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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沈殊便又发出那种令人发毛的轻轻笑声,“我都还没说想要什么,师尊便拒绝了——果然,方才?师尊的话,只是在?诓我。”
  叶云澜道:“……你想如何。”
  沈殊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蹭了蹭叶云澜颈边白发,在?他?耳边道:“师尊可知,你离去的那三?十年里,世人都是骂我什么吗?”
  叶云澜不答,他?便又笑了一声。
  “他?们都骂我是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畜牲。”
  叶云澜凝眉道:“你没有背叛师门,也不是畜牲。”
  沈殊道:“现在?或许是了。”
  叶云澜忽然生?出一点不妙的预感。
  便听沈殊道。
  “我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与师尊之间,不仅仅是师徒,”沈殊直勾勾地瞧着他?,神色之间,带着执迷,“更是水乳i交融夫妻,亲密无间的道侣。”
  “九月初七,我已?定好在?魔宫设宴。”
  沈殊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血红冰冷的目光里流露出灼然,像滚烫燃烧的熔岩。
  “我已?查过了,那是个极好的日子,宜婚事嫁娶。”他?眼?睛微微弯起,“师尊,届时,我们便成亲罢。”
  叶云澜又惊又怒。
  “你还未问过我意见——”“便知师尊肯定不允,所以我之前才?说,要当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牲啊。”沈殊轻轻说着,握着他?的手埋入阴影之中,又将叶云澜想要挣扎身体按住,俊美的脸上浮现一点薄红,“这几日,便劳烦师尊养好身体,成婚后便能名正言顺与我结契同修,共入洞房。现在?么,且先容徒儿,先收几分利息。”
  叶云澜手被他?抓着,十指交缠。
  手腕上的锁链不断晃动,发出连续不断的清脆声响。
  漆黑阴影缠覆上来,更多已?经无处可去的,则在?周遭狂乱地舞动,在?叶云澜眼?前晃出重重叠叠怪诞的阴影。
  沈殊咬着他?的肩,低喘着气道:“师尊,我好想你。”
  叶云澜艰难地吸了一口?气,眼?尾被逼出一点泪,声音沙哑,“叫你的魔气……滚开。”
  沈殊并没有让魔气滚开。
  只重复着喃喃道:“……我好想你。”
  寝殿之中阴影摇晃。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又有香气弥漫。仿佛花瓶滚落到地上,裂成碎片,里面装着的开到靡艳的花掉了出来,甜美的花香萦绕开,馥郁浓稠。
  教人心醉。
  ……
  魔域,珈蓝城。
  血红灯笼映照着长街,一座高楼之上,几名魔修正聚在?一处饮酒谈笑。
  有人道:“你们可听闻尊主即将大婚的消息?”
  旁边人笑道:“婚宴的请帖都已?经被公?然送到正魔诸派手中了,此事而今整个修真界,还有何人不知?尤其正道那边,可是炸开了锅。”
  之前的人又道:“我还听闻尊主要娶的,乃是自己昔年师尊?”
  旁边人便“啧”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还是尊主会?玩。”
  又有一人举杯笑道:“尊主的那位师尊,可是这三?十多年来天?机榜上排名第一的美人。若换做我,天?天?对着这样的美人,也肯定把持不住——什么师徒伦理,正魔之分,都是狗屁!……唯有拥美人在?怀才?是真啊。”
  “不过,之前不是一直传闻那人已?经死了么?”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旁边人慢悠悠饮一杯酒,淡淡道,“尊主的手段,你我哪能窥探。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哦?少宗主且仔细说说。”
  “以前不是也有传闻说是尊主亲手逼死了自己师尊么,我看事实也相差不离。”旁边人打开折扇轻摇,“不过既然那人而今还能现身,可见并不是被逼死了,而是被逼到绝路,被尊主好生?藏了起来。藏了三?十多年,怕是已?经被折腾得乖顺了,这才?又被放了出来,给个名分。”
  原先人恍然大悟。
  在?座其他?魔修都对这些事习以为常,纷纷发出会?意的笑声。
  有人拍掌,“此事尊主干得漂亮。那位美人也不知是多少正道之人心中的皎白月光,此事一出,正道已?是炸开了锅,不知有多少名门大派的修士咬牙切齿。我听闻,就连前后两任天?机阁阁主都对其念念不忘,实在?教人好奇那位美人究竟是何等容颜啊。”
  有人笑道:“或许未必只是容颜,美人的身子自然也是上等名器……尊主艳福不浅,好生?教我等羡慕。”
  旁边少宗主摇着折扇,忽然望向角落中一个身形肥胖的魔修,“说起来,岑长老,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家?里养的这位,曾经也是天?机榜上的美人么?滋味如何,赶快给我们说说。”又望向站在?岑长老身边为他?倒酒的瘦弱人儿,“好端端一个美人,如何要用面纱遮脸?”
  岑长老堆起笑脸,道:“滋味尚且不错,床上骚劲挺足,稍微弄一弄就能浪得出水,就是容貌被毁了大半,看着不堪入目,我便命他?用面纱把脸给遮了。少宗主若有兴趣,也可带回去赏玩几日。”
  只是那少宗主一听“容貌被毁”四?字,便有些意兴阑珊。
  到底饮酒无趣,还是想看看曾经天?机榜上的美人究竟如何。
  于是便折扇一扇,劲风吹过,那倒酒之人面纱便被吹飞,露出来一半狰狞、一半秀美的面目。
  那一半完整的面容并不是不美艳,涂了红唇脂膏,眼?眸盈盈如水,我见犹怜。
  只是另一半却着实狰狞得有些过分,蜿蜒的疤痕印在?上面,像是无数条攀爬的蜈蚣,黑中泛红,看着教人恶心。
  少宗主皱起眉端详了片刻,勉强从那小半边白皙的面容里拼凑出原本面目,便半眼?都不想再?看,折扇一翻,风刃划过,人便被掀飞到角落之中,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少宗主懒懒道:“可惜,若是容貌完整,本少宗主赏脸临幸他?一回也不是不能。而今丑成这般模样,也亏得岑长老你还下?得去手,还带出来饮酒作乐,岑长老的品味相当独特呀。”
  岑长老能够在?极欲魔宗里爬到现在?位置,素会?察言观色,忙道:“是这贱人不要脸,今日在?床上浪着求我带他?出来,没想到污了少宗主眼?睛。此番回去,定然好好管教,教他?收敛浪性,莫再?作怪。”
  又转身向角落里之人怒吼。
  “还不快滚!?”
  被劲风击中肺腑的人狼狈从地上爬起,出了高台楼阁,又走几步,便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倒在?往下?行的倚栏边。
  高处的劲风吹着他?衣衫,他?目光迷离地望向远处。
  一排又一排的血红灯笼在?珈蓝城中向远处蜿蜒。
  血色尽头,隐隐约约有一座庞大的魔宫。
  “阿澜……”
  “你竟没死……”
  他?喃喃着,面颊因醉酒泛红,眸色从盈盈波光里透出火光欲念。
  还有隐埋深处的,无穷无尽的恨与怨。
  他?的影子在?风中摇动扭曲,忽然有一个声音自他?心中响起。
  那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
  像是有无数人无数的声音糅杂在?一起,重重叠叠纠缠着,能够唤起人心中最深沉的欲望和恶念。
  “人类,之前本王提到过的事,你现在?想得如何了?”
  容染痴痴望着远方。
  “你说过,只要我之后按你所说的做,便能够实现我所有愿望,是真的吗?”
  那声音笑了一声,道:“自然。”
  容染眼?瞳慢慢被黑色浸染,而他?自己却仿佛毫无所觉。
  “我只想事成之后,你帮我杀了沈殊那畜生?,让我带着阿澜,去一处无人之地,没有人能够再?来打搅我们。”
  那声音道:“没有问题。”
  容染便笑起来。半张脸上的疤痕都随着他?的笑容扭曲。
  “好,我答应你。”
 
 
第118章 道侣
  东洲天宗。
  问道坡之上依旧人声鼎沸。
  几名弟子正聚在一起,因一个剑道疑难而辩论不?休,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只差一点便要拔剑讨教了。
  忽然,争论中的一名弟子见到坡上行来了一个玄服高冠的男子,眼神一亮,连忙跑了过去,“大师兄,我等剑法里有?一招不?明,想请大师兄指点。”
  被称为“大师兄”之人有着?一张俊美面容,看上去还很是年轻,然双鬓上却已有?了些许银白,夹在在黑发之中,颇为显眼。
  贺兰泽温和看向那名弟子,“是何疑难,你且细细说来。”
  那弟子道:“是霜花剑法之中的第三十?九式,‘北燕南归’。北雁南飞渡重山,我认为剑势应当有?一往无前睥睨之感,然而荀师兄却说北雁南飞,乃是秋日别离之思,剑势当有?缱绻难舍之意,我们正为此而争执。”
  贺兰泽道:“剑法剑意乃由心而发,于不同年岁、或是经历过不?同世事之人,对一式剑法之意的理解都有所不?同,并没有?对错可言,你们何必为此而争执。”
  那弟子道:“怎会没有对错?难道练剑不?是将剑意理解得越是贴合创造剑法之人内心,便越能将剑法之中蕴藏威力发挥出来吗?”
  贺兰泽耐心道:“剑法虽由人所创,可学这剑法的人,却是你自己。倘若你只会揣摩别人的内心,而不?问自己本心,永远都没有?办法跨过障碍,达到剑道宗师之境。”
  那弟子脸色微红,似有所悟道:“大师兄所言极是。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大师兄,若是师兄的话,更倾向于哪一种剑意理解呢?”
  贺兰泽道:“我么……”他目光越过这名弟子,看向远处的群山,仿佛在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我更倾向于后者。只因一人心中若怀思念,每情每景,每见每思,便都离不?开心头所念。你尚年轻,还不?懂这些,且先去练剑罢。若有不?懂,再来问我。”
  那弟子察言观色,发现自己似乎引动了大师兄的伤心事,忙歉意告辞离去。
  问道坡上有?弟子见状,感叹道:“大师兄对年轻弟子还是一如既往耐心细致啊。别宗的天才大都矜持高傲,唯有咱们宗门大师兄如此平易近人,每问必答,真好。”
  有?人便笑道:“你进宗进得晚,可能不知,当年大师兄也?有?过锋芒毕露,目下无尘的时候。那时候啊,在大师兄手下走不出三剑的弟子,大师兄连话都懒得与他们说。”
  那弟子惊讶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
  旁边人似乎有?些感叹,顿了顿,又道。
  “只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雁回峰,青竹林。
  贺兰泽抬手拂过眼前竹叶,抬头便见到远处矗立在花海里的竹楼。
  他走过去,一如平常拿起竹楼边上的木铲和水壶,外?面的花圃整理好后,又打算进去竹楼中洒扫一番。
  自叶云澜失踪之后,这些事他已经做了三十?余年。
  为何要一直做,他想,或许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又或许是因为愧疚。
  如果他自己当初能够早些发觉沈殊的异样,而不?是因为比试失利便匆匆跑去闭关逃避,亦或者在最后一次面见叶云澜的时候态度再真挚一些,是否叶云澜便不会被逼到离开宗门消失不见。
  思念与愧疚交杂,便成了难以言说的爱欲。
  贺兰泽知道叶云澜不?喜欢他当年目下无尘的模样。
  那他便改。
  可他而今已经成为了天宗之中人人称道、极负责任的大师兄,为何叶云澜却还是……没有?归来。
  日头渐渐高悬,他放下手中的铲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步入竹楼,里面摆设依然如三十?年前一般,丝毫未变。
  或许,他心中还是冀望着?叶云澜有?朝一日能够归来。
  到时候见到此地完整不变,会否会对他这些年的等待,有?一点点触动?
  贺兰泽想着,又兀自苦笑着?摇了摇头,步入其中。
  先将地面洒扫一番,而后进到书房。
  贺兰泽下意识便去看桌上竹篮,看看那只小鸡崽是否依然安睡。
  当年叶云澜离去,留下的便只有这么一只小东西。
  那小东西生得可爱,却十分嗜睡。
  三十?多年,贺兰泽竟然都没有?见过那小东西醒来一次,倒是慢慢看着?其毛发越发丰润,体型也?变得越来越大,竹楼周围的灵气都被那小东西吸纳入体内。
  既然是叶云澜所留的生灵,贺兰泽对其自然也偏爱一些,每每至此,都会在竹篮里放上几块极品灵石,供那小东西吸收。
  这一回,贺兰泽走过去察看,竹篮里的灵石果然已经被吸收一空。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一直沉睡的那小东西竟也?消失了身影。
  小东西醒了?
  贺兰泽又惊又喜,忙四周去察看。
  方才花丛里并没有?见到那小东西身影,他便举步往后院去瞧。
  便发现有?只小小身影正蹲在后院温泉旁,看着?自己的脸愣愣发呆。
  不?是小鸡崽。
  以贺兰泽的角度,只能看到那身影十分瘦小,乃是小孩模样,有?着?一头金子般的头发,在阳光下像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贺兰泽皱着眉,走了过去。
  “你是哪一峰跑过来的弟子,你父母何?在?”
  小太阳转过身。
  他模样长得很是漂亮,外?表看上去辨不?太出男女,有?一双大大的金色眼睛,头顶上一根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此刻他眼睛里正含着两包泪,望着?贺兰泽。
  “你知道,我妈妈去了哪里吗?”
  是清脆的男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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