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启天决(玄幻灵异)——新品蟠桃

时间:2021-05-01 15:17:58  作者:新品蟠桃
  入夜,车队通过落马窄道进入北蛮国土,又是一片荒漠。在秦晌(沐怀诗)的指挥下,车队找到一片有水源的草地驻扎过夜。
  秦晌去找陈篱时,他正脱了上衣自己擦药。白天北蛮兵突袭,他身上全是黑紫瘀伤,前面都上了药,后背右下靠近腰侧一块被车轱辘撞到,完全黑了。偏生他自己看不到,只觉得痛,手又勾不到。
  秦晌觉得他像只追自己尾巴的狗,抓急还固执,不知变通。“我来吧。”强压笑意接过他手里的药瓶。
  陈篱听见他的声音,大吃一惊转过身来,慌忙拒绝:“不不,怎好让沐将军做这种事,我自己来。”
  秦晌挑眉:“你勾不着。”
  陈篱脸红地来抢药瓶:“我让侍从帮忙,不敢劳烦将军。”
  秦晌握着药瓶强迫他转过身去,训道:“叫我秦晌。都是男人,别婆妈了,快点。”
  秦晌毕竟是武将,陈篱的小身板被他一拧就嘎吱作响,伤上加伤,疼得他没法拒绝。秦晌看他表情知道他疼的厉害,上药的手放轻,涂上药粉以掌心热力推拿使药力渗透。
  秦晌动作轻柔陈篱很是受用,热热的掌温疏解了疼痛,肌肉放松下来。两人沉默不语有些尴尬,陈篱问他:“沐将军……秦先生为何会来这里?”
  秦晌说:“我接到皇上密令,暗中护送你们去北蛮,保护你安全。”
  陈篱猛一回头,激动得不能言语:“皇上他……”皇上居然如此看重他,让辞官多年的沐怀诗保护他。原来皇上不是叫他去送死,他错怪了皇上。
  陈篱仰天抱拳,满面红光地大声道:“陈篱必定不负圣恩,谈和北蛮以报答皇上大恩。”
  原本松弛的背肌又僵硬了,秦晌蹙眉道:“皇上说,北蛮不知礼数斩杀使臣,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这次和谈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叫我护队,打压他们气焰。”在他背上完好处拍击,示意他放松。
  陈篱赶紧摆好姿势,连连点头:“是是,有沐将军…秦先生在我就放心了,这群蛮子不足惧也。”
  秦晌提醒:“不要再叫错,当年我杀戮太多,你一时失口就会招来杀生之祸。”
  沐怀诗在北蛮人心里可是如恶鬼般的存在,特别是将帅,当年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吓破胆。有多怕就有多恨,要是被北蛮知道大仇人丢了兵权孤身前来,还不将他拆骨入腹。为了自身安全,车队上下对秦晌身份三缄其口,秦晌演个军师谋事得心应手,脱了军装的他活脱脱就是个俊朗书生,不会让人看破身份。
  陈篱过于激动一时失口,再三告诫自己别再犯错,情绪稳定后他抓住机会与偶像攀谈:“秦先生,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陈篱查过你的去向,始终不得要领。”
  当年沐怀诗含冤被贬,只身离京。没有家眷家当,居然是出了紫禁城直接走了,没给任何人送别的机会。陈篱心怀社稷心中悲愤,着手下整整找了半年都寻不到人,还为此醉酒痛哭,直喊“奸佞当道忠良受冤。沐将军,陈篱要和你一同去。”如今想来,脸红不已。
  秦晌无心隐瞒,说:“忙了半辈子,不当官了就去海边住了段时间,打鱼偷闲。”
  陈篱惊讶,回头看他,脑袋被秦晌扳回来,他心中替秦晌不值,垂了脑袋恨恨道:“当年如果不是姓王的老匹夫陷害,秦先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我朝也不会受制于北蛮,损失许多良将。当年陈篱人微言轻不能替秦先生平反,老天有眼,王贼与北蛮勾结之事败露,皇上杀了他替秦先生报仇。”
  秦晌手一顿,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固执的老人,王丞相是三朝老臣,为人迂腐自持身份,但对南朝忠心耿耿,不可能与外邦勾结,此事必定另有隐情。
  “秦先生,皇上令你护送和谈,是否有意招你还朝,再与北蛮决一死战?”陈篱双眼晶亮,觉得皇上既然给秦晌密旨就是要重用他了。果真如此,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谁知秦晌摇摇头,说:“我当年辞官是因为南朝能人辈出,可都被我打压了无出头之日,南朝非我一人之国,还是要给年轻人机会,多历练才能为朝廷重用。”
  陈篱只当他还为被迫辞官心中怨恨,赶紧劝道:“能堪大用南朝就不会受蛮子欺凌,我朝还是需要秦先生这样的将才,秦先生,你回来吧,皇上和百姓都需要你。”
  秦晌沉默不语,陈篱竖起耳朵等他答应,可惜半饷只等来他无奈一声叹息:“陈大人不用劝了,皇上如果需要秦晌,你我自然还有共事的机会,当下还是先商定和谈事宜,明天就能到北蛮都城铆祖了。”
  “这么快?我们才刚进入北蛮地界。”
  秦晌说道:“北蛮地域辽阔资源却极其匮乏,只有一个都城几十个流动部落,铆祖安扎在水源地,就在此地以北百里外。也正因如此,北蛮入关之势格外迅猛,军队无需担心粮草也无行军之苦,跟南朝交战优势显著。”
  听他分析陈篱才明白北蛮兵为何征战如此凶猛,轻装上阵攻城略地,占为据点后再向内地侵略,轻易就蚕食了南朝许多土地。
  但陈篱还有一点不明白,于是发问:“既然都城就在落马窄道后头,我们何不集中兵力攻打,只要攻下铆祖,北蛮就会俯首称臣。”
  秦晌轻笑出声,说:“北蛮兵骁勇善战,有股不怕死的狠劲,落马窄道又是他们的护城天险,我朝兵士就算一鼓作气攻进去,后方补给也供应不上,只能力竭于落马窄道遭人宰杀。正因如此,我当年请旨设卡屯兵,意要解决补给问题。”
  陈篱听罢心中更苦涩,秦晌为南朝真可谓殚精竭虑,可惜天妒英才,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为秦晌的怀才不遇哀叹,又想起如此雄才伟略的人如今又回到他身边,失意感顿减。
 
  ☆、铆祖城
 
  曾经斩杀北蛮凶人的双手正带着微高的温度在他背上拂过,没有武人的茧子足够柔软,却又不像文人的细弱,宽厚有力。按在身上力道正好,速度缓缓地仿佛黏在皮肤上游走,将他的心神揉在了掌心,随着动作左右飘荡。力道与温度似要离去时陈篱不由后仰身体追寻这道让他无比心安的掌温,手掌最终还是带着遗憾离去了,换上两根微凉手指从他颈后凹陷处顺着浅浅的脊沟笔直向下。
  “秦先生?”那个位置被轻抚,陈篱感觉到一股让人颤栗的麻痒,心上飘落羽毛似得悸动,陈篱不由收紧了肩胛骨,疑惑地回头看。
  “好了。”秦晌大力拍拍他的背,盖上药瓶还给陈篱,站起身。
  陈篱背部热热地舒服,转着胳膊扭腰站起,发觉后背一点都不痛了,跟没伤过似的。他带的只是普通伤药,没道理疗效这么好,难道是秦晌按摩手法太好?回味着刚才的舒适,陈篱白日所受的惊吓都被安抚了。
  “秦先生,你手法真好,一点儿都不疼了。”
  秦晌摇头道:“明天要去见伊呼弩,我怕你无法行礼失了礼数,所以用了自制的伤药。”
  陈篱又是一顿吹捧:“先生真乃神人也,还会制药,天下还有什么事儿您不会的吗。”
  秦晌笑笑,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结束了谈话。
  笠日,车队重新整理了彩礼,修理完损坏的马车体面地进入了铆祖城。
  北蛮兵身上的铠甲质地粗糙,让人以为北蛮是个穷国,到达铆祖城时,陈篱却看到草场上无数牛羊,居民在独特造型的帐篷内喝酒吃肉,一派欢声笑语,好像个世外桃源,哪里是物资匮乏的小国。
  秦晌小声叹道:“五年前我来这还不是这幅光景,北蛮定是抢了不少城镇才有如今的繁荣。”
  一句话就叫陈篱消了惊喜,用南朝百姓血肉堆砌的都城,再繁荣也是修罗场。
  带队闷头前行,半天不见有人相迎,北蛮人瞪着衣着截然不同的车队,刚才还热闹喧哗的市集静得只听得见车轱辘碾压石子路的声音。
  陈篱如芒刺在背步履沉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亦步亦趋跟在秦晌身后,又想起自己才是和谈主帅,秦晌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参谋,只得硬生生掰直了腰板,同手同脚走在了最前方。
  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存心刁难。这不,刚走了不到一公里,路边就窜出几个流寇般打扮的北蛮人,把顶替战死护卫的侍从推开,擅自拽起了礼车上的锦缎。
  “喂,你们干什么,快住手。”侍从来阻拦,结果被三人几下推搡就衣衫不整地摔出去,三个北蛮人大声嬉笑,掐着侍从的脸说着什么。
  “秦先生……”陈篱正要问秦晌对策,卓统领已用刀鞘撞开了那个擅动礼车的蛮子。
  “放肆,南朝礼车是你们这些蛮子能碰的,叫你们大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拔刀亮刀身,旨在示威,卓统领也是□□湖了,知道分寸。北蛮人刻意挑事他却不能过分张扬,只要逼退这几个混混即可。
  可这三个蛮人全然不惧,忽然转身用肘子猛击卓统领胸口。即使有刀鞘挡住,也被冲力逼退一步,卓统领胸腔一闷,险些吐出血来。他才明白,这几人根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操练过的士兵假扮来示威了。
  陈篱看不出端倪,听到围观蛮子起哄慌了神,凑到秦晌耳边问:“秦先生,现下怎么办?”
  秦晌面上不动声色,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颗尖角石子,用食指摸索着棱角,手腕子突然发力射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三个蛮子的腿弯处。三人不约而同扑倒,摔成一堆。这回,围观蛮人都失了声音,南朝护卫和侍从纷纷笑出了声。
  “大胆,谁敢生事,谁敢生事!都让开。”
  着铠甲的北蛮兵分开人群,一身穿锦服头戴北蛮头饰的男子被簇拥着来到车队前,对陈篱道:“大人旅途辛苦,我们北蛮地方小,军民都喜爱贵国物资,又想亲近使臣,才冒犯了大人,得罪得罪。”
  行着不伦不类的拱手礼,腰不弯头不低,气焰十分嚣张。
  在人家的地盘陈篱不好发作,拱手道:“无妨无妨,皇上此次派我前来正是为拉近两国关系,北蛮亲近南朝,陈篱喜不自胜。请问阁下是?”
  男子抬手摸了一下头饰正中的松绿宝石,笑说:“我是北蛮大皇子,伊呼金树,奉王令招待贵客。来来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大人随我来。”
  北蛮大皇子亲自开道,算是给足面子了。眼下北蛮气盛,陈篱还担心受到慢待折辱,没想到伊呼金树除了举止轻佻,礼数还算周全,把车队引入了城内。
  车队众人被安排卸货清点,陈篱、秦晌和卓统领随同伊呼金树进入主帐,里头布置华贵,处处彰显野性气派,陈篱找座时就不慎被挂在账中的硕大鹿角碰了额头。
  陈篱坐定,秦晌盘膝坐于其左后方,卓统领立于右侧。看伊呼金树也同两名手下就坐,北蛮将军脱了胸甲扔在一边,甚是随意。
  侍女们给宾客倒上奶茶,陈篱掂量着该谈正事了。以拳抵唇咳嗽清嗓,说:“大王子,两国交战旷日已久,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吾皇意在和谈,才使我等前来。北蛮地处偏远确有困难,吾皇关怀备至,特送来金银布匹,望北蛮与南朝摒弃前嫌,如兄弟手足和平共处,不知大王子意下如何?”
  “啰嗦个屁,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想要讨饶就让你们皇帝把宝座让出来,换我们大王坐坐。南羊就嘴上功夫好,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经摸。”武将捏捏手指摸了一把脸上的老油在胸口,粗俗不堪。
  打扮斯文些的蛮人频频点头,从侍从手里取过彩礼清单交给伊呼金树查看,嘿嘿笑说:“东西都是好的,只怕你们皇帝用的比这强上百倍,说什么兄弟手足,起码送的东西要一个妈生的才好。”
  伊呼金树淡笑不语,喝着奶茶。陈篱眼皮直跳,对方语言不通还大言不惭实在可恶,他正了坐姿朗声道:“北蛮弹丸之地,几位不识南朝瑰宝也属寻常。这次送来的都是尔等未曾见过的好货,还望大王子念及皇上好处,永结同盟,皇上自会施惠于尔,必不会慢怠。”
  伊呼金树眼睛从陈篱身上挪到秦晌,再转到卓将军,打量了好一会说:“大人跋山涉水远道辛苦,只是不知沐怀诗在哪里?多年未见本王子怪想他的。”
  陈篱呼吸一滞,本人就在他面前都不认识,伊呼金树这是在故意试探。定是有蛮子逃回来报告了落马窄道被沐怀诗击退一事,顾忌沐怀诗才不敢妄动,将他们放进城来。
  兵法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陈篱没读过兵法,朝堂上也练就了对战好本事,其中精髓是相通的。当下他面露愁苦,叹息道:“沐将军是我朝大将,可惜多年前就辞官隐退。原来大王子也敬慕沐将军武略,我必向皇上言明此事。”
  蛮子武将大喝:“放屁,哪个欣赏他,肥羊快说,他人在哪里,我去砍他十刀八刀的,大卸八块来下酒。”
  起身拔刀就要冲过来,卓统领见状也拔出刀来,冲突一触即发。陈篱后背冷汗直冒,余光见秦晌还是气定神闲,他强行忍住逃跑的欲望。
  伊呼金树手臂轻抬,蛮子武将即刻收刀坐回去,慢悠悠喝起了奶茶,刚才的戾气仿佛是错觉。
  陈篱质问:“这就是大王子的待客之道?”
  伊呼金树满不在乎地说:“北蛮人豪爽,说话直接,比南朝来使说话夹枪带棒好。这位将军似乎久经沙场是个好手,怎么称呼?”
  卓统领长刀回鞘,抱拳道:“在下卓义。”
  “不知卓将军何年入伍,参与过哪些战役?”
  卓统领眼神询问陈篱,得到默许后一一道来。伊呼金树托腮寻思片刻,说:“如此看来卓将军参与了四年前的瓦图包大战,那八方玲珑阵卓将军势必用得驾轻就熟了。”
  卓统领自豪地说:“我南朝兵将人人都习得,算不得本事。”
  “哦,那么请教卓将军,玲珑阵只有四角,为何称之八方。还有,乾位只有布阵之人可用,卓将军为何站了坤位?”
  卓统领蹙眉,有点被绕晕了,在陈篱担忧的目光中不假思索说道:“谁说乾位只有布阵人可用,我于坤位照样指挥。”
  “哦……”伊呼金树拉长尾音,叹气,摇头,又笑起来,说:“大人一路辛苦了,我给几位安排住处,留宿一日再行商议吧。”
  起身离开,出帐前那名蛮子武将眼睛一直盯在陈篱身上,不怀好意。
  直到人走后,账内,陈篱迫不及待问秦晌:“秦先生,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可是卓统领的回答有破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