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眨巴眨巴眼睛,“少爷,东院能住的房间就那么几间,我不告诉他你住哪间,万一他看上你那间房,让你搬出来,这也不太好吧。”
“……”左右说来,这伶牙俐齿的长工总有道理。
少爷心中虽然不畅,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第43章 突然而来的赐婚
自打洛宸入府后,少爷和长工的关系日益剧增。
因为少爷发现,不管是和冷酷的洛宸比,还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比,长工都算是再好不过的朋友。而且,少爷很喜欢和长工呆在一起的感觉,所以这些日子,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昏昏噩噩,也不再流连烟花场所。
老爷宇文安自然也发现了少爷的变化,这个变化让他很欣慰。只是还不等他欣慰,有一件事突然出现,打的他个措手不及。要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儿子买回的这个美人。他儿子买了个美人回来这事,非但在凤城传遍,甚至还传到了远在阳城的圣阳帝耳中。日理万机的圣阳帝总算是想起了这个侄儿,赶巧这日他入宫面圣,圣阳帝问,“听说,策儿买了个美人?”
“……是。”宇文安只觉得老脸热辣,再对上圣阳帝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恨不得找个地缝砖进去。
圣阳帝轻笑,“策儿多大了?”
“三月刚满十七。”
“转眼策儿都十七了啊。”圣阳帝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一脸怅然,“一转眼,都十七年了。”
“是。”小小商人低眉顺目。
圣阳帝话锋一转,“十七岁,也不小了。”
“……”
“朕十七岁,已带兵打仗了。”
“是。”
又听他道,“不过,策儿这孩子,实在可惜了,不能修武。”
“是。”商人笑的尴尬。
圣阳帝抬头,那双如鹰的眼睛看着他,突然问,“策儿也到了该成亲的日子了吧。”
“额……”宇文安琢磨着圣阳帝这句话的意思。他好歹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早混成了人精,再看圣阳帝的面色,很有要给儿子介绍对象的想法。宇文安如何精明,一看圣阳帝的样子,若真是介绍,能介绍谁,他已猜的八九不离十。除了冯如阳的九儿子冯青恒,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果不其然,圣阳帝道,“如今策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看满朝,唯有冯将军的九儿子和他年龄还算相配,不如……”
宇文安忙跪在地上,圣阳帝看他一眼,那双深藏不露的眼神里,瞧不出喜怒。他冷冷道,“你这是为何?”
这位从兄弟手中夺得皇位的皇上,自有他的手段和凶狠。他可没忘了,这位皇上,登基之后对他那些兄弟及家属以及叛军的手段。虽然娶了对方的弟弟,也算是皇亲,可宇文安在这位圣上面前,总是诚惶诚恐。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能够到这地步,不过是因为他儿子是个废材,对这位高高在上的主构不成威胁。
宇文安道,“冯将军家世显赫……”
圣阳帝皱眉,“有什么显赫的,你家世也不错,还是我的弟夫。”再看着诚惶诚恐的商人,圣阳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最后摆手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不再看他一眼。
跪在地上的宇文安,全身却好似被抽走了空气一般。
第44章 愁云惨淡
风间月发现,丈夫自打入了宫回来便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不由问,“怎么了?”
垂头丧气的宇文安将宫中赐婚的事与爱人说了,而后愤愤不平道,“你哥为什么非要将冯家的儿子塞给我们?”
风间月听了爱人的话,同样呆愣。
他高高在上的哥哥,自小就能力出众。只可惜他们的母父不得圣宠,虽是长子,可是哥哥却并不得父王喜爱,若非太上皇对他喜爱有加执意要立他为太子,只怕他们早就被那群险恶的人害死了。三岁那年,疼爱他们太上皇去世,日子在那年开始举步维艰。宫中人心险恶,再加上父王并不喜爱他们,没多久哥哥的太子之位就被人夺取。也是在那一年,年仅三岁的他知道了宫中险恶。自母父生他难产死后,他视哥哥如命,在这偌大宫廷,兄弟俩相依为命。那会儿懵懂如他,也从哥哥眼里看到了仇恨。风间测搂着他,“月,相信我,哥哥总有一日,我要将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那些害过我们的人,我通通要叫他们还回来!”
他哥哥天资聪慧,能力过人,若是锋芒太过毕露,定然会遭人不测,所以哥哥开始隐藏自己的天资,表现的碌碌无为。七岁那年,边关频频战乱,国泰不安,十七岁的哥哥请命出征。临走时风间测对他说,“若我回来,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此后风间月步步为营,先是夺得军权,培养自己的势力,再借故杀了当时的太子。他踏着兄弟的血,再次踏入皇宫,已是十年之后。
未雨绸缪的十年,最终得到应属于自己的全部。
至今风间月还记得,当时年迈的父亲躺在龙榻,一脸惊恐万分的瞪着这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儿子。他张大嘴,不可置信的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风间测笑的云淡风轻,“是。”
原本威风凛凛的老皇重重叹了口气,那双秽浊的老眼也不再有光,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极度怨恨道,“早知如此,当日……当日我就该……杀了你!”
他说的咬牙切齿,这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最后的一口气。
风间测伏在他床头,笑的阴森,“谢父王当日不杀之恩。”
那一刻,这个哥哥,不再如他认识那般。他变得冷血无情,凶残阴狠。他看到那些兄弟姐妹死在哥哥的屠刀之下,惨遭灭没。
唯独只有一人幸免,那就是他。
高高在上的新皇站在他面前,笑的得意又猖狂,他说,“我早说过,我要拿回应属于我的一切。”
他靠着墙,瑟瑟发抖。“那是我们的父亲……兄弟……”
哥哥抓住他的胳膊,双目刺红,“你莫非忘了,母父似乎怎么死的?哼,父亲……兄弟……他们如何当你是父亲,兄弟。”
他还要再说,却在哥哥冰冷的视线中闭了嘴。“谁若阻挡我,我便杀谁。即便是你……月……”
那年,十七岁的他第一次逃出皇宫。
便是这一逃,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他嫁了平民,离开了皇宫,远离朝堂,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哥哥对他还算照顾,或许是念在兄弟一场,将朝中所有军需全部拿给他的夫君在做。如此帮衬,这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家产也一天比一天大。
只是,兄弟两的感情,却再难回到当初。风间测也从不会过问他的家世,表面依然兄友弟恭,可是风间月知道,哥哥之所以会对自己无所忌惮,不过是因为他的策儿是一个不能修武的废材,对哥哥造不成任何威胁。
如今为何会突然赐婚,还是如今一家独大的冯家?此种曲折,可想而知。
冯家世代从军,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朝中局势已稳,国泰民安,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冯家有九子,唯独只有一个哥儿。前面七子都娶了皇亲,也算能牵制。如今冯家疼爱的九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龄,这个哥儿不管是和哪位大家联姻,都并非是圣阳帝想要看见的。如此说来,远离朝廷的宇文策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如此个中曲直,宇文安又如何不知,看着爱人难看的脸色,他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看不惯冯如阳他……”
风间月拉着爱人的手,“我知道。可是,如今我们已经成亲这么多年,那件事你还是放不下?”
“我……”宇文老爷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是,那冯家世代从军修武,我听说那个冯青恒被宠的嚣张跋扈,很难相处。”
风间月看了丈夫一眼,“策儿也被你宠的无法无天。”
宇文安被反驳的无言以对。半响才到,“那冯青恒好歹有八个哥哥,哥哥如狼似虎,咱们策儿若是娶了他……哪儿还有说话的分。”
风间月皱眉。
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虽然他们是皇亲国戚,可和冯家比起来,却还是有所差距。不说权利势力,就说这人口相差也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哎……”想起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夫夫两个脸上均是愁云惨淡。
第45章 郁闷的少爷【求枝枝】
不过,宇文少爷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赐婚这件事。
少爷每日的日常是,伺候洛宸然后被嫌弃;找长工吹牛,被洛宸嫌弃。
别问堂堂宇文少爷为何会沦落到到伺候洛宸,说起来都是眼泪。
洛宸这个天外来客不好伺候,少爷秉承着能躲多远躲多远的原则,也尽数叮嘱下人们好生伺候这位不好惹的主。
偏巧这样周到伺候,人还是不满意。一脸嫌弃,“凭那些凡夫,如何能伺候本尊?”
“那……”少爷很为难。
美人冷眼看着他,“就你来。”
“……”少爷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美人一瞪眼,双手一拍桌子。少爷眼看着桌子被他给拍出一个坑,咽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咬着牙道“好!”
自此之后,高高在上的少爷就沦为了奴隶,尽心尽力伺候还被人嫌弃。
“蠢死了!”
“……”
“笨死了!”
“……”少爷抬头,看着一脸嫌弃的某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却被某人一瞪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于是,少爷灰熘熘的走了。
欲哭无泪的少爷跑来找长工,说起这些日子的委屈,少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逛花楼。
长工忍着笑安慰少爷,“没事,少爷,他总归待不了多久。”
少爷双目燃起星星眼,“真的吗?”
眼看少爷如此期待,长工反而不确定,“也许……吧。”
看着垂头丧气的少爷,长工安慰少爷,“算了,我看这人,也就脾气坏一点。”
少爷瞪眼,“何止是坏一点?我是谁?我是堂堂宇文家的大少爷,我何时做过这些下人的活!他居然敢对我趾高气扬?”
长工叹着气道,“可是有什么法子,单凭武力,少爷你一辈子也打不赢他。”
如此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让少爷愤愤不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尊活菩萨?”
长工望天,他也很想知道。
虽然洛宸对他还算不错,可是也就仅仅只是比少爷好一点而已。刚开始对上那张脸,他还怦然心动,如今早就麻木,那颗心也跟着归于平静。
总究归来,脸再像,也不是他师哥。
所以他对洛宸,除了好奇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他好奇洛宸的身份,看他的修为和气度定然不凡。所以萧子玉很好奇如此人物如何会沦为烟花场所?
只是,好奇归好奇,洛宸显然是不会满足他的好奇心。
长工看着长吁短叹的少爷,安慰道“没事,下次……大不了我帮你,和你一起做。”
少爷很感动,上前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最好。”
少爷扑过来,将他抱的满怀。鼻间也传来少爷身上好闻的味道,忍不住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萧子玉忙推开少爷,拍着胸脯道,“有什么,我们不是朋友?”
少爷笑,“对,就是朋友。”
少爷的笑,如三月的阳光,晃迷离了萧子玉的眼。
萧子玉呆愣片刻,却被少爷勾住肩膀“走,本少爷心情好,请你喝酒。”
萧子玉看少爷一扫刚才的阴霾,不由笑道,“好。”
第46章 亲一下才算扯平【二更求枝枝】
萧子玉看着少爷贼熘熘的跑过来,怀里抱着一坛酒,惊道,“少爷,你什么时候藏私的?”
少爷瞪眼,“什么叫藏私。我这酒,可是托人从阳城孙老七那带过来的。”
风云国最好的酒非阳城孙老七晾的莫属。少爷知道长工好酒,所以专门托关系从阳城孙老七那里弄来了这三十年陈量的酒。如此好久,便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长工懂酒,泥封一拍开,酒香四溢。长工闻着酒香,眯着眼一脸享受,“好酒,好酒!”
少爷骄傲道,“自然是好酒。”
长工喜的搂着少爷肩膀,“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
少爷一回头,就看见长工一脸的痴迷,心也不由砰砰跳。“自……自然是好兄弟。”
于是,两人痛痛快快的喝起了酒。
长工知道少爷不胜酒力,眼看少爷面色潮红,忙夺过他手中的酒,“少爷,你醉了。”
少爷搂着他的肩,双眼迷离,吐着酒气,吞吞吐吐道,“谁……谁醉了……”
长工好脾气“少爷,你真醉了。”
少爷搂着他的胳膊,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身上。少爷酒品不好,一喝多话也变得多起来。少爷一双白玉的手,在长工的脸上不断的捏。那双手手冰冰凉凉,捏的长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子玉握住少爷那双不安分的手,无奈道,“你若再乱摸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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