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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倾山河(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1-04-21 09:45:48  作者:施宁
  江承煜攥紧了掌心,沉声道:“毁坏堤坝的事就交给温白和杜纶了。”
  温白被忽然提名,刚想应下,就被江季白又打断了,江季白反应很激烈地站了起来:“不行!”
  江承煜不解地看向他,御贤军的许多将领都知道世子与温小公子交好,反倒不以为意。
  江承煜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以为江季白在挑衅他,心中恼火,冷笑道:“江世子连我手下的人都要管?!”
 
 
第166章 陨江
  温白才反应过来,他站了起来,挡在了江季白面前,对江承煜拱手道:“臣领命!”
  江季白悻悻然地坐下了,顾延岳低声宽慰道:“世子,温将军心里定然有数。”
  会议结束,温白避嫌,没有跟江季白一起走,但晚些时候,温白□□去找江季白,可是江季白房间漆黑一片,温白略一思索,就出去了。
  果然,江季白站在城门上,眉头紧皱着看向不远处的落月河,斜雨密集地打在江季白身上发间。
  温白举着一把伞靠近了,江季白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顺势就靠在了温白身上,温白笑道:“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
  “你聪明呗。”江季白侧脸看他,似怪非怪道。
  温白与江季白并肩站着,看着前方的落月河,道:“这里能把落月河中游一览无遗。”
  江季白靠在城墙上,温白拉了他一把:“哎,墙上湿。”
  江季白满不在乎地继续靠着:“衣服早就湿了,回去也是要换的。”
  温白抿嘴笑了,满目风流地看着江季白,愉悦道:“那我给你换。”
  江季白翻了个白眼:“不避嫌了?”
  “不了不了,”温白连连摇头,笑眯眯道:“哄我们家季白开心最重要。”
  江季白忧心忡忡道:“行了,别贫了。”
  温白知道江季白忧心的地方,主动开口道:“其实,江承煜的法子,虽然有冒险的地方,但若处理得当,也会省事很多。”
  江季白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不语。
  温白指着不远处的落月河,继续兴致勃勃道:“到时候,你先率军渡过上游潜伏在那里,等我带军毁了堤坝,给郢军重创,你再发动进攻,岂不是省事很多?”
  “你可知人为何要将洪水猛兽放一起来说?”江季白突然问。
  温白:“……”
  “因为危险,我不想你涉险的。”江季白抬手捏了捏温白的脸,皱眉道:“原本就可能打赢的仗,江承煜非要冒险,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温白目光清亮地注视着江季白:“我明白危险,可是要是能帮上大忙,我也会很开心的。”
  江季白的手滑向温白的下颚,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也只是轻轻挠了挠温白的下巴,没有说话。
  温白捉住他的手,然后轻轻握在手里,道:“况且,之前起兵救我大哥,我用的就是太子的名号,无论如何,总得还他一个人情。”
  江季白叹气:“罢了,你心里有数便好。”
  “我知道。”温白浅笑,单手搂住了江季白:“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逞强,我还要留着性命同你过日子。”
  江季白愣了下,眼角染上了笑意,也搂住了温白:“这次结束后,我有事对你说。”
  “什么?”温白一脸期盼。
  “……”
  “说啊!”
  “不是说了结束后吗!”
  “那你现在说什么说!”
  “嘴是我的,你管得着吗!”
  温白凑前,亲上了世子爷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江季白愣了愣,随及搂住了温白的腰,温白丢掉雨伞,蹭着江季白的下巴,轻笑:“你的嘴巴呀?我当然管得着。”
  江季白揽住温白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城墙上。温白衣服被雨水打湿,湿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避开江季白的双唇,拉住江季白的手:“…慢着,等回你屋里。”
  江季白犹豫了下:“可江承煜在。”不是要避嫌的吗?
  温白轻轻一笑,“无妨,我明日起早些就好。”他俯身,咬住江季白的耳朵:“所以啊,江季白,你不可太过孟——浪。”
  江季白握紧温白的手,报复性地在他耳边吹气:“我明日亲自送你回去。”
  不久,上游地区阴雨不断,落月河的水位涨高了不少,江季白觉得时机已至,趁着天黑,带着一部分军队率先开始渡河,之后,温白和杜纶也带着温家军靠近落月河中游。
  等士兵们全都上船之后,江季白才抬脚准备上去,谁知眼前一晃心一慌,他差点栽进水里,幸好被顾延岳给拉住了,顾延岳担忧道:“世子?”
  江季白缓了下,待恢复如常,他对顾延岳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顾延岳紧跟着上了船。
  顾延岳斟酌道:“世子有心事?”
  江季白点头:“我总觉得江承煜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顾延岳了然,理解地笑道:“世子众望所归,太子心里定然是不平衡的,自然希望在此事上出些风头。”
  江季白强按下心中的不安,安慰自己道:“估计吧。”
  雨势渐大,温白他们正如火如荼地干着,身上的盔甲战袍湿了个透。
  “这样不行!”温白对杜纶道。
  杜纶看向他:“大人何意?”
  温白丢掉手中的工具,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眉头紧皱道:“雨要再下下去,水位定要再涨高,堤坝就更不好再毁坏了。”
  杜纶一脸茫然:“那要如何?”
  温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江承煜说他博学多才,真的假的?
  温白道:“我带人去河流中央,你留意四周动静。”
  “是。”
  温白带领大部份队伍将绳子一头拴在身上,另一头拴在四周树上,游到河中央去破坏河中间的堤坝。
  在水中活动有阻力,不一会儿,大家都有些精疲力竭,温白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心道,江季白他们估计已经渡过河了。
  堤坝中间已经有了个缺口,水流不断涌进来,阻力更大了,有人提醒道:“大人,水位又涨高了。”
  天空翻动着闷雷声,温白抬头去看,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像是一条银龙在黑夜里游动,温白被晃得眼前一花,接着就是一声响彻的“轰隆”声,仿佛山体炸裂在耳边,接着,大雨如同根根利箭砸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
  四周一片惊呼声,水流更急了。
  温白觉得干不下去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道:“撤——”
  于是,大家往岸上游去,温白听到一阵翻涌声,下意识地看向堤坝的缺口处,从缺口处猛地涌出大量洪水,温白没想到洪水这么快,拽进身上的绳子,扯着嗓子叫道:“大家抓紧身上的…”
  一个浪头打了下来,温白被拍进了水里,剩下的话被淹进了水里,在水里,温白咬紧牙关屏住气,他听见了四周的惨叫声,拼命地游了上去,高声道:“抓紧绳子!往绳子那边游…”
  话音刚落,温白又被水浪给拍进了水里,他皱着眉头,顺着绳子往岸上游,突然,他觉得右腿剧烈一痛,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右腿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砸伤了,若是没有水的阻力,他的右腿就废了。
  温白觉得不对劲,哪里来的石头?等再次浮到了水面上,温白的眼睛被水冲的酸涩,他勉强瞪大眼睛看了看,有缺口的堤坝已经被洪水冲崩了,碎石土块随着水流涌了过来。
  温白大骇,这样一来,大家可能没被淹死,就被砸死了!温白声嘶力竭地朝岸上喊:“杜纶——快拉绳子!”
  “啊——”耳边传来一声惨叫,温白下意识地去看,只看见一个士兵被洪水冲走了。
  冲走了?怎么可能?身上都拴着绳子啊,温白方寸大乱,接着,耳边惨叫声不断,许多士兵都随着洪水被冲走了。
  温白不顾自己被呛了几口水,朝岸上看去,暴雨中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但温白还是看出了杜纶带着自己的一队人拿着刀在…砍断绳子?!
  温白愤怒大过恐惧,刚好一个士兵被冲到他身边,他死死地拽住那个士兵,士兵惊恐地拉着温白的手,慌乱道:“将军…将军!救救我…救救我啊!”
  温白额头青筋暴起,他拽着士兵,吃力道:“拽紧!”
  士兵绝望道:“大人…咳咳!你…你别管我了,再这样下去…你也…咳咳…噗…你也会死的!”他一边说一遍被呛了好几口水。
  话音刚落,那人就松开了温白的手,温白瞳孔骤缩,那人不到片刻就被洪水冲向了远方,然后湮没在洪水间。
  怒火燃烧着温白的心,温白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耳边惨叫声不断,温白顾不得迎面而来的洪水,冲岸边叫道:“杜纶——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岸上的身影顿了顿,似乎是看了过来,挑衅似的冲温白摊了摊手。
  温白明白了,杜纶和江承煜是早有预谋!怪不得江承煜非要杜纶带着亲卫过来,他根本就不是想攻打郢军,他的目标是自己,将温玄支走,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处理掉自己。
  只是,江承煜为何要这样做?害了温家军,江承煜自己便没有后盾了,温白想不透,也没有力气再想了。
  一个又一个的浪头拍了过来,温白最终被打进了水里,水流涌进鼻腔,不能呼吸了,耳边的惨叫声渐渐远了起来。
  温白意识一片混沌,大哥还没有回来…江承煜会害他吗?不过大哥那么聪明,不会上当的。
  还有鹊老和表哥,这下他死了,他们也不用麻烦地再为他配解药了。
  玘儿呢?他上次说给他刻个兔子来着,这下也要食言了。
  还有他那个没出息的爹,罢了,他身体好着呢。
  还有…江季白,自己死了,江季白该有多难过啊,他会不会为自己殉情呢?还是别了。
  他还没有跟江季白去过江南呢,他还没有看到江季白当皇帝呢,对了,江季白还说要告诉他一件事,这下也不能知道了,就应该早些告诉他嘛。
  温白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最终没了意识。
 
 
第167章 滔天怒意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洪水过去了,中游的河面归于平静,杜纶带着一队人静默地站着,一切如主公所愿。
  一个侍卫走到前来,恭敬道:“杜大人,我们回去向太子复命吗?”
  “你们先回去。”独孤纶摇了摇头,对他道:“我还有事。”
  “是!”
  独孤纶看了眼暗红的天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一截绳子,顺着绳子看向水里,该回潼关了。
  江季白并没有等来江承煜所谓的能把郢军重创的洪水,也许是郢军知道自己地势所处不利早做了准备,不过江季白原本就没多指望这洪水,在季呈徵的配合之下,他们厮杀了一天一夜,将郢军打的落荒而逃。
  江季白与季呈徵草草打了个照面,就去各自清点自己的伤患了。
  此战是继霆灵城大捷之后,声势规模十分庞大的一次战役,重创郢军主力,直接奠定了江季白和季呈徵为当世领军翘楚的地位。
  “报——”
  江季白刚将自己胳膊上的剑伤处理完毕,就看见不远处一匹战马奔驰而来。
  江季白右眼不自觉地跳了下,他稍显不耐地揉了揉右眼,对着下马的士兵问道:“怎么了?”
  “报世子,”那人面色稍显不忍,道:“河那边传来消息,昨天夜里,温家军被太子暗算,全军葬身落月河!”
  葬身…全军…
  江季白双腿一软差点晕过去,顾延岳扶住他,低声道:“世子!”
  江季白打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觉得如此心累,他难以置信道:“你说谁…谁葬身了?”
  探子求救似的看向顾延岳,顾延岳心知这估计是真的了,心里也不住的难受,他对江季白道:“世子,您当心身体。”
  江季白猛地推开顾延岳,三步并作两步地骑上了探子的马,发了疯似的往回赶!
  他早该料到的!江承煜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他应该制止温白的!江季白眼眶发热,脑袋发晕,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会?温白那么猴精儿的一个人怎么会死?毒都没把他毒死,他肯定藏在了哪里,暗戳戳地在笑话自己呢,等自己去给他报了仇,报了仇,他就会出来了!对杀了江承煜,他就会出来了!
  江季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江承煜。
  江季白特地从中游过河,可是河面一片平静,只有丝丝细雨落至河面,然后漾开些细微的涟漪。
  江季白眼底冒火,身上的铠甲被雨水冲刷的锃亮,在江季白走动间,发出些“叮里哐当”的声音,下了船后,江季白一边解铠甲,一边往大雁城内走。
  没走几步,江季白就听见了江允善的声音:“阿衍!”
  江季白木着一张脸,看向了不远处的江允善,江允善满脸担忧,打着一把伞匆匆地走了过来,江季白一声不吭,将铠甲塞进江允善的怀里,大步朝城内走去。
  江允善心中警铃大作,她慌张地看向江季白,阿衍这是气疯了。
  江季白黑色的长袍在雨水的冲刷下,颜色愈发深,此刻他腰身紧束,背影单薄,但他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走得急促又沉重,再加上他浑身紧绷着,仿佛一头隐忍又蓄势待发的狮子,只要看见猎物,就能毫不犹豫地撕碎它!
  江允善打了个冷颤,紧跟了上去,她尽量跟上江季白的步伐,故作镇定道:“阿衍,你先跟阿姐回去,我们先商量商量怎么办,你听阿姐说,毕竟温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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