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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第一皇子殿下(古代架空)——江河入怀

时间:2021-05-06 09:24:55  作者:江河入怀
  康宁古怪地皱着眉推了哥哥一把,“你瞎说什么呢?戚长风这个人最重感情的,你不要随便污蔑他啊!”
  “哇!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偏心啊!”黎承豫吱哩哇啦地乱叫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向着我!没良心的小东西——但是你说说,你知道二哥喜欢阿凡吧?我不相信他戚长风看不出来!他怎么能撬我的墙角啊?!”
  “你真的喜欢孟姐姐啊!”小皇子先是心里微微一喜,而后又是一惊,“什么叫撬你墙角?他怎么了?”
  “你跟他那么好,还能不知道吗?京中最近都在传啊,说孟家嫡长女要嫁给戚将军了,”黎承豫捂住脸,“我本来还不信。但是我的朋友告诉我,那天——你记得吧,就是我们一起去看傀儡戏的那天,戚长风根本不是要去处理什么要紧军务!他带着阿凡一起去了孟家!”
  ——
  所以。
  原来他不会来了啊。
  康宁顺从地被碧涛一路扶进内殿中,在柔软的床铺上坐下。
  “今天倒还乖一点。主子就是得早点睡,按时起,膳食都好好的用了,身体才能慢慢养好呢!”碧涛情绪早已经平复好了,又开始细细地念叨起来。
  康宁沉默地在宫人服侍下洗漱喝药,解发换衣,然后躺到了温暖的被褥之中。看着碧涛给他掖好被角,转身要走了,他还拉住她嘱咐了一句:
  “外殿的炭盆就减两个吧。我怕明早起来就看到你嘴角起火泡了。”
  “知道啦!”碧涛笑着回了他的一句,才把帷幔放下。
  自己的身体都那么难过了,不该他操的心还要操着!碧涛在床幔外怔怔地站了半晌,然后抬起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抹了一把,抽身走了。
  帘帐内,康宁呆呆地看着上方昏黑的虚影,大脑一时放空了,什么都没有想。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或者只是一瞬,无边的倦意突然席卷而上,将他整个人吞没了。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沉沉坠落进黑暗寂静的睡眠中。
  他这段时间休息的都不好,又确实不再能撑住体内两种奇毒的摧伤。虚弱不是缓慢来临的,它就像一只狡猾凶狠的野兽,与人本身的机能状态此消彼长。
  所以当康宁终于打消了那种始终支撑着他的期望,他立刻就觉得太累了。连日缺失的睡眠一股脑地找了上来,将他完全裹进了黑暗的怀抱。
  而与此同时,戚长风正像秋夜里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宫墙、树梢中长时间的隐藏、然后伺机快速穿梭,想尽办法接近他心上人居住的寝宫。他和康宁之间的来往一直是皇帝鼓励并且乐见其成的,戚长风还从来没尝过这种被心上人的家长阻拦的味道。
  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陛下已经发觉了他的心思,所以从中阻挠?
  那个怕他手臂有伤惹康宁担心的借口也太烂了。戚长风拿受伤当作家常便饭,他有自信他绝不会叫康宁看到。
  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是刚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况且他还没同小东西说开过。陛下怎么可能知道?
  戚长风本身其实是有夜入皇宫的特权的。他原来也在夜里来过好多次望舒宫。
  但此时此刻,他这已经绝不属于夜入皇宫的范畴了,他是在夜闯皇宫!如果有人拿到明面上说,他这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了。
  他是实在忍不住了——甚至他在前夜已经跟拦着他的乌衣卫动了手。
  今夜他会出此下策,也是因为他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武林中有了毒婆根的下落,可是这个消息跟几个大小江湖门派都有牵扯。如果赵云侠现在京中,他倒是可以去协办此事,可是赵云侠上月就已经追踪着别的消息往西北天山去了。戚长风必须得亲自走一趟。
  那么走之前,总得让他再稍微看人一眼吧?
  ——
  “陛下,戚将军已经快到望舒宫了。”
  清和殿里,乌衣卫正跪地等待指示。
  “算了。叫他进去吧。”徽帝疲惫地摆了摆手。
 
 
第56章 暖意   他昨夜真的来了
  康宁猛地睁开眼睛。
  在一片凌晨的昏暗中, 外殿稀微的烛火把寝殿内的一切映出朦胧的轮廓光影。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在他醒来的当下,只觉得身上毫无暖意。
  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一阵秋夜凉风将轻纱柔幔微微吹拂起, 把外殿透过来的暖色微光氤氲成一片悬在头顶的淡淡虹影。这一切都让康宁觉得自己还陷在一个迷离的梦中。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戚长风。
  你来了。他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吵醒你了吗?”床边的身影半跪了下来,而后他的眉眼在这片昏暗中变得更加清晰, “对不起……我本来,我本来只想来看一看你。”
  戚长风贪婪地呼吸着心上人身边那种温软幽香的气息。
  唯独在这一刻,他所有的痛苦、恐惧、干渴, 那些永远焦灼又不停喧嚣的东西,才终于得到了满足、然后渐渐变得平静。看到他,嗅到他,听到时光从他肌肤边摩挲而过的声音, 碰到从他衣角旁流过的微甜的空气——
  原来如此。原来我从十四岁,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已经开始爱你。
  而自那以后,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奔向你。
  小皇子轻轻地笑了。
  在这样昏暗的光影中, 他的笑甚至有些鬼魅般神秘又诡谲的美丽。摇摇的烛光透过烟罗纱柔软微皱的织丝洒向他雪白细腻的肌理, 竟在那剔透的皮肤上映出一种月华般的光晕。在日光之下, 他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幻梦,可是在这样寒冷的夜里, 他眼神微动,春水般的柔情从浓睫下朝戚长风挑过去时,更像一只邪恶的妖精。
  他伸出冰凉的手,朝戚长风缓缓地探过去。
  “不对,”小皇子的声音像一只略过水面的蜻蜓, “怎么会是你想看我。分明应该是——我想见你。”
  戚长风原本以为他要发脾气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这简直比他设想的最好的情况还要让他开心。
  而且,“想见你”——这算不算康宁也在同样的向他表达情意?这种猜想让他立刻陷入了一种激动的狂喜。
  “殿下真的想见我吗?你……你也想我了是吗?”戚长风立刻抓过小皇子伸来的手,紧紧捧在自己手心。但是那冰凉的温度让他下一秒就皱紧了眉,当下甚至没有多想,直接握着这小东西的手揣在怀里,“小殿下冷吗 ?你的手怎么凉成这个样子?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康宁皱起眉乱起八糟地思索了一会儿。但是他脑中昏昏沉沉,根本找不到什么合理的原因。他有点想捏住戚长风的嘴巴,告诉他在梦里不要再惹他不开心,只要说“我爱你”就行。
  但是他天马行空地胡乱想了一阵,竟然又改变了主意。
  “我好冷,戚长风。”康宁可怜巴巴地小声说,那声音在憧憧微光中虚弱又娇气,好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嘤咛,“我好冷呀。你……你上来抱着我行不行?”
  此时此刻,他就是让戚长风把心脏挖出来给他捧在手里暖暖,戚长风也肯答应。
  “宝贝心肝”是什么意思,戚长风当下是体会得相当彻底。
  趁夜摸进来的将军原本打算看他一眼、解了心头思念的渴痛就掉头离去。但是现在,这世间参商永恒、日月交替都被戚长风忘了个干净,他一把脱去外袍,踢掉鞋子,就翻身滚上了康宁的床榻,把人抱进了怀里。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超大号的人体暖炉一样。小皇子立刻本能地向他蹭过去,手脚软绵绵地钻进戚长风的四肢之间,整张脸都向着戚长风颈窝贴紧。
  然后康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毛绒绒的热息蹭上男人耳侧的皮肤,让戚长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说不出好听话,这样也行。”小皇子软软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戚长风好像被他扯进了一个云端的美梦中,飘飘忽忽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好半晌,他才犹豫着收紧手臂,遵从本心地将人更紧密地扣进怀中,直到他们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而这个小东西就像为他而生的一样,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是这样的契合而熟悉。
  “我说你不要吵了,”康宁挣扎出一只手臂,一路顺着他们扣在一起的身体摸索过去,然后准确地把戚将军上下两片嘴唇捏在一起。“就这样——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给我暖着就行了。”
  暖一暖就行了。他不要戚长风说“我爱你”了,哪怕这是在梦里。戚长风的爱是别人的,过了今夜,他连他的温度都不能再贪心了。
  我真坏啊——康宁贪婪地呼吸着方寸间的暖意,渐渐又松开了捏住戚长风嘴巴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在无梦的黑暗里,戚长风把很多个吻落在他头顶,也无声地说了很多句“我爱你”。
  一夜到天明。
  碧涛亲自把名贵的烟罗纱一层层卷起,从小丫鬟手中接过织金的玉带系住帷幔,看向小皇子的眼神都带着喜意。
  “昨晚怎么睡得这么好了?主子的脸色都比前几天好看许多,必是他们昨夜新换上的安神香有些助益。”碧涛笑意盈盈的,甚至立刻想打发人往研制出安神香的太医院送去重金谢礼。
  “新换了安神香啊?”康宁顺着她问了一句。“确实不错,还做了个美梦呢。”小皇子轻轻合拢手指,好像那里还残存着他梦中的热意,只是——“只是以后还是换回原来的香料吧。我还是闻习惯了从前那种味道,把……把这次的给他们退回去。”
  他不想再重温昨夜梦里的香气了。越想珍藏,越难搁置下去。
  “退回去?”碧涛感到有点奇怪。不喜欢的话随便赏了、送了不是都行,怎么还要退回去?他们主子现在还时而想起给那位汤表妹送东西呢!他可从来没有过把什么不喜欢、用不上的物件退回去的习惯。
  “退回去。”康宁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可是他并不想解释哪怕一句,“而且要他们——叫他们以后再也不许调制出这种香气。就说是我的命令。”
  他这一生都从未像这样说过话,也从没像现在这样、面目表情地行使他天潢贵胄的权力。
  这是唯一的一次,却只为了埋葬一个夜晚的香气。
  “好。”碧涛没有再问。她轻声答应了,然后亲自把香炉中残余的香片一点点捡了出去。
  小皇子收回视线,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在宫人的服侍下穿衣。
  可是他刚刚一动,就有一个冷而硬的东西碰到了他无意间划过枕侧的手臂。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拧身看了过去。
  是一件绝无可能出现在他床上的东西——是戚长风一直佩在腰上的那把匕首。康宁对它非常熟悉!
  那一刻,小皇子呆坐在床上,如遭雷击。
  那不是一个梦!那不是他卑劣幻想出来的暖意!
  那不是他臆造出的怀抱和乞讨来的虚假怜惜。
  是戚长风,他昨夜真的来了,也是真的曾把他抱在怀里。
  他还说——他说什么来着?
  康宁努力地回想着——他说,“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
  有一种炸裂般的欣喜降临在这个秋日的清晨中,康宁两只手轻轻摁住自己的心口,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暖意顺着昨夜的时光,慢慢回溯到他每一寸的躯体。
  “昨夜他来过啊……”他轻声呢喃,不知道自己脸上正盈着一种无比快乐的笑意。
  “谁来过?昨夜没人来过啊?”捧着衣衫的小宫女奇怪地回答了一句。
  “他来过。”康宁一下子笑出声来,“傻丫头,你不懂。好了,我还想再躺一会儿,你们都先出去吧!”
  “啊?”小宫女手里捧着衣裳呆在原地。
  可是康宁这时已经没心思理会她们了。他自己将最近的帷幔一把扯下来,然后倒头就躺了回去。
  余光中再没有别的身影了,他才终于将枕畔放着的匕首小心地拿起来。
  小皇子将那人留下的东西握在两手间细细地端详,而后发现刀鞘里似乎夹了什么东西。
  他侧过头,往纱帘之外瞥去一眼,发现宫人们已经退得有段距离了,这才把刀鞘小心翼翼地推开,在里面摸出了一张小小的字条。
  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迹,他不知道那是戚长风于凌晨的黑暗中就着柔软的寝褥摸索着写就的,只是对那狗爬字看得颇有几分嫌弃——
  “急事离京,月余便归。想念你。”
  康宁用早膳时,还想到戚长风这一手丑字,喝着粥的时候就下意识笑起来,差点没把粥呛进喉咙里。
  “哎呦!大早上的发什么梦呢!”碧涛赶紧过来给他拍背,“越发连吃个饭都不让人放心了。怎么了?想起什么了?有什么事能给咱们主子美成这个德性!”
  “奴婢也说呢!”旁边另一个侍膳的小宫女插话,“小殿下笑了一早上了,也不知到底是遇见了什么喜事!怎么不能说给我们也听听呀?”
  “对呀!”碧涛也赞同,“也说给我们听听!”
  ‘
  “哼哼,我才不告诉你呢。”康宁放下汤匙,桌下两只脚都得意地摇来摇去。
  不过他摇着摇着,突然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碧涛,你昨晚新换的那种安神香——嗯……真的挺好的。我想了一下,咱们还是继续用吧!不用送回去了。以后还要再向他们要一些,就说……就说我格外喜欢这种新调的香气。”
  碧涛噎住了。
  然后她把手里的帕子轻轻一摔,眉毛都向两边直立起来:“主子一大早调理人呢吧!哦!您刚刚说不喜欢,连人家以后再制这种香都不许。唬得我急急地将他们送来的香都收拢了,亲自走了大老远给送回去的!现在您一高兴,突然又喜欢起来?还要再要一些?人家岂不是当我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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