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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俩渣攻爽一下(近代现代)——归南雁

时间:2021-05-04 09:36:17  作者:归南雁
  为了自由。
  为了可以随意嬉笑哭闹的自由,为了可以爱人的自由。
  迟醉永远不会告诉对方,他不开心,他愤怒,他对燕回秋的冷淡,都是出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在意识世界里,什么也做不了。
  迟醉将这个话题跳过,换了一个问题:“七年前你要走我的那天,什么都没有做,是不是因为我和第一个买家发生过关系?”
  “……不是。”
  燕回秋思考片刻,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家里流动资金断裂,一夜间欠款无数,最亲近的人把你推进了火坑。那种场合,你这么一朵明晃晃的被下了药,毫无还手之力的白莲花,活不下来的。”
  他顿了顿,道了声对不起。
  “我去晚了。”
  不是不想碰你,是不敢碰你。
  珍贵的人,连自己碰了都是一种亵渎。
  迟醉的睫毛颤了颤,他有些迟疑,转身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两个酒杯,爬上床,像燕回秋一样盘腿坐着,尽量避免了肢体上的触碰。
  “试试?”
  燕回秋接过,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
  夏日傍晚最后一抹阳光照过晶莹饱满的葡萄,再被人轻柔采摘,经过处理、发酵,在木桶中长时间缓慢熟化,最终凝成夹杂着雪松、檀香气息的酒。
  “过桶了,这是柏图斯?”
  迟醉摇摇头,“柏图斯的力量感很强,这支比它弱一些。”
  燕回秋微微一笑,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迟醉的眉眼上,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那我不知道,我没有系统学过红酒的知识。”
  迟醉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沾染了些许的疲惫,衣领也松松垮垮的,光影一路沿着喉结舔舐、描摹,直到锁骨。
  “你尝一下它的味道,silky、velvety、fine-grained、suppple……选一个。”
  这几个英文从他声音中流淌出来的时候,都带上了一股醉意似的。
  “Velvety.”
  迟醉点点头。
  “在葡萄酒的制作过程中,如果真想提升质量,不光要不计成本,还得破釜沉舟、丧心病狂,甚至重新翻种葡萄藤。”
  “而新藤的成长周期非常……非常长。而且为了尊重原材料的特性,只要不出现质量上的偏差,就尽量不对生产过程进行干预,全是手工、人力、物力……这样一来,好几年就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要好好守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好像是不胜酒力,才只喝了半杯。
  “可我没守住,出了错。”
  他突然一口饮尽杯中酒,偏头看着燕回秋,笑了一下。
  一瞬间,星光璀璨。
  “虽然晚了,好在还能纠正。”
  淡淡的檀木香飘近了。
  燕回秋往一旁挪了一下,状似漫不经心,却在不经意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迟醉眼神一黯,低声说:“它不是柏图斯,它叫桃李白歌,陈年七年,刚好到适饮期,你那时候问我身上的香水是什么,其实不是香水,是酒。”
  桃李春风一杯酒。
  随即,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调整了坐姿,重新靠回了墙上,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唤了一声:“夜莺,我很想你。”
  他的脚趾动了动,碰到了燕回秋的脚趾,见对方没躲,他又试探性的碰到了他的小腿。
  燕回秋看着他的动作,喉结动了一下。
  “……这会令你感到快乐吗?”
  “会。”
  一声叹以后,燕回秋轻轻地环抱住了对方,没有抚摸,没有用力,他问:“想要?”
  “要。”
  “……我克制过了。”
  跨越了障碍,跨越了性别,那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疼惜,说不出是谁对谁的,都在顷刻间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一个爱走向另一个爱的过程。
  某些事一旦发生,就无法再回头。
  胸膛上的液体渐渐干涸,某条界限已经越过。
  体验到最极致纯粹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纵欲”,才能体会到饱餍后的理性和审视。
  燕回秋侧身看着迟醉,手指放在对方唇上描摹。
  “你不开心,嘴唇都咬破了。”燕回秋说,“你做这些,是不是仅仅为了报答?”
  “不是。”
  “可你不开心。”
  迟醉的感情中,恐怕绝大多数都是报答与感激。
  “我们不应该做,”燕回秋收回手指,“我就知道。谁都没有资格碰你,包括我自己。”
  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不幸的源泉。
  爱情这东西,薄如蝉翼,方生方死。
  可是,那又怎么样?
  即便朝生暮死,那又怎么样?
  “我没有不开心,”迟醉盯着燕回秋的眼睛,轻声道:“我也不是报答。燕回秋,别总自以为是的分析别人的感情,知道吗?”
 
  ☆、有些结局,来的猝不及防而且莫名其妙
 
  世人皆爱鲜衣怒马少儿郎,学术界也不除外。
  燕回秋很早以前就听过一个本科生手握三篇SCI,被各大院校抢夺的故事。
  也许是领导们觉得气势不够,学术界开始造神,台上那位即便穿着西装也是一脸稚嫩的年轻人,被新闻报道出来手里攥着14篇SCI,毫不夸张地说,这种成就,几乎是一个大主任需要花费数年所能达到的成就。
  而且,这位名为段汝南的学生,在大学期间还自主创业,创立了某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同时,他还投身各种比赛和科技项目,获得省级创青春青年科研项目一等奖,主持并完成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一项。
  半年内完成6篇论文,4篇顺利发表。之后陆续在多个期刊杂志上发表共14篇论文,9篇一作或共同一作,3篇通讯作者。
  看起来是学术后浪,前程似锦。
  燕回秋盯着对方身后大屏幕上的介绍,一排一排密密麻麻,足以可见这人将是国之栋梁。
  然而新闻如此报道,总有贩卖焦虑之嫌,冥冥之中渲染了一股大跃/进的味道。
  燕回秋轻声笑了一下,惹得身边的迟醉看了他一眼,随即同样笑了出来。
  稍微算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台上滔滔不绝自我介绍的段汝南,宣称所有的论文是两年内发完的,两年,一共24个月,除去寒暑假两个月,还有22个月。
  22个月,14篇文章,平均一个多月一篇文章。
  再来梳理一下完成一篇文章所需的工作:选题、实验、数据整理、文章撰写、查重、修改、回复审稿人意见,除去这些还要考虑审稿速度。
  投稿后,一个月左右受到杂志的审稿回复,就已经算是快的了。
  这么多事,短短一个月内就能完成?
  就算能完成,可别忘了,新闻报道里,还说了这个人还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执行董事,唯一的年轻董事,要负责公司的运营,期间参加各项比赛,据说还帮女朋友写了篇Meta分析,他除了在医院实习,居然还抽空考了个研。
  时间管理王者。
  燕回秋曾看过他的文章,都是肿瘤免疫相关方向,大多数论文都是临床数据筛个靶点,加点不复杂的试验验证,论文还包括一些Meta分析和综述,难度不大,更适合流水线生产,只不过发不了高影响因子的期刊。
  这十四篇文章的总计影响因子,也不过二十多分。甚至投稿的某个期刊曾涉事论文造假。
  在科研界沸沸扬扬谈论过的论文工厂——六家医院不同作者得出同一实验结果并且发表在相同杂志上——事件里,这个期刊“出了不少力”。
  自我介绍完毕后,屏幕切成了另一串英文标题。
  ——论光刻胶联合溶胶纳米肽对表意世界的影响及对去皮质状态的研究。
  燕回秋盯着那个标题,盯着那个熟悉的界面,嘴角的笑隐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今天的结题汇报似乎是一个逐客令了。
  段汝南研究的方向,自己分明是第一个研究的,现在却变成了对方的理论。
  怪不得之前国科处有人一度否认他的设想,在接稿了以后,反复质疑燕回秋的数据,甚至逼得他甚至对理论产生怀疑。
  怪不得哪怕实验成功了,那个负责人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把写好了以后的内容给发过去,说是流程就是如此。
  好一出为他人做嫁衣的戏码。
  原来是慨他人之慷。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台上,段汝南微微一笑,下了台,下一个汇报的人就是燕回秋。
  身边的迟醉也是紧皱双眉,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
  燕回秋的自我介绍很简短,只有一行,马上就切入了实验部分,还是黑色背景的PPT,还是暗金色的花纹,还是一模一样的标题。
  台下有小声的议论声,燕回秋没有理会。
  与段汝南不同,他从光刻胶的角度着手,讲述的内容有理有据,一针见血。
  还好他不是真的傻子,把所有真实的数据都给负责人。
  燕回秋垂下目光,看着举手的段汝南,微微一笑,面对他有些无理取闹的问题,也一一回答了。
  最后的时候,段汝南似乎气不过,小声嘟囔了什么。
  “还不是个卖屁股的,没有封家的资助,哪能做完那么多试验。”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极其粗鲁无理。
  登时,咔咔咔的闪光灯开始对着燕回秋拍摄。
  都说娱乐圈水太浑,学术圈也一样。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藏污纳垢。
  燕回秋的语气有点奇怪,手指仿佛带着点轻蔑、又有些玩味地从肩头的徽章上收了回去。
  这一刻,那徽章上的生命之星变得极为讽刺,连那条缠杖的蛇都变得羞愧了起来。
  “别把我的眼睛当染缸,可装不下你的各种脸色,学问再好,方向不是帮别人,就是卖弄。”
  段汝南神色一变,正要发作,就被身边的女生拉住了。
  燕回秋这才注意到,那个女生有些面熟。
  是给印晓星做手术的那个实习生。
  他微微眯眼,声音不高不低,通过话筒传遍每个角落。
  “别以为是院长的亲戚或熟人,就可以盗取数据为所欲为。”
  一时间,闪光灯纷纷掉转了方向。
  燕回秋离开了,整个会场的喧闹被他抛之脑后。
  他突然间觉得可笑之极。
  公正、专业、求精,这些生物研究中心自称一直追求的东西就好像是个笑话。
  “走了,”燕回秋偏头看了眼迟醉,“走吧,我想做的做完了,才发现毫无意义,弄虚作假,学术不端,不过如此。你之前说的酒庄在哪来着?”
  “法国。”
  “嗯……”燕回秋眨了眨眼,“或许你可以讲讲这七年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迟醉笑了。
  “好,不过你要继续治疗,等下,你感觉到了吗?”
  燕回秋停住步子,问:“地震?”
  “不像。”
  过了几天,新闻报道了一起绑架案,视频中的仓库裹挟着海啸一般的声浪,以席卷天地的气势轰然炸开,仿佛无数个惊雷被压缩了。
  燕回秋冲进病房的时候,就见顾长泽正愣愣地坐在那里。
  他看了眼病历本,喃喃地说:“心碎综合征?”
  燕回秋窝进了座椅里,郑重地叫了一声:“顾队。”
  他向来是“长泽”“长泽”的叫,很少有这样郑重其事的时候。
  “医生不能救死扶伤,警察不能万无一失,老师也不能毫无过错,尽人事听天命。这么强烈的爆炸,人质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要太过自责,也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话却突然像触到了顾长泽某一根紧绷的神经,他的脊背微微发着颤。
  隔了一会,他才低声道:“燕回秋,你什么都不懂。”
  燕回秋一愣。
  他垂着目光沉默了一会,而后转身离开,去看了陆十九。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没法再关注那起轰动一时的绑架案,因为迟醉耍了些心机,燕回秋在意识全无的情况下,被带出了国。
  他在国科处的职位居然被意外的保留了下来,即便是惹了某个医院院长的亲戚,他的职位居然还在。
  迟醉将他安排在了最好的医疗中心里,当时是这么说的。
  “如果让我看着所爱死在眼前,那我会和他一起死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放下了某种约束自己的东西,浓厚到窒息的感情汹涌地扑向燕回秋,将人牢牢包裹起来。
  “可十九并没有生命危险。”
  “燕回秋,”迟醉像是有些难过,“你真的不懂。”
  “他喜欢的可能不是陆十九啊。”
  燕回秋眨眨眼。
  有些东西,如果一个人不说,旁人也不要过多打听。
  直到两年后,燕回秋回国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在研究溶胶纳米肽的呼吸内科医生,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那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熟悉的浅蓝色西装,菱形领针精致小巧。
  那身衣服,他曾经从顾长泽家里借来穿过,当时以为是顾长泽送给陆十九的。
  那个医生叫江玉初,对溶胶纳米肽很感兴趣,燕回秋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也是合作。后来又过了没多久,那个医生出事了,被一枪打中左肺大血管,人差点没了,险险救回来以后,却成了植物人。
  这时候,陆十九和顾长泽都来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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