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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近代现代)——糖醋小鱼干

时间:2021-05-08 09:43:21  作者:糖醋小鱼干
  严烁不太乐意,抬起小腿故作轻松地蹬了几下:“早就没事了,书昀你看我现在特别灵活。”
  自己作死,拦也拦不住。
  我不再管他,推开这人重新坐到窗边:“我看会儿雨。”
  严烁眼巴巴地跟了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书昀我也想看雨。”
  而那家伙连着几天没睡个好觉,看着看着,脑袋就不知不觉挨到了我身上,手臂也重新缠了上来,搂着我睡得要多香甜就有多香甜。
  等到了军事管理区的正门,我独自下车,把熟睡的严烁留在了车里。
  “麻烦把严烁送回家。”我朝认识了数年的司机轻声道,“他把腿摔折了又不肯去医院,我实在劝不动,但也不想看他胡闹下去。所以……麻烦跟严先生打个小报告。如果可以,请不要提到我。”
  对方了然地点头,却没有发动汽车:“请您拿上车门内侧的伞。”
  “不用。”我摆摆手,“我想淋会儿雨。”
  ……就当扯平。
  越过哨岗,我顺利进入了军区。
  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身上时略有点疼,却无法阻碍我前进的步伐。我走得越来越轻快,玩心渐起,开始跟小孩子那样踩水塘,弄得鞋子整个湿透。
  反正现在这个点,大家应该都在实验室。
  我觉得没人会发觉,于是一边拧衣角的水,一边蹦蹦跳跳着从大门走了进去,打算回宿舍换套衣服,然后找拖把清理地板上的水渍。
  结果……就迎面撞见了从电梯出来的宋星驰。
  我身体猛地一僵,就跟被拎住后颈的猫那样傻站着不敢乱动:“导、导师好。”
  他看着连绵不断往下滴水的我,面不改色地走近:“看得出来,你这次度假回来心情不错,淋了雨还这么开心。”
  我尴尬地咳了声:“对不起,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
  “不必,忘带伞的不止你一个,地板早就湿了。只不过你的师兄师姐回来后溜得比较快。”宋星驰淡然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湿漉漉的脑袋,“既然你被我抓到了,那就罚你去把这几天的会议纪要整理一下。开会时的录音,待会儿我发给你。”
  ……这算什么惩罚?
  难道不是在让我熟悉课题进度吗?
  我愣愣地点头:“好的宋哥。”
  对方皱着眉捻了下指尖的水珠,然后侧过身,主动让开道路:“先去把衣服换了。我不想你发烧导致劳动力又少一个。下次给你放假得是很久以后了。”
  “没事的,我不需要放假。”我特别认真地小声道,“我已经调整好了,是真心喜欢这里,哪怕出了……一些状况,也依然想留在这里。”
  宋星驰看了我一会儿,勾起嘴角低声道:“好,那给你的HC就一直留着了。”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生怕对方反悔:“一言为定!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宋哥您先忙自己的事吧。”
  他朝我颔首,撑开手中的长柄黑色雨伞朝外走。
  临行前,站在屋檐下的对方微微侧过头,英俊的眉眼在氤氲水汽的浸润下柔和几分——
  “忘了说……欢迎回来。”
 
 
第70章 陪床
  一切重新步入正轨,我再次过上了常驻实验室的军区生活,也终于有勇气做到会上积极发言,会后不懂就问,课题研究进展得越来越顺利,还被宋星驰在微信上表扬了几次。
  而从海岛回来后唯一让我不太习惯的,大概是严烁没再来时不时地以各种方式骚扰我。
  我不知道他是被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养伤了还是怎样,又觉得特意去问太奇怪,干脆当自己没认识过那人。只是凌晨做完实验回宿舍后,我还是会先瞥一眼桌上没有动静的手机,然后再洗漱就寝。
  半个月后,又是一点多结束数据整理的我抱着笔记本回屋,习惯性地滑开屏幕看向消息栏——
  足足三十七则未接微信语音,全都来自严烁的母亲。而最新的一条请求发起于五分钟前。
  我皱紧眉头,不假思索地拨了回去。
  对方接得很快。
  “喂……”温柔却难掩疲惫的女声自听筒中传来,略带着几分歉疚和小心翼翼,“是……小昀吗?我是严阿姨。我没有你的新手机号,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有件事……想拜托你。”
  *
  两小时后,我匆匆赶到了长征医院。
  虽然已经是初秋,但因为从宿舍一路跑到军区门口上车、下车后又一路奔向住院部的缘故,我裹在外套里的内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头发也被吹得乱糟糟。
  但我无暇顾及这些,径直找服务台的护士问了位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亮如白昼的VIP病房,看向守在雪白病床前的严阿姨。
  她怔怔地望向我,站起身想要迎接,却摇摇晃晃地重新栽了回去,眼眶通红唇色惨白,一看就是哭得没了力气。
  我见不得长辈这样,冲过去将形容憔悴的对方一把搀住:“阿姨您去休息,我来陪严烁。”
  她抬起手背抹了抹泛红的眼角,愧疚地低下头去:“小昀,你这孩子心肠太好了,阿姨很感谢你愿意过来。那次晚宴后,他爸琢磨出不对,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弄清了所有的事……我知道我们烁烁是个混蛋,对不起你……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进过医院,这次突然背着我弄成这样,我太慌了,一个人实在撑不住……而且我不敢让老严过来,他见到烁烁现在说梦话的样子,肯定会更生气,说不定又要把他打一顿……”
  我认真听完对方的话,然后偏过头看了眼床上烧得半昏迷了还不忘念叨我名字的蠢狗,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姨您别想太多,这些事和您无关……病情方面,医生怎么说的?”
  “他们判断是急性骨髓炎症,之前没养好,明天需要动手术重新切开之前受伤的地方,把里面坏死的组织弄出来。”严阿姨的脸色又白了些,“刀要剜到烁烁的骨头上,这怎么熬得住?还不如割我身上……”
  不,他皮糙肉厚,可以多来上几刀。
  反正疼不死。
  我回忆了下当初独自一人去做人流手术的滋味,垂下眼扶着她温声哄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把对方劝去里间休息。
  我关掉里间的灯,为不知不觉中多了不少白发的严阿姨掖好被角关好门,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到严烁身旁,狠狠掐了把这家伙俊美的脸颊:“在我身边就强撑着活蹦乱跳的,一回家就倒下?赶紧给我好起来,别让阿姨担心。”
  对方无知无觉地又吐出一句气息灼热的“书昀”,眼睛依旧紧闭着。
  我气得往他脸颊另一侧也掐了个对称的指痕。
  以前我纳闷过,不明白为什么叔叔阿姨那么有涵养的人会教出严烁这种混账玩意儿。但再次瞧见他这种彻底病态的执念,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扪心自问,如果我有个这么糟心又固执的独生子,我可能也没有把握能将他教成个人样。
  何况这混蛋之前对我的欺负只能算小打小闹,主要是趁大学住宿期间对我下的手,再加上我也尽可能帮忙瞒着,所以严烁的长辈没有察觉到也算合理。
  直至我上次跟楼钊闹出的动静太大,我竭力想要掩藏的那些腌臜事才重新浮出水面。
  而等到这个时候再试图纠正……自然为时已晚。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记挂成这样?”我试着探了下严烁的额温,发觉相当烫手,“你要是换个正常的女孩子喜欢……管好嘴,追求的方式再像个人,可能现在你俩的孩子都三四岁了。”
  话音刚落,那家伙念叨的东西就变了。
  不再只是干巴巴的“书昀”两个字,而是变成了“书昀”和“孩子”交替着来,语气也愈发委屈,简直像我欠他个孩子一样。
  要不是确认过这家伙的确烧着,我都忍不住要怀疑对方是在装病。但现在……只能勉强解释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不希望他吵醒好不容易睡下的严阿姨,关了灯坐到床边,然后耐着性子轻拍这混蛋的后背,用哄小孩睡觉的方式对他。
  ……尽管我自己也困乏得厉害。
  我哄了会儿,发现这家伙跟我有肢体接触时音量会轻一些,紧皱着的眉头也会稍微松开几分。于是我咬咬牙,脱掉外套跟长裤,掀开绒被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醒着的时候话多也就算了,睡了还这么多废话。”我黑着脸抱住嗓门慢慢降了下来的严烁,然后抬起左腿,轻轻横到他暖融融的两只膝盖上,“晚上睡觉安分点,不准翻身,省得压到摔折的小腿。”
  他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不知道听进去了没,脑袋倒是第一时间拱进我怀里,两条手臂也用力缠了上来。
  我看了眼显示凌晨三点的挂钟,担心推开对方会导致这个复读机重新开始工作,所以忍了,就这么凑合着睡了过去。
  结果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一阵刺痛给生生弄醒了。我缺觉缺得厉害,缓慢睁开眼的整个过程都是懵的。
  我呆呆地看了会儿自己不知何时被卷到快要贴近脖子高度的上衣,然后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慢半拍地望向埋首在我胸口的那人。
  因为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到严烁微微晃动的后脑勺,并不能看见他具体在做什么,但乳尖传来的被啮咬吸吮感……足以说明一切。
  我又发了会儿呆,然后在痛麻痒交织的感觉中被迫彻底清醒过来。我憋着起床气冷冷看他,紧接着转过头去,望向门缝里没有漏出灯光的里间。
  ……
  推开他可能会吵醒疲惫不堪的阿姨。
  可不推开他,就意味着我或许得再忍受很长时间的吸奶,明天要挺着被吸肿的乳头回到研究所。
  我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把这混蛋踹地上的想法。我面无表情地由着神智不清的严烁胡闹,然后掏出手机,在购物软件上搜索起乳贴和封口用的胶布。
  要是下次再被阿姨请求帮着守夜……
  我一定先把他这张该死的嘴给封上。
 
 
第71章 私心
  我一晚没睡,被严烁这混蛋嘬到了天亮。
  期间我试过用手指代替乳首,结果对方含了下就皱着眉重新吐出来,哑着嗓子继续嘟哝。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接着没轻没重地吮咬。
  我一直熬到阿姨那边传来苏醒的动静,然后才一巴掌把严烁的脑袋推到一边,再动作利落地拉下上衣披上外套,严严实实地遮住已经肿成原来三倍大的左乳。
  布料摩擦过被啃得破了皮的那处,引起难以忽视的酥痒与疼痛。
  我强忍着不适下床,弯腰抚平床褥和枕头上的皱褶,假装自己没跟这头傻狗同床共枕过。
  等做完这一切,严阿姨也刚好推开了里间的门。她脸上依旧少了点血色,但看着比昨晚要好上许多。
  “阿姨早上好。”我走过去,扶着对方在床尾坐下,“您知道医院里的早餐是去哪儿买吗,我给您带点回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谢谢小昀,我不饿,倒是你啊……胃一直不好,还总不爱准时吃饭,说多少次也不听。住院部一层就是医院食堂,你去吃碗热馄饨,然后回研究所忙自己的事吧,我让司机送你。”
  “您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吗?”我感受着指尖微凉的温度,实在做不到转身离开,“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可以陪您等到今天的手术结束。”
  对方抬手搭到我发顶,特别温柔地摸了摸:“烁烁要是能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但是真的不用。老严虽然嘴上说就当没这个儿子,过会儿肯定还是来看手术的,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如果陪护病人也算耽误时间,那肯定还是我耽误您更多一些。”我乖乖站着,主动压低身体,“我以前一换季就容易发烧,您照顾了我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所以我现在陪会儿严烁根本不算什么。”
  “……小昀。”她神色渐渐严肃起来,看着我颇为认真地轻声道,“虽然我是烁烁的母亲,也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孩子,希望烁烁能把你追到手……但我还是要说,你没有必要因为想着报恩而委屈自己。我昨晚恳请你过来……单单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
  被说中心事的我愣了下。
  我一直以来都是因为顾及到叔叔阿姨收留我的恩情……才会在大学期间压下厌恶和排斥的情绪,强迫自己对严烁百般容忍退让。
  以至底线一降再降,尊严也被对方踩在脚底下肆意蹂躏,彻底失去平等沟通交流的资格。
  “我……”我抿紧嘴唇,吐不出什么否认的话来。
  “以严家的财力,供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你这孩子根本不怎么花钱,给的副卡也从来不刷,乖得让我心疼。”严阿姨叹了口气,“小昀,我从不觉得你欠严家任何东西。如果我跟你母亲的境况互换,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收留烁烁的。而……烁烁做出那种事情后,更是严家对你有难以弥补的亏欠。”
  “不。”我忍不住反驳,“都是严烁的问题,您和严叔叔对我没有任何亏欠。”
  “不必为我开脱,我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和我无关?”
  “……就是无关,您很好。”我固执地又重复了遍,宁可把问题归结到自己头上,“而且在跟严烁的相处中,我也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地方。”
  严阿姨失笑,宠溺而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烁烁看人的眼光真是随我,简直好得不得了。我当年在个人设计展上见到老严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靠谱。后来聊了几句发现连姓也一样,就更觉得有缘了。”
  “啊……”我愣了下,耳朵烫得厉害,“不是……我……我、嗯……我跟严烁不是您和叔叔那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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