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沦风靠近,却发现无光,无法看清对方是谁,他揉揉眼睛,本以为或许是酒意,却发现的确看不清。
云层渐渐散去了些,月亮的光射了下来。
“是你!”冷沦风看清了对方,是那个让他差点茶饭不思,想到还暴走的万花。
“小风,真的是你?我是穆禹。”穆禹轩看到冷沦风,有些激动,有些高兴。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是男的这件事。”冷沦风要弄清他隐瞒自己的原因,起码让自己不再那么为此纠结。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真的!当初和你聊得那么开心,我完全忘了我当时穿着女装的事。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穆禹轩向冷沦风道歉,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本来就没完全想好的冷沦风,冷不防的又遇到当事人,情绪有些波动,他抿紧双唇,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他处,他还没想好。
理解了的穆禹轩,试着继续努力说服冷沦风:“我入万花那会儿,因为战乱,又遇大批新生入谷,没有我那年龄的衣服,可身为万花谷弟子又必须穿万花的衣服,碰巧入学那几日连续大雨,自己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所以才暂时用女装顶替。我真的不是故意没告诉你。”
冷沦风听了解释,有些理解了,他只能点点头表示就事情而言是原谅了他。但自己心中那些感情却无法释怀,现在说出来,只会不知道事态会如何。
“谢谢你肯相信我原谅我。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你,因为你和我不同,给我种正气凛然,却又很温柔的感觉,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却总在照顾我,让我很安全。我还想和你和过去一样做朋友。”穆禹轩将多年来久久没有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他还想与冷沦风做朋友。
“现在既已改变,曾经的过往也只是过往。”冷沦风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关系,还是因为事情弄清楚后倦意袭来了,本想着误会解除了,就早点结束话题,可穆禹轩不知道后来的哪句话,让他心中那些感情又动荡不安,整个人变的很焦躁,话也变的锋利刻薄。
“……虽然我们现在对立阵营,但并不影响我们成为朋友不是吗?”穆禹轩被冷沦风那句话刺得很痛,他没想到冷沦风竟会如此无法原谅自己。
“你穿女装隐瞒我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为什么当初回信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甚至之后也不曾想澄清?”冷沦风的酒劲上来了,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想到什么说什么。
“一开始我怕我告诉你,你会再也不理我,想等我们再熟点告诉你。可这三年你却杳无音信,再也没收到你的信。我有多么不安你知道吗?我不敢主动写信给你,我……我越想越不敢……我怕收到……收到你,像刚才那样残忍的话一样的……内容”说着说着,穆禹轩有些哽咽,眼眶也湿了,他渐渐有些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胆小,是因为他怕失去冷沦风,怕做错一步,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一切的害怕只因为……他喜欢着冷沦风。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冷沦风不知何故,听着总觉的好笑,他把酒坛里剩余的酒全一口气灌了下去,把酒坛往一花坛扔去,拽着穆禹轩往阴暗无月光的假山走去。
穆禹轩被冷沦风突然的行动吓到了,想要甩开脱身,却发现冷沦风力气很大,而且因为喝过酒的关系,血气上涌,力气更大了,不仅甩不开,而且越拽越紧,手上的力道握的他手腕很疼,手开始发红了,力气更使不上了。
“小风……求你放开。好痛!”穆禹轩只能哀求,希望对方能放开自己。
可是,冷沦风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大力的拖拽穆禹轩,并且把他塞进假山一处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里,里面很暗,只有些许月光透的进来。
“小风……你冷静点,听我……”穆禹轩还没说完话,嘴就被冷沦风用手给捂住了,他双目紧盯对方,有些害怕,浑身有些颤抖。
冷沦风慢慢松开手,一个念头闪过,他吻住了穆禹轩……
第11章 误会
被吻住的穆禹轩,脑袋一片空白,不过缠绵的吻,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享受起对方带给自己的这份不同的温柔。原来自己对冷沦风的感情,早已超出朋友了,这种害怕失去的心情,他也理解了——是因为喜欢。
被这种想法占据的穆禹轩不在反抗,而是也相应的有了回应,两片唇瓣的紧贴,舌头的交缠,都在诉说彼此的心意,可就是谁也不愿意先说出口。
“唔……嗯……唔……小……小……”穆禹轩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了,想要喘息下,但完全摆脱不开冷沦风的攻势,即使想推也推不开,对方力气实在太大了,压的他动弹不得。
冷沦风吻着吻着,双手已经拥抱住穆禹轩,两个人贴的更紧了,此时此刻的冷沦风大脑已经被酒精冲昏,听不进去任何话。
穆禹轩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气息不稳地说:“小,小风,放开……我,好难受。”身子不停的扭动,希望能不被压的那么难受,可惜效果甚微,他的挣扎,使得冷沦风感觉他是要逃走,是要离开,就像当年一样不辞而别,反而更用力了。
“穆禹,你还想离开我是不是?还想像当年不辞而别是不是?!”冷沦风将穆禹轩换了个地方钳制住,这个地方除非冷沦风放行,否则四周都是岩石,根本逃不开。
冷沦风喝酒向来很有度,从来不醉,因为他讨厌无法自控,讨厌连自己都不能掌控的状态,但这次,他选择借酒壮胆,才会一口气喝光一坛酒,然而不胜酒力的他,自控力已被酒力所控。
“不是,只是……”穆禹轩还来不及解释,双手却已经被控制住了,对方掐住了他的筋脉,使他无法运功,而且还点了他的穴道,整个人不能动了。其实他并不想离开,他也很想与冷沦风多相处一会儿,可他现在完全不清醒,说出来的话等他清醒会说成是“酒后胡言”,那穆禹轩可真有点承受不住。
“即使被你讨厌,我也不想让你离开,决不允许你第二次不辞而别!”冷沦风再一次的封住了穆禹轩的唇,内心的渴望已经如狼似虎了,酒力将他内心隐藏最深的情感也爆发出来。*
“小轩怎么还没回来!”滕绫一晚没睡,焦急地等待师弟的回来。
“放心,肯定会回来的,只不过……是不是你完整的师弟就不知道了。”莺雪小抿了一口茶水,点点头称赞茶叶不错。
“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啊你!要不是你昨晚兴冲冲跑回来对小轩说了那三个字,他至于到现在还不回来吗?!”滕绫来回踱步,不时语气糟糕的埋怨莺雪。
“这还怪我咯?我这不是完全为了他着想嘛!”莺雪一脸无辜地看着滕绫,两眼带着些许婆娑:“他这病了,还在纠结,为了他病能康复,我才急忙回来告知他的啊。”
“冷沦风。”浅沐念叨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淡淡地问:“你师弟这几日都在烦心这件事?”
滕绫停下脚步,眼神飘忽不定,不确定的说:“这两天应该。。。是吧。”
“那这事,谁也怪不了谁。在扬州城里,浩气盟的人也不会乱来,你师弟不会有事的。静静等他回来吧。”浅沐说话语气还是一样淡而平稳,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穆禹轩就回来了,只是两眼无神,路也走的有些踉跄,时不时有东西可以扶,他就会去扶,而且气息也有些紊乱,衣衫也有些褴褛,头发也有些许凌乱,对于发型形象很重要的万花弟子来说,这算是邋遢的。
滕绫见状就感觉事态不妙,赶紧上前搀扶,关心地问:“你还好吧?他对你做了什么?”
莺雪仿佛过来人似的非常淡定地说:“让他泡个你特制舒筋活络的热水浴,休息一下就好了。在来两副药膏,腰上一贴,保证康复。”
“你怎么那么清楚?!”滕绫极度非常异常地诧异。
莺雪耸耸肩,神秘地笑了笑了,悄悄和浅沐说了句悄悄话。
浅沐听完则是平静地喝了口茶,示意滕绫赶紧扶人回屋,滕绫这才继续小心翼翼地搀扶自己的师弟回屋,并且替师弟准备了泡浴的热水。
“你先洗个澡再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当心点。”滕绫贴心的不多问,等穆禹轩想说的时候再说,先让他休息。
穆禹轩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等滕绫出去,他便宽衣解带准备泡浴。他看向一旁的铜镜,身上留下很多微红发紫的红点,背上还有些许淤青,有些发疼。他没看多久就回神走向澡盆,跨坐了进去,热水瞬间让他感觉舒服很多,水有些淡淡的香味还有些草药的味道,是滕绫放的一些草药,让他放松身心,消除疲劳的。
水的温度让他感觉很舒服,困意也席卷而来。
另一边,滕绫在熬制药,打算一会儿给穆禹轩送去,看他那脸色,还有搀扶他时把过的脉象,状态不是很好,内息有些紊乱,病还未消就过分劳累,但……感觉吃过什么,所以硬是独自撑了回来。独自?冷沦风难道没送他?天杀的!刚才怎么没想到!
滕绫身子来回转来转去的,犹豫着要不要去问穆禹轩,可想想又不好问,就这样来回转与进入厨房想找吃的小鱼干正好撞上。
“你怎么了?”小鱼干还好反应快,没完全撞个正着,不过还有些小惊。
“没……没事。你来找吃的?”滕绫看她拿着放她食物的小布袋子,就猜到来觅食的。
“是啊。”小鱼干在厨房里左转右转,总算找到厨子藏起来的一盆子两条新鲜的活鱼。
“你这样,晚上大家吃什么?而且你这样被厨子知道了,以后他不给你准备孜然小鱼干了哦。”滕绫眼明手快,夺过砧板上的菜刀。
“可……”小鱼干想想也是,就又把盆子放回原位,依依不舍地看着两条鱼,然后无奈地离开厨房,出门前回头对着滕绫说:“给你师弟做点补补肾的。狗肉,羊肉……牛鞭更好。”然后就离开厨房出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滕绫,转念一想:穆禹轩的脉象似乎的确有些肾虚,小鱼干说的食物都是壮阳的!难道昨晚,冷沦风带他去了那种地方?!天!一个道士啊!不是应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嘛!不对不对!那是和尚……但是修道之人怎么能……!
“冷沦风!你个江湖骗子!”滕绫气冲冲地大吼,把菜刀一甩,嵌砧板三分。
整个帮会领地的在的人都听到了滕绫的大吼声,莺雪看向一旁的大树,摇摇头说:“你听到归听到,能装不知道吗?”
“不能,我偷偷潜出去,刚好听到你和浅沐悄悄话说穆禹轩是肾虚,那我就必须要去告诉滕绫。”小鱼干和滕绫关系还不错,所以听到些啥肯定要告诉她,尤其是莺雪在背后说的话。
“哎……”莺雪无奈叹口气,浅沐笑了笑,喝了口茶。
“我们帮会都出的些什么人啊……”莺雪两手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
“滕绫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的。”浅沐:你不去点破?
“嗯?哦,就那样吧……”莺雪:说了我遭殃,不想死。“哎呀~好无聊啊,我还是去打我心爱的木桩桩吧。”说着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似有若无的灰。
“我出门一趟。”浅沐优雅地站了起来,一个大轻功出了门。
莺雪挠挠头,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至于跑那么快嘛?”
“是我,我也大轻功飞走。”滕绫鼓着腮帮子,两手叉腰地走了过来,显然是余气未消,她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好好好……”莺雪尴尬地挠挠下巴。之前有一次,莺雪想提高自己在副本的输出力量,拼了命的打木桩,可始终提高不了,为了让自己处于兴奋状态,他就拿了浅沐的拂尘假装是假发放在木桩上,想象木桩是自己那失踪多年的心仪之人。结果木桩打烂了,拂尘也毁了,浅沐气得不管大小攻防战,还是组队战场都只是自保,而不听莺雪指挥。最后是莺雪买了新的还给浅沐,事情才算结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滕绫狐疑地看着莺雪。
“啊?我不知道啊。”莺雪装糊涂想敷衍过去,自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滕绫已经掏出针威胁莺雪了,那银白闪亮的一根根细长的针,被扎一下不是开玩笑的。
“说!”滕绫用命令地口气说道。
“咳咳……就是……哎呀!真是的,你就不能偶尔留点神秘感吗?非要那么直白说给观众听干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能矜持点吗?矜持?懂否?”
“不懂!”
“额……好吧,败给你了。我想一般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你家师弟对那个叫冷沦风的有好感,就你师弟那个状况,再加上我多年来的经验,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昨晚,他们两个一定百分之百行了……那种事了。”
“我师弟对冷沦风有好感……”滕绫瞬间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天杀的混蛋!居然敢对我师弟出手!我要找他算账去!”
“你找他算什么帐啊?你师弟多大能耐,如果不愿意,对方早死的很惨了,哪还会像刚才那样焉了啊!”
“那也有可能施了什么非常手段,在我师弟……不注意的情况下……”滕绫自觉有点编不下去了,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行了,别计较那么多了,让你师弟好好休息休息吧。你这个做师姐的不可能像他妈一样管那么多吧。”莺雪拍了拍滕绫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打他亲爱的桩桩去了,留下滕绫一人在那郁闷。
“没想到,浩气也有这样的王八犊子。哼!”
浩气盟。
头好痛……这是此时冷沦风唯一的感受。
昨晚喝了太多酒,又加上肾上腺素激增,情绪不受控制,整个人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虽然他还模糊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想是在做梦一样,或许也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如此坦白(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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