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路晚安刚刚可怜兮兮的道歉,她还没醒就慌张成这样。
要是知道她醒着,岂不是要钻进被窝里头发都不敢露出来?
闻栖都快被逗笑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路晚安,她对路晚安做过更过分的事,直接上手过,路晚安还没碰到她哪,连自我纾解都能内疚成这样。
就在闻栖平躺在床面,也准备睡觉的时候,路晚安突然握住她刚刚才用来测体温的手。
“栖栖,我知道你醒着。”路晚安窝了过来,趴在闻栖胸口:“开始没多久我就知道你清醒了,可我不想停,所以……”
所以就继续了,但她知道闻栖很喜欢,要不然怎么会继续装睡。
闻栖粗重呼出长息,反手抓住路晚安手,顺着手腕逐渐往下,大力揉捏路晚安手臂内侧软肉:“这么说,那你是故意叫给我听的?”
她问出来也没打算让路晚安回答,已经知道了答案。
闻栖摸索到路晚安的唇就吻了上去,手下的力道不小,关了灯她也知道路晚安手臂肯定被她捏红了。
“你真会给自己找刺激。”她对着那柔嫩的腮帮张唇就吮亲一口,有点对路晚安肉肉的部位爱不释手。
路晚安翻过身,双手攀住闻栖肩:“喜欢吗?”
她问着,又贴上闻栖的耳朵吻住,失落软嚅:“栖栖什么时候才要我?”
路晚安眼睛都红了,哪怕在黑夜看不清楚眼神,声音也是难过的,发自心底深处和灵魂的难过。
她渴望和闻栖真正相拥,闻栖总是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她不想要这些距离感。
闻栖的理智和克制,都让路晚安感到挫败和失落,甚至把身段放低到这般地步,各种勾引都无效,到最后还要祈求闻栖疼爱她。
怀里的女人软玉温香,闻栖有些失神:“我妈还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是你,她跟路叔叔多年老友,她要是知道我和你处上了,恐怕会没脸见路叔叔。”
其实何英能那么快接受闻栖是同性恋,跟乐容如雷贯耳的名声功不可没,换一个女人就说不定了。
更何况路行本来就受着亡妻叮嘱,一直都盼望路晚安结婚生子,陈年旧事何英最清楚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不可能会接受老友的女儿跟自家亲闺女处一块。
路晚安还在争取:“这和栖栖要我没有冲突。”
闻栖把人从怀里推开,从床上坐起,她揉揉眉心:“如果不能跟你确定关系,要你身体和约-炮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这种是长期炮-友。”
有这种思想的人基本很少,闻栖没有故意刁难路晚安,她确实长期以往都是这种想法。
虽然说谈一段感情谁都不能保证可以走到最后,在确定关系这一点上都做不到的话,只追求身体上的契合,不顾名分,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路晚安不在乎这些,只想得到闻栖的爱,想被闻栖拥有,就算闻栖不负责路晚安也愿意。
闻栖却不喜欢这样来,她想在能光明正大说出路晚安是她女朋友的时候,在跟路晚安做只有女朋友才能和她一起做的事。
“栖栖……”一晚上被拒绝多次,路晚安有点受打击,这已经不是闻栖第一次这样拒绝。
路晚安眼睛微微湿润,突然丧气,她爬近闻栖,抱住闻栖腰肢,咬唇:“那要是何阿姨跟我爸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就去喜欢别的女人。”闻栖没有丝毫犹豫,说的果断决绝。
如果双方家长真的不接受,闻栖不会和路晚安私奔,路行只有路晚安一个女儿,而且路夫人去世近三十年都没再娶妻。
这种情况下,路晚安就算抛下一切跟她走,也不会和她过得幸福。
那句话对路晚安杀伤力很强大,几乎一下就把路晚安弄哭了。
路晚安手紧紧揪起被褥一角,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找不到任何语言可以接闻栖的话,刚启唇,脸上两行热泪涌出。
她太小气了,连闻栖嘴上说说的要去喜欢别人,都难受到胸口抽疼。
“栖栖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路晚安支撑起上身,把脸埋进闻栖脖子,泪珠都掉在闻栖的锁骨窝:“我可以再熬好多年都不结婚,一直单身做两件事,喜欢栖栖和等待被栖栖喜欢。”
路晚安做不到和闻栖说的那样不能在一起就去喜欢别的女人,路晚安只喜欢闻栖。
如果可以做到不在一起就移情别恋,路晚安也不会这么久都没谈过一段恋爱,永远都在等闻栖回信息,永远都在思念闻栖。
对闻栖深入骨髓的感情,任由闻栖将她抛弃和她人结婚,都没能把她的感情消减一丝一毫,跟这些相比,只是没能公开关系都太轻了。
路晚安很早之前就把爱闻栖这件事计划在后半辈子。
即便闻栖没有和她重逢,她也是要这样继续下去,除了闻栖,她已经不能喜欢上谁了。
闻栖没有给路晚安答复,连哄路晚安说两句情话都不愿意:“很晚了,先睡吧。”
她没有路晚安那么爱,自然做不到承诺路晚安永远都不喜欢别人。
路晚安从唇间吐出嘶声呜咽,吸吸鼻子摇头,弱声低泣:“睡不着,我怕栖栖喜欢别人。”
“以前我也喜欢别人。”闻栖直言:“那会你怎么睡得着?”
路晚安掌心擦向眼睛,难过的快要喘不过气了:“睡不着……以前也睡不着,你结婚后,我去医院开安眠药,医生不敢给我开,我隔两天都要喝红酒,喝了好多年……”
一个去医院开安眠药,医生都不敢开的病秧子,在闻栖婚后过得生不如死,不是吃助眠的保健品就是喝红酒。
就算过得那么痛苦,也没想过去打扰闻栖的生活,在朋友圈能看到闻栖更新就行了,不满足也只能如此。
有时盯着闻栖更新的动态能看好半天,明明也没发什么,偶尔是几个字的节日官方祝福语,或者什么文案也没有,只配几张照片,连闻栖早上发的窗外树枝图也能反复看。
她真的好想念闻栖,在闻栖根本记不起她的那些日子,她日夜思念,画好多闻栖的画,连跟路行打电话,也在打听闻栖的信息。
让路晚安第二次眼睁睁看闻栖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简直是在用刀割开她多年都未痊愈的旧伤疤,还狠狠撒上了盐巴。
第29章 吸引
闻栖不过是实话实说, 没想到会让路晚安难过成这样,让她对路晚安说些裹着糖衣的谎话哄哄,她又说不出口。
闻栖性格就这样, 心里怎么计划那就是怎么样, 不愿意编织虚情假意。
她会因为路晚安的难过动容心软, 却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说些好听的安抚路晚安。
在闻栖看来, 重要的决定就不应该过分掺杂怜惜, 选择哪个女人, 那必定是因为喜欢,跟同情谁可怜谁无关。
闻栖把人搂腿上抱着,握住路晚安手放唇边亲吻:“好了。那是最坏的打算,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路晚安还是很不安, 就好像睡一觉醒来闻栖就会变成别人的,她起身跟闻栖面对面跨坐下来, 这个姿势能让她们两个贴的更紧。
脸枕在闻栖肩上, 深深拥抱, 胸口感受到闻栖的跳, 那是和她薄弱完全不同的感觉,比她跳动的更要有力。
“栖栖喜欢我有多少?”她小心翼翼问着,在没什么光亮的夜晚下,看不清眼神也能从态度语气感知到她有多害怕。
闻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乐容从来不会问这些问题, 也不担心她会爱上别人。
她现在就好像在尝试一件很特别的事物, 对方柔软脆弱, 渴望她的呵护和疼爱,是只娇如桃杏的小水母,离开她会化成一滩水。
那么需要闻栖, 需要到没有闻栖就会死亡的深深爱慕,正在一点点揉碎融合进闻栖的灵魂里。
“不少……”闻栖很认真思考过,才给路晚安答案:“以前喜欢乐容,现在喜欢你,没有别人了。”
路晚安攻势很汹涌,在她还没真正愈合好上一段感情的时候,路晚安无孔不入钻进她的生活,让她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伤心。
路晚安这才露出浅浅笑意,眼睛还是湿润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附和道:“我也没有别人。”
闻栖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丢哪了,路晚安也没给她打件衣服。
感觉到压向大腿的重量时轻时重,浅动起伏,闻栖拍了下不安分的女人:“你想一晚上换两条内裤?”
路晚安脸骤然热了起来,动作停顿不到半秒又继续,妩媚请求:“栖栖帮我换。”
如果现在开了灯,闻栖就能发现面前的女人桃意盎然,咬着唇瓣,整个人都在散发熟烂果实的诱香味,在邀请她品尝。
闻栖眼里沉下深长暧昧:“别闹腾,快睡。”
路晚安很听话,闻栖让别闹就不会闹,但开口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绷紧了腰肢,紧抿唇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怕招闻栖反感。
好一会才瘫软在闻栖怀里喘息,薄到近乎半透的睡裙都被细细汗液渗透。
“呼……”路晚安从唇间吐出满足的长息,后知后觉才被羞耻爬满全身,她在闻栖耳边楚楚可怜道歉:“对不起栖栖,不要讨厌我。”
闻栖把路晚安压在被褥,盖上被子,她没责怪路晚安什么,今晚路晚安发烧了,出出汗也好。
“晚安……”闻栖道。
路晚安怔住,反应过来后唇角上扬起弧度,痴痴回应:“晚安……”
她们到深夜才彻底入睡,闻栖还没睡醒就被何英电话吵到了,她迅速按了声音键调成静音,掀被子去外面阳台。
何英的声音很憔悴:“小栖,小路跟我说了你在她那里,手臂的伤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家?”
路晚安刚回国没多久,就这样麻烦,何英有点不好意思,最主要的还是担心闻栖气性大,伤着自己。
闻栖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低头就能看见脚下路晚安种的几盆红月季,她没什么情绪说道:“划破了点皮,过两天疤都不会留,不用担心这个。”
她没答复回家的事,两母女也很默契的谁也没提到乐容。
“没事就好。”何英心里宽慰不少,又开口:“妈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给你预约了射箭馆,还把明家那闺女叫来了,你们好好玩,放松一下。”
“嗯……”闻栖不冷不热应下。
闻栖看路晚安睡的熟就没叫醒,开车回家接人,她这才发现除了明瑶还有另一个陌生女人在。
如果记忆没出差错的话,这女的是她跟明瑶共同的初中同学,上初中那会还给她写过情书。
不过距离初中的事已经很远了,她对这女的没什么特别印象,只知道跟明瑶玩的不错,好像她们两个还是闺蜜。
自从被她拒绝过一次后,接下来凡是她在场的聚会,对方都不会到场……
“小栖!”明瑶亲昵的挽住闻栖肩膀,吐槽两句:“太不够意思了你,我在酒吧辛辛苦苦给你找台p,眨眼功夫你就走了,是不是玩不起?”
“临时有点事。”闻栖简短解释了一下。
明瑶跟闻栖认识那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了解闻栖的性子,哪里会真的生气,打趣两句又给闻栖介绍旁边的年轻女人:“哦哦对了,这是以前我们初中班上的班花,叫蓝芝,她对射箭也很在行,我就把她也叫上一块玩了,你不介意吧?”
当年明瑶跟蓝芝闻栖两个人都玩的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闻栖跟蓝芝不太合的来,在一次蓝芝告白后,两个人关系彻底僵硬了。
蓝芝长的很像精致的芭比娃娃,小蛋卷双马尾,空气刘海,有双浅褐色瞳眸,和娇嫩的婴儿肥,从小就可爱甜美。
闻栖不喜欢吃这款,读初中那会不感冒,现在也不感冒。
那么多年来蓝芝都在躲避闻栖,即便跟明瑶是闺蜜关系,也跟闻栖不熟。
闻栖寡淡道:“都行。”
三人一起去了茶楼吃早点,差不多中午才到的射箭馆。
天气有丝闷热,闻栖选的是户外的机器活靶类型,玩了没一会已经热出一身汗,她玩的投入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一块干净毛巾突然闯入视线,在快要碰到额头的那一刻,闻栖偏过脸,不耐烦看向站过来的女人:“你干什么?”
蓝芝有丝尴尬,手里还拿着矿泉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不要递过去。
闻栖不喜欢玩射箭的时候被人打扰,她喜欢这个项目就是拉弓跟正中靶心能释放压力,和带给她的成就感,不是随便懒懒散散玩。
见蓝芝窘迫起来,闻栖也没有客气:“你杵在这里影响我发挥,去明瑶那边。”
蓝芝是听明瑶提起乐容出轨的事,这才想找个机会安慰一下闻栖。
毕竟以前很喜欢过,没想到重新看到闻栖后居然还会狠狠的心动。
现在闻栖态度让她打退堂鼓,组织了好久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为了闻栖,她还苦学射箭,技术也不差,本来想得到闻栖的欣赏,结果闻栖只顾一个人玩,根本没看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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