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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蛋挞星(玄幻灵异)——顾慎川

时间:2021-05-02 09:04:59  作者:顾慎川
  “我将你的DNA复刻到我的大脑里了,无论我们隔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DNA复刻……”祝南心中既酸涩又甜蜜,他揉了揉眼睛,岔开话题,问:“乔,坐时空舱来地球,真的安全吗?”
  乔真一怔,正想说什么,祝南却望着他的眼睛,补充了一句:“不要骗我。”
  “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会失败。但我等不及了,我想见你。”乔真笑了笑,揉开祝南皱着的眉,说:“别皱眉,看,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的吗?”
  祝南不依不饶:“失败的结果是什么?”
  乔真心里长叹一声,在骗他哄他和实话说之间犹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后者:“死。”
  祝南猛地抱住了乔真,大声说:“你个笨蛋。”
  “阿南,我是真的好好考虑过的,万一我真的这么不幸运,碰上了那百分之一的概率。那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记得我,你可以在地球上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也不会有悲伤。”乔真说,“我不希望你难过。”
  祝南吸了吸鼻子,说:“你就是个笨蛋。”
  乔真用哄小孩的姿势,拍着他的背,说:“好,我就是个笨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祝南破涕为笑,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乔真说:“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没想过,周昱他……”祝南不知道怎么说,他觉得周昱可恨又可悲。
  乔真放开祝南,问:“阿南,你认认真真地回答我,你是想回地球,还是想留在这里?”
  “如果我说我想回地球,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祝南问。
  乔真理所当然:“那是自然的。我赖定你了。”
  “抛下这里的一切?”
  “嗯。”
  “你爸妈怎么办?”
  “他们会尊重我的决定。”乔真微微一笑,“而且,我可能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乔真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样,自己又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真的让他抛开这里的一切呢?祝南说:“我不回地球了,我想跟你一起,待在这里。”
  “不必为了我……”乔真说。
  祝南说:“我是真的想留在这里,不委屈,不后悔。”
  乔真:“你的朋友呢?”
  祝南默了默,说:“时空舱可以帮我送一封信回去吗?”
  “现在还不行,但我会努力做到这件事。”乔真说,“汤圆呢?汤圆怎么办?”
  祝南说:“赵潇找不到我,会把汤圆接走的。”
  “阿南,你真的决定好了?”
  “乔,我真的决定好了。”
  这对话,如同“你愿意吗”和“我愿意”一样,将两个人捆了起来,千山万水,世世生生。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周昱在警察局中自尽。
  与此同时,祝南和乔真赤脚奔在被海浪打湿的沙滩上,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玩累了坐下来,枕着对方,等待太阳出来。
  太阳出来了,壮阔、清醒、坚定、光明,驱赶着碌碌和仓惶。
  祝南拍了拍乔真的小腿,也没什么意思,就是用乔真的小腿来擦擦手上的沙子。
  乔真偏头,亲了亲他的额。
  偶尔停下来,就这样看看日出,发发呆,想点事情,依偎着身边的人,放空,放松。这样就很好。
  反正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很长很长的旅程。
  还有远大的梦想,骄傲的灵魂。
  还有一支盛放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DNA复刻是作者瞎想出来的,较真你就输了。
  《玫瑰》断断续续写了三个多月,总算赶在五月前把正文写完了。这是一个很潦草的结局,很多伏笔都没有揭示,就留在番外吧。如果番外也没有写出来,那就是不写了,留给大朋友小朋友们自行想象(doge)。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到了“眼泪可以变成什么?”,然后开始思考,觉得眼泪是很有意义的东西,它可以带走悲伤、消极、悔恨,然后带来力量、勇气和坚定。然后我脑海里就有了一只会流泪、泪水会变成很多东西的猫(人),然后想到它的眼泪可以变成一朵玫瑰,于是就有了这个故事。
  但是写着写着,我不再以“泪”为主导,而是偏到了别的地方去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还是一个很不成熟的作者。《玫瑰》完全没有大纲,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我顺着人物的内心去走,主角/配角想做什么,我就让他们做什么。比起“创造者”,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记叙者”,因为我无法规定人物要去做什么,我的权力很小很小。
  玫瑰蛋挞星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很美好的星球,是很理想化的东西。但是如果它能让你感受到梦幻与美好,那就是有意义的。《玫瑰》的缺点很多很明显,这本没做好的地方下本会努力,不想说煽情的话啦。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那说明我们是很有缘分的,感谢你的喜欢,感谢所有的相遇和喜欢。也欢迎批评和指正。
  青山绿水,抱一抱拳,有缘再会啦!
  ^ 3 ^
 
  ☆、久病碎片
 
  周昱出生的时候,D市下了特大暴雨。
  不过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不管天气怎么样,他爸都不会从别的地方赶过来,来见证他的出生。
  他出来的时候胎位不正,还挺严重的,差点就一尸两命了,医生们费了好大的劲,才保住了两母子的平安,他妈也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这些事情,周昱原本什么也不知道,是他妈妈每次打骂他的时候,都会拎出来说一说。
  “我生你的时候遭了多大的罪啊!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感激,成日给我找事……”
  “早知道当初就把你打掉,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命苦了……”
  “你爸也不想要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周昱那时候才三四岁,才会说话没多久,便懂得了不少骂人的句子。也不全是骂人的句子,但一旦话语沾染上了情绪,有了语气,有了语调,便有其浓烈的风格色彩。
  爸爸总是不回家,妈妈也总是不回家。爸爸忙,要赚钱养家,外头还有别的女人。妈妈忙,要洗衣做饭,外头也有别的男人。
  结婚的时候也是恩爱的,婚后几个月貌合神离,最后心照不宣地找了别的人,但还维持着这个表面的家,还有一个孩子。
  或者说是拖油瓶,周昱拖住了他的父母,让他们没有办法轻易离婚,他成了联结二人婚姻的物品,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他听着争吵声和摔东西的声音长大,长成了少年。
  周昱上了初中,寄宿学校,离那个让人生厌的家远了些,他以为,从此以后,他可以快乐了。
  他太天真了。
  童年的阴影,是会相伴一生的。
  每当周昱做错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就会立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在等,等人来骂他。他已经习惯了挨骂,现在没有人骂他了,但他脑海里会自觉响起自己父母的骂声,直到那股声音停止,他才敢回过神来。
  他总是战战兢兢。
  周昱喜欢上了杀死蚂蚁,现在的他只有弱小的力量、和一颗贫瘠的心灵,这决定了他无法反抗,很多事,很多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他。就像他伤害蚂蚁那样。
  他喜欢故意给他们喂面包屑,在蚂蚁聚上来的时候,一只一只地杀死他们,以不同的方式。
  他没什么情绪的时候,会给蚂蚁个痛快;而他痛苦的时候,会慢慢折磨他们。
  我虽渺小如蝼蚁,但还可以折磨蝼蚁。蝼蚁与蝼蚁,互相厌恶,多……可笑啊。
  后来,他厌倦了屠杀蚂蚁的行为,他将目光投向了别的动物,会流血的动物,譬如猫、譬如狗。
  但猫狗不是蚂蚁,它们会反抗,会抓人,会撕咬,周昱也会受伤,可是他很迷恋这种感觉,疼痛的感觉,有着难以言喻、动人的美妙。
  血的色泽、死的荒颓。
  真美啊。
  后来他爱上了画画,他沉迷其中,他画美的人、美的事物,然后去摧毁,他追求那种极致的、艳烈的美。
  然后很多人评价他的画,都会用到两个词——血腥、暴力。
  周昱也不在乎。他十六岁的时候,回过一次家。
  很巧,回家的时候,父母正在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但他回到家后,爸妈很有默契的,将枪口对外,指向他。
  “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来要钱!”
  嫌弃的声音。
  “今天不是星期三吗?你回家干什么?是不是在学校干了什么坏事,被老师赶回来了?”
  暴怒的声音。
  “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平淡的声音。
  “丢三落四,给你爸一样,没用!”
  不耐烦的声音,含沙射影。
  “这么大个人了,还一点担当都没有。去拿!拿完就滚回学校。”
  “滚”这个字,周昱听了无数遍了,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但不会,那颗心还是为了这个字颤抖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个字?”他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爸说过话了。
  上一次的时候,还是在哀求他爸不要打他。
  “什么字?滚吗?”
  周昱点头,然后听到了他爸的话。
  “滚!给老子滚!”
  周昱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冲上楼,打开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等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里,拽着行李箱就从楼上下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滚啊。”周昱讥讽一笑,“我这就滚,以后你们都不会看见我了。”
  “好啊,你滚啊,以后别回来!别赖死赖活地来上门要钱!”
  “你滚了之后,死在外面也跟我们没关系。”
  “白白养了十六年,我呸。”
  “赔钱货。”
  周昱啪地一下甩上门,尾音被隔绝时,他还听到里面有一句——都怪你。
  他走以后,战争又变成了两个人的事,盟友重新成为敌人。
  周一到周五,他在学校上课。周末,他找了几份兼职,连轴转,很累。
  其中一份是医院尸体搬运工,在手术台上、在病床上死去的人,他要负责给他们换上新衣服,然后搬出来。
  人死了之后可真美啊,皮肉凹陷,再也不会说话,没有生机和活力,只剩一具正在腐烂的躯壳,散发着腐朽的臭气。
  别的人捂着口鼻,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份工作。而他面带微笑,感受着由死带来的美。
  他画画,他思考,他继续虐杀动物,动物却渐渐难以满足他了,他、想、杀、人。
  他想感受人死前的恐惧,恐惧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美,一种颤抖的、窒息的、沉沦的美。
  但杀人比杀动物难多了,更难的是,他不想杀傻逼,他想杀的是人、美好的人。
  因为他厌恶这些人,凭什么有人注定活在地狱深渊里,而有的人在光明世界里笑得这么快乐。
  这不公平,周昱想,他要替□□道,帮这个泥沼社会,减轻一点不公平。
  他准备了很多东西,他在手表里面装了窃听器,他每天都练拳击,每天都健身,他练习表情管理,他将阴暗面藏起来,带上微笑面具,伪装到所有人都被他骗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正当他找寻好目标,准备靠近的时候。他莫名其妙来到了玫瑰蛋挞星。
  这是一个与地球截然不同的星球,但周昱遇到了一个地球人。
  这个地球人比自己早来到这个星球,遇到了一个好人,看得出来,过得很快乐。
  他也是一个画家,名叫祝南。他身边的那个人,叫乔真,眼神仿佛粘在了祝南身上,既耐心,又从容。
  他没有祝南那么好的待遇,只能住一家小旅馆。他越了解祝南和乔真,便越是嫉妒。他将手表送给了祝南,祝南那天真善良的傻子,居然真的天天将窃听器带在身上。
  周昱每天都听着他们的动静,他听着他们的美好、善良和真诚,怎么可以有这么坦荡荡的灵魂,他不允许。
  明明都是地球人,凭什么你过得这么好?凭什么我就人见人恨,对,他不装上伪装的面具的时候,的确是人见人恨的。
  从小到大,没有人爱过他。无论是父母、老师还是同学。他们要么讨厌他,要么无视他,没有人曾经将他放在手掌心上,珍而重之。
  没有,一个也没有。
  他曾经很想被爱,后来又觉得无所谓了,他不是靠爱活着的,他靠的是恨,还有孤独,孤独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
  玫瑰蛋挞星上的人都挺好的,他待的两个星期里,就没见过什么很让人讨厌的人。
  每个孩子都有吃穿不愁的童年,无忧无虑的童年。
  离婚率很低。
  争吵的时候不嘈杂。
  浓情蜜意浸泡着他的耳朵。
  他要窒息了。
  如果,将这对恋人分开,让其中一个死去,另外一个,会有多么伤心啊?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极致的兴奋。
  这件事很简单,把祝南骗出来就行了。为什么不是乔真?因为乔真不信任周昱,而祝南会被他的同胞身份蒙蔽眼睛,本能地对他有好感。
  坠到海里的那一刻,无法呼吸的时候,他觉得很舒服。
  终于要解脱了……啊。
  但他们都没有死,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地球。
  周昱忘了在玫瑰蛋挞星上的事情,但隐隐约约,总会想到两个人和一些事,还有一些在地球上没有的事物。
  被模糊的记忆纠缠了很久,终于在三年之后,全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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