱下了那层伪装,悄悄的露出了潜藏在无害表象下的尖尖獠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靳乐贤按摩肚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再也没有动弹。
  祁清这一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十分特别。
  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遇到了一头大灰狼,大灰狼不像别的大灰狼,温文尔雅的宛如一个绅士,主动说要跟他做朋友;并且为了表达心意,特地安排了烛光晚餐。
  狼和兔子做朋友着实猎奇。
  祁清将信将疑赴约,结果在光可鉴人的餐盘上看到了自己。
  祁清拼命的跑,沿着小路跑向了森林,森林的尽头他看到了光。
  光点看起来离得很远,实则很近。
  就在踏入光圈的那一秒,祁清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抵到了阿晋不让描述的东西。
 
 
第21章 21
  梦的尽头没有大灰狼,没有森林,没有木屋,没有鸿门宴,而他也不是小兔子。
  神智回笼的那一刻,祁清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还在家里。
  旁边有另一道呼吸,另一个心跳,另一个体温。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刺激的祁清有些睁不开眼。
  祁清的睫毛很密,纤长不过并不卷翘;他婴宁了一声,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没醒,只看到那眼睫乱颤,犹如不安的蝴蝶。
  “醒了?”
  女人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从梦里穿过来的,在他耳边响起。
  哗啦。
  是窗帘拉上的声音。
  明黄色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使屋内暗了下来,但又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好些了吗?”
  “…嗯。”
  祁清慢慢睁开了眼。
  祁清的瞳仁占比面积比普通人的大一点,是深褐色的;梦中醒来的那一秒,看起来像新生的小鹿,懵懂,干净,似白纸一张。
  “几点了啊…按摩好了?”
  刚睡醒,祁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以至于掩盖住了靳乐贤的异样,与声音婉转间的低沉。
  “快4点了,早好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你;刚我正想叫醒你的,下午睡太多,晚上会睡不着,结果你自己就醒了。”
  “那正好,我煮了茶,起来润润嗓子。”
  祁清张了张嘴,确实是有点渴了。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膈到了什么东西,往下一摸,摸出一个遥控板。
  冰冷的遥控板应该是被捂了蛮久的了,带着一些温度,温温热热的。
  祁清盯着遥控板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它啊…我就说么…”
  “怎么了?”靳乐贤问道。
  “没有…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祁清想想他做的那个梦,就一阵无语。
  狼和兔子做朋友,所以他为啥是兔子,他不应该是大灰狼吗?他难道不够男人吗?
  祁清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二两肉。
  呵,离谱。
  靳乐贤虽然不会做饭,不过烹茶很有一手,经他手出来的茶汤比一般茶水更醇香。
  祁清不会品茶,他爸会,以前常让他跟着学,修身养性;但祁清觉得品茶什么的不够有男人味,死活不愿意学,喝茶从来都是牛饮。
  连灌了两盏,干涸的嗓子好受了很多;祁清起来收阳台上的衣服,过去发现已经被收下来了,就在沙发上,还叠的整整齐齐的。
  衣服他昨天中午就洗好了,他有点奇怪的强迫症;在明知道干了的情况下,还是要多晒一会儿,美名其曰:杀菌。
  祁清瞅了眼最上面的黑色内裤,脸蓦地一红。
  “静静…”
  “嗯?怎么啦?”靳乐贤把茶具都收了起来。
  自从他们两相互给了房子钥匙以后,就在彼此的屋子里都留下了痕迹。
  靳乐贤家的茶几抽屉里永远都会有祁清的小零食,冰箱里会放着脆脆的冬枣,冰柜里有他去小吃街打包回来的生馄饨。
  祁清家的储物柜则成了靳乐贤的专属,里面塞满了瓶瓶罐罐;碧如茶具,碧如他家放不下的杂物,以及沙发上顺来的两个抱枕。
  祁清真的是很喜欢这两抱枕,里头塞的是安神的草药,闻起来特别好闻。
  见祁清不说话,靳乐贤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今天你应该不去店里了吧,正好早点吃饭,现在我也差不多该去准备了。”
  祁清点头:“好。”
  “…静静…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祁清看着背对着他的靳乐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从来不会背对着他说话的。
  “可能有点感冒吧。”
  祁清皱了皱眉,“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我看看,有没有发烧啊。”
  祁清想摸摸他的额头。
  手指碰触的瞬间,靳乐贤的身体忽然僵了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微微避开了一点,想回头,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那么做。
  不是想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一旦转身…有些东西必将暴/露在阳光之下。
  太快了,靳乐贤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事的,回去吃颗感冒药就好了。”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不想传染给你,我身体好,很快就会好的。”
  “那…好吧。”
  见他这么说,祁清没有强求。
  靳乐贤走后,祁清躺回了沙发上。
  他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闲着无聊,拉起衣服观摩起了自己的肚皮。
  他皮肤打娘胎里出来就很白,这会儿可能是精油的缘故,白的简直跟带了滤镜的珍珠似的,莹润中带着一点浅浅的光泽。
  祁清自己的惊到了,啥油啊,这么牛皮。
  他拿起桌上开封的精油,搜了搜牌子。
  1分钟后,他小心翼翼的把精油放回了桌上,推到了茶几中间;想想不放心又放到了餐桌上,完了还拿出家里最贵的餐垫垫着。
  就这他都觉得是掉了人家身价了。
  “委屈你了。”
  祁清语重心长的对着精油说话。
  他家是富裕过的,哪怕后来落魄,好东西也都是见过的。
  但有钱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纵使祁家最辉煌的那段时间,也不会拿能买一辆车的钱去买一瓶油。
  还是只有200毫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油。
  祁清一直是知道齐静家境应该不俗,从言行举止里都是能发现一二的。
  但万万没有想到,能豪成这样。
  我了个乖乖!
  啥家庭啊,家里有矿啊?
  祁清忽然就无法直视齐静了,因为现在齐静整个人在他眼里都带上了一层光芒,金色的,闪瞎人眼的那种。
  他咽了口口水,回忆起她给自己倒的精油。
  几滴来着,好像…有三滴…还是四滴…
  好的,他今天不洗澡了。
  睡了一下午,趁着太阳下山,祁清去了趟水果店。
  这个时候的阳光已经不刺眼了,阳光西斜,车流量慢慢多了起来,两边拔地而起的建筑都被渲染成了金色。
  祁清喜欢这个时候的阳光,不会太热,也不过于刺目,暖融融的刚刚好。
  水果店就在小区外面,生意不错,经常搞活动;是Leisurime的水果供应商,因为订单稳定,给了祁清超级优惠价,买什么都比别人便宜。
  老板一看到他这个大主顾热情得不得了,推销这个推销那个;很快祁清的购物篮就满了,结算的时候,收银员小姐姐又给他推荐了甘蔗。
  这个季节的甘蔗是最脆甜的,祁清挑了个根最粗最高的削皮。
  他运气不大好,削了一半的时候削皮刀坏了,来回折腾了好长时间,水果店老板为表歉意特地多送了他一根。
  原本老板说要给他送家门口的,祁清看了看店里都是小姑娘,而且都很忙,便婉拒了。
  他臂力一向是不太好的,爆发力有,后劲不行,但再不行也比姑娘强吧。
  半路的时候祁清碰到了曹明明。
  “哎呀…老…咳咳咳…小祁,买水果啊,来来来,我帮你提啊。”曹明明一看到祁清就跟猫见了鱼似的。
  实际上,他正愁没表现的机会,这都送上门来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不太好过,每次老板娘不来吃饭,老板就会飕飕放冷气,他的身虽然没被虐待,心却饱受摧残。
  最最重要的是,老板娘高兴了他有70%的几率会得到额外的奖金,他不来他就啥都没;天知道他盼老板娘跟盼星星月亮一样,他小学暗恋同学都没这么起劲咧。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邻居,邻居嘛,就是要互相帮助。”
  曹明明怕祁清不好意思,不由分说的就把水果都抢了过来,颠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中彩票了。
  “小祁啊,最近都没怎么见你呐,你不知道,我老想见你了,一直没啥机会…哎咦你这里沾东西了,你等等。”曹明明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祁清发梢上沾着的一小块贴纸,想要帮他弄下来。
  祁清连忙离远了一点。
  “不用。”
  回去的路上,曹明明一直小嘴叭叭不停,祁清偶尔会接两句。
  祁清觉得齐静的这个男朋友实在太热情了,甚至是有点热情过头了,就像…就像…清宫剧里给皇帝献殷勤的公公一样。
  期间居然还想碰他的手…他…他该不会男女不忌,想劈腿吧。
  祁清想起了霸道总裁小甜夫里的剧情。
  里面男主的绿茶兄弟勾引女主的开头就是这样的,假装遇见,实则蓄意已久。
  祁清顿时警铃大作,确定曹明明上楼关门后,就去敲崽崽干妈家的门。
  他动作没敢太大,敲了两声里头迟迟没动静,犹豫了一会决定自己开门。
  “静静,静静…”  他做贼似的关上门,转过头,眼睛正要定焦,就感觉到眼前一花,被一块从天而降的毛巾罩住了脸。
  毛巾是半干的,上面有股很淡的洗发水味道,还有点浴室里放久了的潮气。
  祁清人都傻了,没怀孕前,他都当了28年处男了,哪见过这阵仗啊。
  “…好了,过来吧。”靳乐贤说。
  祁清没动,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把毛巾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虾子一样的脸。
  “对…对对…对不起啊…”祁清头一回知道自己居然还是个结巴。
  靳乐贤很善解人意。
  “没关系的。”
  祁清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靳乐贤有点欲言又止,眼神里甚至带了一点同情。
  他终于明白,上天是公平的。
  给了一个人美丽的容貌,聪慧的大脑,姣好的身段,挺翘的屁股,就会收走一些东西。
  祁清忽然就不忍心了。
  罢了,曹明明那事本来也就是他的猜想,还是不要告诉齐静了。
  这么想着,祁清拖着水果进了厨房。
  切水果的时候,祁清的手机响了,他在挖瓜瓤,不太方便。
  靳乐贤在征求了他的同意后,帮他接了;接通是个销售电话,卖保健食品的,靳乐贤听了2秒就挂断了。
  接听页面消失后,出现的是搜索页面,靳乐贤不会随意翻别人的隐私,哪怕是祁清的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搜索栏占比面积实在太大了,以至于都不需要细找,就能让人一眼看到全貌。
  :求问,女人胸太小,会自卑吗?
  靳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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