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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百合)——沾花公子

时间:2021-04-29 10:07:42  作者:沾花公子
  随着她一步一步向且歌走去, 她也愈发能看清且歌虚弱的面容, 心中泛起的心疼如海水般汹涌, 近乎快将她淹没。
  走到床前, 她俯下身子,微微单膝跪在了那儿,颤抖的双手也握住了且歌纤弱无力的手, 往昔都是且歌主动握住她的手, 给她力量,给她勇气,现下轮到她了,她轻轻呼唤道:“殿下....”
  饱含无数深情的呼唤,也未能对床上的人起到丝毫作用, 她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不过片刻, 穆絮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痕。
  且歌微弱的呼吸, 也让穆絮意识到, 她不能在悲伤之中沉浸太久,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个病人,竟然是且歌。
  她伸手探在了且歌的手腕上,努力压下所有能干扰她判断的情绪,细细感受且歌的脉搏,很微弱,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劳将军将为殿下救治过的军医都一齐叫过来。”
  即便是分析过且歌的病情,穆絮心里还是没有底,需得再了解些细节再做判断。
  安衍向一卒士吩咐了几句,卒士便去将军医都带了过来。
  交谈几句且歌的病情后,便切入了解毒正题,因他们也知南宫淳的大名,便将希望落到了穆絮身上,何况穆絮也表现得十分沉着冷静,想来定也是胸有成竹。
  但却不知,这也仅仅是表面,随着军医的诉说,穆絮愈发没底,可她不能失去希望,一旦失去了,那就证明且歌真的没救了。
  “听老先生所说,此毒乃突厥特有的醉魂引?”
  老军医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颔首道:“正是。”
  安衍见穆絮独独与那老军医交谈,便命旁的军医都退了出去,毕竟为且歌医治的,也就那老军医,旁的只是搭把手罢了。
  穆絮道:“我在师父的医书上见过,炼此毒之人尤为恶毒,据说是挑选上百个童男童女,将其困在一处,每日喂与他们毒物不说,又让其泡在毒液之中,往复十年,最终活下来的不到两人,便也成了毒人,再将他们的血作为药引,加上上百种毒物一同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如此便做成醉魂引。”
  “姑娘说得不错。”
  “那老先生可有何高见?”
  老军医摇了摇头,遗憾道:“恕老夫行医多年,也只听闻过其名,此番也是初次遇到,这毒看似虽好控制,实际却不然,凡中了醉魂引的,不出一日,便会瘫痪在床上,之后陷入昏睡,昏睡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十二日,但中毒者会在第十三日里,七窍流血,全身如被毒虫撕咬,让其即使在睡梦中也痛苦万分,最终被活活折磨而死,想必这炼毒者不仅仅是想折磨中毒之人,连其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中毒之人死后会化作一滩血水,连一具尸首都不会留下。”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也就是说,留给他们救治且歌的时间,只有两日。
  那老军医道:“姑娘既然是神医的徒弟,定也是有办法的,还请姑娘赐教。”
  穆絮眉头紧皱,“我确有办法,可施行起来实为困难。”
  一旁的刘璞玉道:“穆姑娘请说,只要能救殿下,即便让刘某上刀山下火海,刘某也在所不辞。”
  “我知一方子,说是能解百毒,可是我现下需要一味药引。”
  安衍道:“是何药引?”
  穆絮答道:“千机草!”
  “千机草?”那老军医倍感诧异,“不管是叶子还是根茎,皆有剧毒。”
  穆絮点头道:“不错,只要配量得当,方能救治殿下。”
  若不得当,便会加速中毒者的死亡。
  安衍不能冒这个险,心爱之人危在旦夕,这已经让他接受不了了,何况他也是才知道南宫淳有这个徒弟的,其医术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放心将且歌的性命交给穆絮,“可还有别的法子?”
  穆絮摇了摇头,又道了一句,“千机草长在大宛国的深山里。”
  大宛国在沧蓝的最北方,若是从这儿出发,即便是不停不歇,最起码也要十日之久,来回便是二十日,就算采回来了,能见到的,也只是一滩血水。
  如今的情况,且歌等不起,她也等不起!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老军医道:“我倒是知道一种花,与千机草的药性尤为相似。”
  穆絮喜出望外,“老先生请讲!”
  那老军医道:“此花名为“殊途”,每朵花有四个花瓣,花瓣也非常独特,颜色皆不相同,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此花极难长成,花期更是不长,仅两天的工夫,便会凋谢,而其开花之时,毒性最强,此季节也正是“殊途”花开之时,若采摘此物为药引,兴许还有救。”
  穆絮道:“可是这花不是传说么?”
  一旁沉思的安衍道:“并非是传说,前几年我初来此地时,也曾混入突厥城中,据说突厥王后极爱花,养了不少珍稀花草,其中最爱的便是“殊途”,也曾重金聘请懂花之人,为的便是让“殊途”开花。”
  刘璞玉道:“也就是说,“殊途”在突厥皇宫之中。”
  刘璞玉又对穆絮道:“若是取回“殊途”,穆姑娘是否就可以医治殿下了?”
  穆絮颔首,她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知道,她不能出一点差池。
  刘璞玉道:“有姑娘这一句话就够了,待我前去,定取回“殊途”救殿下。”
  安衍阻止道:“突厥皇宫有重兵把守,不是你能对付的,还是我去吧。”
  就在刘璞玉准备与其争执时,穆絮道:“大敌当前,将军理应镇守营中,作好表率,又怎可舍弃将士远去,而刘先锋也应协助将军,我去!”
  安衍略显诧异,后又恢复如常,“穆姑娘,恕在下得罪了,姑娘不会武,让姑娘一人前去,我等实难放心,相信殿下也不愿让穆姑娘冒险。”
  这一语戳中了重要的点,这也是穆絮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
  “你们谁都不用去,我去!”
  清浅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又道:“我去取“殊途”。
  清浅虽没有将他们所说的听完整,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只要“殊途”到手,殿下便有救。
  清浅将装满清水的水盆放于桌上,“今夜我便潜入突厥皇宫,并在天亮前,将“殊途”带回来。”
  安衍道:“不行,突厥皇宫的布置我们谁也不知,还是我派人先去打探,你再动身前去。”
  清浅却并不理会安衍,早点取回来,便能为殿下多争取一些的时间,她对穆絮道:“还请穆姑娘将“殊途”画出来,届时我也好辨认。”
  穆絮颔首,也正好帐里有纸跟笔,便着手画了起来,想来穆絮倒也得感谢且歌惩罚她画《磨.镜.图》,整本下来,导致她的画功愈发传神。
  不过片刻,穆絮便画好了,又将“殊途”的特征详细标注。
  穆絮叮嘱道:“此番,还望清浅姑娘多加小心!”
  清浅将画接过,也难得宽慰起了穆絮,“放心吧,我定会取回来的,殿下就交给您了。”
  穆絮颔首。
  “我先去收拾一番。”
  清浅说罢,便出了营帐。
  清浅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一卒士的声音,“报!突厥大军突然向我军袭击,并叫嚣要见将军!”
  安衍与刘璞玉对视了一眼,后又连忙出了营帐。
  翠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带上桃花与老军医一齐出去了。
  这下营帐内只剩下穆絮与且歌,穆絮将盆中的帕子拧干,又走至且歌跟前,她坐在床边,拉过且歌的手,为其擦拭着手心。
  周围虽不断传来捡拾兵器的声音,可却并不打扰穆絮跟且歌说话,“你说你这人,才几月不见,就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明明只是来押送粮草,却硬要逞强,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想来你身居高位,敢说之人也是寥寥,即便说了,你也未必会听,看,你就是这样惹人厌。”
  “定也没人这么说过你吧,你是不知道,你总不回来,我在府中可高兴了,又是画画又是写诗,还逗鸟,闲来无事还与桃花翠竹去街上逛,买了许多小玩意儿,个个都是价值不菲,还都记在了你的账上。”
  穆絮时刻注意着且歌的表情,她本想气气且歌的,说不定能将其气醒呢?
  可从开始到结束,且歌没半点反应,依旧是静静地躺在那儿。
  穆絮不愿意看到且歌这样,且歌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肆意张扬,应该时刻琢磨着怎么捉弄她,绝不是如现下这样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一样!
  在那些等候且歌消息的夜里,穆絮不知悄悄哭过多少回,枕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反复,可她宁愿继续等下去,就是让她等上一辈子都行,只要且歌平安就好。
  双眸蒙上薄雾,穆絮的声音也变得哽咽,“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捉弄我吗?不是最爱欺负我么?你为何要躺在这儿?你起来呀,我现下就在你面前,我不跑,也不走,你起来欺负我呀!”
  “你看,我都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你了,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你起来骂我呀!!!”
  见且歌还是没反应,穆絮虽一直在忍耐,但在此时也绷不住了,她的哭声不止,“且歌,你当初欺负我的劲儿都到哪儿去了?!”
  穆絮又说了许多气且歌的话来,更是将其平日里欺负她的事迹一一道出,并加以批判,近乎将其塑造成了大恶人,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且歌没有醒。
  门外的桃花翠竹听得真真切切,只恨不得冲进去帮穆絮一起唤醒且歌,可同时也知她们进去不合时宜,都到这个时候了,更应该让她们独处。
  桃花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翠竹,我好难受!”
  “我也想哭!”
  桃花说完“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又带着哭腔道:“驸马爷跟殿下,她们怎么就那么难呀!”
  翠竹将其抱住,又拍了拍她的背,也是悄悄抹了把眼泪。
  许是哭得有些累了,穆絮趴在了且歌胸前,她闭着眼,聆听且歌的心跳声,喃喃道:“杨柳,你起来好不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床上的人指节稍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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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感情明朗
  “风吹面不寒,
  飘舞报春暇。
  长条不忍弃,
  飞絮落谁家。”
  穆絮缓缓将这首诗念完, 还记得那一日, 她也不知怎的,脑中一直出现且歌的身影, 任她如何驱赶都无济于事,烦闷之时便练字打发时间,不想却作下了这首诗,虽也是在感叹她自己的遭遇, 但更是因且歌才促成了这首诗的诞生。
  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流到鼻尖, 穆絮的声音哽咽, “它咏的就是杨柳啊, 你别一直睡了, 起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好害怕, 你起来, 像在苏州时,将我护在身后好不好?”
  “杨柳。”穆絮再次轻声唤道:“柳儿....”
  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虽断断续续,但穆絮却听得十分清楚, “怕...什么,有本宫...在, 谁...敢欺负驸马!?”
  穆絮睁眼, 整颗心也被提起, 她猛地抬头, 见且歌正看着她。
  无数种情绪在穆絮心头交织,也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脸上的泪痕刺痛了且歌的眼,且歌拖着虚弱的声音又问道:“驸马怎么哭了?”
  穆絮慌忙背过身去,她擦了擦眼泪,嘴里逞强道:“谁说我哭了,我才不会哭,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罢了。”
  营中哪儿来的沙子呀,且歌知道穆絮在说谎,可因她实在没多少力气,也不打算跟穆絮贫了。
  这几日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的一觉,其中梦见了父皇母后尚在,而她自个儿还是幼时的模样,梦中所有的一切她都经历过,原来人在知道自己将死之时,真的会回想往昔做过的事儿。
  她虽陷入昏迷,但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穆絮来了,她听到了穆絮的呼唤,也感受到了穆絮的伤心与难过,还有那份无助感。
  “你可想用些什么?”
  且歌微微摇了摇头,这二十多载,她做过许多事儿,也算计过许多人,从来不知后悔与愧疚是何物,更别说因别人而怀疑自己了,可随着跟穆絮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她的想法也出现了偏差。
  在她的梦里,她再一次经历了跟穆絮的过往,她开始怀疑,她所做的是不是错了,若是没有她的纵容,杨灏又怎么敢赐婚,若是没有赐婚,穆絮不会是她的驸马,更不会跟江怀盛分开,又哪里会经历这些痛苦。
  若她当时忍住了那一份好奇,没有让清浅去打探,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与穆絮不会相识,既不相识,便不会有纠缠与牵绊。
  但即便且歌想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因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穆絮。”
  且歌向来都唤她驸马,甚少直接唤她名讳,若唤其名讳,大多都是恼了之时。
  穆絮虽有些不安,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你可怨我?”
  穆絮不知且歌是何意,“什么?”
  “想来也是怨的,若不是我,你与江怀盛便不会分离。”
  穆絮这才明白,原来且歌说的是这事儿,“所以?”
  且歌无暇去想为何穆絮的语气如此平淡,她只顾着将心中所想都道出,“我知你怨我,更知自个儿做过伤害你的事儿,做错了事儿,总该去承担责任。”
  “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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