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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一夜露华浓(穿越重生)——血河

时间:2021-05-01 14:49:14  作者:血河
  “去追方侯爷。”骁粤道。
 
 
第75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12) 
  出城后车夫驾着马车奔西而去,在竹林笼峙的密林间穿梭。
  骁粤坐于车厢之内,凝神钻研着手中的地形图,为他掌着油灯的是月牙儿。
  骁粤大学期间加入过马术训练营,本想着快马追上方裕物的队伍,可月牙儿却让骁粤换上了随从的服饰,在城门前随意雇了一辆三匹马的大马车,执意与他同去。
  骁粤拗不过她,想着不能耽误工夫,而且自己对南粤的地势民风也不甚了解,二人便一同上路了。
  夜深山林幽静,急促的马蹄与车轮声惊扰了林间的山雀,朦胧的月光从窗口照进车厢,月牙儿拔下了所有的珠钗翠环,戴起了面纱,看着倒像有两分姿色。
  她盘腿坐在骁粤脚边,捧着油灯:“小郎君,皇叔他们出发六个时辰了,我们这样能追上吗?”
  骁粤看了一眼图纸上标注的城镇位置,平静道:“自郦都向西行的道路有很多条,神机营运输火器的路线和方侯爷他们的行军路线不是同一条,我们盲目地追很难追上。”
  月牙儿苦着脸:“啊?那我们怎么办?”
  “看这儿。”骁粤白皙的手指在图纸上勾勒了一条线,“西洲的这三个部落,库车,温瓦,克托里,尤其是克托里,它处在紧邻南粤边境位置,常年为了周边的资源侵犯南粤地境,南粤的大军会第一个向这里的集结,方侯爷要去克托里必须经过……这里!”
  骁粤指了指南粤边城的一个小城邦,月牙儿了悟:“是霖安!”
  “不错。”骁粤道,“你皇叔带着大队人马速度一定不会比我们快,我们抄近道去霖安等他们。”
  月牙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骁粤:“小郎君好聪明啊,难怪大家都说你是皋戌的玄策将军,玄策是什么意思啊?”
  玄策……
  这个骁粤还真没想过,他略微想了一下,道:“大概是智勇过人的意思吧。”
  月牙儿笑得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骁粤的目光落到了地图上,耳边是仓促的马蹄声,窗外是灿烂的星空,他们已经出郦都城很久了。
  这个时候祁宸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正在满城搜寻他的下落。
  骁粤不禁想起了方裕物说过的话——他和祁宸必须死一个。
  他早该想到的,祁宸一直认定了暗杀他的人是方裕物,他那么睚眦必报,怎么会主动求和。
  所以…祁宸还是很在乎储位的,甚至连骁粤也是他谋划中的一环,即便他很是介意骁粤与方裕物见面,却还是利用了方裕物对骁粤的心思。
  骁粤细思心痛至极,自古储位之争皆是你死我活,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可祁宸为什么要将他牵扯进来?方侯爷于他有恩,多次助他救他,他是万不能伤害方侯爷的,祁宸为何置他于不仁不义?
  等等!
  祁宸他又凭什么断定方裕物一定会相信红皮卷的真假?他……他又凭什么确定方裕物会将红皮卷呈给皇上?
  难道是因为……
  骁粤那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那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月牙儿有些犯困,趴在坐凳上,撑着眼皮看向骁粤:“什么不会的?”
  骁粤的脸色很不好,月光和灯光将他分成两半,一半苍白而阴冷,一半悲伤而惶恐,鸦羽般的睫毛轻开轻合,缓缓摇头:“没事,公主睡吧。”
  骁粤将自己外衣轻轻地披在月牙儿的身上,疲倦地闭了闭眼,脑海中响起了齐德隆的声音——
  “骁粤啊,红颜未老恩先断,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骁韩云的身份特殊,注定你和祁宸之间不会有太纯粹的感情,他就算对你千好万好,你也应该继续保持理智。”
  真的是这样吗?
  骁粤又不禁想起了潇湘阁,那七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还陈列在他的房间里,它们此刻也像骁粤一般靠窗沐浴着月光。
  就是这冰冷的七珍,让骁粤相信祁宸是认真的,让骁粤有一瞬真的以为祁宸会为他夷平成见的大山,也正是因为这份打破世俗伦理的偏爱,让骁粤相信了他的真心。
  可是如果一切都像骁粤推测的那样,那骁粤还能凭什么去相信祁宸?
  骁粤可以原谅祁宸拿他当棋子,但不能接受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颗棋子,他和祁宸不能这样,祁宸不能这么对他。
  他骁粤忽然想起了祁宸看向他时那种锥心蚀骨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不行!
  骁粤使劲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重新翻开地图,将那些莫须有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努力地想要平复情绪,骁粤开始胡乱地想,按照急行军的车马应对恶劣情况的能力,速度大约一天一百五十公里,从郦都抵达霖安不眠不休至十日,算上中途休整和各种意外情况,抵达至少需要半月……
  骁粤的指腹划过粗糙的纸面,以他们轻装快马的速度,到达霖安的时间不会超过十日,一切都还来得及……
  之后的行程里,骁粤选择了在白日里风雨兼程,晚上尽量带着月牙儿投宿客栈,边走边打听戍边军的消息,在路过旭阳镇的时候撞上过两帮好色之徒,但无一例外都被摘下面纱的月牙儿吓退了。
  月牙儿还对此特别伤心,还哭着追了歹人好几条街讨要说法,跑掉的鞋子还是骁粤帮她捡回来的。
  即使他们一路上尽量不去惹是生非,但月牙儿仍在普陀镇被当贼抓进过衙门,骁粤在长山岭坠过马车,在伏陵的时候月牙儿把枣核塞鼻孔里进过医馆…种种意外下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到达霖安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三日了。
  幸好骁粤打听了一下,朝廷来的军队还不曾路过。
  霖安四面青山环抱,家家户户门前绿溪环绕,穿成河的水是来自山巅融化的积雪,河岸杨柳含烟,一座座石拱桥和洗衣亭掩映其间,村妇捣衣,寒鸦戏水,木方、青瓦、石板路……亭台楼榭,民风淳朴。
  花间客栈——
  “小二来碗阳春面。”
  “二号房送壶汾酒…”
  “我们的粉干牛肉怎么还没上?”
  “来勒来勒。”
  晨间的客栈最为忙碌,中年发福的掌柜在柜台后飞快地打着算盘,杂役和跑堂的穿行在前庭。
  掌柜一个抬头看见了一个令他兴奋的身影——
  他立马吩咐旁边的小二去下一碗刀削面,然后麻溜地抽了张抹布,钻出柜台将进门最靠前的桌子擦了又擦,倒上了一杯清茶,这才笑呵呵地招呼道:“公子坐这边!”
  骁粤认床,加上近来心事重重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脸色略显苍白:“掌柜早。”
  骁粤在掌柜的眼里就是财神爷,由于月牙儿出手阔绰,骁粤享受了掌柜一家热情如火的接待。
  骁粤坐下喝了口茶,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掌柜,今日城里的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啊,没有军队。”掌柜说着转身从柜台取了一碟蜜饯走回来,“公子您到底是来霖安干什么的?这么关心边境的战况?”
  骁粤尴尬一笑;“没有,我…我就是担心会打仗。”
  掌柜一拍大腿,乐呵道:“这回打仗是在西洲境内,犯不着咱这儿,公子放心在咱霖安多待一阵,我看您忧心忡忡,这山肥水美,适合您。”
  骁粤笑了笑,垂下了头:“谢谢您。”
  掌柜将抹布往肩上一搭,道:“您的面条马上就好,你稍等,我先忙了?”
  骁粤微微颔首,就在此时,四五个粗衣麻布的大汉踏进了正堂,为首的胖子扯着嗓子大喊:“掌柜的出来!!”
  那声音重如洪钟,毫不客气,吓得骁粤隔壁桌的客人筷子都插进鼻孔里了。
  掌柜的整个一愣,随即横眉一皱:“张二柱你们又想作甚!!”
  “作甚??”张二柱张着鼻孔,扫视了楼上楼下,原本热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咱家医馆的小工喜福不见了,有人看到他在你的店里,咱来拿人!”
  掌柜:“咱家可见来的都贵人,什么小工!阿旺把他们赶出去!”
  小二拎着便要上前赶人,被张二柱一把给顺势扔出了大门,随后张二柱大斥:“喜福偷了老板娘的簪子,你们敢包庇咱今儿就报官!”
  掌柜顿时怂了,堂上窸窸窣窣地一阵非议声。
  骁粤抬起头,看向那个肥头大耳的张二柱,这人人高马大,一身肥肉,长方脸堂,估计笑起来也像在生气。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二柱也看向了他,并抬起手指指向他的脸,露出了一嘴大黄牙:“喜福!!”
  骁粤扭头看了看身后,他身后的人在看他,整个大堂的人都在看他。
  他又倏地回过头来,张二柱已经站到了他的眼前,他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把揪住了衣襟,将整个拎了起来。
  “臭小子!跟我们回去!!”张二柱冲他的脑袋吼。
  骁粤:“??”
  “哎哎哎!”掌柜一脸惊慌地要上前拆架,“他是你们医馆的小工??这这……这不可能吧?”
  “你走开!”张二柱一把推开掌柜,“谁再阻拦拉去一并报官!”
  骁粤被揪着领子满脸疑惑,他转着头看了看周围冷眼旁观的大众,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张二柱。
  张二柱的脸因盛怒扭曲着,看着特别凶神恶煞,骁粤道:“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二柱冷笑:“你这张脸化成灰老子都认得!”
  骁粤一怔。
  这张脸??
 
 
第76章 第五卷 ·玉树流光照后莛(13) 
  长生堂——霖安水街尽头一间门可罗雀的药铺。
  由于坐落偏僻,东家医术欠佳,生意惨淡,虽说一日也没几个客人,但却日日热闹非常,医馆里有五个伙计,东家两口子育有一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的胖丫头。
  老板娘是个闻名全镇的母夜叉,日日吵得整条水街鸡飞狗跳,今日亦如常,医馆门前陆续来了不少的围观群众,甚至还有人捎了小板凳。
  “啪———”
  老板娘的竹鞭打在柜台的木板上,力大声响,人群中顿时一阵唏嘘。
  “你个哑头神,平日你闷不吭声,老娘捡你回来你竟敢吃里扒外,看老娘今儿不打死你!!”
  老板娘撸起袖子,挥着鞭子就往身穿白衣的公子身上打,一百八十斤的姑娘尖叫着拦在了中间:“娘!娘不能打!喜福他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吧!”
  骁粤的腿接连挨了几鞭子,手忙脚乱地躲着空中乱舞的竹鞭。
  他什么时候说知错了?
  他就根本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胖丫头挡在中间白挨了不少鞭,老板娘喘着大气,劈头盖脸骂过去:“死丫头你滚开!敢偷老娘的东西,老娘今天一定要给他抽抽歪筋!”
  “不要啊娘……”
  “滚!!”
  说着抄起竹鞭就是一顿毒打,打得胖丫头直跳脚:“娘啊!您把他打死了我嫁给谁啊!娘!!”
  骁粤像个被母鸡护在身后的小鸡,他几次想推开身前替他挨打的姑娘,但姑娘真的太重了,一时间,整个医馆里斥满了谩骂,鞭打,哀嚎,惨叫……
  老板娘打累了,叉着腰喘着气,胖丫头哭丧着脸搓着火辣辣的两条腿:“斯哈斯哈……”
  外面的观众嗑瓜子的声音忽然就明亮了许多,骁粤终于逮着空隙看了看这位舍身护他的姑娘:“姑娘,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说我偷东西?”
  胖丫头疼得眼泪汪汪,还来不及张嘴就被她娘的破锣嗓子给压下去了——
  “还敢装蒜!!”
  老板娘震声一喝,现场所有人齐刷刷地浑身一震。
  她拎着鞭子指了指骁粤的脸:“你要是没偷老娘的簪子,哪来的钱弄这一身人模狗样的行头?肯定拿去卖钱了!”
  说着又挥起鞭子一阵乱打,鞭鞭冲骁粤去。
  骁粤被护着在药堂子胡乱打转:“我不是喜福,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老板娘牛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死不认账……行!老娘今天打到你认为止!!”
  “等等!!”混乱中,老板终于出声了。
  老板娘很给面子地稍稍停手:“你个老不死!是不是皮痒了想参与了?”
  “不不不!”老板连连摆手,指了指骁粤的腿,道,“老婆子,你看他的腿。”
  “腿怎么了!?”老板娘垂眼一看,一脸不屑,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一沉。
  胖丫头一张肉乎乎的脸满是惊讶:“喜福你……你怎么不瘸了?”
  骁粤比他们更疑惑,糊里糊涂地挨了一顿打。
  清瘦的老板微微驼背,为了骁粤转了两圈,忽然问:“喜福,你腿怎么好了?!”
  腿?
  喜福是瘸子?
  “装!我让你装!”老板娘愣了半晌,龇牙咧嘴地上前掀开了骁粤的衣摆,“你不是喜福?”
  骁粤松了一口气,道:“我说了,我真的不是喜福,我叫骁粤。”
  围观的群众一阵嗡嗡地热议。
  老板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骁粤的脸:“这……怎么长得一样?”
  老板扯了扯老板娘的衣角,将她拉到了一旁,小声道:“老婆子,会不会是喜福的同胞兄弟找上门来了?”
  老板娘顿时面色一黑:“那可怎么办?”
  她瞥了一眼站在柜台边的骁粤,白衣翩翩,气质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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