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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天决(玄幻灵异)——新品蟠桃

时间:2021-05-01 15:17:58  作者:新品蟠桃
  秦晌回头,似有所悟,扶着他问:“我背你可好?”
  陈篱慌张摇手:“不不不不,我也是男人,岂能让秦先生背,太失礼了。”
  秦晌向来路远眺,皱眉道:“追兵就快到了,又不是没背过,来吧。”不由分说将他负在背上,提速疾走。
  陈篱羞愤难当,气愤自己居然如此无能,但又无法。见前方似有火光闪烁,急问:“前头…我们被包围了!”
  谁知秦晌却笑了:“不,是个游牧小部落,好得很,正好帮我们拖延时间。陈大人,你不会蛮语,切记不要开口说话。”
  “好。”
  走近了发觉果然是个小部落,太阳初升牧民都赶早放羊,羊群懒散散被驱出羊圈,宁静而祥和。
  突然有生人进入,又非北蛮人容貌,部落中人都停下了活计,警惕地看着他们。陈篱收紧了环住秦晌的手臂,被秦晌安抚地拍拍。
  陈篱听他用蛮语与族长交谈,似乎在介绍两人身份,在族长怀疑的目光下,秦晌忽然拉过了陈篱,嘴压了上来。
  陈篱只觉柔软,等发现这是什么,更柔软的东西钻进了嘴里,于是,礼部尚书陈篱大人,离魂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然不知。等手里被放了暖融融的奶茶,他侧目看着眼前人,说了一句话。
  “我儿今年2岁,刚学会背诗。”
  秦晌笑了,说:“陈大人,我几次见到你拿出脖里挂的金锁,定是挂念家中妻儿了吧。”
  陈篱愣愣看着他:“啊。”
  秦晌握着他的手把茶杯紧紧,劝道:“快喝,这里还有些乔菜和牛肉,填饱了肚子我们还要赶路,不能久留。”
  看他依旧离魂,只得解释:“刚才族长问我们来历,我说你是南朝流民,而我是蛮人和南朝人混血,战时住所被毁,是相依为命的浪人,这才同情我们给点吃的。”
  “哦。”秦晌说得含蓄,刚才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含糊,族长定是将他二人视作契兄弟了。脑袋嗡嗡作响,陈篱一想起与那人亲密无间,就浑身不好。
  所幸牛肉香气勾起了食欲,陈篱回魂,不管了,吃亏的是秦先生又不是我,陈篱豪迈地手抓羊肉开吃,秦晌只在一边笑。
  吃了大半才发现秦晌吃得极少,一夜未睡依旧神采奕奕,丝毫不像自己憔悴狼狈。细想就明白,他不顾追兵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自己,不禁眼里发酸。
  “卓统领,不知安然脱险了吗?”
  秦晌甚是轻松:“放心吧,卓统领武艺高强,定然已在东滩等我们。”
  陈篱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秦晌叩拜:“秦先生,如今能够不动兵戎免了两国纷争,陈篱叩谢您的大恩。”
  “……陈大人请起,秦晌也是南朝人,为吾皇尽忠是人臣本分。”秦晌扶他,却被拒绝。
  陈篱双目含泪,抱拳恳求道:“秦先生,陈篱有一事相求,您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
  “如今蛮王已死,伊呼金树不会善罢甘休,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要带我回南朝,远比刺杀蛮王难上百倍。我只是一介文臣,不足挂齿,你却是我朝栋梁必不可少。陈篱求你不要为我拖累,自保回朝,沐将军!”
  秦晌强行将他扶起,按在座上,佯装生气地说:“陈大人这样说,是觉得秦晌护不了你?”
  “不不,秦先生……”
  秦晌站起,抢过话头:“算了,线已放长,鱼上钩了,陈大人随我出去吧。”
  话音未落两名蛮兵闯了进来,陈篱心头一凛,大叫糟糕,还是晚了一步,顿时心如死灰。
  却见秦晌双手举高,耸肩笑侃:“好了,我们投降,带我见你们大王子。”
  账外,伊呼金树已带兵将部落包围,男女老少被集中在一处,慌张惊恐地看着陈篱与秦晌。
  “你们以为逃得出去?这是我北蛮地界,除非沐怀诗亲自来救,不然你们插翅难逃。”
  “哎,鱼自以为饵食懦弱随意取之,却不想饵食在渔夫手中,便是夺命利器。”
  伊呼金树挑眉,不屑冷哼:“南羊就是一张嘴厉害,给我杀了他们。”
  喝令一出,北蛮兵举长矛向秦晌两人攻来。秦晌夺了一人兵器连杀数人,下手快又狠,皆一招毙命。瞬间震慑住蛮兵,勇猛之势竟无人能挡。
  陈篱见血,摇摇欲坠,秦晌见状问:“陈大人可会三字经,背来听听?”
  陈篱哭笑不得:“秦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别戏弄我了……”
  再杀一人,秦晌道:“背吧。”
  陈篱从未见过战场,也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死亡,恨不得晕过去,在秦晌再三要求下,索性抱头闭眼,一心一意背诵三字经。想起前不久刚教会儿子第一句,妻儿笑颜顿时在脑海浮现,犹如一股清泉注入心间,渐渐定心。没有后顾之忧秦晌越战越勇。
  “愣着干嘛,给我杀!”伊呼金树带了不下百人,百名南蛮精锐杀两个南朝人不是分分秒的事情,可伊呼金树总觉得这个不起眼的谋士身上有股锐气,摄人得很。捏着国师给的符,伊呼金树退到亲兵身后。
  蛮兵前赴后继,秦晌一支长矛使得宛若游龙飞凤,杀得蛮兵不敢前进半步,想要偷袭陈篱的蛮兵俱都被他斩于当下,百名蛮兵围攻下硬是护得他毫发无伤。
  伊呼金树眼见士兵不敌,接连被杀,而秦晌竟无丝毫疲态,恨得咬牙切齿,他厉喝:“你究竟什么人,报上名来。”
 
  ☆、斗法
 
  “呵。”秦晌挑开一人喉管,看向伊呼金树:“你说得对,能带陈大人回朝的唯有一人。”
  “你……”伊呼金树面如恶鬼,吐出三个字:“沐怀诗。”
  “杀了他,他是沐怀诗。”
  适才还犹豫不前的蛮兵忽然戾气大作,他们的父兄都死在沐怀诗手里,对他可谓深恶痛绝,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手刃仇人!可他们没想到,沐怀诗带兵如神,武艺更是超绝,居然能以一当百,人海战术居然没用。
  伊呼金树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沐怀诗,纳命来。”手中金符扔出。
  “陈大人,站在我身后。”挡在陈篱面前,秦晌终于变色。伊呼金树抛出的金符已化作一道闪电向秦晌射来,电龙咆哮万物皆静。
  光天化日突然出现异象,在场所有人只当天神震怒,纷纷跪地叩拜。
  只有秦晌,在电龙袭身瞬间伸出手来,徒手捏住龙身,咔的一声,电龙泯灭。
  “不可能!”伊呼金树面无人色。
  秦晌同样诧异,他看着自己的手,道:“这就是你的杀手锏?次等雷符,连龙型都未成。”
  伊呼金树咽下唾液,颤抖着嗓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晌收起玩笑,冷下脸来,似有怒意:“给你雷符的人呢,叫他出来吧。”
  伊呼金树节节败退,嘟囔着:“你不是凡人,是仙界中人,是神仙,是神仙。”
  “神仙?”秦晌摇头:“不,我们不过是修行中人,这位兄台没有告诉你吗,世人称我们为修士。”
  伊呼金树身边凭空冒出一人,放出飞剑将伊呼金树护住,笑道:“不错,没想到南朝也有修士。在下天华派碧玉子,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秦晌。”
  “不对,他是沐怀诗!”有人撑腰伊呼金树不再怕他,厉喝道。
  “哦,原来你就是守护南朝二十余年的那个将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碧玉子双手拢在袖中,对秦晌不屑一顾。
  “秦,沐将军,他们会妖术,怎么办?”陈篱战战兢兢躲在秦晌身后不敢冒头。
  秦晌哑然:“不怕,我也会。”
  陈篱惊呼:“沐将军真乃神人也,什么都会。”
  秦晌眨眨眼:“谢谢夸奖。”北蛮妖术到了秦晌身上就是神仙手段,陈大人,您如此亲疏有别真的好吗。
  碧玉子耳力好,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底,不禁哈哈大笑:“好好好,见到我还敢大放厥词,沐怀诗,你真不明白现下处境吗。”
  忽然,碧玉子衣袍无风自动,须发飘起,无形压力如大山般将四周人畜逼开。没等站稳,一股更强大的气压袭来,把人硬生生压趴在地上。
  伊呼金树咬牙强忍,内心震撼到极点。国师是父王找来的,几十年容貌不变,又精通各种法术,他将国师奉为神仙,觉得此人冷漠高傲,却原来这么可怕,仅凭气场就能杀人!
  反观秦晌和陈篱,丝毫不为所动。陈篱面色惨白牙齿打颤,显然也受到压迫,可他愣是顶住压力站在秦晌身后。
  普通人不可能扛得住他的气场压制,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是秦晌分担了大半压力。
  想到这里碧玉子冷笑:“元婴未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小子,你找死。”
  语闭,碧玉子张嘴吐出一枚飞剑,通体深蓝,名作雀泉,刮着凌厉罡风向秦晌飞来,触之即死。
  见状秦晌愣,不挡也不躲,碧玉子耻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有余辜。
  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雀泉飞剑到了秦晌面前只是伸手一捞,雀泉就似笼中鸟,被握在掌中飞不动了。
  “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元婴期都没到不可能有这般修为。”碧玉子声调变了。
  秦晌莫名地看着他,喃喃自语:“现在修真界都是如此轻浮自傲,以修为论高低?”
  对碧玉子说:“元婴期如何,出窍期又如何,你只顾修炼法宝,驻基不稳,如今修为就是极限了,还不如破去元婴重修一番。”
  “大言不惭,小子居然敢教训我,纳命来。”极力催动雀泉,雀泉却挣扎不开秦晌束缚。
  秦晌摇头:“冥顽不灵。”手指用力一握,雀泉被捏得粉碎。
  碧玉子吐血,本命飞剑被毁,他内伤不清,元婴暗淡无光。
  但他不信邪,这家伙分明没有元婴,不可能是出窍初期高手的对手,那么解释只有一个,就是秦晌有护体法宝,以法宝之力抗衡高手,在修真界很寻常。
  碧玉子心想,你有法宝我也有,难道我这大宗派的藏货还比不过你小子。想到此处他祭出黄巾旗,封秦晌生门,掐碎一道正宗雷符往阵眼里劈。
  轰隆巨响中伊呼金树兴奋大喊:“好,沐怀诗死定了。”
  可没高兴多久,雷电之力忽然消失,黄金旗也陡然碎裂,两件法宝顷刻间毁了,碧玉子气得下唇发抖,瞪目看着一身纯白仙甲的秦晌。
  一身普通装束的秦晌突然换上战甲,晶莹剔透格外英挺,还散发出浩然仙灵之气。别说是碧玉子,连他身边的陈篱都感觉到仙甲的不同凡响,站在身边呼吸着仙灵之气,就通体百骸有洗经伐髓之感。
  碧玉子同为修士,当场被逼也穿上了仙甲,深蓝色战甲与秦晌相较有如云泥之别。
  “哼,修为差劲仙甲倒是不错,你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碧玉子贪婪起,打定主意要杀了秦晌把仙甲占为己有。
  秦晌震惊地看着碧玉子,说:“好歹也是出窍期,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仔细看看,我这套是仙甲?”
  难不成还是神甲?碧玉子元婴狂跳,激动莫名。他收敛心神定睛一看,顿时惊喜变惊吓。
  “心甲,这是心甲!”碧玉子三尸脑神跳。
  修真之人都有两套铠甲,外穿的为仙甲,还有一套则是保护元婴的心甲。人人都知,心甲不能穿在肉身上。只有散仙,以元婴修真,非正道夺天地仙灵之气,修成仙神。虽非正道却是名副其实的仙人,肉身即元婴,心甲外穿。
  碧玉子浑身冷汗直冒,难道秦晌是散仙,故意隐藏了气息引他出来?糟糕,果真如此他死定了。
  “国师,你还不快杀了他为我父王报仇,还在等什么!”伊呼金树见碧玉子突然犹豫,心急之下用了命令口气。
  “闭嘴。”碧玉子恼怒大喝,一甩袖伊呼金树突然爆体而亡,化作一片血雾。
  “大王子!”北蛮兵见主子死了,尖叫着丢盔卸甲,奔逃了。
  太可怕了,神仙交战误伤不值,更何况神仙脾气大,不高兴了就杀人,他们虽是凡人也惜命。
  草原上顷刻间只剩下碧玉子与秦晌三人,饶是宿敌,秦晌也对无辜惨死的伊呼金树掬一把同情泪。
  北蛮一夜之间连死两名皇族,只剩南朝征战的二王子,事到如今他就算战神附身也无用了,只能放弃征讨回来安内即位了。
  秦晌歪头愣,随即笑,这不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如今只剩下这唯一的障碍,凡人世界容不得修士插足,有人坏规矩他就帮天华派清理门户吧。
  碧玉子感受到杀意吓得腿肚子打颤,总算挺住没软瘫,对秦晌深深一鞠躬:“上仙恕罪,晚辈不知上仙驾到,不然绝不敢冒犯上仙,求上仙宽恕。”
  凡人惜命,修士更惜命,千百年修行跨过一道道坎,天分努力差一分都成不了大道,甭提大能者众多,稍不留神得罪人就被一巴掌拍死。修行艰难啊,如履薄冰炭烧火烤的,面对散仙碧玉子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只盼望秦晌真把他当蝼蚁,懒得拍死,视而不见当他不存在才好。
  “嘶,沐将军真神人也,神仙看到你都怕。”尚书陈大人不忘拍个马屁。
  秦晌苦笑,他潜伏南朝这么些年,就是为找到那个为北蛮撑腰的修士,居然是这么个怂货,实在太失望。
  叹气,秦晌再次打击碧玉子:“如果是散仙,会跟你在这里废话?看来国师大人脑子不好使。”
  碧玉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翻出了不知是恼还是羞的绛红色,他身型一动化做残影,扔出法宝。
  “混蛋,竟敢戏弄我,我要杀你祭旗!”
  秦晌抬头,发现头顶正中的法宝是一面刻有龙纹的番旗,召开的雷电之力非雷符可比,其上真元浩瀚浑厚。
  秦晌嘟囔:“分明是属水,却要玩雷,果然是脑子不好使。”
  张口吐出一枚金色飞剑,轻易破去其上真元,飞剑割断碧玉子和所有法宝的联系,轻鸣一声向碧玉子飞去,夹带的真元力竟不下于大乘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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