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把这家伙送进局子里,心里一边思量,欧阳澄一边应道:“好啊。”
…
欧阳越说的夜店,是一家gay吧。
这厮一道,直接就点了几个鲜嫩的男孩子抱着喝酒,还问欧阳澄要不要。
“堂哥,我喜欢的是女人,算了吧,酒可以喝。”
“男人其实别有一番滋味。”欧阳越喝了一口喂过来的酒,“不过我可不敢把你带入这条路,不然大伯可能会把我打残。”
“对,我也不敢。”
第七十章 可能是气糊涂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举杯碰在了一起。
垂眸喝酒时,眼睛里全然是冷意。
喝完酒之后,欧阳越就去舞池里蹦迪,和他举了举杯,一个人坐在卡座喝酒。
“喝一杯?”一瓶威士忌放在他的眼前,欧阳澄抬头,面前是一个眉目锋利冷峻的青年,一身潮牌,带着笑意。
“没多大的兴趣。”
“我知道你。”那人自顾自地拿了个玻璃杯,一边倒酒一边坐在了他对面,“都是江大的学生,比你大一级。”
“…”欧阳澄笑而不语。
“欧阳澄是吧。”青年翘起了二郎腿,“我叫陈航,我还认识沈阎。”
欧阳澄嘴角弧度扩大,“你是不是还追过我沈哥?”
“嗯,对啊,他太高岭之花了,一直没拿下,不过看到你照片,我突然对你更感兴趣感觉你更对我胃口。”陈航摊了摊手,“我们很像一类人。”
“啊…这样啊。”风风火火追过沈阎,还一身价值不菲,想也不用想,就是那个富二代吧。
他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对方,倒是送上门了。
“我不喜欢同性。”
“那你到这里来?”
“陪我堂哥来。”指了指舞池中央的欧阳越。
“哦,可是沈阎,不是喜欢同性吗?你和他关系这么好…”
“他是和我从小长大的兄长,比我堂哥还亲。”欧阳澄好似不知道陈航和沈阎发生的那些事。
陈航心里犯嘀咕,估计沈阎不好说那些事,啊,也是害怕他陈家在江安市的势力…
“我和沈阎关系还不错。”一张嘴就全胡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咱可以试着接触玩玩嘛,你们欧阳家,还有我们陈家,家里人应该不会怎么反对。”
“朋友嘛,怎么不可以,至于别的,那可不行。”欧阳澄招手,让服务员再拿一扎酒,“酒桌上谈朋友才方便,陈少,还能喝吗?”
“能啊,来来来喝。”
欧阳澄挽起了袖子,两个人似乎交谈甚欢,喝得很愉快。
陈航这样的子弟,极其好面子,哪怕喝到吐,脸涨红也不服输。
最后直接喝到当场吐血,欧阳澄装醉看着,就有几个人冲上前来扶住陈航,一个打急救电话,另一个直接背了出去。
欧阳澄趴在桌上装喝趴下,心里明白,他今天,暂时动不了陈航。
没事,慢慢来。
…
最后直接在酒吧里找了个房间睡下,第二天醒来。
欧阳澄下楼准备去上课,就看见欧阳越在和酒吧主管闹,“那个胸牌叫熊乐的服务员,不是让给我找过来吗?”
欧阳澄脚步一顿,真他妈操蛋,上赶着的一次性来齐全。
他以为带到江安市,暂时可以逃离京安的那帮人,没想到全来了。
都是命数。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熊乐他逃班了,我们也找不到他。”
“把他的家庭住址给我。”
“这…”
“滚蛋,快给老子拿来。”插着腰,直接踹了那主管一脚,主管忍着痛,只得吩咐服务员去拿。
“堂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欧阳澄问。
一脸的纵欲过度,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浓重得像是喷了墨,脸上带着怒意,“昨晚遇见个感兴趣的,砸了我的钱,还踢了我…”又尴尬又带着恼怒,还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意,估计是踢到那处了。
“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欧阳澄神色很不解,“好的你还缺嘛。”
“我想要的还真就要得到。”欧阳越捏了捏眉心,“你别管了,你这就要走?”
“得去上课。”
“行,你不上大伯那里也交代不了,我先去休息了,一宿没睡,你自己走吧。”
“成。”
…
打了出租车,欧阳澄用手机看了会自己的股票,又投了点,然后找了家评价比较高的侦探事务所,给打了电话过去。
…
通过李意,欧阳澄不断地去找沈阎同期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了解他当年的情况。
…
沈阎是在半夜到家的,他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所以故意给欧阳澄说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可是打开卧室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被子叠得很整齐,即使是大夏天,也透着一股许久没有人住的冷意。
他明天就要回来,对方今晚不可能不住这里。
放下行李箱,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些慌。
好像,对方总这样彻夜不归才是常态。
欧阳澄和欧阳越还有陈航在赌场,欧阳越和陈航怎么可能不认识,臭味相投,又经常在那家最大的gay吧,而且陈航总缠着欧阳澄,很难不认识。
沈阎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许久,恍了恍神,还是没有打过去。
他,总是擅长打扰。
即使那并不算打扰。
开了灯把行李放好,还有给欧阳澄准备的他亲手做的巧克力,以及一瓶花了他几千块的红酒。
然后沈阎洗漱了一下就睡下。
他很累,所以很快就入眠。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只是短暂地参与了欧阳澄的一生,然后他们之间就是永恒的告别。
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事,就是…简简单单的,无人陪伴,他一个人走…走到累得喘不过气,一个人坐在无边的旷野里,没有人。
那种慎入脊髓的孤独,让他就像溺水一样,无处可逃,整个人只能束手就擒,沉了黑漆漆的海底。
在这种情绪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整个人都被冷汗濡湿。
闭了闭眼睛,收敛去了脆弱,才拿起床头一直在响的手机。
有了一个未接了,欧阳澄的。
“喂,沈哥,你在哪,也没误点啊,我怎么没看见你?”欧阳澄身边,是喧闹的人群声,对方应该还在机场。
一边下床,一边平静地说:“我回家了,昨天两点的飞机…”
“你…”欧阳澄语塞,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想给他惊喜,没有恼怒,心里只剩下一片柔软,他的声音忽然从焦急变得柔情似意,“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
尾音轻轻的拖长,带着轻微责怪,还有浓浓的想念。
沈阎脚步一顿,即使对方不在,脸依旧不争气地红了,“我想给你惊喜,但如果会打扰到你,我不会的。”
“那怎么不给我留条消息呢?”
沈阎抿抿唇,“可能是…气糊涂了。”
“气糊涂了?”
“你半夜不在家。”
第七十一章 我不嫌弃你
“嗯…”欧阳澄眨了眨眼睛,一个人站在机场愣了半天,然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自己站在机场里,在所有人惊诧的眼光中,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他沈哥啊,终于向他生气了。
开着免提在刷牙的沈阎满嘴的白色泡沫,牙刷把腮帮子顶起了一个包。
他疑惑,欧阳澄为什么要笑这么久。
他生气这么可笑?
等欧阳澄断断续续地笑完,沈阎已经刷好牙。
“沈哥,你在我心上装了雷达。”
“什么?”沈阎皱眉。
“就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总是精准地让我更爱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在青年包含情感的嗓音中,让沈阎脸发烫。
“哦。”半晌,他闷闷出声,还生什么气啊,已经给忘了。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打车回来。”他的车给了欧阳越。
“嗯,你去小食苑,离机场不远,我们在那里吃饭。”
“沈哥见到我有这么开心嘛要去外面吃!”
“…”沈阎轻轻扬起唇角,“你不在家,菜也没买,什么吃的都没有。”
好像又在雷区上蹦哒了一次。
…
欧阳澄到了小食苑,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大隐隐于市的小饭馆,价格纟工曰生忄丿⺧儿⻖人中上等,他点了菜,坐着等了一个小时,沈阎都还没有到。
打电话去,才知道对方在地铁站遇到一个突然晕厥的人,他做了急救措施,给送到了医院,现在正在赶过来。
过去了一个小时,沈阎才推开门,眼前一暗,有人单手揽住他的腰压到怀里然后把门关上。
他抬头,就被吻住了双唇。
怀抱很温暖,对方的气息急促而灼烫,扣着头压在门上轻,对方还不断往他双腿间挤,搭在腰上的手还掀开了衬衣角,摸上了劲瘦细滑的腰身。
一按,沈阎眼角瞬间发红,身子一颤,在喘息着轻轻嗯出声。
卷着舌尖,吻到唇发麻,整个人软到只能揪着欧阳澄的衣衫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喘息连连。
摸了摸后颈,“沈哥进步很快,这次比上次坚持得久。”
因为呼吸,温热的腰身在掌心下扇动,欧阳澄没忍住又捏了一把,沈阎眼尾的那滴生理性泪水终于落到了木地板上。
“我好想沈哥。”抱紧,抵着额头撒娇,四目想对,映入瞳孔里的是波光潋滟的眼睛,“亲哭了啊…”
脸,依旧不争气地红,睫毛可爱地乱颤,小小地为自己辩解,“生理性泪水。”
“那感觉以后,沈哥会很爱哭。”
“…我会越来越习惯的…小澄,不是哭…”气息不稳,有些可怜。
“我花样可多了。”
“你还能把我嘴巴亲出花来吗?”沈阎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层次已经不一样。
欧阳澄高深莫测一笑,“嗯哼…那就不知道了,来,吃饭吧,菜我都点好了。”
整理好自己的衬衣,他在欧阳澄拉开的椅子上坐好。
相处那么多年,这一世,欧阳澄总算知道沈阎爱吃些什么菜。
沈阎长得英俊清俊,也唇红齿白,眼下唇更红,低头认真吃菜时,唇一张一合,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这个人家庭条件并不算很好,可就是气质卓越,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骨和贵气。
欧阳澄给他夹菜,“沈哥不问我去哪里了吗?我没在宿舍。”
“我知道你没在宿舍。”沈阎看着他,“你嘴里有酒气,还有熬了一整夜过后没刷牙的口气。”
筷子差点没给丢出去,走过大风大浪的欧阳澄,两世加起来快六十的他,终于老脸一红,那叫一个窘迫。
“啊这…我…”
“我不嫌弃你。”给对方夹了一块红烧肉,“这也是人身体的正常反应,不过熬夜喝酒伤身。”
这就是当医生的男朋友吗?
欧阳澄咂摸了一下唇瓣,说不出话来,他耳朵和脸都还是发烫的。
“我…是不是不太会说话,对不起…”
“没有的事沈哥…”欧阳澄总算回过神来,“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没刷牙也可以亲的,只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啊,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那你去哪里了?”
欧阳澄彻底破功了,他扶额笑,“沈哥,你…你可真的是…”
沈阎看着他不说话。
欧阳澄大胆地捏了捏脸,“我去赌场,陪欧阳越和陈航。”
沈阎夹菜的手一顿,眼底的厌恶并没有隐藏,“先吃完饭再说吧。”
…
两个人吃完饭,坐在一起喝茶,“沈哥,我和你谋的是一辈子,现在我只能稳着他们,再处理他们,只是暂时不能惊动我爸那里。”
“嗯。”沈阎手指摩挲着茶杯,他虽然神情平静,但还是很紧张的,“陈航他,追过我…”
“以后我捶断他的狗腿。”
沈阎轻轻笑了笑,“他…”抿唇,闭了闭眼睛,轻轻呼了一口气,“摸过我。”
欧阳澄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小澄,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我也不想对你有隐瞒。”沈阎道,他把李意告诉的那些事,都大致说了,然后又补充了一些,“我后来才知道那是陷阱,那两个在办事不可能不锁门,所以我一进去,就被打晕,那个教授,可能是心虚,没让我彻底晕死过去,所以在陈航摸我…”他心头只觉得恶心,脸色也变得很苍白,但还算坚强。“我就醒了过来,当时我只知道求救,所以就把很多人引了过来,那个姓陈的教授是陈航的亲戚,他把陈航和自己的小情人藏了起来,只留下我和他。”
“沈哥…”欧阳澄握紧了沈阎的手,很冷。
“后来,我查了很久,才查到那个教授的小男朋友,并且拍下了两个人交往的照片,去医院验伤,找了很多人,也只是明了那个教授意图侵犯我,至于陈航,我拿他没有办法。”沈阎嘴角的笑容很苦涩,“有个律师告诉我,男人在这方面,受保护的就很难定论,而且,只是摸了几下,又什么都没做,对方又家大业大,让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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