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一般毒不都有解决的方法吗?”小鱼干还是不太相信,只是被毒尸抓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与一般的尸毒不同,你看她的样子,一定经历过非常痛苦,非常人能忍受的折磨,这与当初孙飞亮所受的上古尸炼之法异曲同工,都要在活人身上施蛊。我相信在施蛊的时候,施蛊之人为了让她保持着清醒,让她看到一定是让她内心痛苦万分的场景。”樱梨从七秀的眼神里看出了绝望,痛苦和怨恨,她貌似还保持着一丝人性,而这份人性是某种执念。
“难道……是那个苍云?”小鱼干想起了那个死状凄惨的苍云。
“不知道,很可能吧。”樱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为冷沦风治疗,忍着泪水,以毒攻毒,把毒性控制住了,心情五味杂陈,叹了口气道:“哎,控制住了,但是,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受太大的刺激,否则很可能毒性再次发作。”
“嗯。”小鱼干点点头,看向了一边的莺雪。
“和我来下。”莺雪这话是对着小鱼干说的,他把她带到一边,待四下无人才继续开口道:“我觉得,他受伤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小轩了,免得他担心。”
“可是……不说的话,以后有了误会不是更糟。”小鱼干见过这种情况,所以她不由得提出了她的担心。
“……”这个问题倒是难到了莺雪,还真是两难。
接下去的几天,樱梨绞尽脑汁地在为七秀解蛊,但她发现蛊虫有毒性所以在不断侵蚀七秀,但蛊虫又仿佛在沉睡,还没醒来,一旦醒来,七秀就真的成了毒尸了,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解了,问了莺雪,莺雪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懂蛊。无奈樱梨只能自己研究,在小花的帮助下,毒抑制住了,七秀好像恢复了一些人性,不在会攻击他们,但说话还是不利索。
莺雪有很多事要问七秀,在得到樱梨和小花的确认下,包括还在修养的冷沦风一起聚在一起,听七秀把情况说了一下。
被抓之后,七秀就和其他被抓女子一样关在牢笼里,时不时就有女子被带走,却再也没回来,轮到她时,她奋力反抗,可祭司很有本事,每次都能用各种□□让她四肢无力,无力反抗,然后被强行施了蛊。这种蛊非常的阴,只能施在年轻女子身上,男子的阳刚之气则会让蛊无法寄活,具体原理七秀不懂,但听到这些,樱梨瞬间豁然开朗,明白了,开始解释补充。
简单来说,这种蛊需要从幼体时寄付在人的身上,而蛊极阴,只适合阴阳中的阴,也就是女子身上。蛊就像个婴孩一般,需要母体来供养,在母体身上不断壮大,时间因人体质稍有所不同,但一般都是七天左右便能像昆虫一样蜕变成型,一旦成型就能控制住母体,而且力量强大,浑身带有毒气,可以腐蚀一切生命。如果母体无法承受,成熟的蛊可以易主,施蛊者可以为其选择更为强大的身体作为寄宿,操控新的宿主,而此时男女都无所谓了,不在有所限制。
听完樱梨的讲解,七秀变得狰狞的脸也附上一层忧伤,她知道她已经没救了。整理思绪后,她继续讲着她所知道的。为了施蛊时能让自己保有意识,他们不断折磨着苍云,给他施了另一种蛊,并且用尽一切的酷刑来折磨他,折磨的同时,还不忘从他嘴里套话,想要知道恶人谷的行动,浩气盟的动向,以及朝廷的掌权等等,但是苍云是条汉子,他丝毫不肯说,那个祭司知道他不会说,就决定当蛊在七秀身上成功存活的情况下,将苍云体内的蛊虫直接爆了,震碎了苍云的五脏六腑,让他痛苦的死去,也就是冷沦风和小鱼干最后看到苍云的那天。
祭司早看出七秀和苍云二人的情,也就利用这份情,让七秀一直保留一份执念,一份恨的执念,所以才能成功。
“现在祭司死了,恐怕他们的目的就无法成功了。”小鱼干想了想,那个祭司真可恨,后悔当时没有多砍他个两刀。
“不可能,既然祭司研究出来,而且成功了,肯定留了手稿之类。”莺雪摸了摸下巴。
冷沦风点了点头,他头上的汗珠滚了下来,看得出,虽然毒控制住了,但是人还是很虚弱,小花给他把了脉,脸色不是很好。
“小风还要拔毒,平时生活也要注意。”小花对着樱梨说,樱梨点点头。
“那,你对那个□□有什么了解吗?”冷沦风调整呼吸,将身体坐直一些,这样说话的声音也能大一点。
“只听到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七秀恢复了些人性的理智以后,对抓伤冷沦风有些愧疚,不过想到他和那个长歌爆打了他们一事,还是让她有点不爽,如果没发生这件事,那一切或许……
“说说看吧。”莺雪也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到底想干什么。
“喂,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地喊了?”小鱼干歪着脑袋啃着鱼干,故意岔开话题,打趣莺雪。
“小鱼干,不要打岔,信不信我把你做成小鱼干!”莺雪知道她故意的,拎了拎小鱼干的兜帽,一把抢过她的鱼干,在她面前晃了晃。
视小鱼干为第一的小鱼干,看到自己爱吃的小鱼干被抢了,直接QAQ起来,赶紧边委屈边知错地大喊:“我错了我错了!还给我。”莺雪看她知错了,也为了节省时间,就把鱼干还给她了,失而复得的小鱼干,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抱在怀里,免得又被抢了。
“你接着说吧。”莺雪看了看小鱼干,无奈地摇摇头,还是那般孩子气。
“我听到‘中原有我们的人,只要断了明教和中原的联系,那么一切便尽在掌握’。”七秀很认真的在想,也非常肯定她听到的就是这样。
而有两人面面相觑,各有各的想法,也各有各的思量,谁都没有把心里所想说出来。因为阵营不同,所以七秀最后决定由莺雪他们带回恶人谷营地。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大家都很疲累,加上冷沦风有伤,所以今后如何明天再商量。
夜深人静的时候,很适合思考,冷沦风趁没睡着时想着失态未来发生的各种可能性,坐在床上边喝着温开水边叹着气,看了看手中茶杯里的水,淡而无味,让他有点想喝茶了,可有伤的他又不方便出去准备茶水,只好这样坐着,勉强忍忍。可能是药力发作,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他放下杯子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晚的天空无比透彻,那深蓝的天没有一丝云遮盖,星星在闪烁,却闪的刺眼,夜空下的一切静的让人有丝害怕,突然一阵风吹过,弄得树枝强烈地摇晃,树叶瑟瑟作响。
“风……风……不要……不要折磨我……痛。”男子痛苦地看着冷沦风。
但是看着对方痛苦万分,冷沦风反而有了更强烈的折磨心,他想看对方因为痛苦向自己求饶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享受,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想驾驭别人!强大的力量是他极其渴望的。
“风……风……”男子的表情因为折磨带来的痛苦更加扭曲,但是这样的表情让冷沦风非常享受,他不断加重折磨的力度,到了受不了的程度昏迷了过去,可冷沦风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还在不断地加重,就好像要折磨对方到坏掉的一样。
“风风。”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冷沦风耳边突然响起。
“嗯!!!!”冷沦风感到头像被什么打了一下似得,痛的要命,猛然坐起。
又是梦。
最近不知道为何睡眠的质量变差了,每晚没完没了的做梦,每次的梦让醒过来的他害怕无比,他知道,梦里的人是穆禹轩,是他深爱的人,可每次梦里没完没了的折磨让他感到痛快和享受,这让他更加痛苦和矛盾。
我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之中,可是问别人又不行,毕竟这事有点让人难以启齿,被樱梨知道,保准拿这个不断开玩笑,已经够烦的了。
“哎……我才刚退去你的外衣,你……你就离我而去。”樱梨的声音突然从房间外响起,说的话让冷沦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心虚的人总特别敏感。
心里有鬼的他,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直到另一个声音说了话,才让他缓过点神。
“不就是削个苹果,然后不小心掉进垃圾桶里嘛,你至于吗?”这声音是小花的,显然能感觉他很瞧不起樱梨削水果水平。
“小咩还没起来?”樱梨边说着话,边把脑袋凑到冷沦风的房门口听声音。
“刚才有听到他屋里有声音。”小花也凑了过去,仔细听着。
房门突然打开,两个在门外偷听的一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栽倒,心虚的整理头发和衣服。
“……”冷沦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两个人看了许久。
“那个,起来啦,出来吃早饭吧。”樱梨心虚地看了一眼冷沦风,然后就先溜了,小花找不到什么话,也只能心虚的附和。
早晨的光景让吃过早饭的冷沦风感到一丝耀眼,看着南屏山的风景,那些梦是多么的与之格格不入,心中的阴暗要是也能被这耀眼的阳光冲散该多好,想着想着就出了神,一旁的樱梨背着包裹来找他。
“小咩,我们一会儿见过莺雪他们就回扬州去吧。”看着冷沦风的背影,樱梨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昨天才中了尸毒,按理要多修养几天,但南屏山这里不是那么太平,所以还是尽早回帮会比较好。
“……好,知道了。”冷沦风又看了一眼这南屏山的风景,随后和樱梨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来时就是匆匆忙忙的。
其实,真的要收拾的是樱梨,才来一天,却还带着大罐小罐的东西,用她的话说叫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些东西虽然占地方带着也不方便,不过的确还是派上了点用场,但冷沦风觉得,下次还是整理下,把东西变成易于携带的比较好,但整理时看到罐子里的毒虫和毒草,冷沦风这话又憋了回去,看了几眼就没心思的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可恶的小咩,说好帮我收拾的呢!”樱梨生气嘟着嘴,但手里的活可没停歇,封口包东西一气呵成,可这到了搬东西进箱子就难到她了,她力气小,没办法一下子把东西全都弄进去,正巧小花经过,就逮着他当了苦力。
溜出来的冷沦风,看到浩气营地外的河边有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走近了发现是莺雪,他慢慢走到他身旁,打了个属于他们两个风格的招呼:“来求我帮忙了?”
“想多了。”莺雪瞥了一眼冷沦风,然后目视前方用不屑地口气回敬他:“下次别在写信求我就好了。”
“呵,要不是我先发现的,恐怕就凭你,一辈子也查不到。”冷沦风自然也不客气地回道。
“查不到?兄弟,不存在的。”莺雪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出来的。
沉默了许久,也不见谁先开口,倒是小鱼干急忙忙地骑马飞驰而来,慌慌张张地下马跑了过来,缓了好几口气才说:“不……不好了!那个七秀死了。”
“!什么!”异口同声。
“今早我去看她,发现她留下一封字迹歪扭的遗书,死了。”小鱼干不太愿意去想看到的画面,只是把事情大致地说了出来。
“走!”三人顾不上喊其他人,一起朝恶人谷营地走去。
因冷沦风是浩气的人,所以不方便进入恶人谷营地,他只能留在外面,等莺雪查看完毕后来告知他,趁着间隙,他差人喊上了樱梨和小花。莺雪很快查看完毕出来见他们,也顺便带着七秀的尸体一起出来了。
“验尸吧。”莺雪把七秀的尸体交给了樱梨和小花,大概和冷沦风说了一下情况,推测出七秀是自杀的,等验尸就能真正确实了。
“她是自杀的。”小花清洗了一下手,然后整理了下继续说道:“从尸体腹部的伤口来看是被锐利的爪子强行撕扯开的,这与她指甲吻合。另外……她好像从腹部里撤出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蛊。”莺雪抢先答道。
“嗯。”冷沦风拿着七秀的遗书晃了晃。
“在蛊还没成熟羽化就强行撤出来脱离母体,母体必死无疑。”樱梨的表情显然看出她很难过,作为用蛊救人的她来说知道蛊的原理,她实在无法想象七秀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这么做的。
“看样子她一方面生无可恋,另一方面她不想祸害他人。”小花只能凭自己的猜测。
“既然她死了,暂时就无大碍了,我们还是各自赶紧回去报告吧。”莺雪的说法得到大家的认同,随后兵分两路,各回各营。
第29章 锁
第30章 现实与梦境
自南屏山回来,冷沦风的毒时而发作,就仿佛像什么鬼魅一般纠缠着他,发作起来的毒不会让人疼的难受,但是会让人产生幻觉,虚幻和现实重叠起来,让人分不清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即使时常看到些并不存在的东西,他也一语不发,保持沉默,默默忍受着这种精神折磨,一般人恐怕早已崩溃,但他还像个没事人那样,只是人看起来还是消瘦不少。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樱梨知道他一定很痛苦,熟知毒性的她明白,想要彻底将尸毒除干净并非一件易事,何况那个祭司所制造出的是蛊非一般所知的蛊,樱梨自知自己才疏学浅,没有办法能帮得了好友,正在愁的时候想到或许中原的医术会有办法救治,就去问了小花,可小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治得了,中医博大精深,他也是略懂皮毛。
“那怎么办?小风虽然不说,但我的看得出他很痛苦。”樱梨咬着呱太的一个角,样子像极了小狗在磨牙,看得出她真的焦急。
“或许有个人可以治。”小花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樱梨像获得希望一般,眼睛闪闪发亮。
“裴元大师兄!”小花的眼睛也是闪闪放光,崇拜偶像也不过如此吧。
“那个‘活人不医’的?”
“对!就是那个‘活人……”小花的表情一下子从bulingbuling变成两条横杠。
“哎!希望渺茫了!”樱梨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要知道裴元可是万花谷大弟子,是药王孙思邈首徒,生得俊朗不凡,儒雅风流,想请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可都被他拒绝了,所以就有了“活人不医”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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