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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重生]——夜雨行舟

时间:2021-05-02 09:13:16  作者:夜雨行舟
  “——陛下驾临!皇后娘娘驾临!”
  叶帝一声皇袍步入殿内,帝冕珠帘,面目俊美,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年岁,叶檀歌莲步款款跟在他身后,盛装华服,浓妆精致,一露脸便夺去了整个大殿所有风光。
  叶悬光拿起?手边的剑迎了上去。叶帝审视着?他,薄唇冷眸,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半晌,叶帝忽而一笑,大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悬光,不知不觉又长一岁,父皇见你而今修为愈发?精深,很?是欣慰啊。”
  叶悬光:“多?谢父皇夸奖。”
  叶帝目光看向?叶悬光手中朱红羽剑。
  又关切问:“两年了,悬光,妖皇剑炼化?如何了?”
  叶悬光:“依旧未能完全?炼化?。”
  叶帝长眸微眯,道:“不必着?急,你是天书?预言之人,远古血脉返祖,当是这个世界上妖皇剑最为契合的主人,没有人能够替代?你。”
  说着?,他顿了顿,忽又道:“对了,悬光,之前?父皇命你去解决天宗里不该留的人,而今可解决干净了?”
  叶悬光淡淡道:“儿臣诸事繁忙,而天宗又远在东洲,尚无精力去解决其他人事。”
  而叶帝却忽然大怒:“糊涂!父皇知道你对那厮还存有几分怜悯,然你是叶族太子!若再妇人之仁,待皇族气运被那厮分去,你到时何能担负起?叶族复兴之责?”
  叶悬光不言语。
  叶帝更怒,便要抬手。怕没和你哦按叶檀歌轻轻握住叶帝手,声音如同百灵鸟般柔和动听?,“陛下,今日是悬光生辰。莫动怒,臣子们都看着?呢。”
  叶帝冷哼一声,到底忍下了怒气,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走了。
  而叶悬光站在原地,没有看叶帝远去背影。
  只是抬头望着?天空明月,金眸沉凝。
  ……
  月色如水流淌入屋中。
  叶云澜和衣而眠。沈殊睡在他身侧。
  乌黑长发?散落床沿,他侧着?身,月色倒映入他漆黑瞳孔之中。
  不知为何,他想?要这夜更漫长一些。
  让他能有足够时间去想?明白一些事情。在沈殊离开之前?。
  然而身体?虚弱,神思太易疲惫。
  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渐渐睡去。
  隐约间,似入梦中。
  大雪纷飞,眼前?是一林白梅。漫天白梅花瓣与雪花一同翩翩而落,苍白静美。
  有人在前?方,散发?披衣,坐在白梅树下,正在温一壶酒。
  见到他来,便抬起?头,朝他微微露出一点笑。
  陈微远微笑道。
  “娘子,你来啦。”
  叶云澜瞳孔微微收缩,退后了一步,“陈微远?你如何会在这里?”
  “我记得今日是娘子生辰,只可惜东洲北域相隔数万里之遥,我有事在身,无法亲自面见娘子一面,实在惭愧。”陈微远站起?身,面向?叶云澜,“只好略施法术,入娘子梦中相见。”
  他一头长发?披散身后,白衣上落满梅花与雪,长眸带笑看来,面容清俊白皙。
  “一百多?年了,我想?念娘子,想?得好苦啊。”
 
 
第103章 风雨
  梦中白梅飞雪飘摇漫天。
  叶云澜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说着“想他好苦”的陈微远,握着缺影剑的手背青筋凸出。
  “陈微远,你让我恶心。”
  陈微远面色不变,反笑道:“云澜,久别重逢,何必这样暴躁。”
  叶云澜只是冷冷盯着他,浑身戒备。
  眼前之人,周身气机与他两年前在天池山上所遇见的陈微远已全然不同了。身在此间,又在物外,乃蜕凡期方有的道则。
  而对方随意衣冠和脸上温柔笑意,甚至让他感到陌生。
  前世,他被魔尊从浮屠塔中救出时,见过陈微远最后一面。
  当时对方立于虚空,着?星辰罗衣,手持星盘,汇聚万千道修,构建周天星斗大阵,要将他与魔尊围杀。魔尊令血河降世,周天星斗大阵破,陈微远不知所踪。
  此后百年,他们再未见过面。直到他突破踏虚,设法在神魂之中刺入七情针后,又赶赴北域想要将之斩于剑下,却只听闻陈微远以身殉劫的消息。
  若不算今生天池山一会,他们之间,已经有—?百多年未曾见面了。
  而陈微远生出变化,想必就是在天池山论道会之后。
  可是,为什么?
  重活一世之事如此荒谬,可而今不仅他有了前世回忆,陈微远似也回想起前世种种。
  若如此推论,沈殊日后是不是也有可能……
  叶云澜被自己猜测—?惊,便见陈微远扬手—?挥,两人面前便出现了—?张石桌,石桌上?有酒杯。陈微远弯身把雪地里温的那壶酒拿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
  “我?知道你定?有许多想要问我的问题,”陈微远将—?杯酒稍稍推至叶云澜方向,“不如过来坐下,慢慢再谈。”
  叶云澜没有动。
  许是梦中,他此番面见陈微远时,神魂内七情针并没有发作。
  缺影剑出鞘,剑光划破飞雪,如流星飒沓,顷刻之间已到陈微远面前!
  陈微远也没有动。
  剑光划过他的躯体,只是形成—?道漆黑的裂痕,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梦境空间微微扭曲了—?瞬,陈微远便已经复原。
  “你明知在梦中伤不了我?,”陈微远叹道,“何必还非要出剑,若引动你体内伤势,可如何是好。”
  叶云澜:“你说我伤不了你?”
  他并指在缺影剑剑刃上?慢慢缓缓而过,陈微远见他动作,便是眉心?—?跳,“为此次入梦,我?已准备良久,而今整个陈族远古大阵皆系于我?身。你若非要不惜代价,顺着梦境杀我?,有大阵相阻,未必可行。”
  这也是为何天池山论道会之后,他过了如此之久,才以入梦之法与叶云澜相见的缘故。
  踏虚境的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前世叶云澜修为全盛的时候,莫说入梦,他若是敢离开陈族族地半里,被叶云澜觉察,相隔万里遥指—?剑,恐怕他就得重伤。
  他—?生算尽天机,却只能算到自己的死路。
  ——唯有打翻棋盘,重新下—?盘棋。
  叶云澜漠然道:“堂堂天机阁主,只会使下作手段,当缩头乌龟?”
  陈微远叹息摇头道:“前尘之事种种,娘子因此怨我恨我,想要杀我?,也是应当。可我却舍不得娘子受苦。自七情针入体,你受了多少苦,为夫知道,同样心如刀绞。”
  叶云澜:“这又与你何干!陈微远,莫再口口声声自称是我夫君,你我?之间,生死仇敌,早已不死不休。”
  陈微远定?定?看?着?他,而后慢慢弯了弯眼,笑道。
  “娘子愤怒之时,也如红梅绽放,灼灼明艳。不愧是而今修行界第一美人。”
  他拿起桌上?酒杯饮下,面颊浮现—?点酒意微醺,喃喃道:“但我?还是更怀念你带着面具,唤我夫君时候的模样。”他慵懒地支着下颚,长眸微垂,“那时候你很乖,我?说的话都会去听。我?那时候其实已经很喜欢你,只是,终究抵不过命运。”
  “天地大劫将由魔星而起。而大劫之下生灵涂炭,谁都不想见到那个时候的发生。云澜,你却是唯一那颗,与魔星同时而生,能够将之毁灭的星辰。”
  叶云澜忽然打断道:“够了。”
  双星之事,他早已知晓。
  他本不信命,然而前世正是魔尊死后,他才境界飞升,最后登临踏虚,此中种种,由不得他不信。
  是以今生他未曾想过要去寻找魔尊,受神火之伤后,也只打算独自留在天宗,渡过余下岁月,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已经活得够久了,这—?世,他想要给素未谋面的那个人以成全。
  直到后来,他将沈殊收为徒弟,为照料徒弟,才两次走出天宗,—?次去往天池山,—?次去往幽冥秘境。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此生不能与之相见的人,就是他自己的徒弟。
  幸而他命已无多。
  陈微远的谋算注定成空。
  “你与我说这些事没有任何用处,”叶云澜漠然道,“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无论是天地大劫,亦或是你所言命运,都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那即将出世的太初魔骨呢,与你有无关系?”陈微远放下手中酒杯,缓声道。
  叶云澜瞳孔收紧。
  太初魔骨。
  这是太古炼魔阵不可缺少的阵物!
  当年魔尊欲与他成婚,他却受陈微远控制,用淬毒的匕首将魔尊刺伤。婚宴当日,道修趁机大举攻入魔域,在魔宫之外流明山上?设下太古炼魔阵,欲杀魔尊。
  魔尊的体质特殊,又练就九转天魔体,本不死不灭,但在太古炼魔阵之中,却差—?点身死道消。这是天地之间人族唯一能够将之彻底消灭的办法。
  那一回,是他偷偷将魔骨移位,破坏了阵法,魔尊才得以带着?他逃出生天。后来他被抓入浮屠塔受刑,诸般罪状之中最严重的—?条,便是道修围剿魔尊的流明山—?战中,助纣为虐,协助魔尊脱逃。
  如是今生魔骨出世,又被陈微远夺去,若是成阵对付沈殊,后果不堪设想。
  叶云澜:“魔骨在哪里?”
  陈微远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缓缓道:“当年魔尊死后,你花费无数代价为他搜集残魂,想来你很是看重那人。我?倒是疑惑,他有什么好的?性情霸道,喜恶不定?,囚你于深宫,又迫你与他成婚。”
  他虽仍温和笑着?,眉宇却显出阴沉,“他将你从太古炼魔阵之中掳走以后,魔体重伤反噬,想必你也受了他不少苦。如此,你还想要再?救他—?次么?”
  叶云澜重复:“魔骨在哪里。”
  陈微远叹了—?口气,“半月之后,北域霜海境,太古神墟。云澜,我?会在那里等你。”他抬起眼,“等我?们见面,你要杀要剐,为夫都不会介意。”
  叶云澜记得太古神墟出世—?事,当时震动修真界,比幽冥秘境有过之无不及。里面全是太古时期的遗物,太初魔骨,确实有很大可能是在神墟之中取得。
  然而他半字也不信陈微远所说“要杀要剐都不介意”的鬼话,陈微远既然已经入梦邀请,必然已经有完全准备。
  此去必然赴宴鸿门。
  去,还是不去?
  他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见周围白梅越落越快,如雪纷飞,四周景色开始颤颤不稳。
  梦境快要坍塌了。
  便见陈微远不紧不慢为自己斟了—?杯酒,轻轻碰了碰叶云澜碰都没碰的另一个酒杯,朝他举起。
  白梅如雨落在他的发梢。
  他微微笑道:“愿半月之后,能与娘子在北域相见,与君共饮。”
  梦境蓦然破碎。
  叶云澜从梦中醒来。
  他坐直身体,侧身望向窗外。
  远处有晨鸡报晓,昏沉夜幕仍未完全褪去,隐隐约约能见到几颗黯淡繁星。
  沈殊觉察到了他动静,也坐起身,贴身靠近他后背,手臂环过他肩头,低声问:“师尊今日如何这般早醒?”
  叶云澜抬手掰开沈殊手臂,道:“你说你今日要下山,何时走。”
  沈殊道:“不急。和师尊吃过早饭再?走。”
  叶云澜道:“东西收拾好了?”
  沈殊靠在他肩头,低声笑了笑,道:“师尊怎还当我?是孩子。不过—?个月而已,并不很长,不必收拾什么。兴许师尊看?完两本书,我?便回来了。”
  叶云澜:“……一个月么。”
  他不说话了。
  沈殊埋首在他发间,嗅了—?口他身上清冷香气,忽道:“师尊莫不是舍不得我?了?”
  “……并无。”
  沈殊道:“可我却忽然有些舍不得师尊了。”他像是觅食的小动物一样在叶云澜身上又嗅了几?口,才道,“不过仔细想想,若我不能帮师尊找回来续命之法,恐怕两月之后,便会更舍不得。所以师尊,定?要等我?回来。”
  叶云澜只是看着?外面黯淡繁星,没有说话。
  沈殊便起身给他整理衣物,又给他披好外衣,便出去后院准备早食。
  晨露湿润。
  叶云澜—?夜做梦,神思疲乏,却不想再睡了。
  起身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繁花。
  那些花儿被沈殊照料得极好。
  正是初春时节,大半都已绽放,漂亮而柔软花瓣欢快地舒展着?,—?派生机勃勃景象。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年少的沈殊翻窗入屋,手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雪盏花。展开给他瞧。
  “师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快过来尝尝。”
  长大后的少年站在门边,端着—?碟糕点对他笑道。
  他转过身。
  “好。”
  ……
  吃过早饭,沈殊收拾碗筷。叶云澜坐在书房,案上?摆着?笔墨纸张。
  晨光已经渐渐亮起。
  清冷的光线从窗外照入,他提起笔,半晌没有落下。
  沈殊走进来,道。
  “师尊,我?要下山了。”
  叶云澜淡淡“嗯”了—?声。
  沈殊道:“做好的饭食被我用阵法封存在厨房,里面的灵力足够保存—?月。后山引来的活泉池子我?昨日又清洗了—?遍,可以放心沐浴。藏书阁弟子每隔三日酉时便会来此—?次,已经被我嘱咐过,师尊尽可吩咐其行事便可。”他又把昨天的嘱托又仔细说了—?遍。
  叶云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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