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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他有点儿心虚地说。
  “你这和谁亲近就抱过来的毛病得改了知道么?知道的人知道你思无邪,不知道的呢?沈侯看了怎么想?隔壁大鹅看了怎么想?邻居的猫看了怎么想?”横波斜睨他一眼,左右摇了摇,把他也带得晃了晃,“沈侯这人事儿爱往心里去,你大大咧咧,他说不定就伤心难过,而且你一定看不出来——不许反驳。”
  叶骁想了想,沈令喜欢他这么久,甚至于两人都上过一次床,他都没察觉,确实没什么资格反驳,只好报复一样把横波又搂紧了一些。
  “我去!叶骁你是蛇嘛!这么缠人的么!你松手松手,我快喘不上来气了!”横波拍着他的膝盖,笑闹着挣扎。
  叶骁把下颌搁在她肩上,搂得紧紧的,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横波静下来,费劲儿的别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怎么啦?我们阿骁怎么啦?”
  “阿横。”他唤她小时候的昵称,横波侧头,漂亮的浅灰色眸子显出一种雪前一般的灰蓝色,她歪头看看他,小孩子一样亲昵的和他蹭蹭脸。
  叶骁唤了这一声,就没再说话,横波耐心等他,过了良久,他才微微皱着眉,字斟句酌地道:“阿横,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只要我能给,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叶横波呼呼笑了一声,揶揄他道,那我想和沈侯春宵一度,你肯么?
  结果叶骁没有她预想中的跳起来捶她,沉静地沉默了。
  “……喂,你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横波有点儿怂,却听到从身侧传来叶骁清润动听的声音,他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阿横,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只要我能给,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不,她想,我最想要的,你给不了。
  横波沉默,叶骁说,我这次在路上想了一件事,本想等成了之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想一想,不如先和你说了。
  横波忽然觉得背上有微弱的麻痒,她喉咙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堵塞之意,她看着叶骁,她的小舅舅慢慢地说,“我会跟陛下上奏,让你出任北齐国主。”
  横波浑身一震,立刻要转身,却被叶骁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说,北齐这样国家,主庸无能而已,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并不是短短两三年就能并入塑月的。需要徐徐图之。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亲,二哥已经娶了北齐的公主,现在,需要我们嫁过去一位王姬。
  “阿横,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到北齐,选一个合适的宗室,你们二人成亲之后,并为国主,双圣共治北齐,诞育之子就是名正言顺的拥有两国血统的北齐之主,然后无论是男是女,北齐的叶姓国主,最终或娶或嫁,要么成为塑月皇后,要么成为塑月帝君,北齐就此和平并入塑月,夫妻共同垂拱御极,你的后代会成为塑月的皇帝,以后塑月世世代代都淌着你的血,阿横,这样好不好?”
 
  第四十四回 冬风恶(中)
 
  
  横波怔怔地望进叶骁深灰色的眼眸里。
  她在一瞬间,真的相信了叶骁描绘的这个美妙愿景。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她冰冷的想,即便现在所有人都这么想,并且为之努力,可一代人、两代人之后呢?他们会这么想么?
  世道诡谲,人心莫测。
  然后她笑出声,终于双手从叶骁怀里挣出来,捧着他的脸笑道:“好啊,我愿意啊,阿骁,你让我做什么我也都愿意的。”
  听着她满口应允,叶骁深灰色的眸子里某种明亮的东西,慢慢地暗了下去。
  他如此深的凝视着横波到后者几乎有点儿不安起来,他闭了下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阿横,我们说好了。”
  然后他微笑了一下,松开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这喜欢跟人讨抱抱的毛病确实该改改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横波摇摇指头,两人一起笑出声。
  就在此时,有皇帝跟前的舍人过来传话,要叶骁过去,横波跟他挥挥手,说自己现在去叶询宫里,下午跟他约好了要一起射箭的。
  看叶骁走了,她也溜溜达达去了少阳宫,跟叶询一块吃了午饭,小皇子要午睡,抱着他心爱的小白猫去了暖阁,她本来也打算找个地方午睡,却被一个宫女悄悄拉了一下,她一看,是皇后那边的宫人,便跟着她到了少阳宫一处极偏僻的厢房。
  她过来的时候,就大概想到是谁找她,施施然踱入,果然前方立着一道纤秀的朱色身影。
  偏殿积灰,她轻轻吹了一口面前浮灰,看着它们在惨色阳光里浮动,笑吟吟地看向沈行,“怎么,沈公约我画堂南畔见,有什么急事?莫非沈公想来个一晌偎人颤?”她一笑,“啧啧,倒也挺刺激的。”
  “还真有一桩。”沈行丝毫不以她的戏谑为意,咬着垂下的帽缨,猩红舌尖含着玉白细珠,色相撩人。他说,叶大人知道昨晚惊变吧?
  横波略点了点头,示意他说重点。
  沈行这次刚从前朝下来就被唤入皇后的月华宫,其实跟皇后没有关系,用卞阳的名义唤他来的,是皇后身边颇为倚重的女官列瑶华。
  瑶华因为与叶骁和离之后另嫁自己初恋一事,夫妻二人与两边家族俱都决裂,与亲戚们不再往来,兼且离京十余年,她这次回京可算举目无亲。她的丈夫李将军出任拱卫京城的骁卫将军,常年待在军营,一个月都不一定见得一面,宫里昔日认识的人,嫁的嫁,走的走,同僚们都避忌她叶骁前妻的身份,她居然比昔年在流霞关的时候还要孤寂许多。
  沈行知道她的身份,故意结交,瑶华生性单纯,再加上卞阳又生性极为谨慎,在异国宫廷绝不多说一个字,她不知沈行底细,便与沈行交好。
  沈行惯为收买人心,对付瑶华这样的对手,简直手到擒来,没过几天,瑶华就把他引为知己,倾心吐胆。
  两人约在女官专用的会客室里,瑶华显是刚哭过,看他进来,急忙拜倒,求他帮忙。
  原来昨天李将军休沐回城,她特意告了假,回去与丈夫相会,两人一月未见,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忽然一队禁军闯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锁了她丈夫就走!
  瑶华吓坏了,等她反应过来,丈夫已经被捉走,里坊关闭。
  她哭了一宿,早上里坊门一开,她第一个想到去向叶骁求助,却想起来叶骁此刻并不在京中,派仆人出外打探,却发现往常那些还有来往的人家,要么也有人被禁军拿了,要么干脆闭门谢客,她又哭了一回,想了想,咬牙梳妆,进了宫,刚要跟卞阳哭诉,却连卞阳的面都没叫着,一问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来了几波家里被无故抓人的女官,卞阳全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个不见。
  她这下真无法可想,整个人身子一软,依在座上就哭了起来,与她相熟的一个宫女看不过去,悄悄跟她说,虽然皇后不见,但是沈公说不定有办法啊。
  这一句把她精神点了起来。
  对啊,沈行啊,还有沈行啊!沈行深受显仁帝宠爱,出入御前伺候笔墨,他应该能帮自己!
  于是就假借了卞阳的名义,传唤了沈行。
  说完,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沈行衣摆,“沈公,现下只有你能救我了!”
  沈行一边听她说脑内一边飞转,他最开始以为是自己在列古勒的事情败露了,转念一想,不对,若真败露了,自己不会站在这里,他一边对瑶华温言安慰,一边飞快思忖,在听完她的话后,他下了一个判断,随即计上心头,便双手扶起瑶华,给她倒了杯茶,又命人取来妆匣,亲自为她理妆。
  看着面前秀丽如女子的宦官对自己温言安慰,徐徐理妆,瑶华不知怎的,心内一定,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勉强一笑,“我失态了,沈公勿怪。”
  为她重新扫眉点唇,镜子里又出现了一张芙蓉面,沈行才满意地放下手里的唇笔,慢慢地道:“我呢,确实能帮得上夫人的忙。只不过,也需要夫人帮我一个忙。”
  瑶华睁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听到这里,横波啧啧了一声,背着手笑道,“我这前舅妈就这么答应了?”
  “女子吗,为了子女丈夫,总是方寸大乱,所以我提的小小要求列夫人答应得倒是爽快。”
  横波瞥他一眼,没问他要了什么,而是问了另外一句,“那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也是大人做得到的事情。”沈行露齿一笑,竟然有几分娇憨之态。
  “哦,我想想,你要我想办法捞瑶华的丈夫李拓儒出来对吧?”
  他笑吟吟又天真无邪地拍了拍手,“叶大人□□。“
  “嘛……那我有什么好处?”叶横波笑吟吟地看他,他也笑,柔媚地攀着横波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像只小鸟一样轻轻后跃。
  “我的好处,分叶大人一半,如何?”
 
  第四十四回 冬风恶(下)
 
  
  横波喟叹一声,“李拓儒并不难捞。倒是沈公平白得了大大的好处。”
  敏锐地抓到了她话里重点,沈行咬唇媚笑,“叶大人果然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横波笑吟吟地靠近他。
  沈行因为北齐国主喜好,身量娇小,姿态秀丽,介乎少年与少女之间,比横波还略矮一些,横波略微俯身,一双近于蓝的浅灰色眸子和她满脸笑意截然不符地冰冷,“……我干嘛要告诉你?”
  沈行有些委屈,“我以为……我和叶大人乃是同舟共度之人。原来大人不是这么想的么?”
  “哦,那为什么……叶骁到现在还没死?”
  “嘛……这就要问叶大人了啊。”他微笑,轻轻咬住袖边,一双湿淋淋的眉眼弯起,“叶大人,从北齐开始,一路计划,大人,您真的想让秦王死么?”
  “你问了个好问题。”横波依然俯视着他,唇角带笑,她轻轻亲昵地咬了一下沈行白皙耳垂,柔声道,“你说呢?”
  沈行媚笑以对,“我又不是叶大人肚子里的蛔虫……”说完他吃吃一笑,玉白指头轻轻在横波颈子上虚虚打了个圈,“……您说是吧?”
  横波悠闲地直起身体,“我也不是沈公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我倒也挺想知道,沈公,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自来依附鲁王殿下,自是希望鲁王登基,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呀。”
  横波侧头看他,忽然伸手,疼爱一般拧了拧他的嘴,笑道,“风口浪尖推自己的主子出来?你觉得我信么?说谎的小东西,会下拔舌地狱哟~”
  他双手捧住横波指头,绯红舌尖在她指尖轻轻一扫,湿漉漉的桃花眼轻轻眯细,“若是叶大人来拔,我只能乖乖伸舌头了。”
  横波一笑,纤长指尖拈过他舌面,轻轻一划,沈行身子一颤,眼里水汽氤氲,横波松手,“罢了罢了,我吃些亏,帮你这个忙,你记得到时候把应承的好处给我。”
  看她向外走去,沈行抚了一下兀自有些痒意的耳垂,眼眸一垂,咬唇轻笑。
  叶骁,回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
  到了中午吃完饭,显仁帝派人传他,叶骁抹抹嘴颠过去,看到偏殿里几名重臣跟鹌鹑一样蔫蔫儿地坐在那里,进了正殿,看着自己哥哥和姐姐跟两个斗鸡一样对峙,气氛相当险恶。
  叶骁遗憾地想,来不及跑了。
  看他进来,王姬抓着他,一顿说,他终于搞明白从昨晚儿到今天到底怎么了。
  昨天显仁帝招了兵部、户部、吏部尚书和御史台大夫一起商议流霞关的事。
  流霞关这事儿一摊出来,简直就跟陨石撞地一样,所有人都懵圈了。
  然后户部刘尚书,一个三朝元老不倒翁做了一件现在看来极其失智的事情,他第一时间,本能圆滑甩锅,痛心疾首地把责任甩到吏部用人不查、兵部内审不严的头上。
  然而第一个炸裂的是御史台大夫。
  现任御史台大夫孙夫人为人刚正,年过六旬但是姜桂之性老尓弥辣,常年把叶骁参成孙子的狠茬,直接说这个事情历经十年,户部毫无察觉,居然是叶骁查出来的,难道最大的责任人不是户部么?
  一群老头老太太就吵起来了。
  王姬想要弹压已经来不及了,显仁帝一巴掌掀了书案,所有人麻溜跪下。
  本来就强自压抑火气,又听他这群平日倚重爱敬的重臣这个节骨眼上第一时间不想着处理,而是彼此推诿,火再压不住,显仁帝气得发抖,直接唤来自己的死卫灿将军,让他立刻,去城里,把所有和流霞关此次事件有关的人全部抓起来下狱!
  王姬听得眼前一黑,膝行一步抓住弟弟嘶着嗓子说陛下不可!
  显仁帝一把搡开姐姐,转身出去,怒吼一句,你们也一样!谁也别想走!
  于是昨晚丰源京一夜动荡,重臣们包括王姬被关在宣政殿,眼睁睁看着禁军出门。
  禁军按照他的这个标准去抓人,一晚上下狱一千五百多人,满城鹤唳。
  叶骁听到这儿也觉得眼前一黑,心说不能这样啊二哥!你这又打草惊蛇又扩大打击面的,这样不能行啊哥!
  但是事儿都出了,与其埋怨,不如想该怎么利用。他脑子一转,计上心头,把姐姐拉到一边,嘀咕一阵,王姬眼前一亮。
  至于显仁帝这边,过了一宿,腔子里一股气不但没消,还越发旺盛,并不觉得昨晚的事儿干鲁莽了,只对王姬心存愧疚,觉得自己再怎么生气,姐姐都是为他好,都不该那么无礼。
  一大早特意给王姬赐了膳,赐了东西,王姬按着生疼的额角,把赐下的早膳招呼大家一起吃,好歹安抚一下。
  把他们几个扔在偏殿,显仁帝去上朝,今日恰逢每月两次的大朝,朝堂上果不其然关于昨晚抓人又吵了一圈罗圈架,皇帝甩袖退朝,回了偏殿,迎面看到叶骁,乖乖巧巧捧着盏茶,奉到他面前,对他说,阿兄回来啦,喝盏茶润润嗓子。
  叶骁生得好皮相,又惯会做小伏低,真卖起乖来谁也挡不住,显仁帝看看小弟,满腔怒火压下去了点儿,进了偏殿书斋,路过几个重臣的时候重重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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