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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倾山河(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1-04-21 09:45:48  作者:施宁
  江季白始终将头放在温白的颈窝里,克制般地放轻了呼吸,起来吧,又不甘心,不起来吧,又没有理由。
  温白感受到了江季白的挣扎纠结,担心他出事,侧脸皱眉道:“季白,你怎么了?”
  还主动把脸凑过来?
  江季白攥紧了拳头,沙哑着声音道:“你…”
  温白担忧道:“生病了?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别问了!”
  江季白深呼吸一口气,松开了攥着的手指。
  江季白轻轻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温白,外面厮杀声依旧,江季白脑袋发涨,耳朵里一片嗡嗡嗡和自己的心跳声。
  天地失色,他眼里只有温白。
  江季白神差鬼使用右手抬起温白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吻了上去。
  温白从头到脚仿佛被雷电击住了似的,一阵电流流过身体,全身都麻了起来,只有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好像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似的。
  江季白的吻有些急迫,从而显得毫无章法,感受到温白没有抗拒的意思,江季白轻轻松开捏着温白下巴的右手,修长的手指划过温白的脸颊伸向后面,扣住了温白的后脑勺,略一用力,加深了两个人的吻。
  温白完全懵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江季白,江季白双眼微微闭着,轻颤的睫毛出卖了江季白的紧张与不安,他恍惚地想,江季白的睫毛可真长…
  无意识的,他扶住了江季白的腰。
  江季白发现了他细微的动作,心中一喜,身体更亲密地贴向温白。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传入耳朵,温白回过神,娘嘞!他们在干什么?人家外面在浴血奋战,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温白当机立断地推开江季白,抬手蹭了下唇角,他错愕道:“江季白!你…”
  江季白眼睛里尽是茫然错乱,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了步,不料头撞上了上面的石头,江季白捂着脑袋发出了一声闷哼,懊恼地低下了头。
  温白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紧紧靠着墙壁,拉开与江季白上半身的距离,局促地看着窘迫的江季白。
  江季白眼睛一闭,声如蚊蚋:“我喜欢你。”
  温白听见了,他背靠着石壁,干笑了一声:“我…我们是好兄弟…”
  “不是!”江季白心一横,他凑近温白,两人抵额相对,他道:“不是对兄弟的喜欢,是对…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温白猝不及防:“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你跟我回江南?”江季白轻声道:“温白,你感觉不到吗?我喜欢你。”
  “外面有人。”温白冷静地推开江季白:“先出去。”
  “温白…”江季白开口想解释些什么,就被温白打断了:“出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颤抖的手指出卖了温白的不知所措。
  外面江允善他们已经在收尾了,温白猴子似的窜了出去,他一边匆匆地走着,一边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差点撞上牵着马走过来的江允善,江允善躲了下,不满道:“你当心。”
  温白立马停住脚步:“郡主。”
  “阿衍呢?”江允善立马紧张了起来:“你们没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温白连声道,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道:“不…不…没在一起,还没有在一起…”
  江允善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神经似的看着温白:“你没事吧?”
  温白懊恼自己解释不清,余光刚好瞥见了江季白走了过来,他夺过江允善手里的缰绳,指了指江季白的方向:“江季白在那里。”说完,快速地翻上马,落荒而逃。
  江允善刚想开口说,那是我的马,温白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儿了,江允善纳闷儿,这是撞见鬼了,顺口对走过来的江季白道:“他怎么了?”
  江季白低声道:“我喜欢他。”
  江允善动作一顿,江季白重复道:“我喜欢他。”
  江允善错愕不已,她看了看温白逃跑的方向,又看了看江季白:“他…你们,你疯了?”
  江季白刚要追温白,江允善拽住了他:“你荒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江季白攥紧掌心:“我知道。”
  江允善稳住心绪,对江季白道:“你不能下山,刚刚有人传报,常家军的援军来了,你现在下山,无疑于将我们暴露给朝廷!”
  “我会小心。”
  “江衍!”江允善目光锐利:“我不管你喜欢谁,但若要是因为那个人坏了我们的事,我绝不放过他。”
  江季白动作一顿,回头冷声:“你敢!”
  江允善:“……”
  两人陷入了无声的对峙,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你俩别争了,温白已经被人接下山了。”
  “溪哥。”江季白眼睛一亮。
  夏侯离溪分开两人,对江季白道:“我都听到了,你太胡闹了,该说时不说,不该说时倒说了。”
  江允善冷冷地看着夏侯离溪:“你来干什么?”
  夏侯离溪示意四周:“我从西陵过来的,看见了季白留下的记号,便跟了过来,没想到这么大的阵仗。”
  江季白忙问:“溪哥,温白怎么样?”
  “他被人接到后就晕了,应该是太累了,你也不要太任性,他应是没事,为今之计,是要先将我们的人藏好。”夏侯离溪安慰江季白。
  温白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醒了?”
  “表哥…”温白坐了起来,常修儒满脸倦色地坐在他床边,松了口气:“烧退了。”
  温白心中复杂道:“表哥,舅舅他…”
  “我已经知道了。”常修儒声音低沉:“父亲已被回岭南了,母亲也被我安置了回去。”
  温白奇怪:“那你怎么不回去?”
  “小白。”常修儒凑近温白,低声道:“晏清出事了。”
  温白如遭雷击,他呆坐在床上,喉间干涩:“我大哥…怎么了?”
  常修儒把一个令牌和纸条交给温白:“三天前我遇到了崇安王,他把这些交给我之后,就被押送回了天渊城。”
  温白看着手里的令牌,是温家的家主令。温白指尖冰凉,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护好温家。
  是温玄的字迹。
  温白脑海一片空白,他攥紧了这两个东西,声音沙哑:“我大哥呢?我大哥在哪儿?”
  “王爷没说,如今玘儿在天渊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常修儒不忍道:“小白,你要振作,晏清把家主令给你,定是对你寄予厚望。”
  温白不明白,事情为何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故作镇定,从袖子里翻出了另一块令牌,道:“表哥,这是舅舅留给你的。”
  常修儒轻轻接过令牌:“有劳了。”
  “舅舅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温白开口问道。
  “李副将的家人之前被虞国人抓住了,李副将不得已听命虞人,再加上已经以死谢罪,京中并未再追究,草草慰问了声。”常修儒自嘲道。
  温白心觉不对劲,李副将家在天渊城,家人如何会被虞国人给俘虏?而且,李副将为了自己的家人才杀的常文政,为何在杀了常文政之后不确定一下家人的安全就自刎了呢?是确定家人一定会安全吗?就这么信任虞国人吗?还是另有隐情?
  常修儒自幼聪颖,温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在现场的确查出了很多虞国字样的令牌,令人无法反驳。
  “呵…”温白用手捂住脸,哑然:“这都他娘的什么事,一团糟的。”
  “小白。”常修儒轻声道:“你…还好吧?”
  温白低声道:“表哥,舅舅有话留给你。”
  闻言,常修儒一怔,牵强笑道:“是吗?父亲说了什么?”
  “舅舅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知道了。”常修儒沉吟道:“我会如他所愿。”
 
 
第105章 身不由己
  温白想起另一茬儿:“江季白呢?是他们救了我们,他们还好吧?”
  闻言,常修儒沉重地摇了摇头。
  温白顿时急了:“到底怎么了?”
  “吴太守非说他们是剩余的山匪,从别处调来打大量兵力,已经派人开始围剿了,怕是已经猜知道了江世子的身份。”常修儒无奈道:“我人微言轻,而且常家军只剩下不足二百,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吗!”温白气得从床上站了起来:“常家军浴血奋战时,吴太守他不管不顾,此时他倒是负责!”
  常修儒扶着温白,嗤道:“京中传来的命令,谁敢违背?”
  “这简直…简直…”温白身体摇摇欲坠,蓦地,他脸色涨得通红,“咳…”一口黑紫色的血被他吐了出来。
  “小白。”常修儒惊叫一声,把温白搀扶到了床边,他担忧道:“你怎么样?”
  温白心中愤慨不已,他没由来地觉得委屈,可能让他诉说委屈的人都不在了。
  他低声问:“吴太守有多少兵力?”
  “五千。”
  江季白他们不足五百,力量悬殊,江季白他们必输无疑!
  不行,温白站了起来,“我知道山中有别的路,我去找江季白,他不能死…”温白突然站起来,眼前蓦地一黑。
  常修儒于心不忍道:“小白,你身体太虚弱了。”
  温白摇着头:“表哥,江季白不能出事,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不能…有事。”
  常修儒稳住心神,对温白道:“你先冷静下来,我有一个法子。”
  温白扶着桌角站稳,常修儒道:“如今需要兵力,我把仅剩的常家军派过去支援,你混在其中,寻机会告诉江世子。”
  “好…好…”温白连连点头,常修儒注意到,他指尖在颤抖。
  “小白。”常修儒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温家如今只有你一人还能扛事,姑父在桑海,玘儿也在天渊城,晏清下落不明,你一定要撑住。”
  这满天石头砸下来,砸的温白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地接着。
  “我知道。”
  后山
  江允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山下的明火。
  吴通这个蠢货!给朝廷如此卖命,他以为他能升官加爵,殊不知得罪了温家与常家,朝廷定会把他推出去平息众怒。
  “阿姐,走。”江季白拿好□□,对江允善道。
  江季白带领着人马悄悄行驶在夜色里,他们需要通过一道防线,才能进入密道。
  路走到一半,半山腰处明火突起,无数支带着火星的利箭宛若雨下,御贤军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他们火速褪下身上的一半盔甲,大大小小的盔甲组合成一面面的盾牌,挡住了飞流而下的箭雨。
  江季白推了把江允善:“阿姐快走。”
  江季白一行人并没有反攻,令人疑惑的是,他们不往山下逃,而是往山上跑,山下的首领心道他们是吓傻了,派人紧追不舍。
  登上了一个矮坡,江允善对江季白道:“阿衍,就这里了。”
  江季白点了下头,拿出了火折子,他把火折子丢入早就铺好的茅草上,茅草被点燃,迅速地燃烧起来,不断地向坡底蔓延。
  江季白所处之地为山的阳坡,此时正值四五月份,天气转热,夜晚吹山风,在风势的推波助澜下,火势不断扩大。
  谷底的士兵看见这扑面而来的火龙,一时奔走四散。首领大叫道:“都给我追!这点火怕什么,剿灭山匪我重重有赏!”
  江季白镇定地看着山下,命令:“加大火势,准备弓箭。”
  火箭一来一往地划破了夜空,首领福大人透过火光看着山坡上的那个身影,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值得太守这般上心,他轻嗤一声,挽弓搭箭,在燃烧的噼啪声中,瞄准了江季白的身影。
  忽然,他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动作一滞,脸朝下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而他的后脑勺,赫然插/着一支箭。
  不远处,温白缓缓放下弓箭,满山火光把他苍白的脸色映得鲜活了些,却掩饰不住他眼底的倦意。
  主帅遇难,则军心大乱,他趁乱射死福大人,扰乱军心,江季白…该是可以离开的吧…
  他站在那里,任周围人声喧闹,惨叫不已,他透过火光,想去寻找一个身影,不料人影重重,什么也看不清。
  御贤军眼看就要处于劣势,忽然,对方军队传来惊呼:“福大人死了!”
  “福大人被偷袭了!”
  “谁?谁射的?”
  “有奸细——”
  不知是否是苍天眷顾,山顶刮起一阵劲风,谷底的火势更大了,对方军队惨叫连连。
  趁着对方军队乱成一锅粥,江季白沉声命令:“撤!”
  转身之际,火光之中,他瞥见了一个人影,那人手执弓箭站在嘈杂的人群里,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温白…”江季白心有预感,刚刚那箭是温白射的。
  没有犹豫,他对江允善道:“你们先走。”说完,他飞快跑下山,身影消失在火光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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