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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近代现代)——逐鹿十三

时间:2021-04-27 16:44:41  作者:逐鹿十三
  原住民浑身抖如糠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问你话呢,看不看得见外面的警察?”毒贩拿枪管狠狠戳了一下原住民的背脊。
  顾白露出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原住民,只见他猛地摇头,说了句顾白听不懂的话,以防万一,顾白还是将自己往上移,离开了窗口的视线范围。原住民说完话后,屋里没有了动静。
  •
  另一边二组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顺利找到了通往窝点的管道。
  经过一段管道时,众人上方明显传出了动静,利用微型探头观察管道外的情形,发现四周都是人,从黝黑的肤色以及近乎赤裸的打扮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当地的原住民,他们或站着或蹲着,瑟缩在角落里,周围明显是一间牢房。
  在这突入并不方便,众人又继续前行,定位显示屏上显示他们的定位点与虞竹笑身上的定位点重合,微型摄像头再次从渗水口探了出去,四周把守着三个士兵,通过距离推断,应该是看守原住民的几个毒贩。
  行动组通过简单的战术手势交流,让技术人员上来悄无声息卸下渗水口的铁栅栏……
  •
  “报告指挥部,报告指挥部,二组成功通过地下管道到达目标地点!”耳麦里传来另外一个频道的声音。
  “窝点画面传回,包括赛伦在内毒贩共九人,六人持枪,三把手枪,一把步枪,两把散弹枪,赛伦位于一楼东南方向的房间内,远离窗口五米。人质约十名,集中在东南方向角落,远离大门六米。”
  将针孔摄像头探进门缝,大致将门内的情形掌握,房间内有幸存原住民六名,赛伦,阮文辛和六名毒贩手下,暂时没有发现虞竹笑,定位器还在不断跳动,极有可能是在一个没有被观察到的角落。
  阮文辛狐疑地盯着窗口,命令道,“去看看。”
  手下咽了口口水,抬脚靠近,吊挂着三具躯体的窗户被遮盖得严严实实,需得靠近他们彼此之间的缝隙才能看清外头。
  “报告指挥部,一名手持AK12的毒贩靠近B2窗口,其余毒贩呈散点状分布靠近二组门口,注意力全部集中于B2窗口,二组申请突入!”
  丛林边缘的细密的汗珠从赵辉额头上滴落,顺着脸颊往下滑,细微的痒意加重了内心的忐忑,他在夜视仪中紧盯着散发着荧光的窗口,最后还是一咬牙,“各单位注意!突击准备!”
  偌大的临时实验室内空气安静了下来,一名毒贩缓步靠近窗口,他似乎在黑黢黢大缝隙间看见了什么,靠近了几步,看清了那东西是从缝隙中探进来的枪管!
  “砰——”门被悍然破开。
  房间内所有的毒贩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各个朝外的窗口,全然没有意识到警方已从一楼渗透,当那些毒贩瞳孔骤缩,爆发出怒吼时,为时已晚。
  阮文辛看着滚落到脚边的烟雾弹爆出滚滚浓烟,视线在一瞬间被模糊,朦胧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旋即握紧自己手中的枪,迅速将靠在角落里的虞竹笑劫持了起来。
  烟雾弹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警方在确认毒贩位置后迅速出击,有烟雾的掩护下,能够尽量避免交火,确保能够活捉毒贩。
  两人处在整个空间的边缘,阮文辛劲瘦的臂膀紧扣着虞竹笑的脖颈,让他短暂地失去了呼吸,烟雾弹刺激性的气味让他的肺紧缩成一团。
  “咳……咳……”鼻腔喉头像是沾满斑斑锈迹,“你劫持我……并不是很明智……保不齐下一秒……我就咽气了。”
  阮文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勒住了对方的咽喉,冷笑了一声,“呵,你死了,邵逸风做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
  他的话让虞竹笑此刻糊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陡然放空了,他眼前茫茫白雾穿梭着混乱的身影,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喑哑模糊的身影……
  “……”虞竹笑嘴唇翕动,口中喃喃说了什么,阮文辛在靠墙挪动时下意识将脑袋靠近了他的耳畔试图去听他说了什么,“没有……白费!”
  当他靠近时眼前亮起一抹阴冷的金属光泽,虞竹笑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那是他从身上那件外套内袋中发现的。
  虞竹笑的速度出奇地快,阮文辛在看清的那一瞬间瞳孔紧缩如针,但他却依旧来不及躲闪了,森然的锋芒里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死相。
  就在此时,一阵哗然巨响,似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道身影踏破浓烟,朝二人袭来!
  那道身影暴力将两人分开,冷硬的枪管打在虞竹笑的手腕上,匕首骤然失去了力气。阮文辛只觉自己被人用力扑倒,接着顺着楼梯一阵天旋地转。
  虞竹笑被用力推开,倒在地上时觉得有什么液体从自己的口鼻中溢出,五脏六腑好像被人捣碎了,他倒在凝滞的浓雾中,脸上贴着地面有些粘稠,鼻尖肆意流窜着血腥的腥咸气,睁开眼,发觉自己倒在一滩乌黑浓郁似红酒的液体中,
  叮——
  叮——
  耳畔响起清脆的声音,像玻璃质的器皿相互碰撞,眼前亮起明黄色柔和大气的光,周围出现一众觥筹交错的身影。
  晃晃人影耸动,他们的脸模糊不清,唯有一人背对着他。那人西装革履,背影硬朗伟岸,接着缓缓转过身,那人脸上带着一贯从容的笑从人群中朝他看了过来,他手里端着酒杯,优雅从容就像一个中世纪真正的绅士。
  他见到邵呈的第一面,是所有故事的开始。
  他试图逃跑、呐喊、咆哮,浓烟中的他倒在血泊里,似乎永远被拘留在了那几秒的时空流转里,像一只被蜘蛛网掐住的飞蛾。
  “……”
  “虞……”
  “虞竹笑……虞竹笑!”有人在喊他,隔着遥远又仿佛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试图张开嘴说些什么,但是被涌出来的鲜血堵住。
  当毒贩被警方制服,邵逸风在一片迷雾中找倒在血泊中的虞竹笑。
  邵逸风跪在虞竹笑身边将他从鲜血中抱起,快速洇红他衣服的鲜血不断烧灼着他的神经末梢,他召唤全身的意志,试图去摒弃某些痛不欲生的情绪,虔诚如朝圣一般伸手去擦拭那半张被鲜血染红的脸。
  滴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将血迹晕开,邵逸风的声音嘶哑合不成调,“醒醒……别睡!”
 
 
第60章 
  赛伦被抓捕归案是在翌日的破晓,朝阳没有亮起,而是下起了暴雨。
  一群野猴子在枝头跳跃乱窜,虫鸟的鸣叫声似枪林弹雨,河水涨潮滚滚流经雨林,乌云将雨林彻底地笼罩,瓢泼大雨冲刷着淤积在雨林中半个多世纪的罪恶。
  “据悉,骆龙雨林贩毒案个主要罪犯近日在我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一审公开审判。东南亚猖獗多年的赛伦等一众毒枭终于落网……案件涉及人员庞大而复杂,并未彻底向公众展开……”大厅内的大屏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
  戴着墨镜的高大外国男人踏进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大楼。
  住院咨询台前的值班护士百无聊赖地窃窃私语,“你知不知道邵氏集团?”
  “不知道。”另外一个小护士摇了摇头。
  说话的小护士对他的无知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就那个万隆广场,菲尼斯大酒店都是他们家的,就连我们这家医院,也有邵氏的投资!”
  “噢,那怎么了?”
  “听说他们那位董事长死了,突然就死了。而且我还听说啊,那个董事长有个儿子,原本有遗嘱是要儿子继承财产的,你猜现在怎么着?”小护士并未给机会让对方猜,“政府把集团接管了,你说奇不奇怪,邵氏家大业大,继承人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让政府接管……”
  “打扰一下。”墨镜男走到咨询台前,“请问一下ICU怎么走?”
  “左手边进去拐外电梯十五楼。”
  “谢谢。”
  墨镜男走后两人又继续窃窃私语起来。
  早晨的住院大楼十分安静,路上偶尔能遇到几个给病人送餐的家属,到了ICU楼层,人烟顿时稀少了起来。
  墨镜男走到坐在过道边长椅上的男人面前,将手上从酒店里打包出来的午饭递给对方。
  邵逸风穿着病号服,脸上带着病容,下巴上冒着一片青茬,看见眼前包装精致的餐盒时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让克莱夫去外面买早饭的,实际上他的意思只是想支开对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板,已经中午了。”克莱夫说,“一会儿还有市局的调查员过来调查情况。”
  已经中午了吗?此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才挪动了几分,伸手机械地接过克莱夫递过来的袋子。
  案发当天,所有受伤人员都被送往就近最权威的医院紧急治疗,虞竹笑的情况严重在勉强控制住病情后紧急搭乘警方的飞机送往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邵逸风在随行的路上一刻不停地看守着虞竹笑,没人能劝得动他也拒绝进行医疗检查,他精神专注的劲儿让人以为他体能强悍健康得很,实际上在看着虞竹笑被推进抢救室后他当场晕倒在了抢救室门口。
  解开他身上的作战服才发现里面的汗衫已经被血液浸透了,他前不久刚恢复的伤口不堪重负地裂开,并且因为长时间停留在肮脏的下水道而产生了感染,他晕倒时的体温已经达到了40度。
  邵逸风在第二天中午脱离危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虞竹笑在哪。现如今他已经不吃不喝在ICU外面等了整整24个小时了。
  这24个小时里,虞竹笑在抢救室和ICU之间来回了三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虞竹笑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本身的身体情况就不容乐观,手臂上的伤口处理草率导致了病毒性感染,有很严重的贫血凝血功能比一般人低,后背上的那一枪几乎要了他的命。
  “医生说他只要今晚能醒来,就能脱离危险。”邵逸风的声音干哑,连说话都不太自然。
  “那这是好事。”
  可医生还说,他求生欲望很低。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在克莱夫看来邵逸风又突然盯着窗里的人,发起呆来。
  他的眼睛透过厚实的玻璃朝病房里望去,周围一片寂静,他躺在雪白的被褥,如果不是周围包围着一众繁琐复杂的医疗器械,他就好像是睡着了。
  穿着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他还是能想起虞竹笑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模样,他还是来晚了,如果快一点找到他,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把浑身是血的他抱在怀里的触觉。
  怀里的人已经瘦得太多了,抱起来没有分量,不断往下滴的血让他觉得像是捧着流沙,他拼了命地想要抱紧,可是砂砾流逝地更快了。
  他一路上不断地期盼着甚至是乞求着他别死,他不眠不休地守着他,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进手术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当他从医生口里听到‘他的求生意志很低’时犹如当头一棒,彻底把他打醒过来。
  回顾他的人生遭遇,也许死才是他最乐意想要得到的结果,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能够在邵呈身边行尸走肉地活着;他对着世间没有留恋,所以一意孤行来到雨林;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孤注一掷杀了邵呈;他对这世间没有留恋,所以他从来没有在等他来救。
  想明白了这些,就好像对医生的那句话释然了。
  我爱他,邵逸风想,但不应该因我这份爱苦苦拉扯着他留在这他不想停留的人世间,只是因为我爱他,这太自私了。
  •
  另一边顾白也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赵辉和刘局轮流来探视,把人当成国宝供起来。
  行动结束后顾白没有从水泥厂房里出来,行动队也没有在室内找到他,他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水泥厂房内,然而查看属于他的定位却发现他还在水泥厂房内,行动队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顾白从二楼到一楼之间的密室里救出来。
  顾白将阮文辛扑倒以后,触碰到了某个机关两人直接跌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密道狭小,通过一段楼梯连接,下面的空间狭窄,将两个成年男人禁锢在一起。
  两人皆是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随着一阵吱呀的声响,原本耳边嘈杂的动乱声静止了,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
  顾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枪仍旧在手里握着,他一手压着阮文辛,一手拿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密道里光线微弱,阮文辛看不见顾白手上的枪,但能够看清顾白的灼灼目光,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缉毒警都要犀利、肃杀。
  “开枪啊。”阮文辛的嘴角罅出笑痕。
  “我的任务是避免交火的情况下,逮捕你归案。”顾白生硬地说。
  阮文辛轻笑了一声,他生得明艳动人,笑起来最是好看,他悠悠叫着‘顾警官’,叫完又顿了几秒,顾白蹙起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从始至终,毒贩跟缉毒警,不是我活……”阮文辛的眼神在一瞬间狠厉起来,“就是你死!”
  在二人停下来时,阮文辛的手触碰到了跟着他们一起跌下来的匕首,在顾白分神的那短暂的间隙,他毫不犹豫将匕首刺进顾白的后背。
  顾白嘴里涌出的鲜血滴在阮文辛的脸上,温热的血液突然像熔岩般灼烧了起来,让阮文辛有一瞬间的错愕。
  顾白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试图用力去制服他,但他低估了阮文辛的实力,他被对方奋力地踢开!
  阮文辛反手在顾白开枪前将自己的脑袋从枪口转移,枪声在狭小的密道里回荡,他夺走了手枪为了争取逃亡的时间,阮文辛放弃了和顾白的缠斗,逃往了密道深处。
  “抓到阮文辛了吗?”顾白靠在病床上问来给他送饭的手下。
  手下把打包好的饭菜摆到顾白面前,说道,“没,掸国方面的警方还没消息。”
  匕首插在他的右肩胛骨,顾白只能左手拿勺舀碗里的白粥,听完手下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安静地坐在床上把粥喝完。
  手下见病房里光线昏暗,走到窗边将半掩着的窗帘拉开,阳光唰地一下就撒进了房间了,正巧有一道光线落在顾白的手边,他本身的肤色不白,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却突然白得发起了光,让他自己本人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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