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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故此,这回便要说到那曜日太子!十年前西洲一统之战,太子殿下妖皇剑出,一招‘拨云见日’,摧毁星月皇朝护城大阵,在东征之战中可谓立下大功。其得到远古妖皇剑承认,乃天生大气运者,成就蜕凡尚在魔尊出世之前,若是争斗起来,孰强孰弱,尚未可分。”
  “又说到而今年轻一辈,可谓群星璀璨,即将突破凡身六境者也是大有人在,譬若东洲天宗贺兰泽,西洲负生寺的法无大师,北域檀青宗徐清月,中洲墨宗大弟子王道衍,散修之中的惊鸿浪客徐子策……而魔道自被魔尊肃清一统之后,不服其统治者皆命断修罗剑下,剩余之人皆战战兢兢,尚未有新生魔道天才出世,假以时日,待新一辈群星长成,魔尊再强,到底双拳敌不过四手,如何能够应付天下诸雄?届时,便是我道门正统恢复三十年前盛景之时!”
  “好!”“说得好啊!”
  客栈中人纷纷拍起掌来。
  却忽有人小声说道:“可是我听闻,魔尊本身也曾是天宗弟子,年岁比你口中所说那些新一辈群星都要小上许多,修为却在三十年前便已至可怖境界。待新一辈群星长成,他会否已经突破踏虚境去?”
  客栈中霎时落针可闻。
  恰客栈之中有路过沧州城的天宗弟子,顿时起身怒道:“莫将那欺师灭祖、背叛宗门的魔头说是我天宗弟子!”
  旁边另一位天宗弟子拉了?拉他衣袖,递了?眼色,却被他愤然甩开,“那厮隐瞒身份拜师于叶云澜师兄门下,暗地却偷炼魔功,被叶师兄发觉之后,还威胁叶师兄不可将实情告知宗门,逼得自己师尊孤身出走。叶师兄本就身有重?伤,寿数不长,而今三十年未有音讯,恐怕早已身死道消。沈殊那畜生是活生生逼死了?自己师尊啊!”
  “师兄,叶师兄虽久未有音讯,却也不可妄言生死啊……”旁边师弟拧着眉劝道。
  那师兄满面怒色,闻听此言,面上竟忽然落下泪来。
  “我曾在秘境神火之中受叶师兄所救,叶师兄当时受了何等重?伤,我清清楚楚,连宗主出手也无法根绝的伤势,叶师兄这些年一人孤身在外,如何能将养得好?我只恨当初没有看穿那畜生真面目,才令得叶师兄横遭不测……”
  他说着便有饮泣之声,只好狼狈坐下身来,拿着旁边酒坛大灌数口,再不言语。
  客栈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复又人声鼎沸。
  有人开口道:“说起那叶云澜,而今美人榜榜首,似乎依然是他?”
  “不错。已三十多年了,未曾换过。据传是前后两任的天机阁主都对其情有独钟,而叶云澜虽无音讯,却也未知生死,故不肯撤去。”
  “我亦听说,这任天机阁主乃是个画痴,曾为叶云澜画过一幅人像,为之惊艳数年,梦寐难忘。”
  却有人不满道:“再如何惊为天人,而今也是个死人了?,死人占榜,生者何堪?三十年世事变迁,又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传说中的天人之颜?不过都是些市井流传罢了。而传说之事,总是越传越玄,如隔岸闻香,都是世人臆想成狂罢了。我曾亲眼见过榜行?第二的徐仙君,其颜容声貌,见之难忘,兼之剑术高绝,实乃神仙中人,世间还有何人能够超过?岂不比那病骨憔悴之人更为惊艳?诸位也应当知晓,凡人与修士之区别,在于躯体无暇无垢,不染尘埃,寿数漫长,即便那叶云澜而今仍活着,也已是昨日黄花,不堪目睹了。依我所见,这天机榜啊,早就该换啦!”
  那低头喝闷酒的师兄闻言忽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未见过叶师兄本人,如何口出妄言?”
  方才说话之人却也不惧他,道:“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天机榜有能者占之,凭何一个未谋其面的故去之人,能被追捧这么多年?徐仙君大好之人尚在,又是而今年轻一辈群星,如何不能占得头名?”
  眼见两人便要大闹起来,那说书先生站在原处,满面无奈。
  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了?天机榜的话题,为何还是会被扯到此处,引来一番争吵。
  那天宗师兄已拔剑出鞘。
  另一人也不堪示弱,祭出一个药鼎,漂浮于身前。
  一触即发之际,忽然有两根木筷如利箭般从楼上袭来!
  两人警觉往后退一步,木筷便直直插在了两人中间地面,没入极深。
  “祁师弟,够了?。”
  头戴黑纱斗笠的修士从顶楼飘然落下,其背负长剑的依然未出鞘,却已有一身剑气凛然。
  被唤祁师弟那人握着手中药鼎,又惊又怒道:“你是何人?”
  修士抬手摘下头上斗笠,露出颜容令客栈之中人声一滞。
  祁师弟两眼惊讶圆睁,“徐师兄!?”
  徐清月微微颔首,轻声道:“去向这位天宗道友道歉。”
  祁师弟不愿,“凭什么?师兄颜容绝世,剑法高超,样样都比那天宗的病痨鬼死人要好,我不过说出实情,为何要给他道歉?”
  徐清月微微沉了?面色。
  “你可知,你口中所说的病痨鬼死人,于我而言,却是有半师之谊,恩同山岳的友人。我一身剑法,能至而今境界,离不开?当年叶道友指点。叶道友剑法高超,我平生仅见。”
  祁师弟已涨红了脸。
  “至于颜容……”徐清月顿了顿,“你若见了?那人,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论颜容,我不及叶道友远矣。天上明月,耀目高悬,天地人间,哪里还能再寻出另一轮月?只是,月满西楼凭阑久,依旧归期未定……”
  他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心慕叶道友,经年久矣。”
  祁师弟满脸不甘还有不敢置信。
  徐清月却已越过他,拿出一枚灵石放于掌柜柜台前,径自出了客栈。
  外间阳光正烈。
  徐清月闭了闭眼,想要重?新将斗笠戴上,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哑呢喃。
  “……清月?”
  那声音十分的陌生。
  徐清月蹙了?蹙眉,转身去看,便见离青云客栈不远一处巷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那乞丐只有上半截身子,下肢却已经全断,脸上胡须乱发粘成一团,两眼浑浊无神,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里面并没有几分银钱。
  气息也很陌生。
  但徐清月修为已至大乘,五感敏锐至极,断然不可能听错对方之前呼喊。
  或许是以前哪里曾见过他一面之人。他想。
  自他名字登上天机榜,便有接踵而来许多麻烦,平日不得不以斗笠遮住容颜,实在烦不胜烦。
  徐清月对这些人向来少有理会,不过这乞丐模样看上去确实凄惨,他思考须臾,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灵石,走上前去,抛到对方面前破碗中。
  旁边有正在叫卖的摊贩见状,插嘴劝道:“仙人,你给这傻子灵石作甚?这傻子收了也不会用,简直暴殄天物。何况他不必吃饭也饿不死,不需要仙人同情。”
  徐清月觉有些奇怪:“他是个傻子?”
  摊贩道:“是啊,已经痴痴傻傻好几年了,叫他也没有反应,街头无赖们打他也不还手,长得磕碜还在这占着位置,有人好心把他移到破庙里,未过多久还是会爬回原地,久而久之,就没有人管他啦。”
  徐清月更觉奇怪。
  且先?不说此人不必吃食也饿不死,单是知道他的名字,还以这样熟稔语气唤他,就是一件奇怪之事。
  他仔细打量这名乞丐。
  只见其脸容肮脏,约摸能见出五官磕碜,两腿拦腰而断,剩余半截身子,横看竖看,都并非是他相识之人。
  他沉默一会,开?口道:“你认识我?”
  那乞丐本双目浑浊,一副痴痴傻傻模样,闻听此言,目中却忽然亮起一丝清明。
  他有些着急地伸出手,用沾满黑泥的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星辰符号,声音嘶哑道。
  “……清月,是我。”
 
 
第112章 涅槃
  魔域的天空一如既往昏沉。
  月被乌云遮蔽,珈蓝城之中一排排赤红灯笼高悬,幽暗未明的灯火映照着街上来往的魔修,像一只只在人世徘徊的鬼影。
  “快点。”
  一处偏僻的楼阁后方,拐角阴影里,有魔修不耐催促,一只带着碧玉扳指的、肥胖的手拽紧了底下人的头发。
  底下人发出痛苦含浑的呜咽。
  赤红灯笼的光映照在他们身侧,拖出长长剪影,楼阁上传来歌姬们的婉转歌声。
  “自春来、惨绿愁江,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清一去,音书无个……”[注]
  魔修呼出一口气。
  底下人仰起头,露出一张怪异的脸。
  说怪异,是因为他半边脸长相绝美清秀可人,另外半张脸却疤痕遍布丑陋无比。
  “岑长老,”他满脸是泪,声音还有点哑,“我?可以回去了么?”
  那姓岑的肥胖魔修伸手拍狗似的拍了拍他脑袋,“夜还很长。你急什么。”
  底下跪着的人脸色一白,哀求道:“前日我才发过高热,怕今夜承受不住折腾晕过去,误了长老兴致。”
  魔修大笑道:“前日发过高热?正好,能尝尝你如今有哪些不同?滋味。何况要你清醒的法子?,本长老多的是。起来,跟本长老回去。”
  底下人却跪伏在魔修身前,抱着魔修的腿磕头。
  魔修神色冷了下来,忽然一脚踩在他的头顶,“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极欲魔宗的地盘,有你说‘不’的权利么?”他蹲下肥胖的身体,一把揪起底下人的头发,把他头颅拉起,“容公子,当年也是天机榜上的美人,我?万里赴天宗对你示好,你却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只因为我形貌丑陋,师门也上不得台面。我?甚至被你戏耍得不择手段踏上歧途、堕入魔道。当年你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你不是自忖容貌么?可知你如今模样,连狗都嫌。如果不是我见在往日与你几分薄面上,把你从醉欢楼里带出,就凭你这丹田损毁四处漏风的身体,哪还有得命在?”
  底下之?人泪流满脸。
  魔修忽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哭什么哭,给爷笑。不然就把你剥光衣服扔到街上,最近魔域太平,应该有不少?魔修缺少?乐子?,会和你好好玩玩。”
  闻言,底下之?人身体颤抖起来,竭力止住眼泪,对魔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我?错了,我?,我?都听长老的话,求长老不要抛弃我?。”
  魔修拍拍他的脸颊,“记住你说过的话,今夜无论用了什么,都不准求饶。”而后肥胖的手一捞,把底下这个半面毁容的美人抱起来。
  容染点头,顺服地倚靠在他肩上。
  魔修看不到的地方,他脸上笑容很快敛去,目光变得空洞冰冷。
  自从三十年前,他被废去丹田、逐出宗门之后,前半生所有功名?成就、乃至容貌修为都离他而去,一生苦难却从此而始。刚被逐出宗门时,他被父亲的暗卫救下,放在郊外一间破旧茅屋之?中,被丹药保住性命。暗卫跟他保证过父亲很快就会来救治他身上的伤势,然而他等了三天,却只等来父亲的死讯。
  他在天宗修行数十年,广交朋友,然而大难临头时,却没有一个朋友出手相救。就连忠于他父亲的暗卫在容清绝死后也彻底不知所踪,他在茅屋里苟延残喘,却没想到雷雨交加的一日夜晚,等来了三个落魄乞丐,而且,那几个污秽肮脏样貌丑陋之?人,居然敢对他做那种事情——而一切都只是开始。
  那几人玩够之?后,为了钱财,竟把他卖给了人贩,那人贩识得他,知他曾经是道门弟子?,有着这个名头,转手便把他高价卖给了魔域的魔修。那几个魔修一路带他去往魔域,腻味之后便又将他转手卖入醉欢楼。
  他在醉欢楼里待了半年,已经快要去了半条命,之?后便遇到了当年曾经追求过他、而今已堕入魔门,倒还算有一番成就的岑方枝。
  虽然岑方枝形貌依然不入他眼,好歹让他有了些许苟延残喘机会。
  他不能离开?这个依靠。
  ……他也还不能死。
  他还有仇要报,有心心念念想见之?人要见。
  容染靠在形容臃肿的岑长老肩头,空洞的眼眸遥望着远方,勾起一点虚无的笑。
  远方昏沉的天空之?下,有一座高耸庞大的建筑矗立。
  那是魔宫。
  魔域中人耗费十年,为他们的尊主所修建的宫殿。
  ……
  魔宫。
  “初岚,你见尊主之后,必须谨言慎行,未得允许,千万不能抬头窥探尊主容颜。”薛长老叮嘱道。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孩子?。
  男孩生得很漂亮,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年岁,一身白衣罩住他纤薄身体,无端显出几分脆弱姿态,唇色很淡,却莹润有光泽,很是诱人,一双狭长黑眸里带着些许恐慌,脸上却是一片强装的淡漠。
  男孩手里抱着古琴。
  “腰再直一点。”薛长老道,“记住不可随意言笑。那一位传说中性情淡漠,不近尘俗。你能学得像一些,保命的可能便多一些。”
  旁边李长老却道:“如何能完全相像?那一位传说中可是天人容颜,绝世之?姿,你在这凡俗里找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影子,送到尊座之前,也不怕尊上到时候降下怒火。烧及己身?”
  薛长老道:“你懂什么。初岚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也算赏心悦目。而且此番只是送来给尊上弹琴解闷,只要初岚自己本事,又怎会引发尊上怒火。”
  他看了眼男孩忐忑容颜,暗地向李长老传音入密道:“最近尊上脾性不定,已经屠了好几个魔域宗门,保不齐下一个就是咱们二人的宗门。尊上对那一位的态度尚不明晰,我?们送个赝品上去,若是能得了尊主欢心,也算好事,若是不得,也可给尊主近来的怒火一个发泄之?处。”
  李长老不回答,看向男孩的目光里却有些怜惜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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