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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朋友们新年新气象，希望大家新的一年也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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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果
李智薰回到家后仍又走进了浴室洗澡，开了五分钟的暖气才把校服和衬衫一一脱下，剥掉内裤时他看到上面留有男人在临走前抹进他穴洞里的药膏液化后渗出的一道水痕，是很艳俗的红色，透露着一种远远比不上鲜血真实颜色的劣质感，一看就很廉价，并且没有承载疼痛。
男人说这次没有肿。他扳开自己的臀肉背对着全身镜勉强去看，外表看不出什么伤口，可是里面还是像有些擦伤，走路姿势稍微不注意一点就会让他屁股里感到一阵痉挛的刺痛，男人不会把他磨坏了吧。让他以后都做不了爱了可怎么办。
抹好洗衣皂后他就站在花洒下搓内裤，药水被冲掉，留下淡色的形状，再揉搓，颜色越来越浅，直到没有，直到那粉红的痕迹被泡沫全部溶解带走。但里面还是疼，他走路得很慢很小心地挪动。洗完澡后他走出浴室把一楼所有的灯关掉，然后慢慢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本来该睡觉了，明早六点半就得起，但他不想睡，至少在刚洗完澡的时候不想。李智薰坐到自己靠窗的书桌前把崭新的素描纸夹到画板正中，同自己商量在睡觉前至少得画完两幅速写。
他同意了。第二天早晨保姆来敲门时他困得几乎想死在自己的床上。
从校门口到教学楼那段路他走得健步如飞破釜沉舟，因为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老师、同学，如果稍微走慢一点仿佛随时都会有人冲过来把他逮去医务室，而且主要是快迟到了。
上楼梯他倒是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稳妥刚健，快走到二楼时他低头晃眼看到陆汶卓那厮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半层楼梯之后，被他看到时就明显心虚地一停。李智薰淡然地抬起目光重新看路，不打算主动求和，因为他知道陆汶卓是自己想不通钻了牛角尖和他使气，所以要他主动开口搭话那就是不可能。怎么着也得陆汶卓来求他。
身后那人大可以三步两步超过他赶在上课铃响之前踩进教室，但陆汶卓偏不，就要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挪，上到三楼愣是给他追平了。李智薰还是目不斜视，陆汶卓心有歉意地瞟他的脸，憋了半天闷出一句：“你……腰闪了？”
李智薰白了面前空气一眼，没答话。
陆汶卓絮絮叨叨地对他继续说到：“其实我昨天晚上也差点把腰闪了来着……”
李智薰还是不说话。
“你敷了药没？”
陆汶卓在沉默中再次深刻体会到自己这好友非同一般的铁石心肠，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后最终还是妥协退让下来：“——李智薰，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智薰听到这话停了脚步，摘下肩上挎包递给他时还是头也没偏一下地回到：“先把书包给我带上去。”
陆汶卓接过：“那你呢？”
李智薰清秀脸上有些发白：“我跟着就到。”
趁陆汶卓上楼的时节李智薰赶紧跑到三楼高二生的男厕所里扶着洗手池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保姆辛辛苦苦做了一早上的煎蛋吐司咖啡牛奶就这么没了。李智薰打开水龙头，呕吐物冲下得太慢，气味反噬过来又让他弯着腰淅淅沥沥地吐了一阵，几乎快停不了。他在心里顽劣地想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毕竟昨天男人在他双腿间射得那么深。但吐完之后神清气爽，李智薰捧水把脸洗干净了走上楼道时想自己原来是晕车，怪他早餐只用了五分钟就吃完，太急，也怪他昨晚一画速写就是三个小时，所以今早才控制不住地赖了半个小时的床。这个叫因果报应。
陆汶卓昨天跟他赌气，这之后的一周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也是因果报应。体能课的时候李智薰基本就坐在羽毛球场旁边的草坪上休息，陆汶卓非要守在他旁边，赶都赶不走：“你照镜子看看你那脸色吧，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李智薰手边放着瓶从学校便利店买来的矿泉水，屁股疼，胃也疼，皱着眉头抬起下巴看学校围墙外的摩天大楼时有同年级的女生偷偷拿出手机给他拍照，陆汶卓看见了，边“诶”边用胳膊肘杵他：“又入画了。”
李智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照你呢。”
陆汶卓果然笑得花枝乱颤。
李智薰没力气笑，俊秀眉峰仍然紧皱，天边那朵云的造型像男人宽厚脊背下面凹陷的腰窝，男人趴在床上休息时他舔过那里。男人礼尚往来地舔吮了他的胸乳。
衬衫下面的身体空荡荡的，李智薰隔着针织衫拍了拍胸口，劝说自己别这么欲求不满。平心而论他睡过的男人已经不算少了，但唯独对宋允承他格外念念不忘。这老男人像一注蛊，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对视时下到了他的心里，每一次做爱都是在加深这蛊的药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这个男人毒死。
“我完蛋了。”
陆汶卓试探地转头看了看他，不确定自己听清楚没有。李智薰刚才说话时他正好在看篮球场那边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学姐，回神时只听到最后两个字。
“嗯？”不过他了解李智薰这么久，能猜出他大概在想什么，“男人？”
李智薰想这不废话么：“嗯。”
陆汶卓点点头，像是放心地又重新转过头去看篮球场：“——问题不大。”
“怎么？”李智薰偏过目光看他，“为什么？”
“男人的事儿只用三个月就能解决。”坐在好几层跳高垫上的陆汶卓看着他笑了笑，“快的话一个月就行。”
李智薰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陆汶卓又看向别处：“所以你最多也就痛苦三个月。”
李智薰嘲讽又淡然地笑了声：“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痛苦。”
“当然了。”陆汶卓一脸认真地转头看他，眼神里毫无笑意。
李智薰中断了和他的对视，没有问出那个“为什么”。
陆汶卓神态自若地解释到：“玩大人的游戏当然只有我们吃亏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大人在孩子身上吃亏？”他边说着边偏头看了看身旁有没有人在注意他们的谈话，“我们进入的这个世界就是他们主导的，规则玩法都由他们制定，他们想怎么操我们就怎么操我们。”
李智薰抬起湿润清澈的眼睛看他，陆汶卓对着他低声补完了话：“我们不可能不受一点伤害。”
沉默片刻后李智薰沉着声线说到：“但我们也会成为大人的。”
陆汶卓站在水泥地上抬起两边手臂拉后背的筋：“……是吗？那他们也就成为更老的大人了。”
所以无解，吗？这之间年龄的差距和由此带来的一切差异都为时间所不能消解。
“我理解你的期待，因为谁都会抱有那种期待。我一开始也是，女人可比男人还要温柔。那时候我真觉得——”陆汶卓把手放下时顺便叹了口气，“离开她我就活不下去了。”
李智薰看着他，他刻板服帖的制服外套下面仍旧裸露着高档衬衫花花绿绿的勾边。
陆汶卓低着头促狭地笑了一声：“但你信我，李智薰。这个世界能改变的只有我们。”他注视着他的好友强调般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有我们。”
李智薰又感觉胃里饿得疼，放下手臂环住腰：“……所以你让我别抱期待。”
“可以抱。”陆汶卓轻笑着回了句，向前走了两步对那个无辜出界滚来的足球踢出了救赎且深刻的一脚，“只是别比他抱的期待多。”
黑白足球高速旋转着在空中完美地滑过一道抛物线，最后牢牢砸在了绿茵场刚正不阿的球门横梁上，路人为之侧目。李智薰皱眉抿唇沉思良久，末了还是因为胃痛微微蜷缩起身体，把头埋在臂弯间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陆汶卓的声音又在他身畔响了起来：“——走吧，下课了。”
手机放在裤包里一整天都没什么动静，李智薰也懒得拿出来看一眼。放学时陆汶卓跟他一块儿收拾好书包下楼，出了校门口走了好几步他才看到路边稳稳停着的那辆黑色玛莎拉蒂。
“……”手掌心一下紧握住肩上的挎包带子，李智薰望着路对面那辆轿车的挡风玻璃脚下就动不了了。
陆汶卓还在说话，看他停下来又往他注视的方向看过去，来回几次也就懂了：“……不是。”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到，“……你这腿还一瘸一拐着就又要见面了？”
李智薰内里心潮起伏，面上波澜不惊，但也回不出什么够格的俏皮话来堵好友的嘴。
陆汶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这生活作风也太糜烂了吧——”
冬季天黑得早，停在他对面的玛莎拉蒂突然亮起车灯发散出两道凝聚夺目的莹白光束，透过往来人群直打在李智薰的心上。
“糜烂归糜烂。但说不羡慕是假的，”准备过街时他又转头看着身边一脸震惊且无奈的同伴回道：“对吧？我的好朋友。”
陆汶卓两手揣在裤兜里欲言又止地看他穿过街道上了车，玛莎拉蒂调头开走时绚烂豪华的车灯盛气凌人从左到右地闪花了他的眼睛。
“……操。”
站在路边缓了几秒的陆汶卓合理怀疑，司机绝对是故意的。
这一章分了两部分发，后面的发在下一章《续》里
第12章 续-11.因果
“你怎么来了……？”李智薰欣喜多过疑惑地询问男人，大概是因为一天都没好好吃饭所以出口的声线都有些虚弱。
宋允承转头看他一眼，俊朗眉目和低沉嗓音都带着柔情笑意：“没有收到我的短信？”
“没有……”话说到一半李智薰就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从校裤口袋里掏出来，果然，因为电量不足关了一天的机。他错怪了男人。
宋允承在他开口之前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没事，接到你就好了。”
爸爸。李智薰下意识想这么叫他。想就这样握着男人的手掌倚靠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骑在这条手臂上，让男人宽大掌心能一把握住他腰下腿间敏感的性器，抚摸蹭动，最后射在男人温吞湿润的掌心。
那张在他的想象里沾满他精液的手掌从驾驶座伸过来捧起了他的下巴，红灯时男人停下来凝望着他的脸，声线低柔地问到：“今天怎么脸色这么差？”目光从他的嘴唇滑下胸口，“哪里不舒服？”
李智薰不敢说谎，一五一十地答：“早上吐过一次。”
男人另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低哑嗓音仍旧温柔：“还有呢？”
李智薰觉得脸上一热：“……还有屁股疼。”
男人问话的声音比他从容和引诱太多了：“屁股比肚子还疼吗？”
他一下就听懂了男人在问什么，脸上红意从颧骨蔓延到弧度圆润的耳朵尖：“也……也没有。”
男人侧身过来吻吮他鬓角旁纤薄白皙的耳垂，直到红灯转绿才依依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回握住方向盘。李智薰注意到他们行驶的方向不是朝着酒店：“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宋允承又看了眼他，没告诉那个可爱的孩子自己很喜欢他说“我们”这个词时的语调。面对那双好奇的眼睛宋允承只是弯着狭长明目温柔地低声回到：“去吃饭。”
男人的体贴让他感动，同时也让他有一些失望。
但是男人怎么可能让他失望呢？
在车平稳地行驶向立交桥时男人的手掌又一次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柔软温热的唇瓣干燥地亲吻他的指尖：
“我不能让我的小宝贝空着肚子和我上床。”
“放我……过去……”李智薰手指颤抖地抓着身后男人大腿处的西裤，呻吟断续，末尾委屈地夹着颤音。
“……爸爸、”
最后他哽咽了，因为男人轻轻挺动了一下腰身。握着他赤裸腰肢的手掌并不用力，男人只是扶着他，确保他臀肉间的穴洞准确地含住了男人的阴茎。李智薰背对着男人坐在他的腿间，白皙脚趾在地毯上蜷缩着绷紧，呼吸和移动都有些艰难。
男人的硬胀肉根只插了一半进他的身体里，戴着避孕套，稀罕少有地戴着避孕套。扩张时润滑液用得尤其多，导致现在那些透明的油状物还在顺着他的细瘦腿根往脚踝流，是因为男人怕伤到他，怕他痛，所以才抹了这么多润滑。
但男人不放他走，尽管他在进酒店之前就明确对男人说过他想上厕所了，很急切——但男人剥光他的衣服把他抱在身前，硬是把他玩到射了一次都还不松手。
直到这时李智薰才明白男人是故意的。在餐厅吃晚饭的时候男人给他点了好几道补品做的汤药，灵芝莲子板栗炖鸡和虫草山药酸萝卜炖鸭，每种煲汤都让他喝了两碗。那些汁水现在就沉淀在他的肚子里，压迫着前列腺，男人进入一半的肉棒牢牢抵着那处腺体，不管他怎么挣扎也都岿然不动地顶弄着那儿，绵长快感沉重得他整个小腹都酸胀发软。
勃起时他尿不出来，而男人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勃起。李智薰被肚子里的触感刺激得快要晕厥，坐在男人的阴茎上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屁股里现在倒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只感觉到胀，酥麻，以及接近快感的痒。
“爸爸……让我射……”
他呜咽着请求，纤瘦腰身被男人宽大掌心握得更紧了一些，臀瓣间含着的阴茎又有膨胀变硬的趋势。李智薰颤抖地伏下上身。
“我想被爸爸操射……”
只有射了精他的性器才会软下来，软下来之后他才可以排泄。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男人身上，男人现在就是能够拯救他的唯一的神。
宋允承抱紧他的身体亲吻他白皙赤裸的肩膀：“……知道为什么会痛吗？”像是怕怀中人不明白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屁股里面。”
脑子里已经混沌一片的李智薰蜿蜒呻吟着在他手掌的爱抚下摇了摇低垂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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