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福吉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了,他并不认识这女孩是谁,但见对方也支持邓布利多的言论,心里不满,嘴上便没好气地说着,
“你凭什么认定这孩子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苏想起身,赫敏给了她支撑,苏知道不是说私情的时候,便借着对方的力靠在病床上,选择了最合适的理由解释着,
“因为我预见了这一场景,所以才会让邓布利多教授及时救回哈利。”
“预见?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伏地魔了?”
哈利有些着急,起身证明,
“我看见了。”
福吉转身,看似安抚哈利,其实根本不想他开口,
“孩子,我知道在痛苦之下产生幻觉也是很正常的。”
苏撇撇嘴,又说道:
“先生,若是你有空,可以去检查一下塞德里克身上的魔法痕迹究竟是出自是谁的手,想必您应该熟悉,对吗?”
福吉一时噎住,不过即使苏已经说了,他也不去检查一番。只是一个劲儿固执己见,或许福吉心里是有这想法的,但却不肯也不敢去证实,还真是有些可笑。福吉陷入长久的沉默,在场每个人都知道苏所说的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他的沉默让人看着生气,连温和的麦格教授都忍不住喊道:
“你个傻瓜,塞德里克迪戈里,克劳奇先生,这些人的死绝不是一个疯子的随意行为。”
“我也看不出为什么不是!在我看来,你们都决意要制造一种恐慌情绪,破坏我们这十三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苏更是有些气极,要不是魔法部的鸵鸟行为,任由伏地魔的势力壮大,后面又何必那么艰难呢。她刚醒,情绪稍一激动,就吐出一口血来。赫敏被吓到,连忙用手擦拭,又喊着,
“庞弗雷夫人,苏她又吐血了。”
听言,大家心里又是一惊,担心出状况。苏略微躲开赫敏的动作,摆摆手,解释道:
“这只是说出预言后产生的反噬,没什么事。”
哈利连忙起身,听了苏的解释又觉得心口痛,对方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做的,愧疚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而这个理由也很好的说服了在场的人,毕竟都知道强行说出预言是会有反噬的可能,而这一番话让众人更是佩服这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赫敏强行固定住苏的头,将其嘴角的血擦拭了,低声道:
“苏,不要激动。”
也许是挨得太近了,苏愣住了,没有再反抗。那边邓布利多让福吉做出措施,但对方听后就开始跳脚,一心只顾着自己的事业和权势,完全不想做出什么举动。邓布利多越发生气,看着一步步后退的福吉,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
“如果你这样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康奈利,我们就只好分道扬镳了,你做你认为合适的事情,我则按我的意志行事。”
“福吉先生,我想你不会愿意承担预言里的后果的。魔法世界都不再安稳,你还能指望魔法部会安稳吗,先生?”
邓布利多和苏双管齐下的话,让福吉显得暴跳如雷,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只是两只小脚站立不稳,他前后摇晃片刻,左右打量一番,没有一个人赞同自己的看法。而后福吉又看向苏,对方空洞的眼神好像满是嘲讽,随即他抬头望向邓布利多,小声地说着: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在玩什么把戏,邓布利多,但我已经听够了。疯子和精神不正常的孩子,或是眼盲的女孩,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不想再说什么,明天再联系,讨论这所学校的办学方式,我必须回魔法部去了。”
他刚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大步走过房间,停在哈利的床边。
“你赢得的奖金,一千个金加隆。本来应该有一个颁奖仪式的,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福吉简短地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金币,扔在哈利的床头柜上。他把圆顶高帽套在脑袋上,走出了房间,把门在自己身后重重关上。福吉刚离开,邓布利多就转身望着哈利床边的一群人,让韦斯莱夫人去通知韦斯莱先生,尽力游说魔法部的里可以认清局势的人。
之后又各自安排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去叫来海格,顺便处理闪闪的安置问题。等到几人离开,邓布利多让小天狼星变回自己的样子,韦斯莱夫人见状惊叫一声,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复杂。
他们因为过去的矛盾,很难给对方好脸色,但现在的局势下,邓布利多希望两人能抛弃昔日的分歧,互相信任,最起码在短时期内做到这点,毕竟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才是正事。在邓布利多的劝说下,两人勉强握手言和。他又继续说道:
“现在你俩都有任务,福吉的态度尽管我们也料到了,但却改变整个事态。小天狼星,我需要你立即出发去通知莱姆斯卢平,阿拉贝拉费格,蒙顿格斯弗莱奇——那几个老前辈。你暂时隐藏在卢平那里,我会到那里和你联系的。”
小天狼星点头,转身和哈利告别,并许下自己的承诺,说他会尽快和哈利见面,但自己必须尽一份力。邓布利多又转头和斯内普说着,
“西弗勒斯,你知道我要吩咐你做什么。如果你没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
“没问题。”
斯内普的脸色显得比以往更苍白了,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
“那么,祝你好运。”
邓布利多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望着斯内普一言不发地尾随小天狼星而去。又过了几分钟,他准备下楼看望迪戈里夫妇,但安静许久的苏突然出声叫住了邓布利多,说道:
“先生,向死犹生真的是唯一的办法吗?”
邓布利多听后停下自己的脚步,挑挑眉,转身温和地对着苏说着:
“苏,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通向的道路,你说是吗?”
苏低下眉眼,刚才讨论的三个人都会在这场反抗中死去,可她真的有些不忍,也许会有其他办法也说不定,毕竟塞德里克都活下来了,或许这些事有回转的余地呢,便抬头又坚定了些,回答道:
“先生,但是有一个人一直未曾做出选择,也许只要他选择了,有些事是可以不同的。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故事也不是只有一种结局。”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邓布利多笑得更开了些,点点头,语气似乎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苏,我很期待你的故事,是喝茶的好伴侣,对吧?”
言下之意是愿意找机会两个人谈一谈,而不知情的旁人则听得一头雾水,哈利心里隐隐有些苗头,觉得两人谈论的主角是自己,可是又不敢确定。后来邓布利多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韦斯莱夫人一个成年人,她让哈利和苏快些歇息。
因为一番折腾,苏的坠子露了出来,她没感觉到熟悉的贴切感,便摸索着把那又放回到衣物里去了。但这举动被赫敏看见了,心下一喜,她以为对方没有戴那坠子,结果苏一直贴身佩戴,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心里是有自己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苏不愿意承认。如此想着,赫敏也轻松了些,毕竟确认了心意,只是在等待对方开口罢了,而这个她是有信心的。
而哈利躺在床上看着那袋金币,自己拼命压制的情感全涌上来了,感到眼睛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使劲眨眨眼,瞪着上面的天花板,说的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苏,我应该早点理解你的话,不然塞德里克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苏语气淡淡地说着:
“哈利,不必自责,你已经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了。”
“苏,你是不是早就知晓这些?”
苏望了望芙蓉所站的地方,没有将其披露出来,只是一个人承担了,
“哈利,预言只能给人方向,剩下的只是猜测和分析罢了。”
“可你都猜对了。”
“但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哈利一听,觉得很是内疚,
“对不起。”
“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所以对于眼睛和在球场上的事,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的,哈利,你也不会,对吗?”
“当然,我会尽自己一切所能去保护朋友和家人。”
而赫敏抓住苏话语的重点,问道:
“苏,你是说你的预见能力是以眼睛作为代价的吗?”
苏点点头,并不是太在意,继续说着,
“嗯,所以不是什么恶疾,你们也不必在此上面花心思了。”
苏虽是对着众人说的,但这话更是说给赫敏听的,希望能让对方放下对自己眼睛的执念。赫敏听后只觉心疼,握住苏的手更紧了。韦斯莱夫人轻轻叹气,心想着这孩子怀揣如此能力,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旁的芙蓉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苏可能是在说假话,但一切又表明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也许就是因为有预见能力,所以苏在得知自己重生时才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很快就接受,难怪啊难怪啊。
☆、第 66 章
次日哈利见到了迪戈里夫妇,对方感激他救回自己儿子一条命,但哈利面对谢意却只觉得羞愧。塞德里克在这一晚缓缓醒来,身体的残缺对他打击很大,但他还是向哈利和苏道谢了。只是塞德里克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在学校生活,需要回家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塞德里克的父母着手为他办理休学手续。在临走前,苏躺在病床上对着沉默的塞德里克说着,
“魔法成了我的眼睛,相信也能成为你的手脚。”
塞德里克闻言抬头,那失去的光渐渐回到眼睛里,露出像以往那般阳光大男孩的笑容,
“谢谢你,苏。”
“不用客气。”
在塞德里克走后就是长久的安静,上一次的强行“预见”让苏元气大伤,看来自己以往的猜测是对的,如果把剧情告知旁人,她的确是会遭受反噬,就算是现在多说两句,都觉得身上抽疼。
病房门砰得一声被撞开,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苏的床前,呼吸很是沉重,她看不见,但也知道身边人是谁。那人一把抱住了苏,声音哽咽起来,
“苏,我们回家好不好?”
伊芙赶来时,只见自己最疼爱的苏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都没。这一两年里她接连遭受苏失明,又几近濒危的状况,真的感觉心脏要超出负荷了。伊芙无法想象苏若真是因为某些事离开,自己该怎么向哥嫂交代,又或者该如何面对自己。所以她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希望苏回家,在眼皮子底下,自己怎么都会保她平安的。
苏当然知道伊芙对自己的关心,只是现在有些事情真不是回某个家可以解决的了,更何况伏地魔已经复活。假以时日,又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呢?所以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伊芙,我当然会回家了。快放假了,你可不要忘了来接我。”
伊芙皱眉,明了苏是故意转移话题,她从来不想强迫苏做任何事,可是性命攸关,也真的希望对方能听自己的劝。
“苏,我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苏略低下眉眼,轻轻地说着,减少一点儿力气消耗,
“伊芙,我昏迷时见到爸爸妈妈了。”
“什么?”
“他们告诉我有自己的责任,所以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伊芙,你能理解吗?”
“可你才十五,那些事交给大人好不好?”
“伊芙,爸爸妈妈当时肯定不是这样做的,对吗?”
伊芙被噎住了,无法反驳。刚说了没两句,苏又咳嗽起来,脸上有些潮红,还有隐忍的痛苦神色,她也不好再逼着对方说话。只扶着让其躺下,语气里都是着急,
“好好好,你别着急。”
苏点点头,伊芙安静地陪着她,只是那冗长的呼吸表现着她并不能完全放心。之后伊芙就借口住下来,直到放假一起回家。苏知道在病房里的话语,注定要在学校里流传起来,比如旁人认为她是个先知,但其实也算不上是,只有幸看了那些影视画面罢了。
苏还是照旧住在病房里,因为没有一个人同意在她脸色变得红润前可以离开这里。她也懒得反驳,便就这么住下了。饭点时,哈利几人匆匆吃完饭就来病房看苏。此时她正从伊芙手中接过便当,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几人不是太安静,所以伊芙有点没好脸色。
不过哈利还是告诉苏,邓布利多在离校宴会上告诉全校师生伏地魔复活的事情,所以现在校内的气氛很是低落,毕竟他们已经见识过塞德里克的惨状,而且父辈们对伏地魔的描述,更是让他们无形之中生活在恐惧里。
人们都迫不及待地离开学校,而哈利倒是被邓布利多安排了一些事,当然了苏也在其中。有很多人在上次比赛场后,就想一睹苏的真面目,什么先知,这种类似神职的身份,多少是会让人觉得神秘好奇的。
由于上一次的昏迷,苏意外地发现自己和哈利、伏地魔之间一些细微的联系。她好像不止是因为哈利是主角,所以被世界规则限制着,几人之间或许还有其他的交集,大概和父母有关,只是没人知道,所以她需要调查一番。
离校宴会后,人们都要悉数离开,临走前,芙蓉私底下找苏促膝长谈了一次。其实她对苏的先知身份还是有一些怀疑,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清楚苏不是坏人,所以这种问题就无关紧要了。而且或许正因为苏可以是先知,所以那么清楚自己的来历,开导自己,才能去过新的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可能更需要感谢苏。
“其实上一个世界我从未听说过苏兰德的名字...”
芙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好似舒心地笑了,
“但我也庆幸着这个世界有苏兰德,因为有些遗憾或许只有重来一次才能弥补,是吗?”
苏没有吭声,只由着芙蓉说。
“苏,谢谢你。”
“谢什么?”
“在遇见你后的一切。”
“可那路都是你自己在走罢了。”
“苏,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这一次,我会作为芙蓉德拉库尔出战的,只要你需要。”
苏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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