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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翻车了?(近代现代)——晏夕时

时间:2021-04-22 13:07:39  作者:晏夕时
  “得了吧你。我不是要流露暴发户丑恶的嘴脸,但是家里没底子的,还能读康乐实验中学?”林酌光笑,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咱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家算是真穷的?”
  “我家和莫氏可不敢比。我比林少穷。”陆志华也笑。
  “莫氏是我爷爷的,和我没关系。”林酌光认真说。
  “你们说惨,真好意思。”秦潇吐槽。
  大家又哄堂大笑起来。林酌光也笑着站起来,走到了顾忱景身边:“我们聊一聊?你进来这么久我们都还没说过一句话。”
  顾忱景点点头。谢喻然冷口冷面地瞥了眼林酌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顾忱景的肩膀,站起来走到秦潇他们那边去了。
  林酌光看着顾忱景:“你现在在忙什么?怎么大家都和你没有联络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还回去伦敦吗?”
  “我……”顾忱景略一迟疑,“我不回去伦敦。”
  “要帮你妈妈管公司吗?”
  顾忱景不置可否地浅浅笑了笑。
  林酌光认真打量顾忱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一种隐约的颓废感?”
  “颓废?”
  “我也说不清。”林酌光说,“就是觉得,不像小狮子那么有元气了。”
  “小狮子”,是林酌光突发奇想给顾忱景起的外号。
  高三开学的九月,顾忱景报到没两天,就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
  顾忱景再回来学校上课的第一天放学,来接林酌光的司机遇到了堵车,比平时晚到了一会。林酌光只能在校门口的停车区百无聊赖地等。
  等着等着,他发现不远处顾忱景被一个男人推搡着,那男人衣冠楚楚,身上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但是态度恶劣,像是和顾忱景起了什么争执。
  林酌光冲过去,冲到最近前时,顾忱景正狠狠地吃了个耳光。
  就着冲过去的势头,林酌光一脚踹上了男人的腹部,踢得男人后退了两步。
  把顾忱景护在身后,林酌光瞪着男人:“你欺负我同学?我已经叫了学校保安了。”
  “我教训我儿子,谁也管不了!”男人打算从林酌光身后把顾忱景拉出来。
  “管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管得了。”林酌光死死挡着男人,不让他靠近顾忱景,“你想去一趟派出所?”
  林酌光家的车恰好到达,司机看到少东家受了欺负,袖子一撸就跳下驾驶室。
  顾忱景这边变成了人多势众,男人恨恨地对顾忱景说:“你跑不了。”
  “上车上车。”拉开车后座门,林酌光把顾忱景塞了进去,回头对男人扔过去一个挑衅的笑,“走给你看。”
  上车之后,顾忱景低声说了“谢谢”后就保持着沉默,林酌光得体地保持着顾忱景沉默的空间和权利,只低声和司机说:“王叔,先附近兜兜。”
  绕着学校那一片兜了一圈,顾忱景忽然抬起头:“不好意思,耽误你回家了。我下车。”
  “不,我送你回家。”林酌光说完,又紧张了起来,“你爸是不是在家?要不你先去我家住几天?”
  “他不在。他和我妈离婚了。”顾忱景说。
  那天林酌光才从顾忱景只言片语里知道,顾忱景的爸爸靠着顾忱景外公起家,外公去世后,拿到了家族企业控制权就和顾忱景妈妈提了离婚。他外边早就有了人,还有个已经五岁的儿子,他控制了顾忱景外公的产业,要顾忱景他妈妈搬出顾家的祖宅。
  顾忱景的爸爸来找他,是要他同意抚养权归父亲,和他妈妈断绝关系。
  顾忱景不愿更细说,林酌光也无从知道更多细节,但是他想,杀人诛心,要让发妻一无所有,两个人之间是有多大的恨和怨,才会走到这一步?夹在中间的顾忱景,又承受着什么压力?
  “我会保护我妈。虽然她也有很多问题。”顾忱景说。
  那个瞬间,林酌光突发奇想和顾忱景说:“你英文名叫lion怎么样?”
  他觉得顾忱景很像他去坦桑尼亚看动物迁徙时,透过车窗很近距离对视过许久的一只小狮子。
  顾忱景认真而严肃地反驳:“我英文名一直叫Tony,幼儿园就这么叫了。”
  “‘小狮子’比较像你的气质,”林酌光说,“我暑假去坦桑尼亚看了动物迁徙,看到了小狮子,看起来很软萌,但骨子里透着冷傲。很酷。”林酌光说。
  顾忱景看他一眼,不再延续这个话题:“路口我下车,你早点回家。”
  “我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林酌光无所谓地笑,“你把你家地址给王叔吧,让他早点下班回家。”
  林酌光开解顾忱景:“家庭不和睦挺正常的,我们班,甚至我们学校,没多少家里父母是琴瑟和鸣的。”
  封闭的车内空间,自来熟的林酌光让并不习惯和别人过多交流的顾忱景有点无奈。
  林酌光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气氛尴尬:“我呢,不怕你知道,我没爸妈了,车祸,我六岁他们同时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我爷爷还拒不承认我妈是我爸的合法妻子呢。他们要是现在能
  迎着顾忱景略带诧异的目光,林酌光继续滔滔不绝:“咱们这些家庭,谁家没有一点破事呢?看开点。”
  他还颇成熟地拍了拍顾忱景的肩膀。
  黄昏的光线暗下来,变成一团混沌的灰色。顾忱景的眸子在这暗色里闪着清冽的光,和林酌光眼里的暖色南辕北辙,却又殊途同归。
  “林酌光。”顾忱景说,“你也很寂寞,就别逞强了。”
  第二天一早在学校见到,林酌光给了顾忱景一本《万千心理心理学导论:思想与行为的认识之路》。
  “懂点心理学,可以更好的了解自己、认识他人,透过外在表象看透深层的内在含义,从行为到心理都有积极的意义。”林酌光如是说。
  第三天放学时,顾忱景还了准备离开教室的林酌光一本《发展心理学——儿童与青少年》。
  是从林酌光爽朗地笑着收下那本《发展心理学——儿童与青少年》又揽住顾忱景的肩膀推着他走出教室开始,两个人之间,不再仅仅是分到同一个班级不得不成为的同学,而是能称一句“朋友”的关系了。
  想起自己的青春年少,林酌光矫情地捧着胸口:“小狮子,我们都老啦。”
  已经长到一米七八的顾忱景微微抬头看仍然比自己高八厘米左右的林酌光:“你没老,还是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
  “少年感……比不上你。”林酌光笑着说。
  同时他的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刷开微信页面,林酌光叹了口气:“我爷爷开始发功了。”
  消息是莫氏的董事会秘书林纪一发的:“马上来公司面圣。”
  林酌光还没来得及回复,林纪一又发了个消息:“你车要被你爷爷拆了。”
  林酌光愤愤地按熄手机:“太上皇急召,我先走了,下次再约。”
  “把单买了。”秦潇举起手做驱赶状,“滚吧滚吧。”
  隔了一秒,秦潇又跳起来:“等等。下月5号在崇川市我有个发布会,海边,全场比基尼超模。在座的各位,请柬稍后一一送上。”
  林酌光对秦潇做了个“收到”的手势,拉着顾忱景走出包房,把一室嘈杂隔绝在门里。
  林酌光问顾忱景:“小狮子,你去吗?记得高三春游也是在海边,我们还去捡了海玻璃。”
  顾忱景小声说:“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林酌光把手机怼到顾忱景面前,“小狮子,你现在加我微信。有句话怎么说的?再续前缘?鸳梦重温?重续旧欢?总之再联系上挺不容易的,我们都应该珍惜。”
  顾忱景啼笑皆非:“你这都什么跟什么。”
  林酌光手一伸,揽住了顾忱景的肩膀:“我知道你不爱混圈子,我们可以单独约见面。还是……你还介意高中时候那些女生拿我和你开玩笑?”
  “没有。”顾忱景摇头。
  “介意不介意都没事,你就当个玩笑,同学之间开玩笑太正常了。”林酌光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拍了怕顾忱景的胸口,“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能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友谊。”
  “你真的……太老套了。”顾忱景无奈地苦笑一下,拿出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我扫你我扫你。”林酌光快速掏出手机,加上了微信,满意地又拍了怕顾忱景的肩膀,“我先走了,保持联系。”
  顾忱景“嗯”一声,说:“能够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你挺好的,我也很高兴。”
  “还真的想多和你聊聊,今天都没说几句话。”林酌光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你开车没?潇总这摊估计要闹到后半夜,要不你等等我?我去和我爷爷战斗之后马上回来,这一场散了我们去随便兜兜?我买了辆新车,奶黄色,可精神了,外观性感内在卓越……”
  “不用了。”顾忱景打断林酌光的兴起,说,“我待会就走了。”
  “那……要不现在去他们说一下,跟我一起走?”林酌光又问顾忱景,“你家还是住城南帝景苑?”
  “不住那里了。”顾忱景答。
  “你回哪边?”林酌光锲而不舍。
  “城东。”
  林酌光:“城东哪儿?”
  “江山国际附近。”
  “那边……”林酌光在脑海里快速检索,“别墅区去年竣工的,你家搬到那里去了?潇总年前也搬进去了,改天我也买一套,我们做邻居。”
  顾忱景催促林酌光:“你爷爷该等急了。”
  “我爷爷天天跟秃鹰似的盯着我,不是逼我去上班就是踹我去和亲。能气气他,我也算精神胜利了。”林酌光无所谓地笑,“总之能多气我爷爷一天,我就赚一天。”
  林酌光的家事,顾忱景自认并不适合多话,不过这样的林酌光,好像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挺虎的。
  微信的声音又响起来。林酌光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把揣进口袋,然后双手搭住顾忱景的肩:“麻烦你帮我把单给买了。我晚点和你联系。”
  “我……”顾忱景后退一步,犹豫着。
  林酌光无视顾忱景的犹豫,松开了他的肩膀,侧头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小狮子,晚点我转账给你。回见!”
  走廊里的镜面装饰的人造玻璃折射出的七彩光晕,被林酌光快速离开的身影渐次遮蔽、又渐次重新闪耀。
  直到终于消失在走廊转角。
 
 
第3章 第三章
  林酌光问了秦潇,费用也就七万八。他直接给顾忱景的微信转账,结果收到了提示:顾忱景的微信号没有关联银行卡,没有收款功能。
  发给顾忱景问怎么转账的消息,顾忱景也一直没有回复。
  顾忱景让他加的微信是小号?林酌光狐疑着,顾忱景没必要和他玩这一手吧?他们又没有任何需要顾忱景神隐的矛盾。
  林酌光点开顾忱景那一片深深浅浅的灰色组成的微信头像,又发了一条消息:【海玻璃我还存着,说好平分的,见个面,我拿给你。】
  海玻璃这种东西,还是顾忱景给林酌光科普的:被海水和沙子长时间冲刷磨砺后变得圆润光滑的废玻璃,就叫海玻璃。
  站在齐膝深的海水里,林酌光边捡边吐槽:“你家,我家,这种精光四射的宝石一抓一把,我们居然来这里捡破烂海玻璃。”
  顾忱景不说话,只是举起一颗海玻璃,对着太阳,看折射出的虹光。
  “废玻璃经过时间的磨折锤炼焕发出别样的光彩,”林酌光说,“真鸡汤。”
  捡这破烂也挺愉快的。林酌光想,有句话说得还是对的,去哪里玩、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同行,是同行的人决定了愉快程度。
  他学顾忱景举起海玻璃对阳光,把折射的虹光恶作剧般地投射到顾忱景的眼尾。
  被光晃了眼,顾忱景侧头看一眼,温和的笑。
  林酌光也笑:“顾忱景,你还挺好看的。”
  “谢谢夸奖,你也不错。”顾忱景回敬。
  “那是。”林酌光向顾忱景走近,“我基因好,我妈可是真好看,我有一张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是我老爸的独家珍藏,哪天给你看看。”
  边说边走,林酌光脚底一滑,差点没直接扑进海水里。
  顾忱景一把拉住他的右手腕,帮他稳定住身体,然后把手中那颗海玻璃放在林酌光的眼前:“你看看,真挺好看。大自然确实美。”
  捡的海玻璃是共同的成果,林酌光表示应该平分。结果放在林酌光的行李箱里被带回凌北之后,林酌光数出来总数是199颗,分不尽,就暂时放着了。
  一转眼,就五年多了。
  林酌光正伤春悲秋着,微信响起了提示音。
  顾忱景:【海玻璃,你还留着?】
  林酌光精神一振:【提钱神隐,提这破东西你才自投罗网?】
  顾忱景:【钱就不用了。能再见到你,我挺高兴的。】
  林酌光:【我也高兴。但是我没见够你。】
  林酌光:【老朋友,给个机会,单独见面聊聊。】
  对话框上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两秒,显示消失,林酌光却没有收到消息。
  过了两秒,“对方正在输入”又出现了。
  但这次显示消失后,林酌光依然没有收到顾忱景的消息。
  林酌光:【就我们俩,不带其他人玩,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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