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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翻车了?(近代现代)——晏夕时

时间:2021-04-22 13:07:39  作者:晏夕时
  “我?顾忱景看着放进水里的挂面从脆硬转换成慢慢弯曲的柔软姿态。想了想,他又往锅里加了一小把挂面,“为什么?”
  “我找着我和你的共同点了——我和你都身不由己,这算是共同点吧?所以,小狮子。”林酌光收起了他的眉飞色舞,话语里载满了十二万分的真诚,“能别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我什么时候据你于千里之外?”顾忱景的表情依旧淡,但眼里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像冰封的湖面,轻轻一声裂开,化了冻。
  面煮好了,比一个人的分量稍微多一点。顾忱景往林酌光碗里放进大部分,再装了一小碗给自己。
  林酌光吃完了大半碗面,才发现自己碗底卧着个白白胖胖的荷包蛋,那蛋是溏心的,筷子轻轻一戳,蛋黄满溢,丰盛温暖的感觉也跟着溢出来。
  “嘿你犯规啊。”林酌光用筷子的尾端敲击顾忱景的筷子尾端,调侃,“阳春面?”
  顾忱景没防备这一下,筷子尾端带来的震动波及到他烫伤的手指,他短促而轻微地本能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林酌光敏感地捕捉到这点声响,放下筷子,他动作迅速又小心地捏住顾忱景微微屈起的手指,“烫伤了?”
  “没事。”
  “怎么没事?你手这么好看,万一留个疤多可惜。”林酌光仔细看顾忱景手指,烫的范围不大,但也破了皮,伤口裸露着,他不敢去碰,“十指连心。有烫伤膏吗?”
  “没。没有。”
  林酌光松开了顾忱景的手,站起来:“我去买。”
  “不用……”
  顾忱景扬声想要阻止,却没快过腿长动作又敏捷的林酌光。
  “我马上回来。”
  随着这一句话,门快速关上,把顾忱景的阻止全部关住了。
  .
  小区虽然老旧,但门口好歹还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林酌光买了烫伤膏,又买了一堆维生素、止痛药、退烧药、感冒药,和云南白药。
  最后他还顺手在结账的柜台追加了一包医用棉签和碘伏。
  家里备点药总没坏处。他真拿不准顾忱景万一病了会不会告诉自己,但有这些药,总好过一个人冰冷的躺着,光喝热水。
  对缺乏照明的小区道路已经很熟悉,林酌光以竞走的速度赶回了顾忱景的小窝。
  这次顾忱景没有听见林酌光走到门口的脚步声而打开门。
  林酌光敲了敲门,过了一小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
  因为潮湿早已生锈的门的活页转动的声音在深夜里被放大,落在林酌光耳中,从最初的刺耳变成了安心。
  他探头看顾忱景,发现顾忱景左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
  “这么晚了……”他心里不由得念叨着,但是终究没有出声,关上门把药放下。
  开了门后,顾忱景随意坐在木质沙发上。他冷着脸,对电话那边的人回应得很少,眉头却越皱越紧。虚虚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紧握成拳,看得林酌光心里一惊。
  半蹲下来,林酌光轻轻拉住顾忱景的右手,把他紧握的拳头慢慢打开,又捏住他的食指,认认真真把烫伤膏涂在指尖上。
  顾忱景终于挂了电话,却没出声,只是轻轻收回了手。
  林酌光依然半蹲着,这个高度让他只能仰头看顾忱景,像一只蜷在主人身边的大型犬,乖顺又殷勤。
  顾忱景喉结动了动,发出干涩的声音:“我妈,她知道我被移出限制消费令。”
  “嗯。”
  “她要我再给她做一次担保。”
  “嗯。”
  “我……”
  顾忱景又下意识又要把手握紧,林酌光快他一步压住那只手,护住涂好烫伤膏的手指,又用仰视的姿势抬起手揉了揉顾忱景皱得紧紧的眉心。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林酌光说,“你想保护你的妈妈,这没有错。”
  林酌光站起来,拍拍顾忱景的手背,坐回到桌边,继续吃那剩下的小半碗面。
  顾忱景从妈妈的电话带来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急道:“面都冷了,别吃了。”
  “不。”林酌光像是担心谁来跟他抢这剩下的小半碗冷透了的面条,伸出手做了个护住的姿势,“好吃。”
  他认真吃完了面,吃掉了那个躲在碗底的荷包蛋,又认真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放任顾忱景安静梳理情绪和思绪,林酌光把自己的碗和顾忱景的碗都拿到了“厨房”。他眯着眼打量着那砌出来的水池,认真琢磨着该怎么洗碗,怎么晾。
  “你放水池里。稍微往里面放点水,泡着就行。”顾忱景说。
  林酌光迟疑地往碗里放了水,凭着直觉说:“要不扔了。我明天买……咳咳。咳咳咳咳……”
  用突兀而做作的咳嗽强行掩盖了作案意图,林酌光甩甩手上的水珠:“太累了。我今晚住这儿成吗?”
  “啊?”顾忱景怔住。
  这儿?屋子冷,床小,哪哪都和林酌光不相称的这个地方?
  “我真累了。”林酌光的声音含含糊糊,简直像是在撒娇,“太晚了,蛋糕你明天当早餐吃。要吃啊,哪怕吃一口也行。下次我一定给你买不甜的。”
  他说着自顾自地脱了脚上的手工薄底皮鞋并拢放在床边地下,然后脱了外套长裤钻进薄被里。
  不知道是习惯侧睡还是故意逃避顾忱景可能的拒绝,林酌光睡在了窄小单人床的里侧,他面对墙壁,把后脑勺留给顾忱景。
  张开嘴又闭上,闭上嘴又张开,顾忱景却说不出任何自己觉得合适的话。他环视一眼能看清全貌的小屋,考虑着是不是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最终,他还是迟疑着脱了鞋,缩手缩脚的上了床。
  谁让穷人只有一床被子呢。
  感觉顾忱景躺踏实了,林酌光也收回了后脑勺政策。他转了转身子,把姿势换成平躺。
  “今天……哦不是,昨天,昨天我生日。”
  “我知道。”顾忱景小声应。
  “一不留神就过去了。往年我倒是会搞生日趴,一帮人吵吵嚷嚷的好像没那么无聊。今年没搞这些,倒感觉特别有意义——除去相亲这个封建迷信的安排。”林酌光的左手压在脑袋底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顾忱景聊天,“反正四舍五入是在刷事业线,算是个有出息的青年了吧。”
  “嗯。”
  “明年,明年我生日你可别溜……”
  林酌光的呼吸在这轻缓的絮叨里慢慢变绵长。顾忱景慢慢把头偏转了一个小角度,得以让眼睛在已经适应的黑暗中隐秘地凝视林酌光。
  凝视他精致的脸部线条,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角,和皱着的眉心。
  他伸出手,落在林酌光眉间,缓缓抚开林酌光皱起的眉心。
  在黑暗中,茶几上蛋糕盒子上的那朵花,仍然可见绽放的轮廓。
  轻轻贴近林酌光耳边,顾忱景小声说:“生日快乐。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
  林酌光生日后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
  除夕当天下午,林酌光临时替忙得脱不开身的郑以风送他一个朋友去机场。去的时候挺顺利,但机场回程的路堵得结结实实。
  林酌光在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龟速移动中给顾忱景发消息:【今晚你去哪?】
  小狮子:【家。】
  家?顾忱景的家在哪?是那个破小区的6楼那间破房子,还是他妈在的哪儿?
  顾忱景他妈家是在哪儿?
  该怎么问顾忱景才比较自然随意,不会戳到他心里敏感的地方?
  好像怎么问都不太合适……
  林酌光想得出神,差点追了忽然亮起刹车灯的前车的尾。他急急踩下刹车,惊险地停下了。
  这种堵车的路况反而更容易擦碰,林酌光倒不是怕撞车,但是怕撞车耽误时间。
  时间还是耽误了。小奶黄性能再好,也没法就地起飞越过堵车路段。
  等林酌光回到公司,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楼外幕墙电子屏亮着喜庆的“欢度春节”,楼里冷冷清清,行政部保安部在做最后的清场整理检查。
  除夕这天没有人会在公司加班,顾忱景也准时下班。
  林酌光从停车场开车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汇入行驶缓慢的城市车流,向城郊去。
  平时他在哪太上皇都不管。但春节必须去太上皇在城郊自建的大庄园里,必须从除夕住到十五。这是规矩,再叛逆再游戏人生也不能错了规矩。
  林酌光倒也没叛逆到真的想气死自己爷爷。虽然春节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扰扰攘攘兵荒马乱的闹腾,但是一年也就十五天,一咬牙就过了。
  和爷爷两个人一点也不和谐舒心地在大庄园里吃每顿人只有两个但菜从三十个起的午餐晚餐,以孙子的姿态敷衍应酬那些来庄园拜年送礼的爷爷伯伯叔叔,林酌光烦。
  那些群发来群发去的公式问候,他也烦。
  这是十五天禁闭里林酌光难得的舒心时候,除了去舅舅家拜年蹭饭、和秦潇郑以风聚一聚小喝几杯,就是和顾忱景聊天了。
  莫氏的春节假期非常之有人性光辉,从除夕一直放到元宵节。
  本着“兼职需要取得老板同意”的约定,顾忱景诚实告知林酌光,趁着春节这个风口,他又重回网约车司机的行业。
  林酌光试探着问顾忱景过年的安排,是不是和他妈妈一起,他妈妈住在哪里,顾忱景都没接这些话茬,只和林酌光谈工作,讨论项目。
  元宵节这晚,林酌光感受到了终于可以从大庄园牢笼中解放的喜悦的一步步接近。
  他在认真思考:新年第一天开工要给自己项目组成员以新年新篇章、开启大干快上的新气象,是不是应该发点红包鼓舞一下士气?时,手机收到顾忱景的转账信息。
  替顾忱景还的三万块利息,顾忱景但凡手里有了四位数,就齐齐整整给他发过来,每次转账附言都是“谢谢”,林酌光看着就头疼,但也不能阻止。
  但这次顾忱景发来的转账附加信息有了点变化:【谢谢。新年大吉,恭喜发财。】
  林酌光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小狮子,你什么意思?拜个年就发给我两句吉祥话还不押韵?换两句顺口好听的。”
  顾忱景从善如流地换了两个词:“早生贵子,百无禁忌?”
  林酌□□结:“我只收下后面那四个字。钱真的不要急,我有董事长包养。”
  “哦,那你给董事长转过去。”顾忱景轻笑,“明天上班了,供应商那边可以具体开始谈合作细节了?”
  直觉感觉到顾忱景笑容多了点,可见这个年他过得不算糟心,林酌光也挺开心:“行啊。明天和八人小分队开会的时候你主导落实就结了。”
  “嗯。”顾忱景轻轻应了声,“那明天见。”
  心情愉快地挂了电话,林酌光瞄了眼电子日历,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信息:顾忱景入职整三个月那天是除夕,没安排转正可以理解,但元宵一过就开工了,顾忱景的转正怎么还没安排上?
  他当即给林纪一发了消息。
  林纪一回复他两个字:【等着。】
  .
  林纪一没让林酌光等多久。
  三月四日,元宵节后开工的第一天,林酌光的红包还没发完,林酌光亲自来通知顾忱景:9:30转正面谈,莫董事长亲自谈。
  林酌光吐槽:“莫氏新年开工第一时刻,不发红包,不开全员大会,不开管理层周晨会,安排我们品牌事业部职员的转正面谈?是品牌事业部太重要,还是莫氏没业务,已经快倒了?”
  秦珍珠恪尽着她作为职级是品牌事业部职员的林酌光的助理的职守,跟着吐槽:“是我们重要。莫氏不能倒,我花呗还没还完呢。”
  林纪一看秦珍珠:“你就是林酌光的助理?”
  董事会秘书对自己有印象!花呗进度条拉满应该有戏!秦珍珠忙不迭点头,同时在心里毫不虚伪地喊“太子路线万岁”。
  “你也要和董事长面谈。”林纪一如实传达工作安排,“顾忱景谈完后,你就去董事长办公室。”
  秦珍珠杏眼圆睁,心里又期待又忐忑。
  待林纪一走后,她坚持讨到林酌光给她发的红包,然后悲观地问自己的直接领导:“太子,你身边的重臣都被叫去面圣,太上皇这是要申饬我们?”
  她看向顾忱景,以同盟的悲壮姿态哀声说:“根据我扎实的历史研究、丰厚的观剧经验,太子不稳的可能性太大了。忱忱,我们可能站错队了!”
  “我送你□□戏剧学院进修成吗?公费。”林酌光嫌弃地给自己钦点的助理一个开年第一大白眼。
  他转向顾忱景,递出一个自觉非常可靠非常稳健的眼神:“没事,放心。我是亲孙子。”
  亲孙子坚持不肯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一定要掺和顾忱景的转正面谈。
  莫振川当他透明,看在自己对面坐得端正的顾忱景。
  一看顾忱景有礼貌又不卑不亢的样子,莫振川就知道他是个家世良好的后辈子弟。
  浸在骨子里的东西,伪装不来。
  他问顾忱景:“你父母,我认识吗?”
  顾忱景略愣了一秒,礼貌地摇头:“应该不认识。”
  莫振川又问:“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顾忱景不在自己家工作而到莫氏来做个小职员,林酌光清楚,这中间的行为逻辑莫振川想理清楚。
  顾忱景很自然地回答:“我家五年前破产了。”
  莫振川没料到这个回答,微微一怔,林酌光腾地站起来低嚷:“爷爷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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