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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近代现代)——逐鹿十三

时间:2021-04-27 16:44:41  作者:逐鹿十三
  梦溪以为自己找到了跟邵公子的共同语言,立刻热切地说道:“我也没养过猫,大概跟教小孩差不多道理吧,它再抓人您就大声地呵斥它,或者拿手打它,反正就得给它教训,得让它记住那是不对的。”
  “打他啊……”邵逸风瞬间就想到那一张清冷的脸蛋上眼角泛红,双眸噙泪,“我舍不得怎么办?”
  “您说什么?”梦溪没听清楚,但却看见邵逸风嘴角含着笑,不免有些愣神。
  “没什么。”邵逸风端着酒杯,微微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转移话题问怀里的女人。
  梦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是一个年岁不大的男人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那女人虽然靠在男人怀里,但她一手端着一片银白色的锡纸,另一只手点燃一个火机,烧灼着锡纸,让里面红粉色的晶体腾起的烟雾被男人吸入鼻中。
  梦溪轻笑了一声,“他们在做快乐的事啊。”
  “那玩意儿是红的,我没见过,你试过?”邵逸风闲聊似的问。
  梦溪摇了摇头,“那都是你们有钱人玩的东西,我可玩不起,现在都不时兴飞叶子,溜冰了,大家都玩‘虞美人’。”
  “虞美人?”
  “是啊,您没听说过?”
  邵逸风莞尔:“我刚回国。”
  他说完电话就震动了,邵逸风把目光收了回来,接起了电话,对方开口道:“2603房间。”
  说完电话就挂了,收回手机邵逸风脸上依旧是刚才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将手中的酒杯同梦溪的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杯声被嘈杂鼎沸的环境淹没,他仰头一饮而尽,对她说:“失陪一下。”
  出了门把里头的纸醉金迷隔绝除外,会馆的隔音效果极好,这里每一张门,推门进去都是骄奢淫逸与醉生梦死,但门一旦关上了,就让一切都悄无声息。
  邵逸风缓步走进洗手间,邵逸风的酒量极好,名利场上纵横惯了对酒精的掌控已然驾轻就熟,几杯下肚,神色依然未变,但酒精终归是酒精不是白水,从隔间出来的时候,邵逸风的神经还是有点怔松。
  会馆贴心地将水温调制舒适的温度,流水在指间冲刷,让邵逸风有种错觉,那是抚过那段温热的手臂,他伸手关上了水龙头,找了个常温的水池,接了捧水就往自己脸上泼。
  冰凉的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与面颊滑落下,带走了酒精留下的混乱,邵逸风盯着镜中的自己下颌上细小的痂,眼底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偏执与热烈。
  他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手机的通讯录,没有丝毫犹豫地拨通了上面的某个电话,电话没有立刻被接起,响了很久,久到快要被自动挂断。
  漫无目的的‘嘟嘟’声不知何时被一片静默代替,好几秒后才有一声试探的声音:“喂?”
  邵逸风感觉眼角眉梢的水滴顺着面颊往下滑落,像心底被一只带着柔软绒毛的尾巴撩抚过。
  “朝夕会馆,哥,我喝醉了,你来接我。”
 
 
第13章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遮蔽住了窗外的一切光亮,房间内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咚——咚——”头颅一下又一下磕着墙壁,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浑身发抖的人不可控制地从嘴里泄出痛苦的呻吟,他蜷缩在角落,浑身布满冷汗,全身上下从骨骼到毛孔都在叫嚣着痛苦,恍若身处炼狱。
  门从外面被人粗暴地打开,刺目的白光混合着眼中的泪水只能看见眼前几个黑色的人影。
  四肢被人抓着拖到了床上,双手被反绑住,脚腕上重新被捆上粗糙的麻绳,头发被一只手攥着往后猛地一拉,迫使他抬头。
  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头皮的疼痛根本无法与骨骼深处所传来的痛楚所比拟,那张脸离他极近,又好像很远。
  “还逃吗?”
  他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还逃吗?”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回答我,还逃吗?”那如同恶魔般的低语近在耳畔,又像是隔着一层介质般朦胧……
  心脏猛地震颤,虞竹笑遽然睁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床柜上不断震动的电话把四散的三魂七魄重新拉回了躯壳,他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拭去了满额头的冷汗,拿起了手机。
  这个号码只有邵呈会打,但现在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虞竹笑并不认识,他犹豫了几秒,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掉的时候按下了接通。
  电话另一头很安静,虞竹笑轻声道,“喂?”
  “朝夕会馆,哥,我喝醉了,你来接我。”
  邵逸风?虞竹笑一愣,听声音认出了他,但是他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我睡了,你找管家。”虞竹笑说完就想挂掉电话。
  “管家今晚有事不在,我没有国内驾照,我朋友也喝醉了,你不来接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犹豫了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脑子还不清晰还是被那一声‘哥’给叫懵了,虞竹笑答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
  “我等你。”邵逸风挂了电话走在过道上。
  “你搞什么怎么这么慢。”沈长礼从邵逸风的对面过来。
  “一会儿我一个认识的人过来,你带他一下,车登记过。”
  沈长礼还没来得及细问,邵逸风就径自绕过他推门进了刚才他出来的包间。
  •
  雪入了夜就停了,虞竹笑出门时多穿了针织毛衣,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但因为外头的气温,不禁打了个颤。
  坐在车里的时候虞竹笑有些茫然,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丝陌生感,他高中毕业那年就拿了驾照,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就是一辆新车,他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这会儿……自己应该已经是一个老司机了吧。
  这里每一座别墅都有单独的安保系统,虞竹笑开着车出来的时候就被保安拦下了。
  “虞先生,您要去哪儿?”
  降下车窗后外头的低温就肆无忌惮地袭来,虞竹笑下意识地缩了下被寒风侵蚀的脖子说道:“邵逸风喝醉了,我去接他。”
  保安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隔了几秒才点头放行,在虞竹笑打算把车窗关上的时候忍不住说道:“您早去早回。”
  虞竹笑点了点头后立刻将车窗闭合,明明只是关个窗而已,他却又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车辆远行,别墅逐渐淹没在了黑暗中。
  一辆黑色SUV通过安保后径直开到了朝夕会馆的门口,能直接开到门口的车辆不多,来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顶级会员,车一停就有负责泊车的侍应生迎上前去。
  把车交给侍应生后虞竹笑拢了拢衣服走进会馆,他人一进来就吸引了前台的目光,虽然不是奇装异服,但虞竹笑穿的这一身休闲保暖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先生您好。”前台露出一个和善迷人的微笑。
  “我找邵逸风先生。”
  前台一愣,又再次确认:“您确定您是找邵先生吗?”
  “嗯。”
  前台见他确定便立刻打通了内线电话,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一通后对虞竹笑再次展露出职业微笑,“您好,请您稍等,有人回来接您。”
  接待厅的暖气打得很足,虞竹笑刚进来没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厚重的衣物有些热得慌,只能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搭在胳膊上。
  大概等了没几分钟虞竹笑就从电梯里出来了个人,那人先是去了前台,前台又指了指他,那人就朝自己走过来了,他想那大概就是来接他的人。
  沈长礼顺着前台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喝了不少酒,隔了点距离不太看得清,眯着眼一步步走过去,才逐渐把人看清。
  男人长得非常耐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上去清冷又斯文,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手臂上还搭着一件大衣,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随和,令他不禁想,邵逸风那厮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
  “您好,我是沈长礼,逸风的朋友。”沈长礼到了人面前热情的伸出了手。
  虞竹笑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虞竹笑,邵逸风说他喝醉了让我来接他,我就不上去了,你让他下来吧。”
  喝醉了?邵逸风跟自己嘱咐的时候明明是一脸精明样啊,哪来的喝醉?沈长礼脑子一转立刻就会了意,“这会儿刚去吐,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你跟我去包间吧,他还得歇一阵子。”
  “我给他打个电话。”虞竹笑拿手机拨通了之前的电话,但电话并未接通。
  沈长礼说:“我估计是喝高了,我出来那会儿他就去吐了两回了,要不你跟我上去看看吧。”
  看沈长礼的样子也不像是诓他的,毕竟是邵逸风的朋友,虞竹笑犹豫了几秒还是跟着沈长礼进去了。
  进了电梯沈长礼就忍不住好奇,“你是逸风的朋友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是出国之前认识的?”
  虞竹笑顺着他的问题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我也没听他提起过,你们认识多久了?”平时这种别人的八卦他也不爱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还是看虞竹笑长得好看,这会儿就倚靠在电梯的墙面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问,也不管虞竹笑回不回答自己一口气全问了出来,“你住哪啊?开过来远不远啊?你穿那么多你热不热啊……”
  “到了。”虞竹笑冷冷地开口。
  “什么?”沈长礼还以为他回答了自己某个问题而自己没听清,当下就想让他再说一遍。
  虞竹笑不再吭声,身体力行地表示不想理这个醉鬼了,直接自己就出了电梯,沈长礼这才意识到楼层已经到了,连忙追了出去。
  “诶你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没说是哪个房间。”
  “在哪?”
  沈长礼算是接受了对方高冷的态度,带着虞竹笑进了包厢。
  包厢里的人这会儿已经玩嗨了,压根就不会在意进来的人是不是这个场子的,包厢很大,空位也有,沈长礼就让虞竹笑随意坐了一个位置。
  虞竹笑拉住了要走开的沈长礼,“你去哪?邵逸风呢,他在哪?”
  “他刚才还在这儿的,估计又去吐了,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找他,要是有人为难你就报邵逸风的名字。”沈长礼给了虞竹笑一个放心的眼神,松开了他的手。
  环境声极其嘈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各色烟草以及丰富多样的香水香薰混杂后的混乱味道,虞竹笑难受且不适应地皱起眉,身子往后靠,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
  2603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这间包间是整个楼层规格最大的包间之一,但现在房间里仅仅只有三个人而已,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空荡荡的卡座上,旁边站着一个体格健壮的欧美男人。
  "金律师是吗?"邵逸风踱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哎是是。”金律师拭了一下自己高扬发际线处的薄汗,摸不准对方的来头,但逼人的气势能让人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连忙回答。
  “宋奚您还记得,您当年是她的御用律师,负责她的遗产划分。”邵逸风缓缓道。
  “宋奚……”金律师隔着啤酒瓶底般厚的镜片,有些茫然地看着邵逸风,发现他的面部轮廓非常熟悉,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逡巡了好几秒,才像是晴天霹雳般惊醒,“你……你……你是那个……”
  “我是他的儿子,我叫邵逸风。”
  “你……你来找我做什么是邵总让你来的?不……不对……”
  邵逸风不打算跟他兜圈子,之间将准备好的文件仍在桌上:“博海远洋运输,记得这个公司吧,中小型规模的运输公司,因为是英国本土公司一直以来都和我母亲的企业有密切的合作,后来这家公司被我母亲收购,四年前我按照遗嘱继承我母亲的遗产,花了大把的时间清查了所有的账目,发现了一个被遗漏的资金漏洞。”
  金律师的手不安的摩挲着膝盖,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九年前我母亲去世,当时博海远洋的一个合作项目原本还在进行当中,我母亲突然自杀去世没有留下任何遗嘱,而你是律师团里负责遗产划分的,一个中小型的英国本土公司强行划分给邵呈,并且公司在两年后立即宣告破产,项目搁置,产生了巨大的资金漏洞。”
  金律师冒了一头的冷汗,两股战战几乎想要拔腿就跑,那位异国保镖动作麻利地把一把手枪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划分的后果会导致项目从属问题存疑,项目无法进行而搁置,可你还是这么做了。”邵逸风鹰隼似的眼睛盯着他,冷静而清晰,“为什么?”
  “是邵总……是邵总要我这么做的。”
  “他要一家快要倒闭的公司做什么?”
  邵逸风继续逼问,他自身就带着强大的令人胆寒的威压,再加上保镖正用枪抵着律师的脑袋,那律师胆子本来就小,现下都快被吓哭了,“这我真不知道啊邵大公子,都是邵总让我怎么这么起草的。”
  “你撒谎!”这是另外有个女人从包厢的另外一扇门外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冲着金律师指道:“你起草的遗嘱根本就是假的,是你们伙同那个人渣一起,逼迫夫人签字!是你们害死了夫人!”
  女人约莫三四十岁,叫骂间怒目圆睁,仿佛是恨极了,“夫人的遗嘱原本是由我一手起草,然而公证阶段你们却不让我参与,最后所签署的遗嘱根本就不是夫人所嘱托的遗嘱!”
  “陈雪……”金律师看见她的第一秒有些恍惚,随后好像是认出了她,随着她说完话立刻就想要起身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陈雪是邵逸风母亲宋奚的御用律师,宋奚有自己独立的一个律师团来帮自己处理法律事务,但不仅是她的律师还是她在英国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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