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你太高调了,刚很多人看热闹。”
夏屿念:“有什么关系。”
刚才一楼那么多人围观,还有人拿手机拍了照,一定有好事者会去学校论坛上发帖子,夏屿念要是之前真不知道他是谁,这回也肯定瞒不住,不过他俩心照不宣不提这事,反正夏屿念说他很少上学校论坛。
傅时琤:“为什么送花?”夏屿念:“想给你送生日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好,想起之前看到的视频里女生捧着玫瑰花跟社长表白,受了启发,你喜欢吗?”傅时琤:“连给我送生日礼物都要提一句你们社长?”夏屿念:“你别这么小气嘛,你两同一天生日,也是缘分啊。”
前几天夏屿念在secret上再次和傅时琤提起生日这个事情,傅时琤才把具体是哪天说了,当时他俩语音,夏屿念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这么巧你和社长生日同天,你俩别是一个人吧”,傅时琤笑笑就过去了,反正是装,也就最后一个月多点了,夏屿念不急,傅时琤也不急。
这种谈恋爱方式真要说起来其实是一种乐趣,他俩都挺享受。
谁先认输谁是狗。
夏屿念又发来一条提醒:“蛋糕不喜欢吃也要尝一口,买的小号的,吃不了可以分给你同学,别留到明天就坏了。”
傅时琤:“好。”
陆微泽早已迫不及待在流口水,傅时琤打开盒子,是个七寸的水果蛋糕,还有蜡烛。
陆微泽好奇问他:“你不是不过生日吗?”“明天去过。”
“跟你女朋友过啊?那她今天还提前给你送蛋糕送玫瑰花。”
陆微泽啧啧有声:“年轻人可真会玩,赶紧切蛋糕啊,我想吃,对了,要不要点蜡烛?”“不点了。”
傅时琤有些嫌弃他的馋样,嘴上没说什么,切了一小块,剩下的让陆微泽拿去和隔壁寝室的分。
蛋糕很甜,傅时琤几口吃完,喝了半杯热水才冲淡嘴里的甜腻味。
再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关门之后戴上耳机,和夏屿念那边发了语音通话请求。
夏屿念正在看他刚收到的、从国外官网网购来的一台小型天文相机,玫瑰花是送给Fomero先生的,这是他准备送给傅时琤的生日礼物。
手机搁在桌上点下接听,夏屿念直接开了免提。
傅时琤:“在自习吗?”夏屿念翻着相机说明书,随口回:“刚去拿了个快递,回住处了。”
傅时琤:“买了什么?”夏屿念:“好玩的。”
他问:“Fomero先生,蛋糕好吃吗?”傅时琤:“有点甜,还可以。”
夏屿念:“甜也要吃。”
傅时琤:“吃了。”
夏屿念满意了,又问:“明天你生日又是平安夜,打算怎么过啊?”傅时琤:“明天一整天都有课。”
夏屿念:“晚上呢?”傅时琤知道夏屿念这又是故意逗他,把难题扔回去:“你呢?明晚打算做什么?”夏屿念笑着答:“出去浪啊。”
傅时琤:“跟谁去浪。”
夏屿念:“反正不是跟你,你别问那么多嘛。”
傅时琤:“又跟野男人出去?”夏屿念继续笑:“是啊,野男人。”
第二天是周五,夏屿念也一整天的课。
下下周开始就是考试周,学期末最紧张的时候,要等着科任老师勾划考试重点,大部分学生都不敢再翘课,不过临近周末,又是平安夜圣诞节,难免人心浮动。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夏屿念立刻收拾了书包起身离开教室,手机上有傅时琤发来的微信消息,说在校门口等他。
夏屿念坐校车过去,走出校门一眼看到傅时琤站在地铁口边上玩手机,大步过去。
“学长怎么先出来了?”夏屿念问他。
他们并肩往地铁站里走,傅时琤随口答:“最后一节课没上,去了趟系里,杨教授帮我牵线了系里的一位大牛院士,让我下学期开始进他实验室,跟着他的博士和硕士生学习打下手。”
夏屿念“啊”了声:“学长才大三,就能进实验室啊?”傅时琤:“嗯,我的专业成绩每学期都是系里第一,前段时间拿奖的那个项目出力也比较多,才有机会,先跟着学习,之后可以直接保研到这位院士门下。”
听着像是炫耀的话,从傅时琤嘴里说出来其实只是在平静陈述事实,夏屿念跟他道贺,又问他:“不是说要出国吗?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保研了?”傅时琤看他一眼,平静说:“晚两年出国也一样,读完研究生再去。”
傅时琤在国内读研,那等到他研究生毕业自己也正好本科毕业了,夏屿念想着,他是因为这个才改主意的吗?“那,学长打算去哪个国家?”傅时琤:“英国吧,到时候再说。”
“其实我成绩也很好的,专业排名基本能在系里前五。”
夏屿念小声说。
傅时琤:“嗯。”
夏屿念没再说下去,他其实想说如果要出国念书他也可以申请,可那之后呢?……他是肯定要回去景市的吧。
“车来了。”
傅时琤出声提醒,夏屿念回神,地铁车门已在面前打开。
上车坐下后夏屿念问傅时琤想吃什么:“不能说随便啊,今天你过生日,一定得挑一样。”
傅时琤想了想说:“吃自助吧,方便点。”
夏屿念:“好。”
下班高峰期加上平安夜,出行的人很多,几站过后地铁上已人满为患,再次停车时上来了一对老年夫妻,他俩主动站起来让了坐,退到了这节车厢尾的角落里。
夏屿念靠着车厢壁,傅时琤面对面站在他身前,随着地铁行进不时被身后人潮推挤向前贴近夏屿念,只能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夏屿念垂眼,伸手环住了傅时琤的腰,好让他站得更稳些。
傅时琤靠近他耳边问:“刚为什么在发呆?”夏屿念:“什么时候?”“上车之前。”
“没有啊,”夏屿念摇头,“没发呆。”
傅时琤:“不想说?”夏屿念:“今天不想说。”
抬眸望向面前人,撞进正盯着他的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傅时琤眉峰凌厉,眼神却是温柔的。
呼吸纠缠,夏屿念怔了片刻,小声说:“你别这样看我了。”
“害羞?”夏屿念声音含糊:“怪不好意思的。”
傅时琤:“你还会不好意思?”夏屿念:“我为什么不能不好意思?”低笑了一声,傅时琤没再逗他,戴起了耳机听歌,分了一只给他。
到市区的商圈下车,出地铁站后夏屿念说要去拿蛋糕:“早上订好的。”
蛋糕店就在附近的商场一楼,和昨天送去给傅时琤的是一个牌子。
夏屿念和营业员交谈时,傅时琤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一个生日让夏屿念给他买两次蛋糕。
……算了。
夏屿念拿了蛋糕,拎着和傅时琤一起坐电梯上楼,商场四楼就有连锁的自助餐厅。
吃东西时夏屿念从书包里拿出生日礼物,递给傅时琤:“学长生日快乐。”
傅时琤看清楚他送的是什么,无奈说:“这个不便宜,你不必这么破费的。”
夏屿念不以为意:“还好啊,你放心好了,我从小到大存的零花钱和压岁钱很多的,买得起。”
傅时琤看着他。
夏屿念眨了眨眼:“真的。”
傅时琤有些好笑,这么个天文相机可比一束玫瑰花贵得多,可喜可贺,他在夏屿念心中分量终于超过了Fomero先生。
夏屿念见他盯着手里东西但不出声,以为他不想要:“你收下吧,我特地买的,在国外官网订的,也不能退了。”
傅时琤把礼物收进自己书包里:“谢谢,东西很好,我很喜欢。”
“不过,下次你过生日,我可能暂时买不起这么贵的礼物。”
傅时琤坦然说:“我爸给我打的学费我没动过,都是用自己赚的钱,以后出国念书可以申请奖学金,但生活费总得备一些。”
夏屿念点点头:“没关系啊,我不在意的。”
“夏屿念。”
傅时琤叫他的名字。
夏屿念:“嗯?”傅时琤:“你要不甩了你男朋友,跟我吧。”
夏屿念笑了:“那不行。”
傅时琤:“为什么不行?”夏屿念:“我也喜欢他,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
“是么?”傅时琤似笑非笑,手指在桌上轻点了点。
夏屿念:“是。”
他说完低了头继续吃东西,傅时琤没再说什么,起身去给他拿菜。
吃完晚饭,走出餐厅时夏屿念问傅时琤接下来去哪,傅时琤想了想,提议道:“想不想看看城市夜景?”“逛街吗?外面好冷啊。”
夏屿念有点犹豫。
“坐车。”
傅时琤没有选公交和出租,而是在手机app上下单租了一辆汽车,这附近就有提车点,十几分钟后他们坐进车中,看着傅时琤熟练地挂挡踩油门,夏屿念十分意外:“你有驾照啊?”“有,系好安全带。”
傅时琤提醒他。
车子驶上繁华的城市街道,夏屿念确信傅时琤开车水平还成,放了心,目光转向车外。
四处霓虹灯闪烁,都市夜晚沸腾喧嚣,但魅力十足。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穿梭游弋了一个多小时,傅时琤有些累了,把车停在了江边人少的地方。
夏屿念转头问他:“不走了吗?”傅时琤:“歇一会儿。”
车中没开灯,车外远离了闹市区灯光同样黯淡,夏屿念看不清楚傅时琤脸上表情,但能感觉到静谧空间内逐渐发酵的暧昧情愫,傅时琤欺过来时,他没有避开。
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傅时琤的吻没有前两次那么急不可耐,但更磨人,夏屿念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又燥热无比,喘得厉害。
傅时琤的呼吸也重,仿佛还嫌不够,又觉得这样欠着身体的姿势过于别扭,黑暗中摸索着将副驾驶座的座椅放下,翻身压了过去。
唇齿缠绵,一再地交换深吻。
舌头被吮得快麻木时,身上人才终于转移了目标,亲吻滑落至下巴,再是脖颈。
夏屿念羽绒服的拉链被拉开,傅时琤的手从他毛衣下钻进去,在腰间来回地抚摩。
身体的反应格外清晰,最后还是被打断。
傅时琤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不想搭理,几次过后夏屿念轻推了他一把:“你先接电话吧。”
傅时琤这才撑起身,拧着眉不耐烦地翻出手机来。
来电的是傅时珲,通知他,他爸刚又突然晕倒进了医院。
“你不来也可以,你爸要是就这么挂了,我不保证我妈会不会一个子都不给你留。”
第38章 不高兴
傅时琤挂断电话。
夏屿念问他:“怎么了?”“我爸又进医院了,我去看看他吧,先送你回学校。”
傅时琤说。
“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夏屿念将座椅扶正,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傅时琤扯得凌乱的衣服,舌尖舔了舔又被咬破的唇:“走吧。”
傅时琤看着他,夏屿念:“走啊。”
傅时琤没说什么,坐回驾驶座去,重新发动车子。
到医院后直接上住院部,傅父还没醒,傅时珲他妈和一个助理在这里,医生正在交代傅父的情况,说他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应该是最近长出来的,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确定,可能不大乐观。
傅时琤平静听完,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时珲他妈张口就问:“他还能活多久?”“要先确定是恶性还是良性的,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医生干巴巴地答。
女人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皱了一下眉,没有再问。
等医生走了,她的注意力转向傅时琤,这才看到他身边跟着一起过来的夏屿念,不客气地打量,夏屿念礼貌跟她打招呼:“阿姨好,我是傅时琤的同学,我叫夏屿念。”
对方却没搭理他,端起长辈架子教育傅时琤:“原来你爸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真的?你爸都病倒了,你把人带来,被他看到不是更让他生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他要是气得立遗嘱了,一分钱不给我,不是正合你意?”傅时琤冷淡回。
女人脸色微变,傅时琤不再理她,进去病房中,夏屿念跟上。
傅父还昏睡不醒,外头那两人又在病房走廊上说了几句话商议了什么事情,然后走了。
夏屿念问傅时琤:“学长你今晚是不是打算留这里?”傅时琤:“等明天他做完检查再走。”
夏屿念理解点头:“我留下来陪你吧。”
“在这里睡不好。”
傅时琤提醒他。
夏屿念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傅父,看着也没很大年纪,傅时琤和他爸长得不怎么像。
傅时琤在沙发里坐下,拉着夏屿念也坐:“别一直站着了,歇歇吧。”
夏屿念将拎来的蛋糕随手搁到一旁茶几上,坐下后小声和傅时琤说:“你继母她好像对你爸没什么感情。”
傅时琤哂笑一声:“看得出来?”夏屿念:“很明显吧。”
傅时琤随口解释:“以前还是有的,他俩听说是互相初恋,当初他俩双向出轨时要死要活,还气死了她前夫,我妈比较明智,及时止损放了手,成全了他俩,不过也就好了那么几年,我印象中从我上初中开始,他俩就各玩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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