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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在劫难逃(近代现代)——孤独的鹿

时间:2021-05-02 09:15:47  作者:孤独的鹿
  护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胡乱给他上了药就让那些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小腿上的掐痕,都是粗人下手不知轻重,痕迹有些泛紫。
  护士心虚地叫了叫他的名字,这次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意识到出问题了,连忙解开了缠着的白布逃跑似得离开了。
  泪落入发鬓,屋里唯一的一个人也走了,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侧过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拉过一边的薄被覆盖在满是痕迹的腿上。
  他在这四面白墙的房间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每天有人按时来上药送饭,脚上也重新扣着一根脚链,可他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
  不过,也没人担心他的死活,连梁俊都没再来过了,时越汐出了重症,情况在好转,只是还在昏迷当中,他每天处理时家和公司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时越汐手上还打着吊针,身上披着外套,一脸苍白地被人推着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有床上隆起的一块,隔着被子他也感受到得到床上的人的不安。
  “咳咳……让他给我起来!还给我睡!”他用浅葱一般白的手指着床上的人,身后的下属立刻上前掀开被子,将人拉起来。
  原本睡眠质量不好的人刚刚才勉强入睡,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了起来,多日没吃东西的曲笛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尺码过大,根本撑不起来,他整个人瘦得可怕,透着灰败的气息,无神的双眼下是憔悴的黑眼圈,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了,在浙西穿得光鲜亮丽的人面前犹如一块垃圾。
  脚上的锁链似乎随时都能压断他的腿脖子,有些生锈的环扣在脚上磨出了血,他一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在回荡,格外清晰。
  时越汐正在气头上,才刚能下床就带着人直接来找曲笛了,梁俊拉都拉不住,只好跟过来了,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气得伤口裂开。
  这小子居然真的给了他一枪!时越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屈辱,他要不玩死他就不姓时、
  “站起来!”即使浑身虚弱,他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
  曲笛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乖乖地动作,撑着旁边的床想要站起来,但很明显他遭受虐待的身体已经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跌倒了无数次,但在场的人都冷静地站在一旁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没人去搭把手。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孱弱无力,瘦得就像是一具骨架,原本水灵灵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灵魂,除了绝望什么都盛不下,就像是风烛残年对世界毫无留念的老人。
  这个念头一出,时越汐就鄙视自己,他都要杀了你了,你还在这里矫情地担心什么?
  “你!你把他弄起来。”
  离曲笛最近的人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曲笛喘着气,颤着腿根想要站稳,为了让他站稳那人只好一直抓着他的手。
  “怎么就这么要死不活?给我子弹的时候不是神气得很吗?”时越汐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都还没追究他和傻蛋的事情呢,他妈的就吃了一颗子弹,差点丢了命,他就像是个笑话,窝囊极了。
  曲笛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也没说,似乎听不见他问话一般,时越汐怒从心头起,吼道:“说话!你哑巴了吗!”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现在才发觉时越汐的存在,他看向时越汐,眼里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时越汐猛然觉得心惊,心脏狂跳不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能轻易心软,压下心中的慌乱,说:“滚过来!”
  他走不动路,被人一拽就扑倒在地,时越汐皱眉,冷嘲热讽道:“果然是滋润日子过久了,关几天就成这个死样……”话音刚落,面前的人便忽然捂着心口不停地呕血。
  时越汐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看着星星点点的血沫洒在他的脚边,那一瞬间他头脑发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去接住倒下的人,手上的针被扯了出来也毫无感觉。
  最终曲笛进了急救室,他也因为伤口崩裂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说:
  别催啦,再催鹿都傻了嘤嘤嘤
 
 
第104章 
  病房里,时越汐摩挲着曲笛的手,明显突出的骨节磕的生疼:“你说他急性胃粘膜出血,据我所知,曲笛并没有胃病。”
  “检查结果来看,他应该至少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这也是医生的保留说法,三天不吃东西还不至于折腾成这样。
  “梁俊。”时越汐语气似乎很正常,带梁俊清楚这才是他盛怒时候的表现,他越冷静代表他越生气,尽管他想护一下手底下的人,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他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完完整整地说给时越汐听,时越汐只是听着,一直没说话,时不时还身子前倾摸摸曲笛苍白的脸。
  直到他说完了,时越汐才问:“还有呢?”
  梁俊明说:“老大,曲笛这几天身体方面都是李护士负责,至于饭菜交给了后厨。”他也没想推卸责任:“是我没及时询问具体情况,老大,我需要负很大的责任。”
  时越汐只是淡淡道:“还没轮到你,不用急着领罚。”
  接着他牵起曲笛瘦得脱相的手吻了吻,紧咬的牙关挤出话来:“把那些人全部给我找出来,每!一!个!”
  梁俊应下之后就离开了,这些人怕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氧气罩在那张瘦小的脸上显得有些大,原本小巧红润的嘴唇变得干燥皲裂,脸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很浅但在这张原本就没什么生气的脸上显得有些吓人,他心疼地摸了摸。
  “时总,那我先下去了。”
  “需要什么你直接和梁俊说。”
  第二天一大早,时越汐刚醒来就得到消息说曲笛醒过来了,但情况有些糟糕,他火急火燎地让梁俊把他推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喊声,曲笛嘶哑着嗓子恐惧地尖叫。
  一群医生和护士围在外面不敢进去,见他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
  入眼便是满脸惊恐的曲笛躲在角落,身上披着白色的床单,将整个人都遮盖起来只漏出一双充满着哀痛害怕的眼。
  昨天的主治医生想靠近他,但只要她一动,曲笛就挣扎着蜷缩起来,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一样,沙哑地发出凄厉的尖叫,手背上针口的血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
  “时总。”主治医师转头看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人他们不敢来强的也不敢给他打镇静剂,一直耗着,所有人都累出了一身汗。
  时越汐没看他,撑着轮椅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那只受伤的小兽,曲笛警惕地看着他,呼吸沉重,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害怕时越汐,正想松一口气。
  但当他走到和主治医师一样的位置时,曲笛终于喊叫起来,甚至抓起刚刚跌落在地的苹果朝着他扔了过去。
  “啊!走开!走开!”他侧着身子想要躲避他的视线,眼睛却时刻盯着他的行动,只要他想要靠近曲笛就会发疯似的尖叫。
  时越汐就这样愣在原地,他的曲笛在害怕自己,在恐惧自己,他不敢往前一步,他充满防备的双眼化作一把把刀插进他的心脏,疼得他无法呼吸。
  “宝贝……”他总喜欢这么叫曲笛,每次他都脸颊绯红地扭过头不看自己。
  “啊!啊!”曲笛喘着气叫了起来,忽然扒住了身后的窗户站了起来,张开腿就要翻窗,时越汐顾不得其他,飞奔到他身后,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部,盖在头上的床单落了下来,曲笛的手肘往后顶,想要挣开他的禁锢。
  时越汐闷哼一声,伤口恐怕又裂开了,身后的人想要上前但时越汐阻止了他们,他们只能呆在原地看着。
  曲笛死也不想靠近他,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台想要跳出去逃跑,时越汐觉得自己快没力气了,他不敢叫他的名字,怕他会更加害怕。
  “别过来!别过来!救我!救我!啊!”他抓着窗台的手用力到快要抠出血来了。
  “哥哥……”
  忽然时越汐温柔地唤了一声哥哥,曲笛似乎没听到,依旧想要逃,时越汐收紧了自己的双手,在他耳边柔柔地道:“曲笛哥哥,我是小汐啊。”
  时越汐明显感觉到他挣扎的力气变小了,双手也松开了窗台,他怔怔地小声道:“小汐是谁?对了……小汐是乖孩子,小汐很乖的,长得像个小天使,你见过他吗?”
  “小汐早就长大了,哥哥不知道吗?我就是小汐啊。”时越汐眼眶发热,他继续哄道:“哥哥你不乖,你说过危险的事情不能做,怎么可以翻窗呢。”
  时越汐把人抱在怀里。
  “我没有不乖……”曲笛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抓着他的前襟:“他们是坏人,他们要欺负我……我没有不乖……我只是很害怕……真的……”
  “好,哥哥没有不乖,小汐相信你,他们……”时越汐又些许哽咽:“他们不是坏人,哥哥让他们看看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急切地拒绝:“赶走他们好不好,穿白衣服的人会吃人的,小汐我害怕,我害怕……他们要吃了我,小汐,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偷偷的……不让他们知道。”
  曲笛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微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时越汐说话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但他还是耐心地安抚着曲笛:“哥哥别怕,我让他们走。”
  他扭头对站在那里的医生护士小声说道:“去把衣服换了。”
  时越汐轻轻拍着曲笛的后背,让他渐渐安稳下来,换好衣服的护士也过来帮他的手止血包扎,在时越汐的授意下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时越汐搂着曲笛渐渐发软的身体,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我在。”
  时越汐第三次缝合的时候,负责的医生皱着眉频频叹气:“您要是再来一次,恐怕得再进一次重症了,您还是注意一点吧。”
  时越汐扣上衣服扣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地“嗯”了声。
  他怕曲笛醒了,得赶紧赶回去看看。
  好在回去的时候曲笛还在睡,医生说了他现在的身体一针镇静剂能睡很久,他让厨房热着粥,让他醒了随时可以吃。
  找的心理医生也到了,对时越汐他们的描述进行了简单的评估,曲笛的精神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连他都没有把握能治好。
  “现在只是初步评估,具体的我还需要见到他本人才行,我估计他拒绝和外界交流,甚至已经在自己脑中建立了一个世界,如果出不来,他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
  “没关系。”时越汐站起身打算离开,医生只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了句:“无论他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他。”
  曲笛这一觉睡了整整24个小时,时越汐急得不得了,那样躺着一动不动的曲笛太可怕了,他一直握着他的手,只为了确定他的脉搏还跳着。
  第二天早上,曲笛的手终于动了动,把时越汐惊醒了,他忙问曲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曲笛只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忽然说道:“小汐,我要迟到了……”
  说完自顾自起身,随后他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针,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一样,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什么话也不说。
  “哥哥……”时越汐握住他的手,尽量语气轻松:“怎么了?你在看这个针吗?你生病了,小瑜姐姐让你休息不用上班,你忘了吗?”
  曲笛甩了甩自己打针的手,时越汐连忙按住,只听见曲笛用平静无波地语气说:“好疼啊……”语调平淡得似乎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感受。
  “好。”时越汐哄道:“我们不打这个了。”
  接着他按铃让人拔针,只是葡萄糖不打也没关系,之后曲笛都安安静静的,只是在有人进门的时候总是习惯性警惕地看一眼。
  他害怕所有穿着白衣服和西装的人,整个别墅上下都换了日常的衣服,曲笛还真的不再哭闹了,更多的时候是一言不发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时越汐叫他好几次都听不见。
  心理医生来过两次,谈话都由于曲笛的沉默无疾而终,他只好提出等他身体大好了试一下催眠的方式,时越汐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这天时越汐带着曲笛下楼散步,他推着曲笛的轮椅,每看见一种花他就介绍给他听,曲笛一直沉默不语,这些他以前很有兴趣的东西现在就像是地上的石头树上的枯叶,对于他来说似乎毫无吸引。
  北方的秋天一向来得早,风一吹,青草的味道让人放松,曲笛忽然抬起头,淡淡地说:“他哭了。”
  时越汐停下了脚步,走到曲笛面前蹲下,他抓着曲笛的手,颤着声音问道:“哥哥,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边?”
  曲笛依旧一周没说过一句话了,除了半夜惊醒哭喊着救命,他没再说过话,时越汐几乎喜极而泣,他真的很怀念以前那像春雨一样温柔细嫩的声音。
  曲笛这次终于理会他了,他居然对着时越汐笑了起来,温柔地说:“我好像听见他哭了……小汐,他在哪里啊?”
  “谁?”时越汐没转过脑筋来,曲笛忽然摸着肚子,说:“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不哭的。”
  原来是那个孩子,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孩子呢?
  曲笛现在不抗拒他的接近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做了当初的那个傻子,但他似乎也不信任“小汐”,偶尔会惊恐地推开他,喊着时越汐的名字让他去死。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又再次忘记所有的事情了。
  小糖糖被送到了曲笛的手中,他熟练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吐泡泡,曲笛温柔地看着他,喃喃道:“乖啊……”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看着小糖糖入睡,回到了房里也不愿意放下,一直小声反抗道:“我的,这是我的。”
  时越汐无奈,只好陪着他看小糖糖睡觉,曲笛抱不了多久就累了,时越汐这才逮着机会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曲笛就趴在床边,一看就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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