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耀武扬威的扬扬自己的手,顾晓池的手还在她双手里握着呢。
葛苇说:“看到没?我手忙着呢。”
韩菁看着现在这两人跟连体婴似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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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高峰还没到,车很快开到了葛苇家小区门口。
葛苇让韩菁摸了副太阳眼镜给她戴着,拖着顾晓池下了车。
“呵,人还挺多。”葛苇感叹。
做演员这种职业的,大多都是夜猫子,鲜少看到这么朝气蓬勃的清晨。
连背都跟着打直了似的,要是还弯腰驼背的颓着,都对不起这样的清晨。
韩菁看了眼,往早点摊走去的路上,葛苇还直握着顾晓池的手。
韩菁说:“姐姐,没看见人多么?注意影响,手先放放。”
葛苇说:“我就不!”
韩菁又好气又好笑。
三人走到早点摊门口,葛苇闻着味儿就觉得香,跟顾晓池:“是这家么?”
顾晓池点点头。
三人一起走进去。
老板娘还在炸油饼,动作跟之前样麻利,长长的筷子伸,就从油锅里捞起一大串。
之后才得空,看了进门的客人眼,有点惊喜:“你不是……”
葛苇刚准备说:“对我是葛苇,能拍照也能签名。”
手都伸出来了,准备接签名的笔,特积极主动,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呢。
结果老板娘说:“你不是那天来吃过早饭的姑娘么?”
认出来的不是葛苇,是顾晓池。
葛苇:……
顾晓池和韩菁在一边笑。
三人各要了套豆浆油饼。
韩菁对葛苇说:“油炸的你就别吃了,太胖人了,我帮你吃,你喝杯豆浆得了。”
葛苇气得差点把油饼扔韩菁脸上:“我去,今天这种日子都不让人吃个油饼,你这种万恶的资本家到底还有没有点人性?!”
韩菁哈哈哈的笑,由得葛苇去了。
葛苇挺久没吃过油炸了。之前跟乔羽住在一起,每天游魂似的,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对垃圾食品也没什么欲望,反而老老实实吃了很久沙拉。
这会儿有种大开吃戒的畅快感。
咬了口,油饼表面已经冷了,焦脆的,里面还温热着,绵软又有韧劲,小麦的香气被热油无限激发出来,混着白砂糖的丝甜味,满嘴流油,恰到好处。
葛苇叹道:“为什么切令人长胖的食物都如此美味呢?”
说着她突然住了嘴,连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变慢了,口油饼像是吃得小心翼翼,尽量悄无声息的咽下去。
韩菁斜眼瞥着她:“怎么,你用左手拿筷子吃噎着了?”
葛苇为了直握着顾晓池的手,此时不惜用左手拿筷子吃早餐,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韩菁看得好笑,又有点心酸。
葛苇好像生怕放手秒,顾晓池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了似的。
她心有余悸。
葛苇没搭理韩菁,反而悄悄的瞟顾晓池。
顾晓池的左手被葛苇握着,右手倒是能正常吃饭。
她端起豆浆喝了口,又拿筷子夹起油饼,咬了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然后她放下油饼,看着葛苇:“苇姐。”
葛苇马上回答她;“嗯?”
她有点紧张。
顾晓池之前失去味觉是真的。虽说是做了个局让乔羽钻,但心里也是真伤着了。
葛苇心疼得不行。
这时,缕阳光忽然照了进来,好像是之前半挡着太阳的云飘开了,本来有些含蓄的阳光,突然间光芒万丈的。
早点摊店里没开灯,省电,之前还觉得有些暗,这会儿突然透亮的,阳光照在沾了油的地板上反射起来,竟有些晃眼。
顾晓池的笑容,被那缕阳光照得很亮,本来就白的皮肤,在光里面近乎透明,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葛苇正看得恍惚,就听顾晓池笑着说:“苇姐,这家店,其实我的第一次,还是跟你起来的。”
葛苇还在发愣,就听韩菁骂了句“我cao”,马上把头扭了开去。
扭头是因为,韩菁一瞬间眼圈都红了。
她刚才骂葛苇娘兮兮骂了路,这会儿可不能让葛苇瞧见她想哭。
但她鼻子真的好酸,上次顾晓池和她一起,坐在这店里吃早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顾晓池满脸疑惑的问她:“菁姐,这豆浆甜么?”
而此时的顾晓池,跟葛苇说完了话,又转头看着韩菁笑:“菁姐,这豆浆,真挺甜的。”
韩菁刚才憋着的眼泪下子掉出来了。
葛苇笑骂她:“谁比谁娘?”却没发现,自己的太阳眼镜下面,早已流下了两行清泪。
顿再普通不过的早餐,三个人吃的哭哭笑笑的。
韩菁结的帐,说是就当她们以后结婚时随的份子钱了,葛苇痛骂她:“你倒会算!”
嘻嘻哈哈走出去的时候,老板娘叫住顾晓池:“姑娘,今天看着精神多了。”
“吃点热的喝点热的,生活没啥过不去的坎儿,还是挺美好的,是吧?”
顾晓池笑了。
葛苇还握着顾晓池的手呢,此时晃了两晃,中气十足的回答老板娘:“您说得贼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大家想吃油饼了么?=v=
另外,对于有很多小天使说只有顾晓池一个人在付出这事儿,我还是说下我自己的理解:葛苇不是不想付出,她是不敢付出。在没有开上帝视角的葛苇眼里,她总共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因为告白被自己拒绝,tiao楼si了,另一个心理同样病态脆弱,很可能走上同样的绝路。在葛苇眼里,这是两条人命,人命的代价有多沉重?她已经背负了一条,还能背负得起第二条么?难道真的要她为了自己谈恋爱,置一条人命于不顾么?在自认为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的葛苇眼里,她是万万不敢去冒这个险的。
她曾经不断想推开顾晓池,也是因为她觉得这样被束缚住的自己,根本不配谈恋爱。当然,在真相被揭开、信息对等了以后,咱们苇姐就很拎得清了。
她当然也愿意全心全意奔赴向顾晓池,毫不犹豫的,千千万万次。
另外,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既然写出来了,每个小天使有自己的理解,这是特别正常的一件事儿~我作为作者,也挺开心看到不同的小天使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这说明大家都用心看进去了嘛哈哈哈。大家就都保留着自己的理解,让这几个人物鲜活存在于不同的小天使们心里吧~=v=
第82章 休假
三人走出早点摊的小店,韩菁又问:“今天怎么安排?”
葛苇斜着眼瞟她:“你不会今天还想让我去工作吧?”
韩菁一愣:“我……没啊。”
葛苇瞪她:“你看你做贼心虚了吧!我要休假一个月!”
韩菁说:“休一天!”
葛苇:“半个月!”
韩菁说:“三天!”
葛苇:“一周!”
韩菁:“成交!”
快速的跟葛苇握了一下手,转身向她车的方向走。
葛苇正在那儿傻乐呢,顾晓池说:“苇姐,我怎么觉得菁姐打一开始就想让你休一周,怕你觉得少,这才……”
葛苇:……
她拖着顾晓池往韩菁车子的方向走,边走边骂:“韩菁你这狗崽子不讲武德!”
她又钻进了韩菁的车。
韩菁转头看她:“意思是我还得先送你们回家卿卿我我,再回公司当我的苦命打工人呗?”
葛苇理直气壮:“你回公司是边当打工人边卿卿我我!”
韩菁笑骂:“德行。”
开车把两人送回家,葛苇拖着顾晓池下车。
顾晓池走之前敲了敲车窗,韩菁把车窗打开,顾晓池凑过来,很认真的说:“菁姐,谢谢你。”
这计划韩菁很早就知道,也多亏韩菁配合。
韩菁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儿,好好的啊。”
顾晓池笑着点点头。
韩菁开车走了。
葛苇拖着顾晓池上楼,一直到现在,手真的一秒钟都没放开过。
一进门,两人鞋都没换,顾晓池就被葛苇抵墙上了。
不像表白的那晚,葛苇的睫毛、鼻尖,若有似无的蹭过顾晓池的皮肤,像欲拒还迎的gou*引。
今天她的吻,是热切的,直白的,炽烈的。
像落地玻璃窗里投进的阳光,明晃晃的,不带一丝遮掩。
踮着脚,双手挂在顾晓池的肩上,吻过顾晓池的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尖,脸颊。
像是不愿放过顾晓池肌肤的任何一寸,最后撬开了顾晓池的唇。
舌头迫不及待的挤进来。慌张的,急切的,却又小心翼翼的。
好像顾晓池是一片雪花,她怕顾晓池消失,急急的要握进掌心里,又怕握得太用力,顾晓池会融化消失。
顾晓池扶着葛苇的腰,开始回应葛苇的吻。
刚开始还有点小心,可抵不过葛苇的纠缠,很快也热烈起来。
高架桥上有车驶过的声音很遥远,鸣笛声遥远的像在另一个世界。
而葛苇和顾晓池的小世界里一片静谧,像有一个隐形的壳子,把车辆、行人甚至鸣叫的蝉,统统隔绝在外。
这个世界里仅有的就是葛苇和顾晓池,静得连接吻的声音都能听到,口水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
忘了是谁先开始笑的,笑着笑着,葛苇就开始脱衣服。
顾晓池说:“等一下。”又帮葛苇把白衬衫穿上。
她说:“我要换鞋。”
葛苇说:“别换了。”
顾晓池只好直接往落地玻璃窗的方向走,葛苇还挂在她的肩膀上,不愿意放开。
顾晓池觉得好笑,只好一路拖着葛苇,像身上挂着一只考拉,两人慢慢的移动。
葛苇一路还在亲顾晓池的脖子。
顾晓池终于移动到了落地窗边,刚把窗帘一拉上,葛苇就伸手过来脱顾晓池的衣服。
白色T恤脱掉,白色小吊带露出来。
这白色小吊带,葛苇在片场不知看过多少次,始终藏在顾晓池半透不透的白色T恤里,让人能看出一点影子,又瞧不真切,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直到今天,终于暴露在了葛苇的面前。
葛苇说:“你还真是没有xiong。”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衬衫,睡衣,最后蹬掉姜黄色的球鞋。
然后开始继续脱顾晓池的。
两人站在客厅中央,彼此之间再没有一丝阻碍。
葛苇的拥抱再次靠上来,手臂紧紧挽住顾晓池的脖子。
两人身体该碰撞不该碰撞的部位,都碰撞在一起,随着两人的呼吸起伏,一下一下的。
顾晓池小臂上的毛孔都张开了。
她低声说:“没洗澡呢。”
葛苇说:“洗个毛线。”
两人抱着,跌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没开冷气,此时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清晨的牛皮沙发却很凉,顾晓池抱着葛苇,葛苇的背,直接接触在牛皮冰冷的质地上。
冰得她的身子向上轻轻一挣。
顾晓池的身体有一种本能,好像等的就是葛苇这一挣,左手一下子塞到葛苇和沙发的空隙间。
顾晓池很急,急到甚至有些粗鲁,葛苇的眉头皱起来。
一次,再一次。
彼此完全交付,再不留一丝缝隙,连阻隔在二人之间的空气都拒绝,就是要完全紧密的交融在一起。
才满意,才欢欣,才觉得对方切切实实在自己身边。
直到完全没有体力了,忘了是谁先睡过去的。
葛苇趴在顾晓池的身上,手臂揽着她的脖子,脚尖还勾着她的小腿。
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葛苇突然惊醒。
顾晓池也醒了,揉着眼睛。
葛苇支撑着爬起来,去摸她仍在一堆衣服里的手机,接起来:“喂。”
那端的韩菁,听到葛苇的声音哑成这样,吓了一跳:“你……们……光天化日之下……”
葛苇催她:“有屁快放。”
韩菁说:“我就是问问你休假这一周,还帮你安排饭吗?”
“韩菁你这狗崽子就是故意的!”葛苇气得直接把手机砸了。
顾晓池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葛苇的肩。
葛苇笑了一下,捏住顾晓池的指尖。
顾晓池把脸埋在她肩头问:“饿了吗?”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很可爱。
葛苇问:“你做饭?”
顾晓池笑了:“好啊。”
外卖点了一堆菜。
等菜送来的时候,两人又躺在沙发上。
葛苇家的沙发很大,顾晓池竖躺着,葛苇曲着膝,还能躺在她的小肚子上。
两人呈现出一个“丁”字造型。
葛苇本来仰躺着,后来转了个身,侧躺着,耳朵贴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
她轻声说:“有声音。”
一阵叽叽咕咕的。
两人都想起那晚在路灯下,葛苇喝多了,在路边的草坪,也是这样躺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
只不过那时,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个乔羽,放不下心,连亲密都带着惴惴不安。
不像现在,顾晓池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它说什么呢?”
因为葛苇刚才说她的肚子有声音,叽叽咕咕,所以顾晓池打趣问,肚子在说什么。
她听起来有点累,声音很懒,很放松,好像随时又要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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