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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今晚不吃鸡(玄幻灵异)——花子不留饭

时间:2021-05-02 09:07:23  作者:花子不留饭
  小捕快停下脚步,侧过头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苏怀,用手指着告示最下面的几行小字:“能提供消息者,赏银十两!”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了一些,红莲从人群的缝隙当中挤进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告示,问苏怀:“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莲!”苏怀惊喜不已,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拉住他的手:“你去哪里了?”
  红莲道:“在街上转了一圈,这里也找不到半点朱雀的线索。”
  苏怀笑了起来:“怎么不叫上我,打听消息这种事,我可是最在行了!”
  小捕快等在边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苏怀回头看他一眼,对红莲道:“我去把他打发了,你等我一会儿!”
  小捕快闻言,冷冷甩了他一个白眼:“别废话,同我去趟衙门!”
  “凭什么,我才不去!”
  小捕快便用手指点着告示:“十两银子呢,怎么,你不想要了?”
  苏怀对红莲说:“我们回去吧,我买了包子,这会儿都冷掉了。”
  “等……等等!”小捕快见他要走,顿时急了,赶紧拦住他:“此事关乎城中百姓的安危,还请您随我去见见袁大师!”
  红莲看向苏怀,苏怀不敢再留他一个人,犹豫了一下:“红莲也一起去吧?”
  “这边请!”小捕快连忙说。
  街边的小摊子蒸着烧卖和虾饺,笼屉上面水汽袅袅。
  “端午节过后第十八天是女王陛下的寿辰,城中举行了盛大的□□仪式。陛下登上高楼,接受百姓参拜,并设宴庆祝。”小捕快说,不时有带着头巾的汉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到晚些时候,宫城内外点起了花灯,大师就感觉到了魇的存在。”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一处官衙前。
  苏怀跟着小捕快踏上石阶,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有一小队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红莲侧身避让,那队人便紧贴着他的前襟跑了出去,带起一阵风来。
  “郑西!”小捕快喊道:“出什么事了?”
  跑在队伍最后面的捕快回过头来:“居兴酒楼有醉汉闹事,把跑堂的打死了。”
  说完他就快跑几步朝前面追了上去,队伍很快便拐过一处墙角,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官衙后院,往左边数第四间屋子。
  “稍等!”小捕快说,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随即开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袍道士,两人站着,在门口低声说了几句话。小捕快点点头,过来对苏怀和红莲说:“大师请二位进去!”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小捕快介绍道:“我们赵捕头,这位是袁流芳大师。”
  赵捕头对他说:“何顺,你先下去吧!”
  “行,捕头,有事叫我!”
  道士关上门,突然“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扶着门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大师!”赵捕头伸手想要扶他一把。
  道士摆摆手,从袍袖里面摸出来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昨夜子时,你们见过魇?”
  苏怀道:“见过!”
  道士弓着背,朝屋里走了几步:“说说看当时的情况!”
  “半夜的时候,客栈附近有一股非常怪异的气息。我们打开窗,只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红嫁衣,往西边跑过去了。”
  苏怀说着,又仔细想了想:“大约十五六岁,当时好像有铃铛的声音。”
  道士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魇迟迟不肯暴露杀意,我就无法定出她具体的方位!”
  赵捕头道:“自陛下寿辰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也不曾接到相关的案子!”
  苏怀见这屋子里面还布着一个大阵,三段红烛位于阵眼之上。
  他想起昨晚与红莲的争吵,问道士:“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她?”
  道士用帕子捂着嘴又咳了几声,坐回到阵中:“魇生于凶险之地,吸收亡者的怨气,身死却不能腐烂。这是很危险的,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转头去看赵捕头,因为咳疾沉重,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虚弱:“请捕头带人全城搜索,尽快找出穿了红嫁衣的这个女子!”
  “恐怕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她是谁!”赵捕头思索片刻:“等郑西他们回来,我们便可以行动。”
  他对苏怀道:“多谢二位相助,赏银已经备好,请随我来。”
  “不必了,我们该回去了!”
  红莲拉开门:“苏怀,走吧!”
  “等等!你是苏怀?”道士大惊,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那个大名鼎鼎的苏怀!”
  苏怀见红莲正在看他,便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没……没有啦,我也不是这……这么有名的……”
  道士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请帮帮我们!”
  苏怀有些不明白,问他:“我能做什么?”
  “魇太厉害,请您随赵捕头一同前去,别叫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苏怀转头去看红莲,还是放心不下他:“你要先回客栈吗,我送你!”
  红莲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走出屋子,阳光有些刺眼,他说:“你不了解魇,我和你一起去。”
 
 
第5章 魇(2)
  “城西安平王废宅,距离大将军府不过四五里。”赵捕头说,他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二十来个衙役。
  “安平王有个女儿,一年前,在她大婚前夜,王府六十余口被人杀死在宅内。郡主死时刚满十六岁,身穿嫁衣,右脚腕上系了一个金铃铛。”
  “捕头!”一个捕快说:“你参与过此案的调查,当年结案这么草率,大伙都在传,是女王陛下派人杀……”
  “李万!”赵捕头喝道:“你胡说什么!”
  太阳已经西斜,街道的另一边游人熙攘,十分热闹,这里却没什么人来。
  宅子大门上贴着封条,郑西上前把它撕掉,用力推去,大门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打开了。
  众人走进去,距离门口不远处有一具白骨,再往前走,里面绿树掩映,假山阁楼十分精致。
  假山前面有一方石桌,从石纹缝隙里面,隐隐约约透出来几缕暗红色的血迹。
  赵捕头带人将宅子搜查了一遍,却并不见魇的踪迹。他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对众人一挥手,喊道:“撤退!”
  “等等!”红莲问赵捕头:“魇还没出现,为什么要走?”
  “魇不在这里,是我猜错了。”
  红莲望着散落在院内的十来具尸骨:“魇只会出现在死尸聚集之地。”
  赵捕头紧紧盯住红莲:“你……你的意思是……?”
  红莲对上赵捕头的视线,问他:“王侯之家被灭门,竟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上面催得很急,这地方我也只来过一次,没到晚上就被封了。”赵捕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魇可能真的不在这里!”
  红莲冷笑一声:“你要害怕,就带着你的人走吧,何必管城中数万百姓!”
  “我……我没有!”
  苏怀走过来:“别担心,不过是个女子!”
  赵捕头神色凝重,凑到他跟前,小声说:“就连袁大师这么厉害的人物,早些年都被魇伤了肺腑,差点就死了,他的咳疾到现在都没好!”
  李万见赵捕头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袁大师在衙门又听不见,捕头你这么小声做什么?”
  赵捕头瞬间红了脸,低着头走开了。
  宅院内,藤蔓缠绕。苏怀坐在石桌边,一手撑着脑袋,等得几乎都要睡着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子时一过,从宅子深处传出来少女的歌声。
  苏怀猛地清醒过来,靠在墙边打盹的衙役们也都站了起来,个个神情紧张。
  郑西拿过火把,赵捕头强撑着,一挥手,对衙役们说:“走,去看看!”
  红莲走到苏怀身边,苏怀仰头看他,从石凳上站起来:“要过去吗?”
  红莲道:“走吧,这些人不是魇的对手。”
  宅子深处有一方水池,池子边上种了几株垂柳,身穿嫁衣的少女坐在那里。
  她看着池水里的倒影,一边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长发,一边唱歌。
  她听见了脚步声,举起放在地上的灯笼,照了照:“你们是谁?”
  赵捕头在距离少女大约十来步的地方停住了,抽出长刀,硬着头皮厉声喝问:“三……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女说:“我和不疑早就已经有了婚约,他却迟迟不肯娶我,我在这边等他过来。”
  李万往后退了一小步,他躲到赵捕头身后,朝少女喊:“曹不疑在一年前便去了战场,他怎么会过来?”
  少女闻言歪了歪头:“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他。”她突然站起来,一掌拍在树干上,哭喊道:“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抛下我!”瞬间枝叶飞散,大柳树被整个震碎了。
  赵捕头往后退开,用胳膊挡住飞叶树枝:“你都……已……已经死了,不要……再执着了!”
  少女僵住了,泪水留在脸上,她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赵捕头:“你说……什么?”
  赵捕头一抬头正对上少女的双眼,他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几乎要瘫软下去:“你……你……已……”
  “住口!”少女突然暴怒,飞奔而来,举掌对准赵捕头惊恐万分的脸就狠狠拍了下去。
  红莲从边上闪出来,剑影一晃,斩下了她的右手。
  少女惨叫一声,退开到三步之外,她赶紧捂住伤处,手指间却没有血流出来。
  红莲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少女逼近。
  苏怀拦下他:“红莲,可以了!”
  少女神情呆滞,盯着地上的断掌,喃喃自语:“我……已经……死了吗?”
  红莲目光灼灼,偏头去看苏怀:“你让开!”
  苏怀怒道:“够了,别再过去了!”
  少女抬起头,悲伤地问赵捕头:“丞相府里红灯高悬,门窗之上贴满了喜字,难道不是为了我和不疑?”
  赵捕头惊魂未定,双腿不停地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西举了火把走过来:“捕头,你没事吧?”
  赵捕头抓着郑西的肩膀,摆了摆手。
  郑西对少女说:“再过几天,便是曹府二公子的大喜之日,若是曹校尉回来,你应当可以见他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我……”少女颤抖着松开手,她低下头,看见伤口处一滴血也流不出来,还有周围散落一地的骸骨。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道深长的剑伤,嫁衣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体内的鲜血,在那时候便已经流尽了。
  红莲用力推了苏怀一把,苏怀毫无防备,险些跌倒。
  红莲趁机而上,一剑刺向少女。少女抬起头,“嘭”的一声,剑被钩镰枪格开了。
  “你……!”红莲话没说完,少女突然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向着背对她的苏怀一掌拍去。
  红莲推开苏怀,一剑刺穿了少女的手掌。
  少女生生把手扯出来,又对着红莲打去,红莲侧身躲开,反手对准她的脖子刺了过去。
  “红莲,当心!”苏怀急忙去拉红莲,一下子将他拽了回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味道,少女突然安静下来,她的身后,一个庞然大物从夜色里悄然出现。
  怪物张开嘴,腐烂的尸体臭味扑面而来。苏怀护着红莲,往后面退了几步。
  怪物动作缓慢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少女半个身子。“啊……!”少女惨叫起来,来不及挣扎,就被它吃了下去。
  红莲站在苏怀身后:“这……难道是……?”
  苏怀伸手护着他,握紧□□,双眼死死地盯住黑暗中的怪物。
  怪物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慢慢转过身去,它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夜色深处。像来时那样,只一眨眼功夫,竟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李万等了一会儿,不见什么动静,掩着鼻子走上来:“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太臭了!”
  苏怀失望地看一眼红莲,扭头便走。
  “苏怀!”红莲叫他,夜风吹过,柳枝在池塘里漾起了几圈涟漪。
  赵捕头抱拳对红莲道:“多谢相救!”
  红莲与他们告别,独自一人回到如意客栈。他上了楼,走到苏怀房外,敲了敲门:“苏怀!”
  房中没有点灯,也没有人回应。他又喊了一声,想去推门,门却从里面被闩上了。
  苏怀仰面躺在床上,冷冷地说道:“我睡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苏怀,你在生什么气?”
  苏怀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红莲,想到他今晚眼神中的杀意。‘杀戮太多’到底,会是什么意思?
  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出自先秦无名氏的《蒹葭》,全文如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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