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冷沦风疑惑地看着樱梨。
“风风……你头发,怎么全白了?”樱梨伸出手指着冷沦风的头发,顺便伸过去摸了摸,手感与以前相比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稍稍有些干燥和硬。
拨弄了两下垂在两颊边的刘海,仔细一看,的确是白了,在撩了一下后面的头发,果然也白了,整头的黑发已变白丝。
“是毒的关系吗?”樱梨拿起他的一束头发仔细观察,研究着发白的原因。
他并没有立马回答,眼神里带着点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道:“可能与练功到一定境界,体质变寒有关吧。”他的否定回答,让樱梨有些迟疑,她刚刚看到他眼里划过些什么,想必练剑时心中还是在想那个人吧。不过,想想这几日连续在寒冷状态下练剑,不排除这层关系。
“也有可能,或者两者都有关系也说不定。”樱梨说完瞟了瞟冷沦风,发现他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小紧张也就没了。想着想着,一时也想不通,就很随意地耸了耸肩,然后想起刚才冷沦风一脸有话的样子,正经地看向他开口问道:“对了,你刚才有什么想对我说?”
“我觉得我们出来也有好长时间了,算算就快半个月了,该回去了。我看你一脸从容,想必,你八成已经忘了写信给你小萌师父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000樱梨彻底完全把写信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心想大事不妙。
如此尖叫声,冷沦风只能用手指堵住耳朵,等尖叫声停止,才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那你不反对,过两天这边打点好就回去吧。”他没有看向樱梨,不看也知道,她已经紧张害怕地浑身打着大大的哆嗦,骨头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不过,他还是瞟了他一眼,那张脸已经把心理活动用大号粗体字写在脸上了:完了!小萌师父要给我电个外焦里嫩,狗师父要用□□把我戳成马蜂窝! 如是。
“风风……呜啊啊啊啊啊!”樱梨突如其来地一阵鬼哭狼嚎,把冷沦风惊地不轻,差点到吃药的程度,他冷不丁地下意识抓紧了一下怀里的药瓶子。
“好了好了,不会的。顶多就是把你烤了。”冷沦风这完全不是安慰的安慰,让樱梨更加崩溃,她哭的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就连方圆十里的外的山贼都吓地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呜啊!!!!!风风!!!你太过分了!!!”嚎啕大哭,如魔似幻,魔音震耳。
看样子,樱梨的不安很强烈,不过这没头没脑,没心没肺,时常间歇性失忆才是她嘛,冷沦风只好摸摸她头安慰安慰她,没想到这一安慰,她整个人直接抱了上去,脸埋在冷沦风胸膛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坚强还是软弱,平时明明遇到再危险的时候都不会哭一声,可这种解释清楚就没事的事却能紧张成这样,如果是他呢?
“嗯……!”心脏突然的阵痛,让冷沦风一下子眼前发黑。
“好冷!”樱梨一把推开冷沦风,遢拉的鼻涕还粘着一点点在冷沦风的衣服上,这让缓过神的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
“别生气,我帮你洗。话说,你身体好冷,你真不觉得冷吗?”说着,樱梨帮冷沦风擦了擦,然后又摸了摸他身上的温度,的确很冷。
“不冷。”想生气都不能生气,真的是很难受,所以他选择离开,走了没两步,就看到李忘生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他们,冷沦风便上前给李忘生作揖。
“风儿,你下山后,切记莫要冲动。事情完了,就早些退隐吧。”慈父一般的目光温暖着冷沦风,李忘生摸了摸冷沦风的头,枯瘦的手却异常温暖。
“是,师父。”冷沦风非常尊敬李忘生,总会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原来冷沦风喜欢用摸人头的方式安抚人,是从里李观主那继承的呀!樱梨心里默默地想着。
踏上了回归江湖的路,虽然似曾相识,却又有些不同。
回了帮会,樱梨果然被可小萌毫无人性地拖进小房间一顿……狂电。惨叫和哀嚎声在浩气某帮会里响了整整一天。
“小风,你……好白。”任天涯看见顶着一头白发的冷沦风,组织不起语言了。
“你才好白。你混身都白,从里外到,从上到下都白。”冷沦风鄙视地看了一眼任天涯,知道他文化水平差,不过没想到水平那么差。
“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意思是,你头发怎么那么白啊?”任天涯不禁想起上次冲着他发火的事,还有些愧疚之情,忍不住习惯性地咽了咽口水。
“说来话长。等小萌给她电个狐金金发再说吧。”冷沦风看向那尖叫不断地帮会某房间。
“嗯,也是。”任天涯点点头,也看向那个方向。
“你怎么不叫小萌给你烫个一代金?”冷沦风面无表情地轻轻捅了捅任天涯。
“我觉得我人会焦。而且……太受皮肉之苦了。”任天涯想想被电的感觉,双眼就呈现死鱼眼状,因为他曾经太年轻,不懂说话分寸,一言不合就被电。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明教。
这几日,洛卡尔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内心那种不爽还在翻滚,原因有四。一,自从柳翊来救他,他被放出来以后,就一直被监视着。二,被关那几天的屈辱的仇恨一直没有报。三,自然就是柳家人对他所作所为。四,就是身体不适,不能把这三个原因解决,连羞羞的事都不能做,只好憋着,作为男人非常不爽。
其实先把三解决也是可以,但偏偏因为一的缘故,他就要考虑身体虚弱,还是忍着,假装二人和和睦睦的比较好。不过身体现在恢复很多了,洛卡尔就决定秋后算账了。他高傲地坐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等着柳貂回来。
不一会儿,柳翊拿着洛卡尔要的衣物走了进来,看到洛卡尔穿着长长的睡袍正翘着二郎腿,在昏黄的烛光下却显得他的皮肤白的发光,柳翊一下子看的有点失神了,如此美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站在门口干嘛?你们汉人不是有句俗话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洛卡尔笑的邪魅,声音很有磁性,又柔又苏,一双勾人会说话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翊。
如此良辰美景的确适合春宵,不过,柳翊还是定了定神,按照洛卡尔的脾性,此刻主动勾引自己,绝对没好事,他无意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衣物,看到其中一件时一丝不祥涌上心头,双目不断向四周看去,思绪像是要抓住些什么,发现屋子的光有些太亮了,蜡烛有点多……柳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不堪的画面。
“那个……我去看看徒弟怎么样了。衣服放这。”柳翊迅速把手里的衣物放在桌子上,转身就想出房门,只不过刚跨了一步,一把弯刀就直直地插在门上,他有些不敢回头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知何时,洛卡尔已经一个幻光步悄然来到柳翊身后,双手从后抱住柳翊,把他揽到自己怀里,虽然按身高和身形,还是柳翊更健硕一些,不过腰还是很细的,所以洛卡尔还是很轻松地把他抱在怀里。
那一个“吃”字边吐着暧昧的气息在柳翊耳边说的,弄得柳翊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整个人的呼吸也变快了,他有些紧张地拱起身子,双手下意识地去握住洛卡尔环住自己腰的手,然后微笑着转过头对着洛卡尔说:“那个,媳妇儿,你有啥不满意的但说无妨,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听到柳翊这么说,洛卡尔就把小脑袋向前伸了一下,本想继续调戏他的,可这下巴一搁在柳翊的肩膀上就觉得有些舒服,尤其他衣领边大片白色雪貂毛,要是把脸埋在里面可劲蹭,别提多舒服了,那绒绒的貂毛柔软不扎手,越蹭越不舍的放开,索性洛卡尔就先蹭了个爽再说。
这蹭的人是爽了,被蹭的可就难受了,毛领子被蹭的到处横七竖八的,别提多乱了,有些还搔痒的他脖子痒,想直起身子,可洛卡尔因比自己矮一点,所以他只好调整一下依旧拱着身子。
“大满足!”洛卡尔终于蹭够了,抬起头在柳翊耳边说:“貂貂,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和你算账的日子了。”
“?”柳翊一脸懵,算账?算什么账?
“你们柳家待人可真是好的出奇呀。”眯眯眼笑着的洛卡尔,生气时的杀气很重。
柳翊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件事的确柳家不占理,他只好尴尬地笑笑,刚才脑海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又再次想起,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愧是我的貂,知道我想干嘛。所以,你是自己主动点呢,还是我……?”洛卡尔的手已经伸进柳翊的衣服里,狠狠掐了一下柳翊。
“我自己来,你给我留点面子就好。”柳翊掐住了洛卡尔的手,把他喵爪拉了出来,随后关进房门并且锁好,然后老老实实地脱掉貂毛外套站在原地,洛卡尔先拔下刚才打在门上的刀,然后两把弯刀都竖着嵌立于地上,他自己则是拿起放在桌上那堆衣物,换好坐回到床上。
柳翊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跪在两把弯刀上,手举他的新亭侯。
“跪两个时辰。”洛卡尔看了看一根带刻度的蜡烛,然后点了起来。
啊?两个时辰?柳翊一听就浑身无力,想想之前被罚跪了一个时辰,这跪完膝盖就肿了好久,这次两个时辰,膝盖怕是要废了。这个惩罚一般情况下,洛卡尔是不会实施的,除非他真的很生气才会这么做。第一次罚柳翊是在恶人谷,那次害得洛卡尔在马上狂吐,虚弱了两天才缓过来,气的他接着一礼拜没有理柳翊,柳翊知道错了,是百般讨好百般哄,答应以后他生气可以罚自己,洛卡尔想了想就让他跪自己的弯刀,罚完了,也看到柳翊的红肿膝盖,这才消了气。
所以这一次可以看得出,洛卡尔对于柳爸的所作所为是很生气的,无处可以宣泄,只能找柳翊出出气了,好在柳翊向来宠着洛卡尔,这么闹腾一下很快就相安无事了。
四个时辰说快很快,说慢真的很慢,终于跪完四个时辰的柳翊,两条腿都快麻的失去知觉了,再加上洛卡尔撩人的在那里尽显妩媚,现在的柳翊感觉自己不像人了。
“气消了没?”柳翊在给自己的膝盖上药,看着这红肿淤青的膝盖,恐怕好几日都不得恢复了,要是万一打起来,自己就成拖油瓶了。
“消是消了,但是……”洛卡尔突然沉默起来,柳翊见状也停止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发现眼神中有些愠怒,一把温柔地将他搂在怀里。
“说吧,怎么了?”柳翊温柔的声音让人安心。
洛卡尔回抱住柳翊,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没事。”
“你少来,该说的还是说吧。你不说,我就问了。”柳翊一把把洛卡尔拉过来,将他整个身子揽在怀里,洛卡尔就像小猫一样舒服的躺着。
“问?问什么?”洛卡尔思索了一番,想不出有啥可以问的。
“那一晚,我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瞬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这是刚才洛卡尔脑子浮现的场景,那个晚上,那个密室,那个……柳翊的确不记得当晚发生了什么,他是在身不由己的情况做了那些,但还是深深刺痛着洛卡尔的心,想到那晚上,他本能的避开了眼神的接触。
“果然……”柳翊看到洛卡尔的反应,就知道当晚自己果然做了,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去弥补。
“算了。”洛卡尔不想在说这个话题,他不知道接下去还会如何发展。
“我父母年纪大了,中原人又重视传宗接代,霸刀又是世家,我且为长子,所以我有要背负的东西……喵喵,我不会强加让你理解我,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爱的只有你。”柳翊的话字字肺腑,句句走心,深深打动着洛卡尔。
如柳翊说的,洛卡尔是西域人,从不用背负那么多人的期望,没有压力和荣耀的束缚,他只要遵从本心,过自己想过的就行,想要钱了就接单子去暗杀,腻了就随便找一处无人的地方躲着。但认识柳翊以后,他懂得很多,知道关心别人,为他人着想,现在的他已经蜕变,成熟。
“我的确不是很理解你所说的那些,不懂中原人为何总那么在乎这些迂腐的想法。但是,现在我的心中不仅只有自己,还有你!我愿意为你去理解,只因为那是你。”一双明亮坚定的异瞳紧紧抓着另一双迷茫愧疚的黑色双眸。
柳翊摸了摸洛卡尔的头,感觉到他的变化,不免欣慰起来,他抱紧了一下洛卡尔,珍惜着此刻的满足。
“那你可以告诉我,那天的具体细节吗?”柳翊一秒换正经脸。
实在不想提那件事的洛卡尔吱吱呜呜地想逃开,但柳翊力气大又抱的紧,手臂还被重重的捏了一下,只好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羞羞答答极不情愿地叙述起来:“分开后回去的路上,我被人偷袭,被带到密室里。你老父亲和我畅谈了一番,随后就看到你躺在床上,然后嘛……”几秒的停顿以后:“你就异于往常的呼吸急促,脸通红地抱着一个……女人亲!”说这段的时候还时不时表演一下,夸张的肢体动作惹得柳翊差点笑出来,洛卡尔表情有些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接着道:“一边还不停地特别不要脸,不知羞耻地在那个女人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后来就把那个女的……哎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总结就是:你就是个禽兽,败类,伤风败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听完这些,冷静如常地柳翊静静看着洛卡尔,脸上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么像你呢?”
………………………………………………
“我才不会那样!就算会,那也是因为你!”洛卡尔极度不爽地反驳道。
“既然你既说我是禽兽败类伤风败俗道貌岸然,又说只因为是我才会那样。那,要不咋们现在就试试?”柳翊倒是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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