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立刻向不同的方向的方向走,苏诺言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向坟场走。
其中一人问:“少爷,这几个人信得过吗?”
苏诺言看向前方冷漠的说:“有利用价值就行了。”
☆、第 22 章 锦鲤童子:邪祟
秦深羽这边终于也走到了祠堂的门前,但浓雾也更厉害了,在祠堂的门口坐着一个打毛衣的老人,老人见到他们慢慢的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睛用浑浊的眼珠子看着他们:“外地人?”
“我们想进祠堂参观一下。”毛向道走上了祠堂外的楼梯。
“可以。”老人又低下头专注的打毛衣。
秦深羽在她身边经过时扫了一眼她的背后,没有影子。
他走到大门前推门进去,在踏进去的那一刻身边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毛向道他们不见了,背后的门自动关上。
秦深羽略一皱眉抬头看向前方,祠堂内的空间很大,周围是雕梁画栋,并不是一个小村子能配得起的,在密密麻麻的灵牌之前站着一个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大长老?”
那人容貌和他有几分相似,勾起嘴角微微笑道:“很久没见,秦深羽。”
秦深羽也一笑:“但是他从来不会叫我的名字。”这东西只是窃取了一些他的记忆,秦深羽眼睛一眯,骤然翻转手掌祭出承光剑,漆黑的小剑在他的手中突然变大,他一挥剑速猛的攻击过去。
黑剑刺穿了那人的胸膛,一股浓黑的雾气冒了出来,秦深羽察觉到不妥立刻拔剑来往后退,被他刺中的人在下一秒就轰然爆.炸开来,无数的黑雾蔓延过来,它们幻化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混乱又嘈杂的说:“你的血脉一定很美味,我要吃掉你……”
接着它又变成一个漆黑的巨人,身上像长出了无数的人面疮。
原来邪祟就是这个样子,由无数怨灵结集而成。
秦深羽挥剑和它搏斗起来,鬼王级别的邪祟并不好对付,它时而化成雾,时而变成人,简直防不胜防,秦深羽腿脚不方便便渐渐处于下风,但邪祟在他的剑下也吃了不少亏,突然外面响起了雷鸣声,闪电穿透了屋顶向他劈来。
秦深羽险险的避过,右脚着地的时候险些跪了下去,他站定身体眼神微沉,外面有人布阵,想要困死他们。
邪祟突然咆吼一声身形又变大了,秦深羽两指并拢用血一抹剑刃,黑剑翁鸣一声射了出去,直直穿透了邪祟的身体然后又飞了回来。
秦深羽的气息凌乱,他忍住身体的不适接回承光,在邪祟再次攻过来的时候一根金色的禅杖从侧面飞了过来。
佛印终于破开了迷境来到了这里:“你怎样?”
“还好。”秦深羽握住剑的手微微颤抖,“你先拖着它,我来破阵。”
“好。”佛印挥动着禅杖,灵力暴涨,每一下都划出一道闪亮的金光,那是灵压,和秦深羽刚才略显暗淡的剑光完全不一样。
秦深羽望了他一眼来到了祠堂的中心,他低头盯着暗黄色的地砖举起手上的承光用力插.下去,咔嚓的一声,地砖碎裂,秦深羽微微输出灵力按着剑柄又再次用力往下插,接着便听到更加清脆的碎裂声。
地砖之下噗嗤一声,一层黑色的粉末扑了上来。
秦深羽退开了几步,承光剑嗡鸣着爆发出四道白色的电光向四个方位飞驰而去,眨眼就消失了。
——
酒杯破碎,烛光熄灭。
苏诺言及时后退了一步还是被酒杯的碎片刮到了脸颊,他摸着脸上的血丝眼神阴鸷:“是承光剑。”
“什么?”在他身后的人有些惊诧,“那些人都是有能耐的人,没想到也被破了……”
“是秦深羽。”苏诺言一皱眉,这人废了还和他作对,看来是废得还不够彻底,不然根本用不了承光剑。
有人的电话铃声响起,那人接起来,接着说:“少爷,是顾承天那边,他有急事想请你过去。”
“那过去吧。”苏诺言一挥手毁掉了桌子前的器具。
“那这边怎么办?”
“未打就输了一半我觉得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苏诺言脸色阴沉的转身走,“告诉那四个人,如果他们不想罢手就由他们去。”
——
秦深羽这边随着破阵其余人终于不再封闭在各自的空间中,管家看到秦深羽撑着剑跪在地上立刻跑了过去:“少爷……!”
“我没事,先收了邪祟。”秦深羽感到右膝盖有些刺痛,使用承光果然还是太勉强,如果是以前他能轻松的挥动它。
“好。”管家压下担心,站起身对毛向道他们说,“用红绳结阵绑住它。”
几个人手中迅速飞出红线缠绕在邪祟的身上,红线上带着电光,邪祟发出哀嚎般的叫声险些把他们震开,毛向道喊道:“坚持着,快点绕圈绑住它!”
赵道士说:“真的行吗?如果不行是不是要跑路?”
“呸,别乌鸦嘴。”钱道士说着就往右跑,另外有人往左跑,他们互相交叉奔跑把红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就像蚕丝一样把邪祟缠着。
佛印看准时机迅速抽出了一叠佛法符箓扔到空中,符箓整齐的悬浮在半空。
“去。”随着佛印的轻喝,符箓一张接一张的贴满了邪祟,直到把邪祟整个包围住,裹成一个蚕蛹。
“收!”毛向道这边在红绳的另一端绑上镇魂铃固定在邪祟的身上,邪祟挣扎了好一阵子才不动了。
确定暂时把邪祟镇住毛向道才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好了,一会儿搬回去,等法器修复好才把它收进去。”
孙道士壮胆的拍了拍蚕蛹:“为什么不趁机消灭它?”
“阿弥陀佛。”佛印拿回自己的法杖,看着邪祟微微垂目,“他们都是冤死的将士和平民,被封印的时候也没有沾到血腥,最好还是净化。”
管家扶起秦深羽:“我们回去吧,秦总受伤了,你们把邪祟搬上车。”
毛向道听他这么一说就跑回金主身边:“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经脉?我对此略有研究。”
“不用。”秦深羽示意管家扶他走,但毛向道眼明手快的捉住了他的手,片刻后他就脸色一僵,看着秦深羽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你……”
“我没事。”秦深羽盯着他的眼中重复了一遍,眼里含着慑人的精光和警告。
毛向道嘴巴张了张:“哦……只是脚伤,没大碍……养一下就好。”他想秦深羽大概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经脉尽毁的事情……也不对,还不算尽毁,还有一点苟延残喘。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秦深羽掌心的生命线似乎……越来越短。
秦深羽知道他看到了些什么低声道:“别多事。”他说完就抽回手,转身走。
佛印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淡淡的看向他们这边,他扫了一眼秦深羽的脚又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杖,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宝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很黑,深不见底的黑暗。
佛印又走到秦深羽破阵的地方低头看下去,是一个骨灰罐,因该说是一个婴儿的骨灰罐,小小的一只,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养小鬼。
“阿弥陀佛。”佛印点了一张符箓把黑色的骨灰焚烧干净,“尘归尘,土归土。”
“回去吧,那些攻击我们的人或许会赶过来。”赵道士抬着邪祟的头,孙道士抬着脚,一行人往回走,即使这里的动静很大外面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毛向道跟在后面,看着秦深羽掘强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想即使他想爆料都没有倾述的对象好么,黎景辰?黎景辰好像也不行,一个协议婚姻者和秦深羽之间的联系并不深。
逆天改命这种事没有达成一定的条件是做不到的,就算他知道也没用啊。
毛向道摇头不再想,他还是安心养徒弟比较好,而且秦总那么霸道或许他自己有打算呢。
他走在最后面,走了十来步又回过头来望着这间祠堂,如果开了阴阳眼就能看到在祠堂的地面、墙壁甚至柱子上都爬满了婴儿的怨魂,这个祠堂的下面埋了太多女婴的尸体了。
大概都是被掐死或者淹死的。
毛向道叹息一声转头走,这事总有因果孽报,他不想管。
——
黎景辰在三楼突然听到了雷鸣声,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向窗外,外面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让他心里更加慌。
秦总还没有回来,毛向道也一样,甚至连管家都不见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黎景辰放下手边的工作去开门,苗和探出头来语气担忧的说:“师傅还没有回来。”
“再等等。”黎景辰已经猜到了秦深羽可能和毛向道他们在一起,秦深羽也能看到阵纹,极有可能就是干这一行的。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黎景辰马上接通,“喂,毛师傅?”
“师傅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总有事。”
黎景辰一皱眉:“秦总怎么了?”
“你拿些换洗的衣服过来,秦总在医院,走不动路,需要做一个小手术。”毛向道躲出了走廊上贱兮兮的给黎景辰通风报信,虽然他不能爆料,但是他还能做一个助攻嘛。
“在哪间医院?!我立刻来!”黎景辰心脏忽然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他的心脏,隐隐抽痛着。
要动手术根本不是小事,肯定是拉伤得比较严重。
“市中心的私人医院——仁世。”
“好。”黎景辰忽然有些无力,他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黎景辰跑去收拾衣服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他要拜毛向道为师。
☆、第 23 章 锦鲤童子:顾承天的秘密
黎景辰和苗和坐上车前去医院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黎景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闪电莫名有些忐忑,这种天气实在不讨喜,雷鸣声震耳欲聋,宛如厉鬼的咆吼一样。
——
在顾承天的别墅内,顾承天深深蹙着眉头按住手腕跑下楼,楼下的道士连忙道:“快进阵法内。”
“苏诺言呢?”顾承天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有一条鲜艳的红痕,突然红痕毫无征兆的撕裂出一个阔口。
顾承天手腕刺痛,接着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蜿蜒下来,滴到阵法上后血水还连接着他的手腕一直往外爬,就像有生命一样。
道士见到这种情况也不由头皮发麻,连忙抽出一张符箓贴到顾承天的手腕上,血水才堪堪止住一点。
顾承天按住符箓坐到阵法内,神情逐渐冷漠:“你知道原因吗?”他问那个道士。
道士在他旁边又摆了一个阵法摇摇头:“未曾见过。”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道士又说:“我猜测可能是谁把你当成了他的猎物以及祭品。”
顾承天沉默不语,他想起苏诺言的话,但苏诺言的话却未必是真的,他总觉得秦深羽不会是凶手。
更多的血液冲破了符箓,道士又贴了一张过去,就在这时他身体一个激灵站起身:“顾总,有东西接近,或许是对你下咒的人,请你呆在阵法内。”
“好。”顾承天点头,眼底下酝酿着黑暗的风暴,“最好活捉他。”
“……我尽量。”道士拿着罗盘跑出去,“小张,你们留在这里照顾顾总。”
“是的师傅。”道士的徒弟们回道。
道士出了别墅后远远就见到一个穿着黑雨衣的女人走过来,女人戴着墨镜,气息阴沉,正是不久前和孙益交易过的罗心怡。
道士大喝一声,先发制人的掷出桃木剑,桃木剑还没有碰到女人就在中途粉碎。
道士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又连忙扔出驱邪的符箓。
罗心怡突然抬头咧嘴一笑:“多事。”他的声音仿佛混音般雌雄莫辩,她快速的跑过来挥开了道士扔过来的符箓一脚把他踢开,道士撞到铁门前咳出一口血,“你到底是什么人!”罗心怡的速度也太快了。
罗心怡从手臂上抽出一把刀,正想把道士解决掉的时候倏然感到背后有危险,她侧身避过,但在她眼前的道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被一柄剑插中了胸口。
道士临死前看着眼前的人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苏……诺言……”他很肯定苏诺言根本没有顾虑到他,但他已经无法回天了,逐瞪着眼睛不甘心的断气。
苏诺言一挥手召回自己的剑,他看着眼前的罗心怡二话不说就攻击上去。
罗心怡脸孔扭曲了一下:“苏诺言你这个叛徒!”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苏诺言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但我发觉你妨碍到我了。”
罗心怡也不和他客气,一层层的血气从她身上散开企图吞噬掉苏诺言,苏诺言一皱眉祭出一个金钟,罗心怡险些被他罩住了,她冷笑一声:“你还用着他的东西,他在黄泉之下肯定死不瞑目!”
“闭嘴!”苏诺言挥剑用力砍过去,罗心怡躲开了,但地面却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天空上雷鸣交加,大雨滂沱,两人交战了百来回都没能分出胜负,罗心怡看了一眼别墅,最好的时辰已经过了,她不想再和苏诺言纠缠,把苏诺言逼退后迅速消失在大雨之下。
苏诺言抹了抹脸上的水滴神色极度不佳,他冷眼的望了一眼死而不僵的道士转身回了别墅。
——
在别墅内的顾承天看到手腕没有再流血就撕下了符箓,他一抬头就见到苏诺言浑身湿透的走进来,苏诺言此刻全然没了平日的温和,比起他更像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那个道士被杀死了。”这是苏诺言走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听到这话后道士的徒弟们连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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