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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另一条则是在通灵涧外,天池山最普通的登山路。
  叶云澜道:“不必劳烦道友。”他眉目淡漠,完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古玄一番好意被拒绝,却怎样也无法与他置气。
  他不知叶云澜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养成这样冷漠的脾性。明明站在那里,却似与这世间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
  似乎唯有对自己那个徒弟的时候,会稍稍流露一点纵容和宠溺。
  他忽然有些羡慕沈殊了。
  叶云澜执起石桌上的缺影剑,转身对沈殊道:“走罢。为师送你去登天阶。”
  沈殊漆黑眼眸定定看着叶云澜,“师尊待我真好。只是,我一想到之后要在登天阶待上十天半月……就觉有些舍不得。”
  叶云澜微微失笑,“你而今已有十七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粘人。”他抬手揉了揉沈殊头,“莫贫嘴,走了。”
  沈殊蹭了蹭他掌心,为他披上狐裘,又拿来那顶白色幂篱,仔细为自家师尊戴妥帖了,两人才步出月影壁。
  约摸是登天阶将要开启,今日通灵涧相当热闹,大小道上都汇聚着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各派弟子。
  离得最近的几人交头接耳,声音传了过来。
  “宁师兄,你觉今年能登上浮云巅前十,参加最终大比的人,约摸是哪几个?”
  “参加过论道会的修士便不可参加第二遍,如此,有几个宗门的大师兄大师姐便可排除了。譬如天宗贺兰泽,墨宗王道衍,听雨阁洛雨情……而天机阁那少阁主素来不参与此类比武之事,道门六宗里,便只剩灵宗大师姐上官柔,道一教大师兄南宫猎,这二人必然是要占去其中两个名额的。”
  “师兄说得甚有道理。”有人点头,“那还有其余八人呢?”
  “细数五洲四海,年岁未到六十,有资格参与论道会者,按修为分,最高便是元婴。参与论道会人数成千上万,但是满打满算,能在这般年岁到达元婴的,约摸不超过三十之数。其中我最看好的,当是天宗那位栖云君的亲传弟子。”
  “那位天榜第一人,栖云君的亲传弟子?”
  宁师兄摸了摸下巴,“他上一届论道会未曾参加,如今这次,当是可以一见锋芒了。听闻,栖云君的亲传弟子,还是一位难能一见的美人……在天机石美人榜上排行第八。”
  “说到美人,这回排行第一的徐清月也要参加论道会呢。”那弟子声音带这惋惜,“若非此次我也参与了论道会,还真想去望影台上去见见这些世间绝色。”
  “你要想,参加了论道会,说不准便在登天阶上偶遇了呢。到时候与真人相见,岂不是比在望影台上遥遥观望,更能看仔细许多?”宁师兄笑道。
  “师兄说得是。”
  说着,师兄弟几人勾肩搭背,步伐加快不少。
  沈殊忽然道:“我会是这十人之一。”
  不仅如此,他还会夺得第一,得到山灵宝藏之中,那枚最为珍贵的天地灵药。
  叶云澜此刻不愿动摇他的锐气,便道:“以你实力,已足以登顶浮云巅。只是,你要记住为师教导过你的话。有执而不偏执,你所要超越的,永远都只是自己。为师会在浮云巅上等你。”
  沈殊道:“我记得了。”
  登天阶在通灵涧的中心。
  一棵巨大的古树矗立其中,由上而下,贯通了整个通灵涧。
  古树看上去是直立,但在神念感知之中,却是斜斜往上绵延,如同在天池山外看,那条如绸缎蜿蜒的通灵涧。
  此刻,古树周围已经聚集了庞大人流,一眼望去,人头攒涌。
  登天阶还未开启,古树巨大的树梢上垂挂着大片有幽蓝花朵,花朵闪烁着荧光,还有隐藏其中一颗颗幽绿果实。
  “那是长生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而长生树上的果实,据说凡人吃上一颗,便可得长生。”
  叶云澜遥望着古树,开口道。
  沈殊眼睛一亮,“真的?”
  “这些都是古书记载。可惜长生树早在数万年前便已绝灭。如今留下的,不过是通灵涧幻化出的虚体。而天池山论道会,从上古绵延到如今,也已经有数万年之久了。”
  “这么多年了,论道会也不知开了多少届,山灵宝藏怎还没被掏空?”
  “那便是上古大能留下的手段了……”叶云澜正欲解释,忽然听到一个柔美声音传来。
  “阿澜……许久不见。”
  不远处,容染贪婪地望着叶云澜,想要透过对方幂篱上的薄纱,用目光去描摹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这几年,他着实已经忍了太久。
  自从三年前他在听风亭里暴露了心思,就再难以见到叶云澜一面。栖云君不知从何处知晓了他对叶云澜所做之事,教他去面壁受罚,言语间也少了许多以前的纵容。
  虽如此,他毕竟是栖云君亲传弟子,那人欠了他天大的因果,无论如何都是要护着他的。
  面壁结束后,他开始着手炼制合欢情蛊。
  合欢情蛊祭炼的时间漫长而艰辛,需要以精血饲养,耗去了他无数修为,还有积累经年的天材地宝。
  尽管如此,他炼制合欢情蛊的狂热依旧不减。
  父亲予他炼制合欢情蛊的手记上字体狂乱,他似乎明白了,父亲当年炼制情蛊时候的感情,应当如他这般。
  还差一点,合欢情蛊便能炼制成功了。
  而此次他前来论道会,就是想要夺得前十名次,向山灵宝藏求取炼制合欢情蛊的最后一味药材。
  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叶云澜便会全心全意、彻彻底底地归顺于他。而从金笼里飞走的美丽鸟雀,也会再次归来,为他啼鸣歌唱。
  一想到这里,容染清秀绝美的脸上,便露出一个甜美扭曲的微笑。
 
 
第36章 灼烫
  耳畔刚听到那熟悉而柔美的声音,叶云澜便皱起眉。
  沈殊与他步伐同时停下,侧过身,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容染。三年前,便是此人给师尊下药,而今竟还对师尊纠缠不散——三年前他未曾读懂这人望着师尊的眼神,可而今他却读懂了,这人看着师尊的时候,眼中盛满的,分明是教人不虞的欲望。
  这人手段下作也便罢了,还搁这儿对着他家师尊做什么白日梦呢?
  未等叶云澜开口,沈殊便上前一步,挡在叶云澜面前,并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微微扬起下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挡道?”
  容染面色变了一变,只是那丝甜美笑容却依然没有从他面上褪去。
  他抬起手,卷了卷自己鬓边的发丝,“当年我一直教导阿澜待人持礼,阿澜向来做得很好,沈师侄分明也是阿澜的弟子,怎这样没有教养……哦,是我忘了,你三年前便是这个样子,而今三年过去,仍旧本性难移。可恨当年师兄没能及时阻止阿澜收你为徒,才教阿澜有了你这样的徒弟,而今阿澜对你,恐怕也时常头疼吧?”
  这人张口闭口都在说“阿澜”二字,实教人生厌。
  沈殊懒得再与他多废话,正想拔剑出鞘,便听叶云澜冷淡声音:“容染,我已说过,别再叫我阿澜。你不配。”
  沈殊听了,忽然一笑,接口道:“师尊说得对极了,熟悉之人互喊别称可叫亲昵,可对着一个已经对你印象极差的陌路人喊,那就叫不要脸了……哦,或者说,还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叫下.贱。”
  容染面色黑了。
  又是这样,师徒两人一唱一和,当真视他为无物。
  他看着叶云澜,眼眸之中不复平日柔美,反而透出一点病态的阴郁疯狂,依旧缓声道:“阿澜,我记得你这徒弟,也是要参加天池山论道会的。如果师兄没看错,他如今修为不过才是金丹,你竟也放心让他攀登天阶么?毕竟,登天阶上死伤常有,断手断脚也是常事。”
  他说完,忽然又微微地笑起来,“不过阿澜放心,我为师伯,若在登天阶上遇上沈师侄,自然会多关照他一些。顺带,也能代阿澜教导一番,何为之待人之礼。”
  叶云澜凌厉目光朝容染直刺过去,冷声喝了一句:“容染。”
  容染只朝他微笑。
  叶云澜握着缺影剑的手微紧,一旁沈殊却拉了拉他衣袖,而后面朝容染道:“如何待人持礼我不清楚,不过今日倒是有人教我懂得,何为之脸厚如墙,何又为之自甘下.贱。”
  “沈师侄倒是嘴舌灵巧。”容染眉目泛冷,“希望登天阶开启之后,你还能如此对我说话。”
  沈殊道:“恐怕那时,你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容染微微眯眼,还想要说什么,忽而面色微变,留下一句狠话,“究竟会如何,届时便知。”之后便用手按着胸口,匆匆而走。
  待容染走后,叶云澜淡淡道:“你本无需与他置气。”
  沈殊眸色微深,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我与他置气什么?师尊且放心好了,您之前所言,我都已谨记于心。登天阶上,我必然谨慎,绝不恣意妄为。”
  晨光映照着沈殊年轻俊美的脸。青年认真望着自家师尊,神色瞧不出半分戾气,只是身后阴影微微扭曲。
  叶云澜并未发觉,只道:“若当真遇上,倒也不必畏战。毕竟,这世间一直以来,唯有强者,才是真正的道理。”
  他说至此,眉目漠然。
  忽然远处天地传来一声震响。
  便见远处那棵长生木忽然泛出光芒,树梢上幽蓝色花朵快速摇动,花瓣如雨飘散空中,一道闪烁金光的缝隙,缓缓自树干处裂开。
  有人高喊:“登天阶开启了!”
  便见围聚在古树周围的人流都开始往那道金光裂缝挤去,生怕落后他人半分。
  沈殊站在他身旁,却没有动。
  叶云澜:“你不急?”
  沈殊:“许多人都未曾着急,我又何必急?”
  古树周围,确实还有许多大派弟子未曾争抢着进入,毕竟与外界登山路不同,通灵涧自成一个世界,穿越通灵涧登天阶路途遥远,决出胜负并非一时半会之功,些许时间也并不足以分出所谓高低。
  “更何况……我还想跟师尊再待一会。”
  沈殊回首朝叶云澜笑了一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叶云澜,“这是杏花绿豆糕。先时集市上,我见师尊喜欢,今日清晨便特意出去带了些回来。”
  叶云澜微怔,将油纸包接到手上,另一只手慢慢在油纸包上摩挲了几下,道:“你有心了。”他卷起袖子,从纸袋里拈出一块绿豆糕。
  绿豆糕上还泛着热气,他被寒冬侵占的指尖感受到一丝灼烫的痛意,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很软,很甜。
  沈殊专注凝望他,忽又道:“师尊,若我登上浮云巅,你可否答应给我一个奖励?”
  叶云澜:“什么奖励。”
  “我想要师尊为我折一支花。”沈殊道,“就如我当初为师尊所摘那般。”
  叶云澜微微抬眸,“你想要什么花?”
  “什么花都好。”沈殊道,“只要是师尊亲手摘的,就好。我只要在攀登之时想到师尊折了花在浮云巅等我,便又有了许多往上前行的力气。”
  “……好,为师答应你。”
  师徒对话间之,围聚古树的人流已经进入大半,叶云澜刚将一块绿豆糕慢慢咀嚼完,便见沈殊靠近过来,单手掀起幂篱薄纱,另一手拿着帕子为他擦去唇角碎末,低声道:“我不在时,师尊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青年眼眸又黑又深,形状凌厉狭长,隐约透出几分熟悉。
  叶云澜再度恍惚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抬手取过那帕子,又用手背敲了青年额头一下,“登天阶上磨难险恶不可计数,先关心你自己罢,为师并不需要你如何挂念。莫再磨磨蹭蹭了,快去。”
  “是,”沈殊摸了摸被敲的地方,望着他笑起来,“——是,师尊。”
  他转过身,矫健身影从山坡上飞跃而下,束在身后的乌发马尾扬起,如狼一般窜进那道金光裂缝之中。
  人群尽没,古树周围变得静谧。微风吹过,卷动起了漫天幽蓝花瓣盘旋。
  叶云澜拿着手中油纸包,暖融热度为他驱散些许冬日寒意。
  他遥望着古树,将绿豆糕一只一只慢慢拿起来吃了,才用帕子仔细擦了擦手心,而后转身离开。
  回到洞府,扑面而来便是一阵热浪。
  古玄正盘膝在石床上打坐,淡金色的血脉之气在他周身盘旋缭绕,他闭着眼,睫毛一直在轻颤不停。
  绑着绷带的胸膛上有血迹渗出,忽然之间,他吐出一口灰紫发黑的鲜血,那血落在地面,便腐蚀出一个冒着黑烟的坑洞。
  古玄慢慢收功,平息体内血脉流动。
  将挤压体内的淤血吐出之后,他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睁眼却见一身雪白狐裘的叶云澜坐在紫云木下石桌旁,幂篱放在手边,正静静看他。
  “……你回来了?”古玄一怔。
  “如此纯粹的火系血脉之力,至阳至烈,绝无包含五行其他,这世间唯有遗传上古神凰血脉的曜日皇族独有。”叶云澜平静道,“你不姓古,而姓叶。”
  古玄沉默了一下,苦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叶云澜:“救你之时。你血中泛金,我已知晓。”
  古玄定定看他,“既如此,你说你与曜日皇族有怨,又为何还要救我?”
  叶云澜:“救人还需缘由?况且你已伤好,便该遵从约定,就此离开了。”
  “你既知我姓叶,难道不好奇我身份?”古玄道,“何况道友也姓叶,我们之间,或许有血脉牵连也未可知。”
  叶云澜眉目变得疏淡许多,“世上叶姓之人何其之多,你们曜日皇族,难道要一个个上前去认亲不可?何况,我身上究竟有无神凰血脉,你难道不是稍稍感应,便能知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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