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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古代架空)——忋邪归政

时间:2021-04-22 12:42:38  作者:忋邪归政
  嘉王妃林昭湘井井有条地指挥着一切接待事宜,自然也亲手侍奉嘉王穿上出席宴会的盛装。
  有下人来通报丞相府来人了,嘉王妃点头,让人把林昭省带进来。
  嘉王任嘉王妃给他梳理着身上的衣物,突然说道:“你家长兄前来,你不出门相迎,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嘉王妃抬头看向他,说道:“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妾身只是觉得,相比迎接他来讲,还是为殿下更衣更为重要。”
  嘉王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却显示出他的满意。
  嘉王妃恭顺地退到一边,右手不自觉地抚上隐隐作痛的小腹,嘉王当然没有看到她低垂的眼眸中压抑的情绪。
  林昭省进了门,恭敬地朝嘉王施礼。
  嘉王笑着过去扶起他:“昭省与本王相处许多年,怎么还是如此多的规矩。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林昭省面上笑着:“规矩总是要讲的。”然后将丞相府为嘉王准备的礼物一一献上。
  待嘉王欢笑着收下,才向一旁的嘉王妃俯首拱手道:“见过王妃。”
  嘉王妃冲他点头,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看不出任何异常:“父亲大人和二位母亲大人可好?”
  林昭省回道:“都好,王妃请放心。”
  嘉王妃点点头,不再多问。
  倒是嘉王突然问道:“昭诺呢?”
  林昭省说:“小弟需同三皇子一同过来。”
  嘉王这才想起来,丞相家的二公子林昭诺前几年指给了他那胆小体弱的三弟当侍读。大概是因为凌闻泽太没有存在感,所以连带着林昭诺也被嘉王抛在了脑后。
  思及此,嘉王笑道:“倒是本王疏忽了。对了,听说你家夫人已有身孕,可还好?”
  “拙荆一切安好,有劳殿下挂念。”
  寒暄至此,又有下人来报说宫里的人来了。林昭省自觉退到一边,看着嘉王和嘉王妃迎接自宫内而来的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四公主作为年幼的女眷,是不允许出宫参加宴会的。
  三皇子献了贺礼,一如以前沉默寡言,比他的侍读林昭诺还要没存在感,林昭诺自是对嘉王进行恭贺,又与自己兄长和姐姐寒暄;五皇子的侍读梁苍穹比五皇子要年长三岁,乃是当朝将军梁清震长子,如今梁将军正与其妻子一同镇守在边疆,只有老将军与梁将军一双子女在京城,所以五皇子献上自己的贺礼之后,梁苍穹还代表将军府进行了献礼。
  嘉王一一收下,就听二皇子笑道:“皇兄,二弟的礼物要等宴会之时再作敬献了。”
  嘉王与二皇子同他们的生母一样,一向不和,但此刻面子功夫都做得不错。所以嘉王只是一笑:“本王很是期待。”
  夜幕降临时,向嘉王祝寿的人员基本已经到齐。嘉王妃安排的美酒佳肴也已陆续端上,等嘉王说完那些感谢之言,众人举杯念罢祝词,二皇子站起身来朗声道:“皇兄,请允许二弟献上贺礼。”
  嘉王点头允许,二皇子便看向一早抱着琴伫立在角落的执鸢。
  执鸢努力控制着有些发抖的双手,迈向留给歌舞表演的场地中央。
  二皇子看向嘉王,脸上满是张扬的挑衅:“这是鸳鸯楼的头牌小倌,二弟特意花了重金,买来送给皇兄。待这小倌为皇兄弹奏一曲,再让他今晚陪皇兄共度良宵。”
  话音未落,嘉王已黑了脸,手下死力捏紧座椅的把手,嘉王妃脸色也不好看。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二皇子的挑衅,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被这两兄弟的战火牵连。
  二皇子却像没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冲执鸢说道:“还不快些抚琴,给嘉王祝寿!”
  执鸢席地盘腿而坐,将琴放在腿上,看了眼自己仍是有些发抖的右手。害怕吗?他当然害怕,但害怕已经不能改变些什么了。
  将手放在弦上,执鸢右手刚一拨动,只听“铿”的一声,弦断了。
  一片死寂。
  二皇子大概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反手抽出立在他身后的侍卫的剑,笑着一步步走向执鸢。
  执鸢依然就那么坐在那,垂眸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
  嘉王猛地拍向身前的案几,大声斥责道:“老二!在本王的生辰宴上杀人,你也太猖狂了吧!”
  嘉王自然不会在意执鸢的生死,他在意的是他好好的生辰宴要因为凌闻诚而晦气地沾上一个小倌的贱命了。
  二皇子却是笑道:“皇兄莫急,二弟没那么不懂规矩。只是这小倌在皇兄的生辰宴上将弦拨断,实在是太不吉利了,该罚。”
  他将“该罚”两字读得极重,下一刻,挥剑将执鸢的右手砍断。
  右手与身体断裂开的一瞬,执鸢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眼前的画面变得似是清晰又似是模糊。当剧痛席卷全身,场上不少人已发出恐惧的尖叫。
  执鸢浑浊的意识里发出苦笑:他这个断手之人都还没有哀嚎,怎么这些围观的倒像是受到了多大刺激。
  晕死过去之前,执鸢听到不少人惊呼着:“三皇子殿下晕过去了!”
 
 
第3章 没用的三皇子
  凌闻泽醒过来时已是半夜,守在身边的宫女连忙扶着他坐起来,另一个宫女去端一直温着的药。
  “殿下受到惊吓,太医说等您醒来一定要尽快将安神药喝下。”
  一口气饮尽苦涩的汤药,意识清晰之后,凌闻泽挥退了屋里所有的宫女,靠坐在床上,抚着额头梳理思路。
  扯了扯身上的亵衣,再环顾一圈这古香古色的屋子,凌闻泽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是真的穿越了。刚才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画面,就是这位胆小体弱的三皇子过去的记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皇子是因为目睹了一个小倌被二皇子砍断右手才吓得晕了过去,然后…大概是死了。虽然不知道三皇子晕死过去之后的场景,不过想也知道嘉王的这个生辰宴肯定是彻底毁了。待天亮之后,他们这几个皇室子弟怕是都要被皇帝叫过去训话了。
  探查了一下识海,确认实验室是跟着自己一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实验室会从一个庞大的实体建筑变成他识海中的一部分,但是凌闻泽很欣慰,有实验室在,他在这个时代就不会觉得孤独无助。
  意念一动,置身于实验室中的凌闻泽环顾熟悉的装备,兴奋感油然而生。只是三皇子的身体实在是柔弱,他刚一情绪激动便觉得眼前发晕。揉了揉额头,凌闻泽突然想到什么,他从实验室出来,确认好自己没什么异常,叫来宫女问道:“那个小倌现在在哪儿?”
  宫女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谁:“被二皇子殿下带回了宫里,应该,还在二皇子的宫殿之中。”
  童儿蜷缩着坐在墙角,不敢看却又忍不住不停地看向床上的执鸢。
  执鸢被抬回来时已是昏死的状态,断手喷涌出的血液几乎将他的半个身子染红。不知道是谁扯了块布绢胡乱将断手处裹了下。
  抬执鸢回来的侍卫将他丢在床上就走了,没有太医来,没有其他任何人来。
  桌上并不明亮的火烛扑朔着,映得这间屋子更显阴森。童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吓到只能就这么坐着,都不敢靠近床上的执鸢。
  浑浑噩噩地熬了半夜,突然一阵声响,似乎有一群人进了院子。
  当房门被推开时,童儿尖叫一声抱住脑袋。
  二皇子瞥了眼墙角的童儿,又看向床上的执鸢,打了个哈欠说道:“三弟,这就是你要的人了。”
  凌闻泽学着记忆中的样子向二皇子俯身拱手:“谢二皇兄。”
  二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凌闻泽派人将执鸢抬走,问道:“你半夜将我这宫殿中许多人吵醒,真就为了要走这个小倌?”
  凌闻泽看着他:“是。”
  “要他做什么?”
  凌闻泽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
  二皇子却像是知道了什么,调笑道:“是因为这贱人害得你当众晕死过去?”
  “贱人”这个称呼让凌闻泽心中有些不爽,不过在这个朝代,小倌的确是没什么地位的,所以他只是垂下头,看起来像是默认了二皇子的说法。
  二皇子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不必介意,你自小体弱,这也没什么。”语气中明显的嘲笑并没有给凌闻泽带来什么创伤,他又不是那个胆小的三皇子。也亏了二皇子自己的脑洞,倒是让凌闻泽能顺利将执鸢带走。
  二皇子继续说着:“本来答应陈侍郎,把这贱人给他玩的,既然三皇弟感兴趣,就尽管拿走吧。”
  凌闻泽道了谢,让人抬着执鸢离开了。
  二皇子看着凌闻泽带人离开,乐呵呵地想着:本来答应舅舅,等听完父皇的训诫,确定这小倌怎么处置之后再丢给他享用一番,现在要食言了。不过无所谓,他本来也看不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礼部侍郎。回头看向角落里惊恐的童儿,他向身边的太监下达指令,“把他弄干净,给陈侍郎送过去。”
  凌朝的帝王凌雍,此刻正阴沉着脸看着跪在下面的二皇子。
  早上起来就听到这么荒唐混乱的消息,雍帝心情自然不会好,今日早朝都没上,就把三个已经开始上朝的儿子叫了过来挨训。
  “你竟然在自己长兄的生辰宴上送给他一个小倌。”
  帝王特有的威严让二皇子将头低得更深,跪伏在地说道:“启禀父皇,那是个清倌,而且还是鸳鸯楼的头牌…”
  “胡闹!”
  “父皇息怒!”
  雍帝怒道:“息怒?你怎么就不能不要惹朕发怒!一个小倌,直接拖下去斩了便是,为什么要当众砍掉他的右手!皇室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凌闻泽心中吐槽:这雍帝不愧是嘉王和二皇子的亲生父亲,好一句“直接拖下去斩了便是”,执鸢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这时代人命果然不值钱。当然这些话他都不能说,甚至脸上都不能表现出来,他身旁还站着一脸阴沉的嘉王呢。
  二皇子连忙说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那贱人故意将琴弦弄断,当众让皇兄和儿臣都下不来台,所以才施以此戒。更何况,儿臣本来是想杀了他的,可是三皇弟连夜将那小倌要走了。”
  雍帝看向伫立在一边当背景板的凌闻泽,嘉王也略带惊讶地看向他。
  凌闻泽走过去跪在二皇子旁边,俯首说道:“是儿臣,将那小倌要走了。”
  雍帝还没说话,二皇子就说道:“父皇,三皇弟应该是因为当时被吓晕觉得丢人,所以才把人要走的。”
  “你给朕闭嘴!”雍帝吼的是二皇子,拿起镇纸砸向跪着的两人,那镇纸却是直直砸在了凌闻泽的头上,一道血迹顺着额头滑落,凌闻泽忍着没动。
  三皇子的这个身体本来就弱,昨夜又受到惊吓,此刻脸色仍是惨白,搭上那道血迹,整张脸都像鬼一般诡异。
  雍帝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看着凌闻泽凄惨的样子,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要那小倌做什么?”
  凌闻泽朗声道:“儿臣对他有些兴趣。”
  雍帝冷哼一声,心中认同了二皇子的说法,莫名觉得这个胆小懦弱的儿子终于开始懂得心狠了,对此他甚至有些欣慰。
  “你们两个,都给朕闭门思过七日,罚奉三月,抄写仪典二十遍!滚吧!”
  二皇子和凌闻泽被雍帝赶了出来,嘉王被留下来,自然是要安抚一下的。
  出了门,二皇子看向接过太监递来的手帕擦拭额头的凌闻泽,虚言道:“倒是,连累你了。”
  “二皇兄无需多虑。”凌闻泽冲他行个礼,然后恭送他离开。
  连累?看看嘉帝对他们俩这“一视同仁”的处罚,就知道这位帝王有多偏心了,这三皇子果然是个不受待见的。不过无所谓,凌闻泽对皇室的争斗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只想赶紧回自己的宫殿,看看那个断手的小倌。
  执鸢醒来的时候,断手处已经没有了感觉,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右手还在。恍惚了好一会儿,他用左手掀开被子,盯着自己被包扎得严实的伤处。没有死,他只是断了只手。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把琴,怕是已经被随意处理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怎么处理。
  定下心神,执鸢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在二皇子安排他居住的那间屋子。这是间明显豪华很多的房屋,但又不像是他见过的二皇子的寝宫。
  难道是嘉王府?
  执鸢心下一紧,挣扎着起身想要找人问清楚。
  凌闻泽进到内屋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人正费力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发晕又跌了回去。
  凌闻泽冲过去扶着执鸢,手下施力让他重新躺在床上,还给他盖上了被子。
  执鸢愣愣地看着这个人,隐约记起,好像在昨晚的生辰宴上见过这个人——三皇子凌闻泽。
  看执鸢一脸错愕,凌闻泽开口道:“我是…三皇子,凌闻泽。是我从二皇子那里把你要过来的。”
  凌闻泽身量不低,相貌也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瘦,脸色有些苍白,再加上额头上那个看起来刚处理过的伤口,怎么看都跟执鸢一样虚弱可怜。
  执鸢甚至都没想起来向他行礼,因为他觉得这位三皇子很奇怪,他竟然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忽地又听凌闻泽说道:“你心中有恨。”
  执鸢覆在被子下的左手攥紧,偏过视线说道:“执鸢不敢。”
  听着执鸢略带颤抖的声音,凌闻泽琢磨着:是不敢,不是没有,好吧,还算诚实,好像,可以合作?
  “你让我做实验,我帮你报仇。”
  执鸢看向凌闻泽,不明白他口中的“做实验”是什么意思。
  凌闻泽被那双眼睛盯着,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沉迷于实验,从来没被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如此近距离地盯着,虽然这是个男人。
  掩饰性地扯着被子一角给执鸢又盖了盖,凌闻泽说:“好好养伤,你对我有用。”
  说罢起身离开了床边。
  有用?执鸢心中苦笑,二皇子说他有用,他便断了一只手,如今三皇子又说他有用。一个小倌,对皇室子弟如此有用,他还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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