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很快被布料盖住,视线挪到欧阳澄脸上,对方抱着一床被子。
“沈哥,你这是不和我睡?”
沈阎点头,道:“我去外面的沙发睡。”
说完就想出去。
欧阳澄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挡在门口,“为什么不一起睡?”
沈阎看着对方,只不过五年,比他矮了好多的少年,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
“床不够大…卧室里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就一个小电扇,两个人睡很热的。”在沈阎眼里,欧阳澄就应该好好养着,不能冷着也不能热着。
欧阳澄挑眉,他轻轻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两个人挨得很近。
“沈哥,我是你弟弟,还是你对象?”
太近了,心跳得有些快,这样的话题问出来,快到快要超出负荷。
“…”
“嗯?”他又贴近了一些,就差把沈阎抱住。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的…”沈阎沉默了许久,才红着脸答,“当弟弟的话,我会把学妹介绍给你,她们都是很优秀的好姑娘,但是我现在把你领到了家里。”
他注视着他,尽管脸红得不像话,但是话语坚定,“小澄,你真的做好决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第六十六章 亲一亲
“沈哥还对这件事有疑虑吗?”
沈阎微微低下头,“我只是需要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你只要说了,我以后就会信。”拿一辈子去信的那种,只不过后面这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沈哥,看着我。”欧阳澄天生的温柔男性磁性嗓音,再压低下来,真的可以说是柔情款款,他单手捧着沈阎的脸,让对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视线,扬唇,“我这辈子,只会和你沈阎一个人在一起,从生到死,哪怕进了墓地,也不会分开。”
沈阎眸子里的光闪了闪,他的心鼓躁了一阵才慢慢恢复平静,欧阳澄的手还贴着他的脸,掌心温热,也不知道是谁发了烫。
“说话,要算数。”沈阎闭眼,唇角是小小的弧度。
“当然算数,食言沈哥用手术刀把我切成鱼片。”深情正经不了三秒。
“…”沈阎弯了眼角笑出了声,怎么办,他想,即使对方食言他也只会成全,实在只是因为舍不得,“好了,早点休息就了。”
带着诱哄的语气,说完人还是想往门外走。
欧阳澄伸着长胳膊把人拦回来,几乎是环抱的姿态,“不是都说清楚了嘛,沈哥,我们两个已经在处对象了,还不能一起睡吗?”
青年的胳膊线条,充满力量美的漂亮。
是不是抱起来他来完全不费力?
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雷到,对方身上的热气都快要喷洒到他脸上了。
“我已经满十八有一阵了,沈哥是怕我把你吃了吗?”
“沈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你…别这样…”沈阎紧张到说话都有些打结,带着点无奈,“我是真的怕热到,我买的床…”太羞耻,羞耻到耳朵尖俏生生地红,“明天才到…”
“床?”欧阳澄眨了眨眼睛。
“嗯…双人的…”沈阎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可能到时候这间屋子会有些挤。”
“…”欧阳澄讶然,“原来沈哥你还真是嫌弃和我睡又挤又热啊…”
沈阎没说话。
“我还以为你害羞啊…”
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薄被,“大男人害羞什么,我顶多…”脸粉到了脖子根,扭头时的青筋都很好看,“有些不自在罢了。”
“哦~~”欧阳澄拖长了调子,“不自在啊…”
“太晚了,休息去了。”沈阎拿开他的胳膊,想往外走,欧阳澄一笑,再次伸出手,环住人的身体,直接往床上带。
床塌陷下了一大块,长腿裹缠着长腿,薄被被丢在地上。
“我就要和沈哥睡,睡床和沙发都要一起!”虽然两辈子加起来不知道比沈阎大了多少,但是他现在就是十八,就是要恃宠而骄。
晕乎乎陷在床铺里的沈阎才回过神来,看着压在他身上特别傲娇说着话的人,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被对方一只手就给薅在了床上。
沈阎是很漂亮的杏眼,双眼皮明显,眼神清澈,此刻被压在身下,清瘦精致的锁骨一起一伏,是淡淡的粉。
因为吃惊,瞳仁微微放大。
原来男人真的也可以和可爱搭边,尽管可能只是在欧阳澄眼里。
“沈哥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低头在对方脖颈处蹭。
痒…
“我只是怕热到你…既然你非要坚持,就一起睡。”沈阎拍了拍他的背,一手硬邦邦的肌肉,“起来吧…”
欧阳澄闷笑出声,胸腔轰鸣,“沈哥,你还记得你高三毕业喝醉酒的事吗?”
“嗯,怎么了…”这一刻他居然不觉得怎么热,侧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万家灯火。
五年的时间里,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孤单地看过这样的夜色…
现在不一样了,尽管对方很沉,尽管可能他们已经快出汗了,但是心里又暖又涨,“记得啊,怎么了?”
“你真记得?”欧阳澄单手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眉眼含笑地看着沈阎。
心漏掉了一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你…你当时不是告诉我,就回了家,安静地睡觉,没有做出格的事吗?”
当时他被对方左一句好乖右一句好乖给搞得面红耳赤的,难道…
“我骗你的啊。”当时说出来不能把作用发挥到最大,趁着对方愣神,捞了一把沈阎软软的刘海,“沈哥当时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非常难过地说…”
清清胖子,模仿沈阎当年喝醉的语气,“可惜,太小了,不能亲…”
“不…”沈阎扭头,“不可能吧…”
“沈哥,你就说,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沈阎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羞耻到脚趾蜷缩,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慢慢凑近,在对方耳侧耳语,“可以亲,可以抱,可以做很多很多事了…”
从耳朵到脊柱串过的电流,酥麻难耐到沈阎想绷直身体泄出声音。
他怎么会没有欲望…
第一次明白对欧阳澄的想法,还是那个因为梦遗弄脏床单的清晨…
对方的唇瓣蹭过了他的耳廓…
“嗯…”受惊似的,沈阎身体一阵颤抖,不自觉发出的沙哑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情!欲,真的…勾人到了极点…
欧阳澄愣住了,沈阎也愣住了。
他睁开眼睛,里面一片茫然,刚刚…什么声音?
“沈哥,原来这么敏感啊…”既又调戏,也有心疼。
“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后看着欧阳澄,眼底浮上了哀求,像只高贵的狸花猫,终于对你露出了柔软的肚子,“小澄,你别闹我了…”
“我不闹,我就是想亲一亲。”手抚摸着对方的侧脸,掌心下的人,带着受惊的颤抖,紧张到额边的发都汗湿了。
瞳仁惊莹,带着哀求,两颊带粉,唇瓣因为呼吸微微张开,水色的舌若隐若现…
欧阳澄眸色逐渐深沉,喉结滑动了几下,他自己心跳得也很快。
此刻的氛围,浓烈得像打翻了的蜂蜜罐,四目相对间,青年眼底流露出的渴求和欲望,是直白到了极点的性张力。
“真的,特别想亲一亲…”欧阳澄睁大的眼睛里是紧张和狂热,不再像刚才还带着几分调笑。
活了两辈子啊,这将会是他第一次亲吻沈阎。
第六十七章 盖了章
“我…唔…”沈阎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对方就已经低下了头堵住了他的唇舌。
像是寂静的夜里炸开了一丛丛烟花,那一瞬间的震撼和心悸,让沈阎只能愣愣地注视着对方。
男人的唇并不如女人的柔软,但对于欧阳澄来说,只一下,就觉得像抹了罂粟,没办法抗拒。
抚摸着脸的手指插进黑发里,舌尖顶出,和牙齿一起,撬开了沈阎的牙关。
在唾沫交融的那一瞬间,沈阎终于承受不住地阖上了眼睫,在朦胧的灯光中,一下又一下地轻颤着。
他很被动,也很堂皇,一定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青年的入侵,只能顺从。被对方扫荡了柔软的口腔里的任何一处,卷起了舌啧啧不断地吞咽吮吸着津液…
朦胧的灯光中,不断地变换角度展示优越的下颌线…
在听到青年吞咽的声音的时候,睫毛剧烈地颤抖,耳朵再次红得惊人。
欧阳澄吻得很认真,甚至很冒进,不得章法,就想是想把沈阎直接吞了一样。
压着亲,变换着角度亲,在唇瓣上研磨,辗转反侧,舌尖纠缠,听着对方不时泄露出的轻吟,还有视线之下通红的脸轻颤的睫的…
对方的眼尾已经红了…
真想亲到哭…
这一世欧阳澄并未和谁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上辈子他可是个游贯花丛的老手,沈阎怎么可能受得住…
于是在无限酥麻的快!感中他快接近窒息,只能无措地睁开眼睛,扭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眼底湿漉漉,宛若春日下了雨的湖…
鼻头和眼尾都是可怜巴巴的红,更别提唇瓣,他生来薄唇,眼下都有种被亲厚了的错觉…
殷红得格外漂亮。
欧阳澄轻轻地笑,然后索性直接趴在沈阎身上,耳朵贴着对方的胸膛,啊…沈哥的心跳声,像在打雷一样。
他的又何尝不是。
“沈哥,我还没亲够呢?”
眼底一片茫然的水雾,刘海都汗湿了,微微垂着眼,唇瓣有些许刺痛,对方不仅亲,还咬…
只是感觉上更多是快乐…
“快呼吸不上来了…”沈阎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别压我,让我缓缓。”
“好,我再做最后一件事就不闹你了。”手指勾住背心领口,露出大片白腻的皮肤,肤色太白,所以显得锁骨那些处的粉更加扎眼。
欧阳澄眯着眼,唇直接落在了锁骨处。
“啊…”沈阎惊叫出声,扭头看了一眼,画面太过…他只能抿紧唇闭着眼转过了头。
牙齿和唇舌一起用!力,掌握着刚刚好的力道,在细嫩的肌肤上,直接留下了一个紫红的印子。
更扎眼更好看了。
欧阳澄满意地翻身下去,躺在了沈阎身边,“好了,沈哥,盖了章,就是我的了。”
刺痛和快乐的麻感褪去,沈阎茫然了一阵,只能扯过身下的夏凉被盖在身上,直接背对着欧阳澄睡下,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
“快…快…睡吧,你明早还有课…”
大概是沈阎太过紧张,没有察觉到欧阳澄身下的反应。
欧阳澄挑了挑眉,“亲出了一身汗,我再去洗个澡,沈哥一起吗?”
“不用了,下次再说吧…”
“好。”
…
等欧阳澄从洗手间里回来,沈阎因为疲惫和过度紧张,又睡了过去。
欧阳澄直接关了灯,轻手轻脚地摸上了床。
沈阎睡觉很规整,平躺着,手放在身上。
欧阳澄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也没有醒过来。
…
第二天两个人都醒得很早,沈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搂住,两个人的头挨在一起,交颈而眠,很亲昵。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身,就被欧阳澄抬腿压住,青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只睁开一只带笑的眼睛,“沈哥起这么早啊…”
“六点半了。”
“我的天,才六点半啊。”手脚并用抱紧对方,“再陪我睡一会好不好,我们好久没见了。”
“好吧…”
他的生物钟,其实是五点五十。
欧阳澄靠着他的肩膀又安稳地睡。
沈阎一个人闭着眼,闭着闭着,耳朵又红了。
唇角小弧度地动着,不知道独自在回味着什么。
墙上的时钟转到七点时,“小澄,你该起床了。”
“好。”欧阳澄利落地起了身,在窥见对方锁骨下那紫红的印子时,笑得狡黠。
“你去洗漱,我做早餐。”
欧阳澄捏住了他的手腕,“我来吧沈哥。”
“…”沈阎疑惑地看着他,“你…会吗?”
“我为了这天准备了很多的。”他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考虑到自己改没刷牙,想特别绅士帅气地亲吻一下沈阎的手背,视线却被手背上的一小片的紫印子和针孔给吸引住了。
欧阳澄抬眼看沈阎,“沈哥生病了?”
“在国外时有些发烧,已经好了。”
“是护士又不会扎针还是病得有些久了?”
现在的欧阳澄太细心。
“就几天吧…”沈阎道,“没事,都已经好了。”
“沈哥当了医生,反而常常生病了。”手指疼惜地掠过那小片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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