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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不见到苏念我不走！”
方觉炀点头但很明显也拿顾晓东没辙，就听詹姆斯说：“小哥，你要见小天使就和方方走，这玩意十个你都对付不了。”
刚说完一只类狗已经忍耐不住上前扑去，被詹姆斯一脚扫开，几颗子弹迅速没入头颅，但那狗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甩甩头又要冲过来。刚走几步，就是一声闷响，弹孔射入的地方爆开将整个头颅炸飞，一边的类狗闻到气息立刻上去分食同伴的尸体。
顾晓东整个看傻了，看着方觉炀已经钻入了地道只能迅速跟上。
“姓方的，苏念在哪？他怎么了？”
“……”
“喂，我说——”
“别出声…”方觉炀的脚步停顿下来，头顶跑过一阵密密麻麻的拍打，应该是更多的类狗在巡查他们的踪迹，等脚步声过去了方觉炀才说：“他没事。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顾晓东一听苏念没事顿时放下了大半个心，想来想估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引来了类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答道：“苏念身上有定位器，我直线距离挖了地道过来。”
“……”
一时之间地道内只有安静的喘息，很快远处光点缓缓亮起，出来时则是另一片天地。
在发现有人闯入后，整个基地利用密道再次异动到了另一个方位。当初地上天间宏伟规模建设就是为了隐藏地下这一大片军事基地。
顾晓冬很快锁定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把冲过去将人从后抱紧又把小脸捏过来，看了半天确认完好无事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你肿么在介？”苏念大半张脸被捏着不好说话，眼神中满是震惊。
“我来找你啊！你家没找到你，那傻逼屋子里又都是血，我都急死了！”
苏念忘了这茬，眼神淡淡的扫过方觉炀，见对方低着头又是一副不看自己的样子便收回视线，顾晓东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一心只想带苏念离开，“我带你回家，挖地道的工具我都有，怎么来的咱怎么出去。”
他刚拉着苏念就被方觉炀一把拦住，身姿透露着不容言辞的拒绝，“苏念不能走。”
顾晓东沉下脸色，这一路来他看到的东西没有一个不让他叹为观止，也更加确定要带走苏念。这个地方不安全，而且很明显正在受到攻击。
苏念拍了拍顾晓东示意他不用多说，用听不出喜怒的情绪，“为什么我不能走？”
“因为我是实验的必需品吗？”
方觉炀顿时梗了一下，脖子上是难以言喻的沉重，有种稍微抬一下就会咯吱作响的感觉，他不敢看苏念此刻的眼神是怎样的冰凉，很失望吧，他又要做让他伤心的事情了。
“你和她都是，所以你们不能走。”
“她？什么意思？”顾晓东沉思片刻，回过味来，“丽娜？！你他妈——”
苏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住了暴起的顾晓东，顾晓东回头看见苏念的眼神只能强收起打死方觉炀的冲动，站在一边呸了一口。
这几天，他已经有些厌倦了。方觉炀刻意的疏远，冰冷的语气，以及这种毫不顾忌感受的说话方式。
半晌，苏念等声音不卑不亢的响起，“好，但是实验结束之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苏念你疯了？！你还要和这个人搅在一起吗？！”
“我没有。”苏念的眼神明灭了一下，“他答应我，只要我配合实验，以后我和丽娜没有后顾之忧。”
“我也能——”
顾晓东闭了嘴，他曾无数次对苏念提出帮助，他唯一接受的就是租房却也仍坚持付房租。苏念不会允许自己接受别人的帮助，他常说人活着为的是那一口气，顾晓东不再坚持，但仍然不愿意走：“那我也留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你们就少了批人手。”
“可以可以，包吃包住，管够！”詹姆斯的声音再次传来，一身轻松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杀了二十几只类狗的样子。
苏念不想再待在这里，和顾晓东简单说了几句又回去陪着丽娜。
“正所谓科技带来发展，造福人类。小伙子，你境界没到啊～”
顾晓东翻白眼：滚
作者有话要说： 詹姆斯：专业挖墙脚，从没成功过！
顾晓东：滚！给老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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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卡文真的好辛苦，除了捉虫还在日常想圆满大纲QAQ我再也不立FLAG了【躺尸
☆、第 37 章
“方总，地面情况良好，一切准备就绪。根据这条线路走的话，我们可以顺利突破。”研究者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份报告递给方觉炀，“这里是您要的研究报告……在苏先生的配合下，实验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分离提取，应该就能有成果了。”
“要多久。”
“最多半天！”说完，研究者警惕的看了一眼方觉炀脚下四溢的威压，在得到方觉炀点头示意后，就一抹烟的溜了出去。
苏先生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老大的威压却压制不住了。一方面是他一直在负责清理基地内的杂碎，尽管战斗力很强，但既不能惊动地面又要完成逃脱实在是件很幸苦的事情，当然威压控制一方面也和情绪有关。
方觉炀看着一行行实验报告中关于苏念捐献样本的信息，纸张的一角已经被他捏成团皱了起来，周身的威压浓如黑墨盘旋着。
詹姆斯进来时就看见这一幕，轻佻的声音响起时房间内的威压瞬间缩回男人脚下，
“哟，这是谁惹了我们家小方。”
方觉炀不做理会，起身来到落地窗边观察基地中的人员编排，这里的视线很好可以看到下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清理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它们靠数量，咱们靠体力。”
詹姆斯点了点玻璃，方觉炀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在帮忙搬运东西，从上看好像单薄了些，没走几步顾晓东很快就过来把东西接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一辆武装车走去，那是为运送他们特意准备的。
“什么味儿？你藏醋了？”詹姆斯佯装扇了两下，视线小心的观察着方觉炀的反应。这几天他的情绪都太过冷淡，以至于詹姆斯都觉得方觉炀是不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样子时，瞥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这才满意的放下手，半认真半调戏道：“等出去了，你想好怎么和苏小哥说了？”
“……”
“方觉炀。”
基地响起集合的口令，詹姆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没了平时的轻佻，似乎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和方觉炀对话。
方觉炀回头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他见过这个表情，第一次和詹姆斯见面时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说违心的话伤害一个人，故意把他推得远远的，是保护不了他的。没有人，能铸造出完美的象牙塔，如果，他还在你面前的话，别等失去之后，再拿无数日夜去后悔。”
方觉炀开门的动作一顿，他感觉到詹姆斯的话中有话。身后一句哽咽，随门落上的瞬间一同破碎消散，
“为，为什么就不试试呢……”
·
苏念抱着打包好的食物和水端坐在武装车内，旁边是持枪的保镖，对面坐着顾晓东一切准备就绪。
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陪丽娜，苏念最多的时间是去研究室配合实验，而方觉炀除了上次“配合治疗”之外，并没有再来一个找过他。虽然对他本人没什么影响，但是他看得出每个人都对这个实验格外看重。可是现在，苏念只想回到本来的生活，他会把工作辞了，再把丽娜接到身边，这样……
“方总！”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男人一身劲装上了车。依旧是那样冷木的表情，珀金的双瞳本是暖色却泛着寒光，光是他的出现就让整个车厢的空气一滞。
苏念从方觉炀上车开始视线就只盯着地上的金属板，丽娜左看看右看看，刚要出声就被顾晓东抱进了怀里。
“丽娜，我们来玩个游戏。哥哥不说话，你也不说话，成功的人出去了就会有奖品，好不好？”
丽娜乖巧地点点头，一双紫色的大眼睛还在好奇的看来看去，但已经把小嘴抿紧看起来是不打算说话了。
方觉炀坐在最靠近驾驶室的位置，侧着头观察车外的情形，包裹下凸起的肩部肌肉绷紧，是时刻备战的状态。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按计划，撤离一共分为了三条路线。第一条是主要人员撤离，第二条则由詹姆斯带着实验人员撤离，至于第三条和第四条则是沾满了气息的实验人偶主要负责引诱。撤离一共需要一天，因为地上天间的暴露他们必须撤离到另一个城市的基点再逐批次返回原点。
昏暗的车厢和密闭的空间无法直接知道时间，按照手表的提示现在应该是晚上八点。丽娜已经进入熟睡，就连顾晓东都有些昏昏欲睡。苏念看了一眼还守在窗边的方觉炀，起身缓步走过拍了拍他，“换我吧，你去休息。”
“不用。”
苏念没想到方觉炀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吞进肚子里。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闷响，苏念已经坐在了方觉炀对面的小板凳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只是方觉炀的明显慌乱，只不过一眼就错开了。
好在方觉炀没有再出口赶人，苏念也干脆的观察起了窗口。这个窗口装了夜视玻璃，且进行了加厚，里面的光线不会透露出去，外面的景象却很清楚。偶尔有几只类狗盘旋，车子就会自动进入缓慢模式，本来对面组织放进来的都是这样半机械的东西，他们在车上装了几只类狗的仿生芯片，类狗便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每当类狗盘旋过来的时候，方觉炀的注意力都在苏念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对面的人心跳和血液的流动在明显加速，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在脖颈上有一滴汗没过锁骨，滑入深处。
外套被轻轻罩在身上，熟悉的大地清香扑面而来，与眼前刻意保持距离且躲避视线的人截然相反，是带着温度的。
“晚上，降温。”
“谢谢。”
苏念低头看了一眼外套却不打算自己用，将它拿下过去盖在丽娜身上。等他回到座位，座位上又多了一件叠放整齐的披肩，苏念见过这个，是他们一起住的时候买的。
方觉炀见他看着披肩不坐下，也意识到了什么，只在苏念投来视线的时候佯装闭目养神。
坐下时，苏念又瞥见一个热烈的视线，一看是光头正亲切的对自己比划着什么。应该是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放过去的吧，随即投过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光头比划了半天不知道嫂子看懂了没，见对方的眼神柔软了些也比了个ok。
目睹一切的方觉炀感觉太阳穴突突的，敏锐地捕捉到苏念再次投来的视线，只能继续屏紧呼吸。苏念的目光停留在方觉炀脚边一个组合型的军用包，他很少看到方觉炀会带那么多东西，而且不管挪到哪里都会放在脚边，一时不免有些好奇。
方觉炀单眼悄悄看向对面，苏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脚边的包裹上，顿时心念一动，藏在包裹后面的脚尖轻轻一顶，最外端的包裹便露出绑在尾端看似装饰的同款披肩，而另一个用来挂披肩的钩子很明显是空的。
苏念：？
片刻，光头收到了来自苏念更加强烈的电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苏念的目光除了感激不尽之外还有几分强烈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苏念：不容易啊，为了我在你们老大眼皮子底下偷披肩。
光头：我不是我没有，老大你听我解释！！
方觉炀：给、我、死！
詹姆斯：别说了，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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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最近开始上课了又开始忙，但还是很努力在更新在改稿！！绝！对！不！弃！
嘻嘻詹哥是伏笔哦～～～
☆、第 38 章
光头的眼神闪躲了片刻，苏念只以为他害羞了，刚转过头去就听见车顶一声异响。
车子停了下来，连带着车厢内的灯光全部熄灭，上面那东西的威压足以让车内所有人感到不适。
丽娜被气息侵扰缓缓醒了过来，被顾晓东捂住了眼睛，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后背安抚。黑暗中，苏念可以模糊的看见方觉炀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光。周身的气压都紧缩起来，所有人进入戒备状态。
通过连接的显示屏，趴在车顶的很明显不是类狗。它用威压将自己牢牢包裹，只能看出一团漆黑的东西袱着身子在细细探究。
方觉炀皱了皱眉，尽管他们的时间还算充裕，但目前不确定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在原地停留太久。他随便拉了件黑色的隔缘披风囫囵套上，前额的碎发随意荡下来，显得越桀骜不驯。
“你去哪？”苏念尽量不出声用口型比划了一下。
方觉炀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念的问题，而是在观察了显示镜确认周边没有别的类狗，钻入前部车厢。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方觉炀似乎是轻笑了一下，转身就出了车厢。
隔缘披风的一角在窗外闪过，方觉炀纵身飞跃而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了那团黑雾身后。
反观詹姆斯，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车子的行进顺利无比，只是类狗多了些却很少晃到车边。一开始研究人员全都正襟危坐，慢慢的看外面那些东西不轻易靠近也就放松了下来，都在车里休息。
詹姆斯把玩着匕首，刀刃闪过寒光映照出碧绿色的瞳孔，和略为上扬的嘴角。说实话他的长相是很容易让人亲近的，可是偏偏带着这样笑意的时候却不会让人想要与之搭话。
不像在笑，像哭。
詹姆斯右脚横着架在左脚上，抬头瞥了一眼盯了他很久的医护人员，和蔼的歪歪头。对方止不住颤栗起来，尽量不表现的害怕开口，“…快到了。”
视线错开的那一刻，詹姆斯收敛了笑意看着越来越近的光源，确实是快要接近地面了。
恍惚间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在漆黑的地下把青年带在身边，他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高兴，还要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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