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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渣受分手后我成了万人迷(近代现代)——陈赠

时间:2021-05-04 09:25:21  作者:陈赠
  路途中下起了雨,深秋寒意葬送那一点点相遇,许多过往,一面又一面。
  到达之后,陈回把自行车从车里弄下来。魏相逢接过车把,说了一句“谢谢,今天您帮了我很多,再见。”
  陈回看着他在细雨夜色中骑上车,刚开始有些歪歪扭扭,然后终于像一条直线似的骑进了云锦山庄,骑进了他自己的世界里去。
  偶然相遇的陌生人,再见,没有下次。
  魏相逢把自行车放到车库里去,带着一身水汽上楼了。
  叶端正在阳台上喝酒,本是隔着细雨的玻璃好像与他相融,像是一幅画。
  “你回来啦?”叶端的声音温柔的像是丝绸,魏相逢简直受宠若惊,他把酒杯放在窗台上,走过来将他抱进怀里,魏相逢比他矮很多,他的头正好埋在叶端的胸口。
  叶端安静地抱了他一会,然后指着客厅茶几上的火龙果,对他说:“小魏,我给你买了火龙果,你快去把它们都剥开切好,我们一起吃。”说罢还抱着魏相逢摇了摇,问他“好不好嘛。”
  等魏相逢切好火龙果出来,叶端已经快要在沙发上睡着了。
  魏相逢知道,他今晚可能喝多了。他们两个平时在一起一天,可能十句话都说不到,或者说,叶端忙起来,他一个月也见不到他的影子。
  魏相逢还记得他们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两个一起去逛超市,他问自己喜欢吃火龙果吗,其实活到那个年岁,他根本没有吃过火龙果,但他不好意思说,于是就回答喜欢。
  后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在外人眼中,大抵都认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是所谓的“包养”。久而久之,连魏相逢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算什么了,自己住在云锦山庄,也许叶端还“养”着别的什么人在其他什么地方,魏相逢骗自己,至今他既没见过,便只当做不存在吧。
  哪怕有,哪怕有,他也并不害怕。等到叶端真的让他离开的那一天,魏相逢常常这样想,可是想到这里,他就不再想下去了,他在心中默念着文学名著中,斯嘉丽的那句话“等到明天吧,明天我再想办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顾书迢从父母家的大门出来,一下子甩开了陈回的手,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简直比四五月的天变化的还快,只是冷冰冰地说:“有意思吗?每次来我爸妈这儿都要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陈回也有点生气了:“那不然要怎样呢?当着他们的面吵架吗?”
  顾书迢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愤愤不平地说:“那怪谁呢?是我的错吗?是我主动追着你要和你在一起的吗?是谁算计谁?”
  “好多年了,书迢,别再抓着这些事一次一次的说了,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顾书迢笑得难看极了:“好是好,可以我不喜欢你啊。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说完大步地向前走。
  陈回在后面喊问:“去哪儿?”
  “不用你管!”
  陈回觉得,他早晚要被顾书迢气死。
  他直接开着车去了公司,两点还不到。
  他走到办公室的休息间,脱掉外套,裹紧了被子,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在梦中好多年都要从头再来,走马灯一样飘忽的年华,有许多错误,既是他的缘,也是他的孽。
  陈回和顾书迢十六岁相识。
  那时,他们都是W城一中的学生,一中是当地最好的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或者是学习成绩非常好。
  尽管大家在某些方面都有各自的优秀,但他们的学生团体中仍然存在一条类似于“鄙视链”的东西。那就是当地的像顾书迢家这种,富几代官几代成一派;像陈回的父母这种,自己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说简单点就是“暴发户”的自成一派;人家学习成绩好的,又自成一派。
  然而究竟哪一派更高贵,从来没有个定论,反正是谁也看不起谁。
  陈回第一次见顾书迢是在篮球比赛场上。
  当时学校里估计也觉得高三学生太累,专门为他们组织了一场篮球比赛。每个班都组成了自己的一只篮球小队。其中最属针锋相对的就是一班和七班了。一班的“领军人物”顾书远是“富几代”派,七班的“领军人物”闻之是学习优异派。
  陈回领着李明和和王奔,带着早就准备好的葡萄糖、巧克力、毛巾、矿泉水,在比赛开始前,就早早地就来到了篮球场看台上。
  闻之一进赛场就看到他们了,先过来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王奔、李明和齐呼:“姐夫好!”
  闻之笑骂他们:“你们怎么也瞎叫。”又问陈回:“你姐姐呢?”
  “我爸妈他们回来啦,在外面忙了那么久,一回来妈妈就拉着我姐逛商场去了,她走不开,所以我来了。”
  闻之是陈回的姐姐陈度的男朋友,虽说两人的恋情一时间在学校里搅动了一场“风云”,但是人家两位成绩是真好,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了。
  闻之点点头,往篮球场那边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笑说:“那我过去准备比赛了,你们几个好好看比赛,不许惹事。”
  陈回答应道:“放心放心!我就是来当啦啦队的,你赶紧过去吧。”
  几分钟时间,看台上人越来越多,天越来越热,陈回从垫在地上的本子里,随手撕下几张当扇子扇。
  王奔已经吃到第四块巧克力了,不耐烦地说着:“好热呀!怎么还不开始!”
  李明和翻了个大白眼:“是啊,再不开始,我们这些巧克力马上就被你消灭干净了。”
  王奔扭过头,向坐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陈回问道:“陈回,你这个当小舅子的去赛场上看一下情况呗。”
  “王奔你就满嘴跑火车吧!”陈回边说着,边把刚才扇风的纸团成一团,笑骂着向王奔丢过去。
  王奔灵活地矮了一下头,纸团直接飞过去,砸中了坐在更下面台阶上的那位同学的后脑勺。
  陈回心想这下可糟了。
  只见那个男生转过身,一个眼刀就横过来了。
  陈回赶紧起身过去,从地上捡起纸团,连忙说:“同学,对不起哈。”
  男生盯着他看了两眼,一句话没说,转头就继续看自己的书。
  陈回心里“哼哼”了两声,虽然你长的挺好看,但是也不能跟你道歉还不理人吧,到操场看比赛还看书,真能装。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比赛开始了!”看台上的人全都聚精会神地向赛场上看去。
  陈回大声喊着“闻之,加油!”“七班!加油哇!”“哎呀,错失了一分!”“小心!”
  听着他的加油声,男生又瞪了他一眼。陈回也不甘示弱,一边喊着一边瞪了回去。男生估计早被烦的不行,转身走到看台的另一边去了。
  比赛快结束的时候,陈回发现那个男生的书丢在看台了。他拿起来翻开封皮,第一页上,整整齐齐地写着三个很好看的字——“顾书迢”。
  第二天一来,陈回专门在早读的时候来早来了几分钟,就为了去展览牌上找名字。几千人啊,找的他眼睛都要花了。他们学校的人名单在还没分班的时候,是整个年级的所有人,按姓名开头首字母排列的。
  那块破展览牌风吹日晒,只在每个年级刚入学还没分班那一小段时间摆出来,等到分好了班,没用以后,就把展览牌反过来贴手抄报用。
  陈回在几个展览牌间左转右转,总算给找到了。他在顾书迢的名字上画了一个猪头,想了一想,又在猪头旁边画了一盒薯条。
  他走到四班门口,此刻差不多也快到早读时间了,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他大大咧咧地在楼道窗户那里,向里面喊了一嗓子:“顾书迢在吗?”
  一时间教室里所有同学都看向窗户这边,挨着窗户坐的那位同学,还被他突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顾书迢从教室走出来,陈回倚在墙上,脸上还挂着点不正经的笑意,“顾同学,你的书昨天丢在看台啦。”
  顾书迢很无奈,接过书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谢谢。”转身就要回班。
  “怎么谢呢?”陈回狡黠地眨了眨眼,继续道,“请我吃顿饭吧。”
  顾书迢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他满脸黑线,下一秒好像就要赶人了,冷笑着说:“好啊,你要吃什么。”
  陈回靠近他,搂着人家的肩膀,笑说:“就吃啤酒,炸鸡和薯条呗。”
  年少时候的荒唐岁月,只有在睡梦中才能相见了。
  陈回醒来后一看手机,竟然都四点了。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醒来竟然还是头昏脑涨,感觉还有点冷。硬撑着看了几份文件,实在是难受,只想赶紧回家。
  他回家就倒在床上,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干,想着已经七点多了,书迢应该已经下班了,还没回家也不知是去哪里了。他又想着给姐姐陈度打电话,转念一想,姐姐去年刚生了小孩,现在她和姐夫两个人又忙着照顾孩子又经营着公司,他就不太想麻烦姐姐了。
  最终还是给万迟打了个电话,万迟本来就是医生,请万迟过来帮他输两瓶液吧,陈回真是怕自己一会儿睡着睡着,就烧糊涂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自己的手背上插着针,厨房里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他有那么一秒以为是顾书迢在里面,但下一秒就完否定了自己。
  他和顾书迢认识了十年,住在一起也有将近四年,顾书迢什么时候为他们两人做过一顿饭呢?
  他呆呆地望着厨房,直到万迟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走出来。
  “终于醒啦你。”万迟把粥菜放到床头柜上,又帮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针。
  陈回一边喝粥,边问道:“我睡着这会儿,书迢回来过吗现在也太晚了。”
  “没有呗,唉,你们俩真是,你们这分明就是在各过各的吧。”
  陈回沉默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别的事情。
  顾书迢回来的时候,听着卧室里有说话的声音,他走过去倚在卧室门口,看陈回和万迟有说有笑。
  两人显然也看到了顾书迢。
  顾书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万迟起身,交代了两句就要走,走前专门叫着顾书迢:“书迢,我要回去了,你来送送我吧。”
  在陈回的朋友这边,能和顾书迢说上话的,也就是万迟了。按王奔、李明和的话来说,那是别让他们和顾书迢遇见,遇见一次就要吵一次。
  下楼的时候,万迟跟顾书迢说:“书迢,干嘛非要这么拧呢?过去的事都过去过去多久了,你那个初恋,那个夏田姑娘,你们当初没在一起也是缘分不到,不能因为陈回喜欢你,你就把一切结果都怪在他身上吧。他喜欢你也是错吗?”
  “你是他的朋友,你当然更多的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了。”
  “唉”,万迟长叹了口气,说道:“反正,当局者迷,我可没觉得你真的讨厌陈回,你们两个真是相互折腾。”
  顾书迢不说话了。
  送走万迟后,顾书迢回房间,坐到陈回床边,看着衣架上还挂着的吊瓶,语气终于软下来了,似乎还是不情不愿地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陈回有点委屈地“嗯”了一声。
  “那你要吃什么吗?”顾书迢冷冰冰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做饭,你说出来,我给你点外卖吧。”
  陈回向前探了下身子,抱住顾书迢的腰,感受到顾书迢有点僵硬的姿态,陈回语气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他说:“我要炸鸡,啤酒和薯条。”
  顾书迢感觉他并不是真的想吃,这句话简直就是“流氓行径”了,他敲了一下陈回的头,说:“等你好起来自己买去吧。”
  他紧紧地抱着顾书迢,他想就是现在吧,把一切都说开,都说开,他宁可顾书迢把当年应该发的脾气都发完,是哭是闹也好,打自己一顿也好,这一切早该说清了。
  陈回抬起头来,他用双手捧住顾书迢的脸,叫他“小薯条”。他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顾书迢觉得很不自在,就想挣脱。可陈回不放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小薯条,你到底为什么怨恨了我这么多年呢?”
  顾书迢不说话,眨了眨眼,眼泪就流下来。陈回用拇指给他擦去。
  顾书迢终于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诉说着他的辛苦:“高中那时候我都明确告诉过你了”,“那个时候我都说了,我有女朋友,我不喜欢男人”,“你干嘛还追着我不放呢?”
  陈回边给他擦眼泪,边说:“小薯条,你心里会不清楚吗?你跟夏田本来就长不了,高三后半学期,她几乎都不来学校上课了,人家打算高中毕业直接出国的,就算没有我,她照样会找个理由和你分开。”
  顾书迢哭得打了个嗝,又接着说“那还有大二暑假的时候……”
  陈回打断他,“大二暑假在你家的时候,我的确是偷亲你了,可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根本没睡着,你本来就是装睡。你完全可以把我推开,那么那个吻,到底是咱们俩谁在试探谁呢?还有,谁知道你哥顾书远竟然在门口看见了呢,你哥哥那个野蛮人,不听我解释竟然还直接告诉了爸爸。”说到这儿,他竟然有点绷不住,差点笑出来,又说:“小薯条,你还记得不,当时你爸、我爸快气死了,你爸直接拿出你们家的藤条来就要打人,我挨了几鞭子我都快忘啦……”
  后来两家父母皆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和对方家的儿子谈恋爱,两家父母还算开明,并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只是当时关于同性恋的传闻众多,两家父母都怕自己的儿子再乱搞。在两个孩子大学将近毕业的时候,就让他们像夫妻一般过日子去,还时常要他们回到顾家吃顿饭,待上几天,虽然有点“被迫结婚”的样子,但陈回是愿意的。
  其实除了这两件大事,再说起当年种种,有些事当真是可以一笑而过的。
  只是当时,该流的泪,该放纵的爱恨没来得及,但愿如今不晚。
  “小薯条,你说是不是,我刚刚说的有道理吧。而且这些年我在家里做饭,洗衣服,也没少给你当司机,你这一和我冷战就冷战这么多年,也该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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