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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一夜露华浓(穿越重生)——血河

时间:2021-05-01 14:49:14  作者:血河
  这个骁韩云,还真跟传闻中相差甚远,匪首忽然觉得这人甚是无趣。
  匪首收刀起身,“就你这样的货色竟然撑起了皋戌国半壁江山,看来皋戌国也确实该亡了。”
  “请等一下。”骁韩云见他要走,叫住了他。
  “将军还有话说?”匪首背对着他,语气很不好。
  “我有同伴吗?”
  “当然有。”匪首抬了抬手中地刀,示意那些人都死在这把刀下了,“不过现在没有了。”
  “既然杀了他们,为什么又留着我?”骁韩云问。
  匪首:“将军记性真差,是你求我不杀你的。”
  骁韩云不禁一笑,若对方真想杀他又怎会因为一句求饶就这么算了。
  骁韩云感觉这个“骁将军”应该不是普通战俘。
  “既然不杀我了,我能不能再求你放了我?”
  匪首骤然转身,骁韩云以为他会为自己的得寸进尺而震怒,没想对方竟然道:“甚好!”
  “…”骁韩云的内心惊讶。
  “我向来不爱成人之美。”匪首轻轻抬手,指着骁韩云的另外几把大刀也尽数收回去了,“将军大概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不像求生,更像求死。”
  “…这样啊。”
  “我会放你,但在放你之前,还请将军先睡一觉。”
  匪首话音未落,只见他抬腕屈指,骁韩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飞弹而来碎石击中穴位,再度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华绸罗帐,黄缎被褥,玉石嵌柱,侍儿娇媚,风淌生香。
  真是金碧辉煌。这是骁韩云睁开眼的第一反应。
  守在窗前的女子径直跪在了床前,“将军?”
  骁韩云看着她,凤眼细眉,软甲加身,瘦挑精悍,大概是骁将军的铁骑或者护卫一类的人。
  “这是哪儿?”骁韩云撑着坐起身。
  女将道:“将军,您现在在南粤国的王城郦都,这里是皇家官驿。”
  骁韩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记得他在破庙里,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晕了他。
  女将目光锐利地环视了一圈,起身阔步走到房门口关上了房门,拉上门闩,“将军,昨日我方送亲队伍在城外杜鹃坳遇袭,我方麾下的将士三千人,全军覆没。”
  骁韩云不解道:“什么?”
  女将憋着泪,道:“昨日我方送亲队伍在城外遭遇覃国刺客围攻,被逼入敌方箭阵,众将士拼死掩护卑职与珺瑶郡主脱险,幸得郦都的援军赶到及时,才护住了珺瑶郡主,如今我皋戌国前来护送和亲的队伍,就只剩下将军您和郡主,及卑职三人了。”
  珺瑶郡主?褚玉?骁将军?
  骁韩云皱了皱眉,女将见他下床赶紧上前搀扶,引他在桌前坐下,为他斟茶。
  骁韩云完全不明白,问道:“你是谁?”
  闻言,女将的手遽然一抖,茶水微洒,“将军您…卑职是褚玉啊!”
  “…褚玉?”
  储玉又道:“卑职是您的副将!”
  “…副将?”
  “将军您可别吓卑职。”储玉的脸已然绿了大半了。
  骁韩云看了眼手中的汉白玉杯,觉得这个茶色非常纯正,“我没吓你,我不是你家将军。”
  “将军!!”褚玉退后一步。
  骁韩云回过神看了看她,“你怎么又跪下了?”
  褚玉眼观鼻鼻观心,“卑职有罪,任凭将军责罚,将军您不要赶卑职走!”
  听她快哭了,骁韩云动了动眼睫,想,这位骁将军平日里肯定没少凶手底下的人,“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将军!”褚玉激动道,“此次卑职护驾有失,折损我方三千铁骑,还害珺瑶郡主身陷险境,卑职自知罪无可恕,将军若决意驱逐卑职,卑职就只能一死来赎罪了。”
  褚玉说罢拔剑便要引剑自刎,骁韩云迅速拽住了她的胳膊,反手一个折腕,银剑哐当一声落地,“你这是干什么?”
  褚玉眼眶涨红,负罪痛绝地重重磕了个头,道:“卑职死罪,不该污了您的眼,我死于城门下。”
  她说着便要走,骁韩云赶紧拦下他,道:“回来!”
  储玉走到门口便又折回来,继续跪下。
  骁韩云道:“我没有赶你走,你别冲动。”
  储玉骤然抬头望他。
  真是蛮夷的年代,动不动就要死。
  骁韩云继续道:“我真的不是你家的将军,我的名字叫骁韩云。”
  “我家将军就是骁韩云。”褚玉说着再一次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
  骁韩云汗颜:“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家将军可能刚好重名,又恰巧长得有点像。”
  储玉的额头像在地板上生了根。
  骁韩云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你家将军,但你真的没必要拜我,我很不习惯。”
  储玉终于惊疑地抬起头。
  骁韩云道:“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储玉几乎是愣愣地望向他,然后摇了摇头。
  将军的容貌她怎么会忘,这世间哪有当真一模一样的人,这人分明就是骁将军本人。
  骁韩云抿了口热茶,思索道:“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但是你真别跪了,我要走了。”
  “走?您要走去哪里?”储玉忙问。
  去哪里……骁韩云也不知道,道:“东边,北边,南边,随便吧。”
  这句完全是骁韩云的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太陌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活下去。
  他望向了窗外的院子,脑海中浮现了叶钊的脸。
  ——他应该跟他一起死,他们本该死在一起。
  储玉道:“将军您去何处储玉便去何处,一切凭将军做主!”
  “我不是…”
  “您就是!”储玉满脸视死如归,“将军左眼下的泪痣是天生来的!”
  骁韩云下意识摸了摸眼角,他的泪痣确实是天生的,难道那位将军也有泪痣?
  储玉继续道:“您就是将军,您是有苦衷必须这么做吗?卑职在皋戌时听到些传言,珺瑶郡主来此…是要执行某种计划?”
  骁韩云蹙眉——计划?
  骁韩云还未开口,储玉的脑门又往地上磕出一声闷响,“卑职死罪,卑职不该多嘴,虽不知您为何不愿承认身份,但储玉一定会誓死追随您!”
  骁韩云:“别闹了,我真要走了。”
  “将军!!”
  储玉振身而起,“我们被圈禁了,走不掉的。”
  骁韩云略微蹙眉,道:“我们不是来和亲的吗?为什么圈禁?”
  褚玉神色微变,明显地压低了声音,“今日卯时您是被城郊砍柴的农夫送进官衙的,所有人都知您是被覃国刺客抓了去,昨日杜鹃坳一战,皋戌将士无一生还,只有您毫发无伤地回来,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骁韩云其实已经猜到八九成了。
  “所以南粤怀疑您与覃人私通,企图破坏皋粤两国邦交,南粤皇上派了信王殿下彻查此事,今日辰时皇城便来了旨意,说为护两国邦交,郡主安危不容有失,表面召郡主入宫安顿,实则…”
  骁韩云见她吞吞吐吐:“实则什么?”
  “实则防您。”
  褚玉说着朝窗户望了望,似乎能透过窗户纸看到屋外的场景,“如今外面的院子里全是信王的人,我们哪儿去不了。”
  骁韩云了悟:“难怪了。”
  褚玉面露疑惑,道:“将军此话何意?”
  骁韩云牵了牵嘴角:“难怪那几个黑衣人那么轻易就放了我,原来是早就下好套了。”
  “这是圈套?”褚玉一惊。
  骁韩云点头道:“也许截杀你们的那帮人根本不是覃人。”
  “不…不是覃人?”
  “或许是有人冒充了覃人,截杀了和亲队伍,然后将我掳走再送回来,想借此把叛国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褚玉一脸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荒唐,“到底谁会这么做?为何到了南粤还有人想害您?”
  “不知道。”骁韩云平静地摇了摇头,说,“也许并不是单纯针对骁将军,而是有人真的企图破坏皋粤的联姻。”
  “这怎可能!”
  “…”
  “这…究竟是谁?”
  骁韩云镇静的眉眼和从容的姿态都丝毫不带攻击性,而是绝对让人信服的姿态,他说,“两国联姻自古牵连甚广,企图从中破坏的不仅是敌国番邦,甚至还有内臣奸佞,范围太大了。”
  看着一脸如临大敌般茫然无措的褚玉,骁韩云顿了顿,继续说,“但无论如何我的叛国嫌疑是板上钉钉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很快就会有人把我带走。”
  “将军…”
  咚咚咚咚咚咚——
  褚玉的话音被一阵不客气的敲门声打断。
  骁韩云静静地望着门的方向,褚玉听见他喃喃地说:“来了。”
 
 
第3章 第一卷 ·丽宇芳林对高阁(2) 
  郦都诏狱——
  烧得鲜红的烙铁在离骁韩云的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将烙铁杆扔回了碳炉中,溅起了寥寥火星。
  明朔从一排带刀侍卫的面前径直走过,停在了坐在审判桌前闭目凝神的男人面前,他躬下身,“沈签事,不能再用刑了,他快扛不住了。”
  沈易安动了动眉,睁开惺忪的眼,看了看钉在刑架上的人,“这就……不行了?”
  骁韩云的白衫已经被鲜血浸染,一身血污,他的一双手臂和手掌被钉入了六根阎罗钉,别说是挣扎了,就连轻轻动一动,他便能痛得晕过去。
  明朔怕他睡着睡着人就没了,所以只要骁韩云晕过去,他就令人一瓢冷水将他唤醒。
  由于失血太多他浑身冷得要命,苍白起皮的嘴唇颤抖着,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可怜委屈。
  骁韩云觉得一定是自己作孽太深,才会被送到这么一个地狱一般的阴暗牢笼里,这些人反复问着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一次一次地用长钉往他身体上凿洞。
  当他清晰地感觉到灼热的血液一点点流失的时候,他忽然开始想,叶钊身上也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刀伤弹孔,子弹贯穿他的身体时,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沈易安也相当费解,照他过去审犯人的经验来看,疑犯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吃里扒外、风吹两边倒型,稍微上点刑就如数招供了,第二种就是守瓶缄口型,打死也不招的同时必定伴随着破口大骂,明朔今天没被问候祖宗还有些不适应。
  他起身围着刑架转了两圈,确实不能再上刑了,沈易安还顾及着他和亲使臣的身份,只下令用了阎罗钉,才六根下去居然就奄奄一息了。
  沈易安不禁有些怀疑,“小明啊。不会抓错人了吧?骁韩云可是名震诸国的骁家军总统领,皋戌皇上亲封的玄策大将军,这人是不是太弱了点?
  其实明朔也有此一虑,“人从皇家官绎抓的,从褚护卫手上拿的人,应该不会错。”
  传言皋戌国骁家满门忠烈,祖上世代随皇家室军,开国有功,名满山河,更是手握二十万骁家大军权倾朝野,门下皆是龙臣虎将,尤其是骁韩云,十七岁鲜衣怒马,北上伐奴,一战成名,怎如今见了如此徒有虚名呢。
  “罢了罢了,”沈易安冲着明朔一挥手,管他是不是真的徒有虚名,重要的是此人不能死,“赶紧找医官来给他瞧瞧。”
  明朔头脑简单道:“恐怕不妥,信王殿下口谕说一定要审出来。”
  沈易安戳他脑门道:“信王让审他,没让弄死他,没看他快死了吗?”
  明朔迟钝地反应过来,正准备行动就听到一声,“皋戌郡主到!!”
  明朔道:“皋戌的郡主为何会来?”
  顿了顿,沈易安道:“八成是信王的意思。”
  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冲进来一女子,此女子红衣胜火,肤色白皙,颇具丽色,脸上的焦灼之色在看到刑架上的人之后化成了悲痛。
  众目睽睽之下,她冲上刑台,看着眼前被长钉钉在刑架上的人,眼中蓄满了泪水,“阿云…”
  蓝珺瑶缓缓将手伸向骁韩云的脸,又僵持在了空中,他好像浑身都是伤,她不敢碰他,怕会弄疼他,“不说只是调查吗,你们为何要对他用刑!?”
  明朔忙道:“郡主您莫要动他,阎罗钉动不得,一不留神血涌不止就很难保命了。”
  蓝珺瑶一听顿时泪如泉涌,“你们好大的胆子,骁韩云是我皋戌使臣,你们岂敢动他!”
  沈易安先是犹豫,后道:“郡主大人,骁家军现有通敌卖国之嫌,您不要错信了奸人。”
  “奸人?”蓝珺瑶忿然,“好一句奸人!好一个是非不分的镇抚司!枉你司正堂明镜高悬,查无实据却严刑逼供,我定要修书回朝,将此事禀报我皋戌皇上。”
  红颜一怒,十分可怖,沈易安汗颜,明朔道:“郡主,镇抚司受皇命暂押叛贼,审讯动粗在所难免,诏狱这地方死人太多,不吉利,郡主您金枝玉叶实在不该来此。”
  在所难免??
  蓝珺瑶觉得既可憎又可笑,一个五品千户竟也能对她异国郡主如此态度,不就是欺负皋戌在南粤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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