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照相机,又闪成了一片。
第83章 别扭
发布会结束,韩菁留在现场,跟媒体那边拉拉关系,小平陪着。
葛苇一个人先出来。
远远看到一个身型修长的少女,斜靠在自己奔驰大G的车门上,葛苇觉得自己的车都变美了。
白色的衬衫有点透,远远还是能看到里面小吊带的形状。少女高而瘦,衬衫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反倒有种潇洒的味道。
浅蓝色牛仔裤,白球鞋。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横握着手机,低头看的很认真。
长长的睫毛垂着,侧脸特别好看。
还是像葛苇记忆里那样,像清新的少女,又像冷峻的少年,一点都没变。
葛苇把高跟鞋脱了,悄无声息的跑过去。
她一下扑在顾晓池身上,胳膊揽在顾晓池脖子上,手直接从衬衫阔着的领口伸进去,摸着顾晓池的锁骨。
随着她往顾晓池身上一跳,果然香风一阵。
顾晓池抬头,有点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葛苇问她:“看什么呢?”
把顾晓池的手机拿过来,低头看,原来是刚才发布会的回放。
葛苇正看着那记者的镜头,媚眼如丝的问:“你觉得我该怕么?”
葛苇感叹:“居然是我!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顾晓池笑。
她伸手摸了摸葛苇的头发,手又缩了回去。
葛苇问她:“怎么?”
顾晓池说:“有发胶,挺硬的。”
葛苇索性把那发髻扯了,头发散下来,伸手来回拨弄着,刚没被摘下来的黑色小钢夹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
顾晓池蹲下去帮她捡。
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葛苇站在那儿笑看着她。
蓬松的乌发,有点乱,相较于一丝不乱的工整,反而有种随性的性感。
雪肌,红唇,浓眉,星目。
真人近在眼前的时候,比隔着屏幕看起来更摄人心魄,艳光四射这个词,好像就是为她造的。
葛苇伸手在顾晓池眼前晃了两下:“发什么愣呢?”
她笑嘻嘻的凑近,直接印上了顾晓池的唇。
顾晓池手里刚刚捡起来的小钢夹,又掉了一地。
她说:“我想回家。”
葛苇笑的跟妖精似的:“急什么?”
“挺急的。”顾晓池说:“特别急。”
葛苇笑得挂在顾晓池身上不愿撒手。
这小孩儿,为什么说起这种事情来,都这么认真而一本正经的。
真是可爱。
******
顾晓池开车的时候,确实挺猴急,也不知在走什么神,还闯了一个红灯,发现自己违反交通规则后,又赶紧刹车。
半个车身越过刹车线,尴尴尬尬的停在那里。
葛苇一路都在笑,脚缩着,盘腿坐在副驾上,跟那儿嗑瓜子。
到家后,顾晓池反而有点怂。
她容易害羞,明明想,真到对着葛苇的时候,却缩手缩脚,低着头。
葛苇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个什么。
葛苇说:“你不解,我可自己解了啊。”
她说的是脖子后面绑着的两条丝带,松垮垮的挽着一个结,像礼物的包装带。
葛苇缓缓抬起手,狐狸一样的眼睛瞥着顾晓池。
雪肌,玉臂,光洁的胳膊露着,像一截嫩藕,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满口生香。
顾晓池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另一只手绕到葛苇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扯。
嘶啦一声。
顾晓池做过服装设计,早就看明白了这条裙子的结构,就是薄薄一片纱,裹在身上,靠两条丝带挂着。
此时丝带一松,整条裙子就散开,变回了一片薄纱,一下子整个滑落在地上。
这种裙子都是自带胸垫的,葛苇连内衣都没穿。
头发乱着,画着浓妆,九厘米的高跟鞋还套在脚上。
跟平日宅在家里时又是截然不同的媚态。
顾晓池还在犹豫。
葛苇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个毛线,直接抓起她的手。
顾晓池靠过来,蹭着葛苇的脖子。
葛苇卷卷的头发扫在她脸上,头发上的发胶已经被葛苇差不多揉掉了,软软的,扫在睫毛上,鼻尖上,嘴唇上。
痒到人心里面去。
顾晓池把脸埋在葛苇的头发里问:“你是谁的?”
她声音小,又有头发挡着,葛苇没听清,问她:“什么?”
顾晓池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都喜欢你。”
葛苇一怔,才反应过来顾晓池前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她笑着把自己的头发拨开,露出天鹅般的脖子。
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脖子上点了点:“就这儿吧。”
顾晓池没明白:“什么?”
“就这儿。”葛苇说:“你咬一口。”
顾晓池:“啊?”
葛苇嘁了一声:“种草莓你不会啊?不会姐教你。”
她双手攀上顾晓池的脖子,撩开顾晓池的头发。
顾晓池之前剪的毛茸茸的短发,现在已经很长了,过了肩,贴在脖子上,被葛苇一把撩开。
葛苇狠狠在顾晓池脖子上咬了一口,顾晓池疼的“嘶”了一声。
葛苇没放,动作却忍不住轻柔了下来。
顾晓池忽然想起,她看葛苇吃绿舌头的那时候。
吃的色气满满,也不咬,就把冰棍儿的一端,塞进嘴里,舌头缠着,来回来去的吮着。
直到冻得硬邦邦的冰棍儿,软下来,绿舌头果冻的部分漏出来,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浑身也软了。
葛苇天鹅一般的脖子还露着,修长,光洁,柔嫩。
顾晓池咬上去,就再也舍不得放。
******
记者所说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葛苇的长相和演技,都在那儿摆着,手里的几座影后奖杯,座座含金量十足。
怎么可能接不到戏。投资人又不瞎。
第二天俞导就攒了一局,带韩菁和葛苇一起,去见几个投资人。
谈的是一全新的电影,还是女性题材,挺有意思的设定,一个登山家,一个小富婆。
其实是女性互相帮忙携手登顶的故事,偏偏女人之间的情感,总是比男性之间更复杂,一来二去,就有暗流一样的东西衍生。
这么细腻的情绪,俞导完全不放心交给其他任何女演员,钦点葛苇。
今天总共四个投资人,其中三个都是以前合作过的,饭局上觥筹交错,谈的还算挺愉快。
韩菁依次敬酒过去:“感谢各位支持。”
韩菁不傻,看到那第四个投资人的眼光,总往葛苇身上落,也没加什么遮掩。
葛苇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喝酒。
她挺了解这种人,说是一建材公司老板,新贵,手上握着大把大把的闲钱现金流,就开始玩艺术,想把自己往高雅方向整。
只是有些人呢,也不知道是想玩艺术,还是想玩艺术家。
饭局上本来大家喝红酒,偏他点了一瓶威士忌,过来单独敬葛苇,敬了五六次。
俞导帮着拦了几次,又不好拦的太明显,毕竟也不好太拂了投资商的面子。
葛苇拉了一下俞导,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没事,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还好她酒量好,不怕灌。
就是酒喝多了,想上厕所,拉开椅子站起来,说声不好意思,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上完厕所从隔间出来,洗手的时候,葛苇从镜子里看自己。
有点微醺,连眼尾都染了一抹绯红,跟画了酒红色眼影似的,特别魅。
眼睛水汪汪的,水气泛着,跟如娇似嗔的在看人似的。
葛苇觉得这样的自己是有点危险,想了想,摸出手机,自拍了一张。
美女拍照的好处是P都不用P,醉眼迷离的看了一眼,直接点原图发送。
发给顾晓池。
又在洗手间坐了好一会儿,醒了会儿酒,才出去。
洗手间回包间的路上,葛苇的脸色变了变。
有人堵了路,其实也并不出她所料。
是那建材公司的老板。
手扶在墙上,胳膊伸着,拦住了葛苇。
葛苇瞥了他一眼:“有事?”
男人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提了提。
葛苇在心里冷笑一声。
男人想让她看哪儿,她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手上那块表么,劳力士经典款男表,目测买下来应该近千万。
可那镶满了钻的表盘,在男人勒的跟香肠一样的手腕上,怎么看怎么俗,也不知他自己怎么就没发现。
男人说:“葛小姐要是饭后能赏光,陪我到希尔顿的酒吧坐坐,这部电影需要多少钱,我一个人包了。”
葛苇想了想,绯红的眼尾,眼波流转。
然后葛苇笑了。
她今天的头发散着,没怎么用发胶,就只有一点懒散的卷度,像九十年代的港星。
这会儿她抬手拨了一下,把一侧的头发撩在耳后,脖子的一侧就露了出来。
洁白光滑,让人一看就想摸。
男人满意的笑了:“谢谢葛小姐赏光。”
角落里,有什么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竟是顾晓池。
她本来准备过去解围,这会儿听到男人的话,一愣。
低下头,咬着唇。
她做服装设计师一段时间,知道圈里有一些女星,把陪吃饭陪喝酒当作可以接受的潜规则。
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就是两人对坐着,筷子和筷子沾着各自的口水,搅合在同一个盘子里,又或者共同举杯,碰杯的时候,指尖与指尖轻轻擦过。
暧昧横生。各取所需。
按理说葛苇到了这个咖位,是不需要做到这一步的,以前顾晓池和葛苇一起工作的时候,也很少看葛苇出去应酬,就算偶尔有,也是一些商务宴请,饭局上爽朗的谈生意,谈完喝完,干脆利落的走人。
只是,现在韩菁新成立了一公司,只有葛苇与她两人互相扶持,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到了现在,顾晓池也不确定,葛苇会不会愿意去做。
刚才她在家里炖汤,手机响了,摸过来一看,是葛苇发的一张自拍。
一看就喝了酒,微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妖精似的勾引人。
红唇娇艳欲滴。
怎么看怎么危险。
顾晓池想了想,发信息问她:“你在哪里?”
她知道葛苇今晚和韩菁一起,去谈新电影的事儿,要吃饭应酬,不过她不知道在哪儿。
葛苇很快发过来一地址。
离葛苇家倒是很近,开车也就几分钟。
顾晓池又问:“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这次葛苇没有回复了,刚才的自拍像是在洗手间拍的,这会儿也许是回到饭桌上,忙着应酬了。
顾晓池想了想,还是拿起车钥匙出门。
她怕葛苇喝多了,本来想在车里等着接她,在车里坐着,又把葛苇的自拍翻出来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
上楼,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想发条信息让葛苇溜到洗手间来,两人偷偷见一面。
也不干嘛,就想摸摸她的头发。
葛苇今天化妆的时候,特意跟顾晓池说:“我没用发胶。”
没想到还没走到洗手间呢,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其中一个就是葛苇,另一个油腻的男声,显然带着那么点图谋不轨的味道。
就算知道不会真的发生什么,顾晓池还是没想到葛苇会答应。
她在想,以后为了韩菁,这样的局面不知还有多少?
拳头捏紧了,可打不出去。
明明是葛苇自己愿意的。
餐厅的走廊里,冷气开的太足,从顾晓池敞开的衬衫领子里,直往下钻。
好像是因为突然受了凉,顾晓池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着疼,连到心里。
正伸手揉着,就听葛苇说:“我答应什么了你就谢?”
声音懒洋洋的,骨子里的那股媚劲还在,但语调里带着一丝冷峻。
顾晓池一愣,她很少听到葛苇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葛苇说:“你刚才提袖子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表,我现在撩头发也是为了让你看清一点东西。”
葛苇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点了点。
她问男人:“看清了么?”
声音里的那股子慵懒,现在变成了明晃晃的不耐烦,好像在嫌男人笨。
男人肯定看清了,顾晓池离的这么远都看清了。
葛苇指的是脖子上那个吻hen,顾晓池昨晚啃的那个。之前一直被垂下来的头发遮着,此时她把头发一撩,就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男人问:“什么意思?葛小姐这是有主了?”
葛苇说:“这不明摆着吗?”
男人想了想:“是认真的吗?如果只是玩玩,我不介意。”
葛苇笑出了声。
“认真啊。”葛苇边笑边说:“认真的恨不得现在就以身相许,就怕人家不接受我。”
“谁啊?”男人又愣了:“比我好?有多好?我能见见么?改天约一次。”
“改天倒是不必。”葛苇还在笑:“这不赶巧了么,她今天就在。”
顾晓池低头笑了一下,走过去。
这妖精,原来早就听到她来了。
男人明显生气了,眼睛眯起来:“葛小姐这是……专门找了个女人来羞辱我?”
“什么叫专门找了个女人来羞辱你?我找女人怎么就是羞辱你了?”葛苇说:“还有我也不是专门,人家本来就是我认真谈的对象。你看看我脖子上这唇印。”
葛苇又伸出手指在脖子上点了点,然后指指顾晓池的嘴唇:“你再看看她的唇形,是不是特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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