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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近代现代)——倚窗寒花

时间:2021-04-20 10:27:32  作者:倚窗寒花
  凑过的脸实在清丽,祁清拿刷子的手都有点抖。
  “真我画啊…”
  祁清比划来比划去,下不了手。
  “嗯。”女人闭着眼,表情信赖。
  祁清咽了口口水,做了几次深呼吸,眼见来的人多了起来,干脆心一横。
  …
  “好了…”
  祁清放下刷子,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我觉着…还行吧…”祁清说完就觉得良心一痛。
  听他这么说,靳乐贤多少是有点好奇的。
  他是见过祁清裱花的,那动作行云流水,发挥正常的话,靳乐贤觉得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那个血盆大嘴的“鬼”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去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信了你个糟老头子。
  今天零下了,超级冷!沃德玛
  啊啊啊感谢“宋颂”,灌溉营养液+20
  “梵音”,灌溉营养液+1
  “努力减肥的胖梨糖。”,灌溉营养液+10,崽崽会努力长大的,么么哒~~
 
 
第38章 38
  “…?”
  “…噗呲…卧槽,嚯哈哈哈哈哈哈…”
  沉默的氛围里,一道忍俊不禁的笑声骤然在旁边爆发。
  这道笑声就像是打破沉默的魔咒,把靳乐贤从震惊里拔了出来。
  他表情有些许恍惚,显然是被镜子里的美女“惊艳”的不轻。
  心好痛,从此这座城市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祁清:…tat他有罪…
  “戴…戴个面具吧…”祁清企图补救,他往墙上看了一眼,迅速选了一个白色面具。
  白色面具并不是纯粹的白,它的附着面积很广,戴上后只露出了嘴唇和下巴。
  它的做工相当精细,仔细看上面有很多金色的小暗纹。
  那面具和靳乐贤的脸型意外的合适,扣上严丝合缝,鼻梁高挺,眼部的轮廓微微上挑;如飞上天的凤,在眼尾留下浓重的笔墨。
  连带着被涂的猩红的嘴唇都看起来艳丽了些许,透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事实证明,一个人只要够漂亮,画的跟个鬼一样,都可以好看。
  戴上面具,靳乐贤才稍稍淡定了一点。
  他虽然没那么注重外貌,但顶着那样一张脸,他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出来的小朋友、老人家想想。
  “…你不画吗…”靳乐贤看着祁清干干净净的脸,见他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我…戴面具就好了啊…”祁清望着面具架,挑了一个狼人面具。
  那狼人面具做的很逼真,细致到耳朵上都能看到绒毛,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很帅气。
  靳乐贤:“…”
  艹,失策了。
  解决完妆容,就要选衣服了。
  祁清的好搭,既然都选了狼人面具了,衣服自然就是配套的狼人玩偶服。
  靳乐贤的比较简单,是一顶女巫帽和黑色披风。
  那披风上面有股很浓的香水味,靳乐贤皱了皱眉,可是看看隔壁穿得像个棒锥的祁清,又觉得自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试衣间都是个小姑娘,左右祁清也不用脱,干脆隔着衣服在原地套了。
  祁清这身狼人服尺寸有点小,穿上的时候有点卡裆,连体裤硬生生变成了9分裤。
  鞋子是另套的,硕大一双,跟个鸭子似的,走路有点绊脚。
  祁清背过身,偷偷拉了拉裆,他动作小,但力气大;毕竟这种猥琐的动作次数多了,真的不太好。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道“撕拉”声音,紧接着就是屁/股一凉。
  …
  撕裂的口子里,完美的暴露出了他里面红灿灿的秋裤。
  那一瞬间他觉得他无法做人了。
  …
  !
  让他去死吧!!
  “…怎么了?”
  “…你别过来…”祁清避靳乐贤如虎豹,垫着小碎步倒退着往角落缩。
  “阿清…”
  靳乐贤憋着笑,忍不住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去帮你拿。”
  祁清一颗心登时拔凉拔凉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隔了好久,才随便指了一指。
  “就那个吧…”他表情卑微,声音很小。
  “…喜欢那个?”靳乐贤顺着他的指头,看向他指的那件绿色的油光发亮,犹如奥特曼再世的紧身衣,有点迟疑。
  “可是…”这绿油油的,是不是太丑了点…
  靳乐贤挣扎道:“要不,你跟我一样弄个披风好不好,我觉得和你的面具很合适。”
  祁清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被他选中的幸运儿,抽了抽嘴角。
  老实说他是真的有点被丑到,就那玩意穿出去,想必明天的人民日报都要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题目他都想好了,就叫:红秋裤的男人的秘密。
  反正就是,不去死真的很难收场。
  …
  “阿清…清清…不要走这么快啊。”
  靳乐贤看着前面套着兔子玩偶服,跑的也跟兔子一样快的人,大声道。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辨识度很强。
  微微的喘息,让她的声音都跟揉了蜜一样。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紧张,紧张的本人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因为紧张做出的反应的。
  所以祁清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与靳乐贤的距离,都快隔一条亚马逊河流了。
  祁清停下了脚步,小跑到了靳乐贤的身边。
  他到底是换下了狼人的衣服,当然也没有拿那件绿色的紧身衣。
  Cos的受众显然是偏向女性的,这在服装上就可以看出来。
  比起女性服装的花样百出,架子上男性服装少的简直可怜;除了那件紧身衣,就只剩下兔子玩偶服还算正常了狼人面具搭配粉色兔子衣服有点不伦不类,但要是换兔子面具,这伤害性虽然不大,侮辱性就太强了。
  “对不起啊…”
  靳乐贤扶了扶他脸上歪掉的面具,没好气的弹了下他的脑门“小笨蛋,跑什么啊…不就裤子破了么,换一条就是了,钱也赔给人家了,人家正好能换条新的,多好啊。”
  …她说的好有道理噢…
  祁清想了想,居然无法反驳。
  他索性也看开了。
  也是啊…他的所有狼狈时刻,哪件是她不知道的。
  彻底放开后,祁清就没那么紧张了;当然,害羞肯定是有一点的,毕竟他今天这脸可是丢大的了。
  西岐公园占比面积很大,开放的区域只有三分之二。
  临近湖泊,是一段许愿河,原本河面是结了个冰的,不过被全部敲开了。
  无数的花灯飘荡在水面,燃起的星火在水底摇曳,随着水流飘动,湖面的倒影越发的窈窕、婀娜。
  一时之间都让人分不清是水比花娇,还是花灯更胜一筹。
  祁清来了兴致,领了一盏荷花灯,靳乐贤的是一盏牡丹。
  水红色的牡丹犹如一方玉盘,比起荷花的含苞待放,美的更加大气。
  花灯按照惯例,都需要在上面写一行小字,落笔加上姓名是最好的。
  花灯很轻,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贩卖花灯的摊主说材料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泡水里久了自动就会被分解。
  祁清是先放的。
  河畔很低,铺了一层厚厚的石板,水面看起来很平静,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领略其中的波澜。
  祁清先看了看隔壁姑娘的操作流程,也跟着闭上眼。
  许愿他挺熟,清河寺他许的愿都不止一次了。
  许完愿,他将荷花灯放进水里,轻轻一推,那花灯便乘着水荡开了。
  祁清捡了片大片的树叶,泼了泼水花,想要让它飘的更快一点。
  “阿清,你许了什么愿啊。”女人捧着脸,蹲在他旁边,水面潋滟的火光,让她面具上的纹路都好像活了起来。
  祁清有样学样,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靳乐贤:…你可真是好样的。
  河面。
  牡丹花灯紧随其后,两盏灯的方向就跟计算好的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一致的。
  风的推波助澜,让两盏花灯越飘越远。
  对于在场许愿的人来说,小小的一盏花灯,承载的不光是文字;还有他们的梦想,与执念。
  放完灯,公园中心的舞台已经正式开始了。
  庙会这些年并没有循规蹈矩,每办一届都会融入不同的文化;舞台就是改变之一,与圣诞的联动便是改变之二。
  无疑,庙会的改变是一个相当正确的决定,怀旧的人终究会老去,年轻的血液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欢乐的音乐响彻在整个公园,连天空都是喜气洋洋的。
  祁清能明显的感觉到人流量开始往公园中心流动,除此以外的地区慢慢空了下来。
  西岐公园在人为的改动下,说是公园,在此刻更像闹市,无数小道四通八达。
  祁清没有跟随大众,而是和靳乐贤去了小吃街。
  小吃街的人流量少了起码一半,来来往往的,总归是清静的了。
  小吃街路口,祁清发现了司机大姐。
  司机大姐领着一个小姑娘,在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上说话。
  小姑娘频频望向公园中心,不满的不知道说了几遍演出开始了。
  “妈…还去不去了。”小姑娘跺了跺脚,有些生气了。
  “哦哟,急的咧,我和你柳阿姨说会儿话都不行,行了行了,这就走。”她歉意道:“柳云儿呀,你看我家小崽子这个急性子和他爹一个模子;那我先走了啊,明天上我家来吃饭,把你家大明小明都叫上,晓得不?”
  “好嘞,慧儿姐你去吧。”
  “小莹儿来,阿姨请你吃棉花糖。”
  柳阿姨乐呵呵的把刚做好的棉花糖塞给小姑娘。
  小姑娘面上一羞,好半响才不好意思的道谢。
  小姑娘很孝顺,拿了棉花糖还撕了一半给她妈。
  祁清远远的给司机大姐打了个招呼,可惜因为戴着面具,在认出来之前,她就被小莹儿拖走了。
  祁清走上前去要了两根棉花糖,并没有报司机大姐的名字。
  “静静,你要什么口味的?”
  “嗯…草莓的吧。”
  祁清自己要了一根原味的。
  柳阿姨的棉花糖款式很简单,就是一颗染着颜色圆溜溜的球,那机器很好使,一根棉花糖1-2分钟就做完了。
  做好的棉花糖很蓬松,撕下一块都跟云朵一样,放进嘴里就化了。
  不过到底是糖,吃多了总归是腻的。
  而且它有个特别不好的缺点,风一吹就会塌掉,糖丝也不会再绵软,一并并的,沾的嘴巴都是黏粘的。
  靳乐贤吃的不多还好点,祁清比较惨,半张脸都遭殃了。
  他把面具撸到头顶,赶去公共洗手台洗了把脸。
  那水贼冷,洗完嘴都是麻的。
  tat。
  “来,热的。”
  靳乐贤塞给他一罐牛奶。
  那牛奶是自动贩卖机里的,拿到手里还是热的;祁清开了盖,喝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喝完牛奶,祁清也没了吃东西的欲望,尽赶着去找好玩的东西了。
  靳乐贤难得跟着放纵,他对一切都感到好奇。
  靳家确实很有钱,他也从小就拥有很多东西。
  但这个世界太大了,他不可能拥有所有,他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能活动的范围。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可能就是别人的遥不可及。
  靳乐贤第一次知道原来庙这样热闹、有趣。
  可以钓小鱼,可以去砸金蛋,扔飞镖,玩套娃,看杂耍,吹糖人…
  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玩了一圈,祁清有些累了。
  路过一个首饰摊子的时候,祁清忽然被上面的一个戒指吸引了。
  戒指很朴素,是一枚素戒,只在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却在一众首饰里,莫名的吸引他的眼球。
  祁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只手的速度更快。
  祁清蹙起眉,表情不满,“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抬眸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翦水秋瞳里。
  砰砰砰~
  天空突然放起了烟花。
  浪漫烟花灿烂无比,仿佛流星,又仿佛昙花,在黑夜里盛放。
  如此的美丽,令人惊叹。
  在这盛景下,人间的喧嚣慢慢消失了,整个黑夜都成了烟花的舞台。
  青山远黛,白云空流。
  祁清怔怔的望着那双眸子,仿佛看到了,冬雪融化,绚丽春花。
  烟花的美丽越震撼,短暂的绽放就越是种缺憾。
  等烟花彻底落幕,庙会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涌动人潮就像退潮的海水,顷刻间就退去了一大半。
  庙会聘请的工作人员开始扫尾,保洁阿姨蜂拥而至,打扫着负责区域内的卫生。
  打扫卫生是很讲究技巧的,处理完大区域,再去处理小区域就会省力很多。
  庙会的保洁工作范围很大,累归累,但也不是没有油水。
  满地乱丢的饮料瓶就是这些保洁阿姨的额外收入。
  其中一个保洁阿姨速度很快,她是所有人里完成工作最快的,捡的饮料瓶也是最多的。
  她正打算回去,余光却在瞥过某个角落的时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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