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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柜舔狗日记(近代现代)——阙离

时间:2021-04-24 10:58:17  作者:阙离
  吕北“噗嗤”一下笑了,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还有点怀疑他故意耍我。
  并且我有证据!他这个眼神就很戏谑!!
  笑了半天他终于停下,突然问:“你,喜欢我什么?”
  简直是胸有成竹的敌军打得我措手不及,我脑子短路心一横,照实说:“什么都喜欢。”
  “唔,”吕北听后,想了想,问:“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
  “别装傻。歌。”
  “我。”
  他不紧不慢道:“想好了说,人都只有一次机会。”
  是的,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并且为了这个机会,我努力了两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趁自己还没晕过去,说:
  “好啊。”
  吕北点点头,倒是不惊讶,但能看出来很高兴。
  而我也很高兴,我是单纯地傻乐。
  他突然胳膊一伸,将我拽到他的方向,揽进怀里。我便木着身子僵硬地倒了过去,手脚也不知该怎么摆,反正就跟个人形娃娃似的一动不敢动。
  吕北像是有点无奈,他下巴抵在我头顶,气呼在我发上:“没跟人抱过啊?”
  我闷闷着:“嗯。”
  他调笑道:“这么嫩啊。”
  我有点委屈,点头:“嗯。”
  他的胸膛很硬,其实我靠过去并不怎么舒服,可我更不想起来。
  这可是我男神的胸脯啊!!哪个舔狗可以想象到!有朝一日!能在男神女神怀里啊!!
  我现在这个水平,那可算得上是舔狗的至尊境界了吧!
  靠了半天,我腰杆子都酸了。
  吕北很贴心地发了话:“走吧。”
  我懵:“啊?去哪。”
  “开.房啊。”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说得一脸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准备跟他们一块儿睡包间里啊?”
  我没心理准备,一时语塞。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不太好吧,我还是个清纯处男呢。原先没得名分也就不说啥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正房了,不急着磕.炮吧。
  “我不矫情,睡那边其实也没啥……”
  吕北给我一个脑瓜崩儿:“想啥呢,他们能睡包厢,我对象可不行。”
  害!这话说的!多么霸总!多么迷人!多么令我心潮澎湃!我可太爱听了!让我好好适应一下自己转正的新身份,现在算光明正大我男神“他对象”了!
  我又不想显得太过扭捏,就咬咬牙:“那行。”
  吕北揽着我的肩,语气轻松:“怕啥,又不吃你。”
  他顿了顿:“你要是想,也可以。”
  我大鸟依人在他怀里被他带着走:“约就约,谁怕谁了。”
  他笑了:“你可别嘴上逞能,一会儿床上你叫爸爸都不好使。”
 
 
第11章 十月二十四日
  十月二十四日 周六 多云
  可能我太想回味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了,我恨不得把跟吕北那天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个动作,他的每个眼神,都记下来。哪怕写一千字一万字都不嫌累。
  那是我长到这么大最幸福的时候了。
  我也永远不会忘,那天是六月七号。我跟他交往的第一天。我跟他分手的第一天。
  开房的整个过程是极其顺利的,宾馆的大爷非常自然地看了吕北身份证,然后迅速就给我们登记了。
  不过我也注意到,吕北开的是标间双床房,两张单人床。
  而我在旁边站着,又紧张又雀跃,脑子里胡思乱想,大爷哪能想到俩男的大半夜来开房,居然会是情侣呢。
  我俩可跟一般的同性不一样,我俩是一对儿呢。
  就是这种不值一提莫名其妙的小事,却让我有了种别样的自豪与快乐。
  一旁跟别人开过无数次房的吕北十分淡然,他能看出我眉眼中的激动,说:“住宾馆而已,怎么这么兴奋了?”
  我不好意思答,只说:“哪有的事。”
  进了屋,我站在桌子旁,看吕北像进了家门似的极其自然地将手上的零碎物件扔在桌上,他回头问我:“你先洗我先洗?”
  我抠着桌子角,局促不安:“你先去吧。”
  吕北笑说:“那你准备一下,我先洗了。”
  我讷讷点头,心里天人交战,吕北是叫我准备啥?洗得干干净净吗?
  当时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突然把他叫住,脑子转都没转就问:“等会儿咱俩分床睡啊?”
  吕北一愣,笑得色气,环臂靠在浴室门口:“怎么着?现在去换个大床房?”
  他揶揄道:“平常看不出来你这么饥渴啊,可别有病过给我了。”
  我一愣,讪讪着靠后一步,坐到离浴室比较远的那张床上,垂着眼不知怎么接这过分轻佻的话。
  吕北洗的很快,十几分钟就冲完了,走出来热气腾腾的。他拿毛巾揉搓着短发,露出精壮的上身和腹肌,下半身只用浴巾简单围着。
  他细致得很:“你去吧。我调的水温刚好,你直接洗就行。”
  “……好。”
  我这人平常话奇多无比,只在那个夜晚,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口中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被他身上的热浪带红了脸,我赤着脚走进一片盛满吕北体温的水汽中。
  关上门,看见厕所的镜子被水痕划得支离破碎,我又开始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说归到底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我很迟钝,反应不过来。
  我打开喷头,让吕北调好的热水尽情冲刷躯干,又潦草地清洗了一下重点部位,然后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坐在马桶上做破.处的心理建设。
  走出来的时候,我想了想,我的四块腹肌只隐约有个雏形,倒还没到可以给吕北卖弄的地步,就套了短袖,利利飒飒地走到床边。
  却见吕北一脸严肃坐在桌旁,他的头发早干了,正用指尖敲着我放在桌面上的那张纸。
  他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探过头去看,是我的体检报告单。
  “没啥啊,”我故作轻松:“这不是想告诉你嘛,我没病。”
  他皱起眉:“这种东西你怎么会随身带着?”
  “就,让你放心嘛。”
  吕北不言语了。
  可能是这个做法使他觉得沉重,我忙说:“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怕你有啥问题,我只是,为了让你,不嫌弃……”
  “行了。”
  话还没说完,他打断了我。
  这样的吕北我没见过。
  他起身,翻找自己的裤子,抽出一根烟,点燃,才缓缓道:“你……”
  眼见情况往不妙的趋势发展,我赶紧上前抽走这张纸:“我真没别的意思,就算我做错了,行不?”
  吕北将这张检查报告紧紧攥着不撒手,他突然问:“你觉得你能跟我在一起多久?”
  我说:“有多久算多久。”
  他叹了口气: “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我也没松手,势要把纸拿走,语气坚定应着他:“嗯。”
  “啧,”他想了半晌才说,“我们这种人,”顿了顿,改口,“我这种人,其实不会去谈什么长久不长久的。”
  我手上动作一顿。
  他说:“大家再爱得死去活来,最后不都是,该结婚结婚,该形婚形婚,该生娃生娃,该分手分手。”
  我松了手,坐在他对面的床边,说:“不就是不能结婚么?不就是一张纸,重要吗?”
  他说:“那是个身份,证明你俩到底算什么,不重要吗?”
  他手逐渐发了力,将那张体检报告揉作一团。然后直直看着我,吞云吐雾的,呛得我想流泪。
  我说:“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敢向你发誓,只要你要我,我这辈子不会离开你。”
  吕北笑了,有点疲惫,他摇头:“你还太小,你不懂的。”
  他叹着气:“兴许我不该霍霍你,你的日子还长着呢,该去找个小姑娘,以后也会好过些。”
  我懵了,探身上前,急切叫着他的名字:“吕北,我这不是一时起意或者是激情所致,我跟你那些前男友都不一样。”
  他又吸了口,似笑非笑看着我,说:“咱们也没认识多久,你不用急着表忠心。”
  “不是的!”
  我扬起声调:“不是的!我其实早早,我早早就认识你了!”
  吕北歪头,有些意外。
  都到了这一步,我索性就全撩了:“我还知道……沈敬。”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那瞬间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方才还满脸游刃有余的吕北,脸色一下子就灰青起来。他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这两个字一下击破了他外在所有成熟与自保,化作快刀直直扎进了他心里。
  “我很努力地喜欢着你,走到了这一步,吕北,我对你的感情,真不一定比你对他的少。”我无力地重复:“我发誓,我发誓。我只需要你给我个机会,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我起身半跪在他膝前:“我可以像你养的狗一样,忠诚,专一,永远不离开你。只要……”
  只要你愿意。
  吕北不答话,发了狠地吸着烟。
  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圈红了。
  屋内再没了交谈,等了很久,我问:“那,对他,你也没想过以后么?”
  吕北抿住嘴,闭目许久。
  我又问:“那你爱他吗?”
  他终于出声:“你这不是废话。”
  我最后问道:“那你会爱上我么?”
  他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烟燃尽了,才含含糊糊道了句:“我没想过别人了。”
 
 
第12章 十月二十七日
  十月二十七日 周二 晴转多云
  刚刚做了个噩梦,醒来摸摸枕边,湿乎乎一片。
  说实在的,除了有关吕北的梦,我不会在梦里情绪如此强烈。
  就连高考完梦见分数没上本线,我都无所畏惧。
  握拳咬牙微笑面对,仰天长啸奥利给。
  可一旦沾上感情这种事,不管梦到什么,心里都会难过,所以我现在都特怕做梦。假使梦见吕北跟人好了或对我横眉冷对,那自不必说,梦里最藏不得情绪,更骗不过自己,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满心心酸将将要溢出来;但假使梦里与吕北甜蜜蜜如胶似漆,什么跟他压马路拉小手同居湿.吻做.爱诸如此类,那醒了可就更煎熬,现实遍地落差。
  刚刚那个梦,具体细节忘了,就是梦见吕北微博换了情头,公开了他的新男朋友,并宣称是他此生唯一挚爱,誓要跟他共度余生。
  在梦里,我起初是不信的。这种突然公开的事情不是吕北一贯的作风,况且看他那个架势,想必是动真格的了,可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爱上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男人呢。
  可紧接着,我眼睁睁看着他换了微信情头,朋友圈长文表露心迹,与男朋友在微博疯狂互动,甚至删了所有的备胎。
  他倒是没删我,可能我对他而言实在没有吸引力。
  于是我便很委屈。
  一部分是为了自己,可更多的是为了沈敬,以及喜欢沈敬的吕北。
  你不是说好爱他绝不会变的吗?你不是此生非他不要的吗?你不是要用这辈子等他虚无缥缈的回头吗?
  你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呢?
  那你又将我,当做什么呢?
  醒来的时候,除了难过委屈,更多的是生气。为沈敬抱不平,为我自己抱不平。
  但是想了想,当初可是沈敬甩了他,那沈敬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只剩下为自己忿忿。
  不过现在写日记的当下,我已经全醒了。只觉得自己可笑了起来。
  我这怎么发展着发展着就他妈变成吕北和沈敬的CP粉了???!!!
  噗,这不就是琼瑶奶奶的经典梗吗?
  “我不是要来拆散这个家,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啊!吕北!沈敬!你俩看看我吧!我不是来拆散你俩的,我是来加入你俩(3P)的!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我想当总插头)
  (即便不是总插头,我也不想当转换器,我可以当单项插座)
  (如果大家看不懂就当我没说哈哈哈哈谢谢谢谢。)
  至于没写完的那天“开房”,其实后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天我与吕北沉默着僵持坐了好久,然后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对我说:“我再去开个房,你走吧。”
  我看着剩下那截烟嘴挣扎地将最后几丝白烟逸在空中,吕北的态度很坚决。
  于是我就走了。
  我独自回到了KTV,跟部员们一起七零八落地躺在沙发上。
  吕北的坦诚让我快乐又痛苦。
  快乐他不欺瞒我,快乐他愿意跟我说他的心里话。
  痛苦他不欺瞒我,痛苦他跟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用外套盖住头,一直闷闷地想哭,心里还乱七八糟地想着我现在不是吕北的小心肝了我只能睡KTV包厢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太后悔了早知道不跟他摊牌了我真的好惨啊。
  但是我到最后都没哭出来。
  我就抱着衣服,听着旁边断断续续的鼾声,一宿没睡。
  而吕北,那天没有再回来过。
  再到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
  我又恢复了舔狗姿态,不过这次就像广大舔狗同胞们一样了,已然完全得不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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