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潘西也是和苏走得近,虽然嘴上说着是认定她厉害得很,肯定能保护自己,但一瞧眼神就知道对方只是想看戏而已。苏扯扯嘴角,给了潘西一个白眼,因为这份黏糊劲,对方害得她没法偷空去盥洗室,也就无法参与复方汤剂的配制过程。
药剂配制已经接近尾声,在哈利三人配合下,他们利用隐形衣潜入斯内普的私人仓库,偷了原材料出来。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各院教授像往常一样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三人签了字,苏和潘西也签了字。伊芙来信说,自己要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圣诞节不会留在家里,所以向苏表示歉意。
苏也不介意,她本来也打算留校,现在还不用她来想借口,只是潘西临近放假,反而兴致越发高涨,自己怎么劝都没用。一问理由,就自顾自地说着,
“总觉得放假回去会错过有趣的事情,所以留下看看。”
苏摇摇头,对方还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只怕潘西的想法就会改变了。之后,为了缓解学校里的紧张情绪,洛哈特和斯内普决定开启决斗俱乐部,一是转移学生对密室的注意力,二是让学生们学习一些决斗技能,必要时可以保护自己。
晚上八点,潘西硬拖着苏来看戏,屋内中间有一个立起的平台,洛哈特跳到上面,露出自己亮晶晶的牙齿,保持一个“魅力”微笑,穿一身紫红色长袍,光彩照人,但在苏眼里,就像滑稽戏里的小丑,充当着一个谐星的角色。
“围过来,围过来!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放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洛哈特的一番话,真是把自己不知道抬高了多少,还故作幽默,岂知这些举动在有些人眼里就是说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事一般。身边的潘西用手肘怼了怼苏,揶揄道,
“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似乎挺崇拜洛哈特。”
“嗯。”
苏没怎么搭理潘西,不过是小女孩迷恋“假”老师的一种的表现而已罢了,她没必要在意,但是在斯内普干净利落地念出“除你武器”,把洛哈特击倒在地时,自己忍不住默默为斯内普喝了一句彩,耿直不做作的斯内普她还是挺欣赏的。
洛哈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给自己找补,说他只是让了斯内普,做一个示范而已。斯内普轻哼一声,眼里皆是不屑,洛哈特注意到了,及时转口,
“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梭,给大家配组,苏和潘西一组。因为来之不易正大光明的对决机会,每个学生都显得兴奋,把自己会的魔咒都往对方身上使用,只是多有收敛,不至于伤人。可哈利和马尔福逐渐演变成私斗,让斯内普和洛哈特都跑上前来拉人。
苏还在教潘西怎么正确使用“除你武器”的魔杖动作,却清楚地听到赫敏一声痛苦的叫声,她立即回头,见斯特莱林一个名为身量较大的米里森的女孩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神色有异,苏来不及多想,冲了过去,想拉开那个高大的女孩儿。
但米里森力气极大,苏基本不能靠人力撼动对方,而赫敏被米里森用双臂紧紧夹着,脸上逐渐出现了猪肝色,她见状心里起了火气,抽出魔杖,直接用了“昏昏倒地”。
米里森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连带着赫敏也往地上去了。苏连忙跑过去,把赫敏从米里森的手臂间拉出去,小心察看赫敏的情况,发现她两耳和脖颈处有红肿的现象,眼里有些心疼。
“怎么了,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赫敏正撞上苏关心的眼神,心跳突然快了几秒,但随即想起自己和米里森扭打时,弄得头发衣服都乱了,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她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在苏面前丢脸。苏只当赫敏还有哪里不舒服,转头就对斯内普说,
“斯内普教授,我可以先送赫敏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以吗?”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米里森和赫敏哪个情况更严重,听到苏这么说,赫敏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衣袖,说自己没受伤,不用费那些事。潘西也跑了过来,她理解苏对赫敏的紧张,但四周投射在自己朋友身上的眼神已经变得极为不友善了。
苏身为斯特莱林学院的学生,竟然为了一个格兰芬多,对自己学院同学下手,每个学院对自己的学生都有天然护犊子的想法,很明显,苏现在的行为犹如叛徒一般。虽然其中有人知道苏和哈利三人关系不一般,但现在看这状况,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生气。
不过苏也不介意,甚至都没多看其他人一眼。斯内普解除了米里森的咒语,当对方一醒起来就要朝她冲过来,赫敏、潘西、哈利、罗恩都下意识挡在苏面前,而洛哈特也拦下了米里森。
米里森愤愤然,眼里透露出凶狠,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魔杖,心里不服气,想着自己之后一定会把这份“侮辱”还回来。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对于这事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苏一眼,似乎并没有要惩罚对方的想法。洛哈特出来打和,避免再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
斯内普眼神在哈利身上划过,狞笑着,给洛哈特提了一个更“好”的意见,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太妙了。”
洛哈特示意哈利和马尔福走到礼堂中间长台上。底下的观众谁不知道这两人是死对头,所以注意力很快被新一场决斗吸引过去。而苏自从来到赫敏身边后,就没有立马离开,一同站在台下观看决斗。
赫敏悄悄地看了一眼苏的侧脸,她开心于对方的关心,又担心对方之后的处境,心里不禁想着,如果苏是格兰芬多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哈利和马尔福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把自己学过的咒语一个接着一个往对方身上施展。
后来斯内普对马尔福耳语一番,马尔福冷笑起来,满怀信心地伸出魔杖,大声念道:
“乌龙出洞!”
他魔杖的头爆炸了,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从里面蹿出来,重重落在他们俩之间,这引起极大的恐慌,哈利也被吓得一动不动。洛哈特觉得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大声喊道,
“让我来!”
但他那一串咒语明显没有制服黑蛇,而是让黑蛇腾空后,又重重落回地下,反而激怒了黑蛇。它嘶嘶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来,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姿势。
哈利情急之下,用蛇佬腔喝止住那条黑蛇,让它不准攻击人。黑蛇果然停下了动作,望向哈利,他保证了贾斯廷的安全,以为对方会感激自己,但看到的只有贾斯廷脸上惊恐、害怕的表情,而其余学生神色不一,望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些猜测和防备。
斯内普走上去,挥了挥他的魔杖,将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对方也用一种令自己感到意外的目光看着哈利,他讨厌这眼神,又感觉身后有人在扯着自己衣服,他回头,是罗恩一脸担忧,
“走吧,快离开这里吧。”
哈利不明所以,但眼下的情况他离开或许会更好一点儿。几人把哈利带到湖边偏僻的一处,面对哈利,问他会蛇佬腔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哈利不懂什么蛇佬腔,罗恩给他解释,并告诉了哈利一个有点残忍的事实,
“萨拉查·斯莱特林林的著名本领就是能跟蛇说话,所以斯莱特林学院的象征才是一条蛇啊!”
哈利张大了嘴巴,自己会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吗?而刚才的好心帮忙,在别人眼中就成了怂恿黑蛇攻击人。赫敏也是一脸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担忧,
“因为今天这事,恐怕他们会认为你就是斯特莱林的继承人。”
“不,我当然不是,而且那晚苏也听到了声响,她知道不是我做的,对吗?”
哈利显得有点激动,转身寻求苏的认可,看着哈利期待的目光,苏这下子为难了起来,她要是点头,不就是说自己会蛇佬腔,只怕一排除马尔福,这几个人下一个就会怀疑她了。而且要是被邓布利多知道,那自己可就糟了,况且她根本就不会蛇佬腔。
但如果否认的话,她又没法解释自己听到的声响,横竖都会招人怀疑。她只好用了个折中的法子说,
“我那晚只是听见一些活物爬过墙面的声音,至于说话内容,我没听到。我相信哈利不会是什么斯特莱林继承人,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不过,有件事你们是不是忘了,哈利曾经说多比提到密室以前被打开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当时打开密室的人会再次打开密室呢?”
“那这人会是谁呢?”
“不知道,还需要调查一番。”
“所以,继承人不是马尔福吗?”
“至于这个,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毕竟他父亲曾在这里就读过,也许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很快,苏把话题转移过去,也给几人一个调查方向。他们也赞同苏的说法,不过哈利还是决定去和贾斯廷解释清楚,自己并没有害人的心思,也许那些人会愿意听的。苏没打击哈利的热情,反正也是剧情点,哈利去了也是正好。
☆、第 33 章
走之前,赫敏不忘提醒哈利,一会儿还有一堂变形课,千万不要迟到了。苏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坐在潘西的对面,对方看了四周一眼,低声对她说着,
“苏,你刚才还是太过冲动了。”
“潘西,当我的朋友被欺辱时,我不会坐实不理的。”
“欺辱?”
“充满优越感,自以为是又恶心的话语,赫敏第一次不懂,不代表第二次也不懂。”
潘西明了,也不再说这件事,但那些学生在背后议论纷纷,而以马尔福为首的小团体,挑衅着苏,
“哟,这不是格兰芬多的保护者吗?怎么不去格兰芬多长住,还回来干什么?”
“恐怕是格兰芬多的奸细吧,谁知道她下次会不会又在背后对同学下手呢?”
苏懒得听着没意义的话,打算回宿舍里去,潘西却是气不过,站起身就为她反驳,
“苏怎么会是奸细,你们忘了她是怎么为我们夺下学院杯的吗?”
“那你怎么不提她是如何输掉魁地奇比赛?”
“苏单人几乎拿了一百分,你们怎么有脸说是因为苏才输掉了比赛?”
马尔福看着之前一直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潘西,不知什么时候就去到了苏的身边,甚至还为对方出声反驳,这让她心里愈发不爽。马尔福的跟班嗤嗤冷笑,好似有马尔福撑腰,就开始轻狂起来,既讽刺苏,又把矛头转向潘西身上,
“帕尔森,你最近的眼神是越来越差了,竟然和一个木偶娃娃混在一起,就不怕时间一长,你也沾染上病气,变成走路都这样的木偶娃娃吗?”
说着,两人还在那边模仿起木偶的走路姿势,傻气又智障,引起其他学生哄笑,潘西脸一下子涨红了,声音比刚才还大,
“苏才不是什么木偶娃娃,她比你们谁都聪明。无知愚蠢的人,快拖着你那肥大油腻的身躯,挪动到一旁,差一分儿就留级的人也好意思嘲笑别人,顺便晃一晃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响声?”
潘西说得痛快,其他人也不管对象是谁,只觉好笑就哈哈大笑出来,高尔脸红了,又转为猪肝色,旁人的嘲笑激怒他那点儿偏颇的自尊心,粗壮地手指抽出袍子里的魔杖,打算给潘西一点儿教训。
“除你武器!”
应声,高尔手中的魔杖飞到了一旁,连本人都受力晃动了两下,抬眼是苏正收回魔杖的姿势。她的魔咒准确地打中高尔的手,但如果是打中身上,只怕高尔此时应该倒地吃痛哎哟叫起来。
他明明比苏先抽出魔杖,竟然反被击中,对方施展魔法速度之快,连高年级的学生都暗自佩服。苏用着自己惯用的节奏,一字一句地说着,
“再对我朋友下手,下一次就不是魔杖了。”
说完,苏拉着潘西回到自己的宿舍,路上潘西格外激动,一会大笑,一会儿又拉着她的袍子,由衷称赞道,
“苏,你可是把他们震住了,太酷了。不过下次教教我,施展魔咒的魔咒怎么就那么快?”
“多练习就好了。”
她在家几乎用了很多的时间来练习咒语,她知道自己先天就比别人差一截,所以努力把自己能记住的咒语反复练习,力求熟练和迅速,让其成为可以自保的能力。
“还有,潘西,谢谢。”
苏是发自真心而言,今晚的话语大概是潘西有史以来的最大音量了,看着对方为了自己反驳那些人,说不感动是假的,一句“谢谢”,对方完全担得起。潘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我都说过我们是朋友了,肯定要帮你的,不用太感谢我,我就是这么人美心善。”
“是是是,你最美了。”
苏一夸潘西,对方就开始嘚瑟起来,抱胸一步一步优雅地上着梯子,扬起的下巴,上挑的眼角,无一不在说,这种夸赞的话她喜欢多,快多来几句。虽然外表看起来一脸平静,不过苏认为,如果潘西有尾巴的,这会儿肯定都摇起来,表示自己有多喜悦。
苏回宿舍是为了拿自己下一堂课需要用的课本,也没耽搁多久,下了楼,公共休息室里的气氛依旧显得怪异,但随之而来的爆照性新闻打破了这气氛,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遭到攻击,人们开始恐慌,连幽灵都不能幸免于难,学生们不愿意呆在学校里,纷纷订票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
潘西也开始犹豫起来,不过苏一脸平静的样子,反而让她安心下来,身边人都还没开始惊慌,那说明不是大事。潘西盲目信任着她,可苏不是这么想的,虽然知道对方不在出事名单上,但回家怎么都还是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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