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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欢香(古代架空)——雪崩的火山

时间:2021-04-21 09:56:26  作者:雪崩的火山
  下人都很识时务,没人管谢亭叫伴读使唤他,反而都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谢公子。
  日子过的舒坦,谢亭也渐渐淡忘了孟焱一开始的形象和传言带给自己的恐惧,孟焱让他哥哥他也乖乖叫了,但他管盛让也叫哥哥,孟焱让他叫盛让表哥,不能叫哥哥,谢亭不愿意,两人还因此吵了一架。
  于是孟焱训练他叫“焱焱”,这小名他倒发的很流畅,也就这么叫下去了。
  作为孟焱的伴读,谢亭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看他那么辛苦,自己不管多困,都会亮着灯等他回来再睡,有时候还会跑到他榻上给他按两下肩膀。
  他娘说你给孟公子当伴读是高攀,平日做事有点眼色,别叫人家嫌弃你。
  谢亭深以为然,每天给孟焱端茶倒水,自己的零嘴也给他剩下不少。
  “我还有半年,最多半年就受封了。”
  这天两人正对坐着吃东西,谢亭把给孟焱留的茶水吹了又吹才递给他,孟焱盯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顶,冷不丁开口道。
  “嗯?受…受封什么?”
  “大概是旗手卫指挥使吧,但还是叫我回北疆的好。”孟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开口说这个,谢亭只是自己的伴读而已,他对他的态度本应该和其他下人没什么两样,而现在自己却主动告诉他自己要有前程了。
  娘的。
  可能是今晚的油灯太亮,照的这小子又白又水灵,自己脑子进浆糊了,他心下暗骂道。
  孟焱说的也是实话,京里这些到了年龄的嫡子迟迟不赐官难免焦躁,皇帝为安抚这些世家子弟,分别给了不同的差事,但就是不给品级,算是白干。
  正好有理由把先前的老骨头踢下来,青瓜蛋子再上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朝中武将家的嫡长子分别掌管十二直上位,而孟焱就任旗手卫指挥使,陈鹰和邓聘任同知佥事,是他的幕僚。
  虽说孟焱在北疆带了两年兵也算有功,但年龄不到他爹也不能给他请封,加之赶上国子监招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他放回北疆去,他在这当个闲散将军自是不可能,要让他在府里坐着应酬人,那真是腚都要坐的着火。
  谢亭听说孟焱要做官,很是真情实感的为他欢呼了一会儿:“好厉害,指挥使是三品的官吧!”
  孟焱谦虚道:“不算什么。”
  然后谢亭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又真诚发问道。
  “焱焱,那…那我表哥能当几品的官呢?”
  “……不知道。”文人有位无权,不足为惧。
  “我哥…怎么也得是三品吧…”谢亭喃喃自语。
  孟焱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默默把茶杯捏碎。
 
 
第7章 日常
  “我走了,炉子上煨着牛乳,喝完我就回来了。”孟焱蹲在谢亭榻前低声哄,后者哼哼两声,小手一挥,软绵绵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孟焱也不恼,看他一直不醒就咯吱他,直到谢亭给他脸上香了一个才满意的离开。
  他摩挲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舔舔嘴角,心里打定主意。
  不若开府后就将小结巴挪过去吧。
  至于什么名分,他还没想过,大梁好男风之人不多,府中养男宠的却不计少数。
  再者说小结巴也不算男宠,两情相悦,怎么能算养男宠呢。
  孟焱神清气爽的出门了,每天都得小结巴这么亲他一口才舒坦,临走前让下人把谢亭被子里的汤婆子拿出来,省得冰着脚。
  如意当时得了吩咐,马上就灌了新的汤婆子,试了温度后才放进谢公子被子里,然后谢公子就热的蹬被子了。
  “公子,公子该起了。”
  如意在外头已经站了半个时辰,四更一到她就进了主屋叫起谢公子,屋里炭火烧的很旺,谢亭的被子揉的乱七八糟,脸蛋热的通红,口水都要滴到被子上。
  另一张床榻上的被子已经叠好放进柜子里,床面整洁干净,一丝褶皱也无,仿佛前一晚没人睡过,小侯爷已经出门了。
  孟焱每日都早起练剑,今天也早到演武场了。
  其实汤婆子都按时辰换,当值的下人每隔几个时辰就换新的,绝不会冻着谢公子,只是主子说要换,就得立刻换成新的,还要让他看到放心了才是。
  要说主子对谢公子真不是一般的经心,早先膳房都不做甜食,现在甜口一天得进三遍热乎的。跟后头要人也是为了他用着,主子是成大事的人,却连汤婆子这种小事也想着谢公子。
  早先没有谢公子时,这宅子没有一点人气,主子夜里歇了就走,偶尔有客人或幕僚造访,主子就在园子里设宴,尤其不喜欢下人在他眼前头晃悠,吩咐什么都是要快的,说话慢又不灵光的下人都不在主院侍候。
  之后谢公子来了,他们才算是真正用起来了,前头后头多了不少下人,谢公子脾气随和不折腾人,主子是尽着他开口,宅子里大家忙前忙后热热闹闹,也不用整日噤声做事了。
  他们都说谢公子是小侯爷的伴读,她看未必。
  外头都说主子雷厉风行嚣张跋扈,在牛羊堆里长大,十三岁随军出征,十七岁就手握旗手卫调度权,手腕铁硬目中无人,没想到在谢公子面前却和变了个人似的。
  谢公子来了后,主子也不喝酒了,现在整个人文绉绉的,还看起书来了。
  同屋里几个姐妹也猜测过主子和谢公子的关系,甚至连谢公子是老爷的小儿子,主子的亲弟弟这种胡话也有,但依她所见,看主子对谢公子这份捧到手上怕摔了的爱重又别扭的样子,八成是栽了。
  想到这,如意更加坚定了好好伺候谢公子的念头,主子的想法她不敢揣摩,总之伺候好屋里这位,
  如意温声叫了他一会儿,谢亭还一副睡不睡的样子,又叫了他两声他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大家看他醒了才敢点灯。谢公子不喜欢下人伺候他换衣服,于是屋里几个烧水端盆的侍女就先避出去了。
  吉祥跟着几个同屋的侍女站在外头,她们几个都是刚挪过来的,先前小侯爷不要她们侍候,就天天在后排屋子里住着,给园子除草扫地,正是谢亭来了后,管家才说屋里缺人,她才不用天天粗使下人一样的干活,那可真不是轻快的。
  “明明是伴读叫起小侯爷,现在倒成了咱们叫他了。”外头天还挺冷,吉祥搓着手哈气,嘴里不忿的嘀咕着,她往屋里瞅了一眼,谢公子正在里头洗漱呢。
  “得了吧,没有谢公子,你能挪到前头来干活?”进宝翻了个白眼,她早看这丫头没数了,不光没脑子,嘴上也不把门。
  如意出来倒掉洗漱用的水时正好听见吉祥嘀咕的话,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院子里还有不把谢公子当主子的,蠢的没药医。
 
 
第8章 表白
  孟焱是个脾气急的,又没怎么上过学,在北疆时也只找了几个先生通了通而已,可能是先生塞的狠了,又或是自己写的大白话文章实在太烂,他愈加不耐读书作诗。
  在宫里当差时文官和武官家的孩子不对付,文官八面玲珑,拐着弯骂他,他嘴不会说,动手又无法,常常自己生闷气。
  谢亭给自己当伴读后,孟焱发现这小子虽是个结巴,气他倒是很有一套。
  平时沐浴时,孟焱都是在池子里洗,后间有沐浴的池子,水是有人整日烧着的,孟焱每天练武身上粘腻,一开始他沐浴时喊谢亭一块洗,谢亭从来都不肯就范,非要等孟焱洗完了才进去。后来孟焱看上人家了,也觉得一块洗确实不太好,这事也就算了。
  晚上孟焱不写作业,先生不会提问他这种蛮横无理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学生,可小结巴得写,要背的诗文孟焱还能给他看着点,到了对句和写文章引经据典的时候孟焱就不会了,于是把孟家的先生给他找来对,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伴读。
  唯有一点他忍不了,谢亭老提他表哥。
  孟焱宫里有差事的时候,谢亭中午是和他表哥一块用饭的,孟家的厨子给他提过去,谢亭抱着食盒就去找他表哥了,晚上孟焱回来了,谢亭还要和他说盛让怎样怎样。
  孟焱听着冒火,警告他不准再提盛让。
  “让他滚蛋!怎么天天来找你。”
  “我不也是你哥,怎么不多想想你焱焱哥哥。”
  谢亭扁了扁嘴:“你…怎么骂人呀,表…表哥和我说,不能和你学脏话……”
  孟焱算是看明白了,盛让这孙子就是冒坏水,在小结巴面前说自己坏话。
  “老子骂的就是他!以后不准找他吃饭!”
  小结巴偷看他一眼,哼哼两声:“那你…中午也不回来陪我啊……”
  谢亭其实也是有点依恋孟焱的,他是除了亲人之外,第一个不看轻他,对他好的人。
  虽然有时候会说粗话,脾气还差,但心地是很好的,人也长得俊,他听他娘说,不少贵女都心悦他呢。
  家里人都说老五不爱说话,其实他哪是不爱说话呢,只是怕别人没有耐心听一个结巴说话,所以干脆不说罢了。
  虽然孟焱脾气急,可不管自己说话多慢,他都会听自己说完。
  孟焱本来恼火得很,好不容易在小结巴面前树立起来的形象被那家伙毁了,打算第二天去国子监把盛让揍一顿。没想到突然听到这含羞带怯的一句,对上小结巴水汪汪的小狗眼,顿时从脸红到脖子根,人也安分了。
  两个人对坐在屋里,脸红的都滴溜溜冒烟,偏偏谁都不说一句话。
  这么多天过去,孟焱真是把谢亭的胆也惯肥了,没有一点当伴读的觉悟,权当养了个祖宗,他倒也乐在其中。
  再过半个月就是谢亭的生辰,他和孟焱告假,说要回家办生日宴,孟焱准了这小伴读的假,还给谢家准备了不少礼,说自己有空就去拜访,最近要和太子南下办差,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谢亭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毕竟自己虽和焱焱关系好,但也没脸大到过生日也能请到小侯爷的地步,不过没想到的是,生辰当天孟焱还真来了。
  不光来,还带了不少礼物,有会吐珠的七彩扇贝,有十六个串成一串的雕工精巧的染金锁,还有祁连玉制的夜光杯,除了南边的奇珍异宝,孟焱还给他带了一只八哥,一匹北疆的红枣小马。
  这么多贵重的礼物送给一个伴读,来赴宴的客人们看的直咋舌,说咱们亭亭真是得小侯爷爱重,日后一定有大出息。
  “等得空了,我教你骑马,咱们去草原跑跑。”孟焱带他去看小马的时候,许诺带他出去玩。
  谢亭本来还有点不高兴,焱焱来他家也没提前和自己说一声,他爹娘看见他吓了好大一跳呢。
  “你尽骗我。”话虽这么说,谢亭脸上已经笑开了。
  不过孟焱这大尾巴狼的确能装,在长辈面前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礼数周到极了,他平时是又糙又气人,可在他爹娘面前他是能装的很,又是世家中拔高的青年才俊,他爹娘看见他和看见亲儿子似的赞不绝口,还说亭亭跟着你读书,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两个人蹲在马厩前看马,
  “这匹马我以后也要骑。”孟焱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好…好啊。”谢亭应着。
  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谢亭想为什么以后还要骑,感觉焱焱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有些热,想要往旁边挪挪,不知怎的就对上了眼睛。
  孟焱个子高,蹲着也比他高一头,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曜石般黑沉的眼瞳里只盛着他一个人。
  谢亭的脸上突然有些烧的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却没发出声音来。
  孟焱看他这副急慌慌的样子,只觉得可心可爱极了。
  “这是聘礼,等它长大了,我就骑这匹马来娶你。”心里想的终于说出来,孟焱也不装了,少年人那种势在必得的坏劲上来,他放肆的打量着穿着一身状元红的谢亭,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谢亭听到这,脸蛋瞬间爆红,只觉得在孟焱不怀好意的打量下无所遁形,想站起来跑掉,腿却蹲麻了,一晃就跌进人家怀里,给逮了个正着。
 
 
第9章 山洞
  那日孟焱向自己表白后,谢亭被人家摁到怀里跑不了,他结巴了半天,还没等自己答应,前院的几个侍女就过来洒扫了,惊慌失措下他咬了孟焱一口,谁曾想这登徒子扛起他来就走,可怜谢亭在他肩膀上撅着屁股扑腾着也没挣下来,最后被孟焱扛到了后院的假山洞里。
  地上有点凉,谢亭被放下来时,屁股都给冰了一下。
  孟焱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不准跑,你就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完就一撩袍子,岔开腿往地上一坐,丝毫没有小侯爷矜贵威严的样子,倒像个土匪。
  谢亭睁圆了眼睛,环顾着四周,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衣服,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完了,这下要失身了。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小姐和长工偷情,就是在这假山洞里成了事,爹干什么要在这安假山啊!
  他越想越难过,自己保守了十六年的秘密被发现,明天可能就闹的全城皆知了,即便是自己喜欢孟焱,也不能这么快把自己交出去啊。
  他才十六,外头尚觉着自己是个男的,要是孟焱知道自己是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还会喜欢他吗。
  他越想越难过,最后抓着衣服噫呜呜的哭了起来。
  本来等他说话的孟焱被当成了戏文里的长工,没等来接受表白,倒惹哭了小结巴,顿时慌了神。
  “你哭什么,别是怕黑吧。”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话虽这么说,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将人家搂进怀里了。
  谢亭心情糟糕,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在他怀里扑腾着,嘴里还叫着让他放开,手肘一挥就戳到了孟焱的后腰,后者一声闷哼松开了手。
  谢亭听见孟焱声音不对,赶紧转过头来看他,却见孟焱捂着腰勉力冲他一笑:“可撞坏我了,得赖上你。”
  谢亭慌了神,孟焱似是受了伤,于是也顾不得害羞了,板起脸来问他。
  “你…你受伤了?”
  孟焱伸出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满不在乎道:“前几天练剑时拉伤的,不碍事。”
  “方才不也扛动你了?”
  谢亭的脸爆红,果然这人正经没一会儿就开始流氓,埋下脑袋支支吾吾道:“你受…受伤就专心养伤…别想那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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