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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竹马(穿越重生)——逆水舟

时间:2021-05-01 15:20:49  作者:逆水舟
  二十分钟后,一行人抵达了安沙的指挥部。
  说是指挥部,应该是占领了一个丛林里的寨子,几座小木屋围着一个大院子,中间竖着一个瞭望台,十分简陋。
  四人先被带至下榻的房间清洗兼稍作休息。
  在海上几日都没好好洗过澡,此时几人都顶着一具黏糊糊的躯壳,放下行李包,就钻进浴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等洗去一身风尘污垢,换上干净衣裳出来,外面已经响起舞乐声,窗口有火光跳动,是院中生起了篝火。
  这是安沙给他们准备的洗尘宴。
  几人在卫兵的引领下,来到院子的席间入座。
  席位是个镂空的品字形,安沙坐上位,他们几个客人坐在他左手方向,对面则是他的几个部下。中间空出的地方则点着一堆篝火,在没有通电的丛林中,这篝火是最直接的照明方式。
  两个身穿彩色奥黛(越南女性传统服饰)的美女,坐在安沙两旁,是个左拥右抱的姿势。待四人入座,安沙挥挥手,几个年轻女子鱼贯而出,分别在他们身旁坐下,为他们斟酒倒茶。
  江遇风和阿志都是见多识广,对于美女的投怀送抱,十分从容。乔文见识当然也不少,亦是非常淡定。
  只有陈迦南,闻到女人凑过来时散出来的香味,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要说他没见识其实也不尽然,他常年混迹在城寨东区,什么没见过。但他老爹在男女之事上,对他从小教育严苛,坚决不让他乱玩女人,是以长到十九岁,还从未碰过女人,堪称是一直冰清玉洁的童子鸡。
  眼下陌生女人软软地往他身上靠,他简直就像屁股下长了钉子一般,坐立难安,看到服侍乔文的女子,快要贴上乔文,更是浑身难受,感觉自己阿弟是吃了大亏,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换了个位子,将乔文挤进中间,把他与女人隔开。
  江遇风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很是无语地抽了下嘴角,无奈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出手教训自家小弟,只能由着他丢人现眼。
  这时,安沙举起酒杯,道:“如今这情形下,五爷和江兄弟还愿意冒险来为鄙人送货,解我燃眉之急,鄙人十分感激,这一杯酒我敬各位。”
  江遇风举杯回道:“安将军客气了,这些年五爷与您的合作十分愉快,也希望继续合作下去。”
  安沙笑道:“那是那是,来!我们喝。”
  席间众人皆是随他一起痛快豪饮,就连乔文也做出了个仰头一饮而尽的样子。当然,实际上只沾了一口便作罢。
  他这具身体酒量极差,万一有事发生,拖着一具醉酒的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杯酒作罢,舞乐再次响起,几个赤脚穿奥黛的美人,款款上前跳起舞蹈,为今夜的酒宴助兴。
  不得不说,安沙着实是个会享乐的将军,退到丛林中,还带了这么多美人。
  大致是受法国美国的影响,这些美人所穿的奥黛,跟素淡保守的传统款式区别颇大,不仅色彩艳丽,长裙两侧还开了衩,起舞间两条雪白大腿若隐若现,领口下也是镂空的款式,露出一片春色,总归是性感撩人。
  江遇风和阿志也不知是真喜欢,还是给面子,看起来十分兴致盎然,乔文则是当做欣赏异国风情。
  至于陈迦南,分明是毫无欣赏艺术的雅兴,全程都在大快朵颐,眼皮子都没抬几下,分点眼神给舞蹈的美人们。
  乔文暗暗感叹,算是头一回发觉这家伙在男女之事上还远远未开窍。
  一支歌舞结束,安沙又拍拍手,两个卫兵模样的人,提着两只箱子,放在江遇风桌上,又亲自打开。
  乔文只觉得眼前一闪,定睛一看,却见是两箱整整齐齐的百元美钞。
  安沙笑呵呵道:“江兄弟,这是五爷这批榴弹的款,你替他好好点清。”
  江遇风只是随意看了眼,并未伸手去清点,点头笑道:“和安将军交易,有何不放心的”
  安沙闻言很是愉悦,又举杯道:“好,咱们继续喝。”
  乔文在两只箱子阖上前,默默看了看那白花花的钞票,两百万美元,在这个时代已经绝对称得上一笔巨款,却不过是一单生意。
  可见那位港城五爷,只怕是有通天的本事。
 
 
第37章 
  一顿洗尘宴,歌舞升平到将近凌晨,终于宣告结束。
  醉醺醺的安沙同几位尊贵的客人道了晚安,在两个美人左搀右扶下离开。
  四人除了乔文,都有不同程度的醉意,亦是被刚刚在一旁伺候的美人送回了下榻的房间——当然,江遇风醉归醉,也没忘记提上两箱美金。
  四个人住的是一间房,房间还算宽敞,四张地铺连在一起,上面是干净整洁的被褥,在这深山丛林中,这显然是款待贵宾的规格。
  安沙对他们的款待,显然不止如此。
  四个跟随而进的美人,不仅是斟茶倒水,还体贴地要为几人宽衣解带。陈迦南简直是吓了一大跳,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你们干什么?”
  江遇风和阿志都是在风月场走过的,在海上漂了这几日,今日又经历了一场凶险,原本笑纳享受安沙的这份贴心安排倒也无妨,无奈房中还有两个纯情的少年仔,江遇风不想教坏小孩子,看着陈迦南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笑着让阿志打发了几个美人。
  几个美人笑盈盈告辞,那打头的女孩儿,一面边用越南语道晚安边退着出门,只是在门口时,忽然和同伴换了一种语言,云淡风轻般叽里咕噜了几句,仿佛是很随意的交谈,脸上依旧是温和柔媚的笑脸。
  因为先被法国殖民,后有被美国扶持,又毗邻中国华裔甚多。这个时代但凡接受过不错教育的越南人,会上几种语言不足为奇。
  江遇风几人没听懂,看着美人们和善温柔的模样,自然也没在意。但乔文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那两个美人最后说得是法语。
  待美人们出门,外面恢复宁静,乔文赶紧走上前对准备宽衣歇息的江遇风低声道:“风哥,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江遇风微微一愣,抬起一双略微泛红的眼睛看向他,道:“我没醉,怎么了?”
  乔文深呼吸口气,蹙起眉头,一张白皙的昳丽面孔露出严峻的表情,抬手将另外两人也招呼过来,以防隔墙有耳地凑在一堆,小声道:“刚刚那女人说的是法文,她说等我们睡着再动手。”
  他这话一落音,整个房内是彻底安静下来,六双眼睛齐齐看向江遇风。
  幸而江遇风是出生入死见过大场面的,倒是还算冷静,只是也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想过这趟交易不会太顺利,但想得是安沙连着吃败仗,恐怕会拖延赖账,先前见他爽快地拿出货款,还想着是自己小人之心,没想到这王八羔子竟然是想直接杀了他们了事。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安沙连他们送货的掮客都杀,可见打仗已经打得早已泯灭人性。
  他原本酒量就好,听了乔文所说,残存的酒意悉数散去,不由得庆幸这回是带对了人,要不是乔文,他们先前在河上就得吃大亏,而今晚更是得成为安沙瓮中鳖,彻底将命丢在这里。
  在他沉默时,乔文又道:“风哥,我们得马上走。”
  江遇风点头,将钱箱拿过来打开,随手拨弄了一下,确定是真钞,低声道:“先将灯灭了装作睡觉,把钱分装在各自行李包中,我去查看外面守卫情况。”
  几个人迅速将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人拿了几沓钞票塞进背包。江遇风摸到窗边,从缝隙里瞧了瞧外面的情况。
  这会儿寨子里已经很安静,但院子里有卫兵,想从正门溜走显然是不可能,何况那些等待动手的美女们,只怕就在旁边候着。
  幸而这屋子还有后窗,后面自然也是有卫兵的,但丛林有丛林的好处,哪怕是村寨里亦是草木繁盛,在这样的夜色里,只要不闹出动静,没入林中,便能很好隐藏踪迹,十分适合逃生。
  江遇风小心翼翼掰开后窗,确定没有人后,四人悄无声息钻了出去。
  河道在村寨南面,他们必须得马上回到船上离开。
  几个人没入黑漆漆的草木中,然而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有人用越南语叫了一声:“什么人?”
  是巡逻的卫兵。
  几人不约而同趴在草木中静止不动,眼见着那荷枪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忽然响起一声猫叫。
  若不是因为这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乔文还以为真的蹿出来一只叫春的野猫。他一面在心中感叹陈迦南艺高人大胆大,又不由得为他惟妙惟肖的口技默默点了个赞。
  那卫兵愣了下,不知骂了句什么,转身往回走。
  然而不等几人松口气,那卫兵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转身。
  只是他反应虽然不慢,却到底比不上江遇风的速度。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原本隐藏在草木中的江遇风如鬼魅一般无声跃上前,将人脖子一扭,悄无声息便把个大活人放倒。
  他猫着身子,朝草丛中的人挥挥手,几个人继续踏着月色逃离。
  然而没行多远,忽然就看到码头处的上空亮起一片红光。
  几人猛得停下来。
  虽然还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又被茂盛的草木挡住了视线,但也看得出那半空的红光是来自熊熊烈火。
  也就是说码头处正在发生大火,至于为什么大半夜会有大火,原因不言而喻。
  安沙果然是考虑周全,烧他们的船,断他们的后路。
  留在船上的兄弟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
  江遇风痛苦地砸了一拳空气,高大挺拔的身体,在黑暗中如同秋风落叶,颤颤巍巍几乎要站不稳。
  然而来不及给他们悲伤的时间,不远处已经想起犬吠声,想来是已经发现他们逃跑。
  乔文慌慌张张往后一看,果然见红色的火把和电筒光芒,划破村寨的夜色,原本宁静的夜晚,忽然变得喧嚣嘈杂起来阿志拉了拉悲痛欲绝的江遇风:“风哥,我们得马上走。”
  江遇风勉强恢复冷静,准备带人走,但因为船被烧,后路已断,忽然发觉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跑。
  正在踌躇间,只听乔文道:“左边是山林,我们往山里跑。”
  犬吠声越来越近,还有枪声在空中响起,显然是为了震慑他们。
  火把和手电的光芒,伴随着追兵嘈杂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根本就容不得几人多做考虑,在乔文话音一落,便不约而同调转方向,朝不远处那黑漆漆的山林跑去。
  其实,谁也不知道深不见底的热带丛林隐没着什么飞禽猛兽,但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任何野兽,都不会比身后那些手持枪炮的追兵更危险。
  除了乔文之外,三个都是身手矫健的男人,撒开腿跑起来自然是飞快。
  乔文不想拖后腿,几乎是用尽全力跟着他们的节奏,但还是很快就慢慢掉了队。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手脚很快不听使唤,脑子更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的眩晕。
  陈迦南开始跑在前面,见他跟不上,赶紧减缓速度拽着他的手,叫道:“风哥,小乔跑不动了,你帮我背着包,我背他。”
  前方的江遇风稍稍停下脚步,在黑暗中问:“阿文,你还好吧?”
  乔文想要逞强回一句没事,但嗓子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用他的气喘吁吁很好地给出了答案。
  陈迦南将背包丢给江遇风,一把将摇摇欲坠的乔文,重重吐了口气道:“风哥,走吧!”
  江遇风应了一声,继续在前方开路,还不忘道:“你要背不动了换我。”
  陈迦南颇有几分豪迈道:“没事,我能行。”
  乔文常年是个病秧子,吃不了几口饭,即使是换了芯子的这几个月,状况大为好转,但也还未脱离瘦弱二字,自然是重不到哪里去。但再如何清瘦,他也是个成年男子,背着走几步就已经不是轻松事,更何况是还要全速奔跑。
  他趴在陈迦南结实的脊背上,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到底还是因为身体缘故拖了后腿。
  尤其是在颠簸中,听到陈迦南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他心中愈发愧疚焦急,但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只能暗暗平复呼吸,让自己先缓过劲儿。
  也不知跑了多久,总之是村寨和河道上的火光,都被远远抛在身后,而夜色中的山林,则是已经近在眼前。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看到前方有一点微暗的光。
  江遇风猛然停下脚步,低声道:“趴下,有哨卡。”
  虽然这个哨卡离安沙指挥部有一段距离,但今晚动静这么大,这里肯定也早已经收到消息。他们要躲开追兵就必须马上进入山林,要改变方向绕路已经来不及,只能直接越过这个哨卡。
  几个人趴在地上,在草木之中向前匍匐着,从瞭望台上打过来的探照灯灯光,堪堪从他们上方划过。
  灯始终不停地闪来闪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遇风吩咐道:“四个人目标大,我们分成两路,从哨卡两侧过,过去再会合。”
  陈迦南拿过自己的包,道:“我和小乔一路。”
  “嗯,你俩自己当心。”
  趁着探照灯挪开时,四人在黑暗中飞快分开。
  “小乔,你行不行?”陈迦南一边在前方开路,一边不忘关心身后人的状况。
  “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他微微抬头,借着一点月光,看到草丛中的陈迦南摇头摆尾往前拱,虽然姿势不甚优美,但十分灵巧矫捷,简直像条灵活的大蛇。
  乔文刚被他背了一路,已经稍稍缓过劲儿,不想再拖他后腿,咬紧牙关跟上。
  他是有丰富越野经验的,但实在很难用在这具羸弱的身体上。技巧再如何娴熟,也只能勉强不被陈迦南落下很远,这还是在对方故意等自己的前提下。
  不过这身体也有他的好处,因为单薄清瘦分量轻,加上他的经验,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爬在前面的陈迦南,也很快发觉了这一点,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因为总怀疑他是不是被自己丢下了,确定他无声无息跟在自己后面,才又继续安心地往前爬。
  两个人就这样首尾相接似的,成功避开屡次照过来的探照灯,不知不觉成功越过了那个小小的哨卡。
  及至过了探照灯等能照到的距离,两人停下来,等待与江遇风会合。
  此时除了天空月光和哨卡的灯火,周遭全是黑茫茫一片,他们也看不到隐没在草丛中的那两人行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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