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牙齿隔着唇瓣重重撞在一起,磕得我满嘴都是铁锈味。
我疼得缩了一下,抓着严烁胳膊的两只手因紧张而在本能反应下攥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紧实的肌肉里。
斥责的话还未出口,这混蛋的舌尖便压着我微微张开的齿关探了进去。
严烁在这方面总是非常善于把握机会。
只是一个恍神,我跟他的呼吸就难解难分地纠缠到了一起,那股令我脑袋发昏的热度也侵入到了身体内部。
我不知道经常用下半身思考的这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接吻甚于做爱,也不知道自己的抵抗为什么会在对方生涩又笨拙的接吻中慢慢变弱,直至全线崩盘。
如果一定要试图找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可能是竭力保持冷漠与清醒的我一个人冷了太久,而此刻死乞白赖缠着我不放的他又足够暖和。
……尽管我之所以感到寒冷,完全是拜他跟另一个罪魁祸首所赐。
当这人忐忐忑忑地把舌头收回去时,被亲得懵了的我轻轻呜咽一声,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边沾染的水渍。
严烁望着我的眼神陡然一热,将我重新按在床上亲了个天昏地。我被不知节制的这家伙吻得气都喘不匀,黑了脸将对方狠狠推开,才换来片刻的喘息。
只是有了第一次的纵容之后,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的退让也就发生得顺理成章。从亲吻到爱抚,再从爱抚到指奸和腿交……我都没有坚定地拒绝。
我颤抖着忍耐被龟头反复厮磨臀缝的滋味,每个字音都哆嗦得厉害:“……不要这么重,轻点。”
这间屋子里没有避孕套,我绝不容许严烁插进前面。但如果只是在后面蹭蹭……就随他去吧。
严烁粗喘着点头,腰部摆动的幅度稍稍减小几分,揉按着我花核的几根手指却没减速。
我敏感的那处被他摸得湿漉漉的,原本娇小的花核也在快感的鞭笞下不断充血膨胀,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倍。
……太丢人了。
我抬起胳膊,把自己的脸颊严严实实地遮住。
我习惯性地不愿面对现实,没眼力见的那混蛋却还在喋喋不休地跟我分享他的感受。
“书昀你的小豆豆在抖。”那头蠢狗异常兴奋地低声道,呼吸喷吐在我的锁骨上,“软乎乎的,摸一下就抖一下,摸得再快一点还会往外喷水,好可爱。”
烦死了,这种畸形的东西怎么会跟可爱搭边?不觉得恶心吗?
我绷紧身体,全当没听见。
他却越讲越兴奋,音量也逐渐压不住:“可以舔吗?我好想含一下这个小东西,肯定是甜津津的。”
!
我忍无可忍地捂住这畜生的嘴,只觉得耳朵跟脸颊都在发烫:“不可以舔,也不可以……进来……”
严烁难掩失望地舔了舔我的掌心,然后老老实实地继续用龟头顶我的腿缝。
这人越顶越用力,龟头浅尝辄止地微微陷进我柔软的后穴里,又恋恋不舍地一次次抽出。
我被他撞得浑身都软了,呼吸的节奏也乱得一塌糊涂,得抓着他的胳膊才能不被冲击力带到床头。
从身体内部不断传来的隐秘渴求是疼痛的,被烙铁般硬热的器物一次次用力擦过穴口时的滋味也是疼痛的。
而只要同意对方进来,哪怕是进到不该用于做爱的后面,这种不下不上的状况都会改善很多。
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却始终没有点头同意。
比起不可控的快感,可预知的疼痛更能让我心安。
……
我在厮磨中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额角青筋暴起挂满汗珠的严烁没有。
没吃饱的这家伙显得相当烦躁,抬起手把自己的黑发抓得乱糟糟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用通红的眼眸盯着从欲望中渐渐平复下来的我,神情几度变化,最终还是定格在了隐忍上。
“我去洗个澡。”他咬着牙翻身下床,背对着我站在床边,“书昀你先睡,我……我回自己房间。”
就这么硬着回去?
眼看这人要落荒而逃,我的心莫名一软,行动快于意识地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严烁刚迈出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似乎从没想过我会主动挽留他,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该扭头看我,模样呆呆傻傻的。
“……明天还要跟阿姨道别,我需要能正常走路,所以今晚不能做。”我硬着头皮找了个理由,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垂着眼补充道,“但是,我……可以帮你含出来。”
第85章 委托
我不是没有帮严烁做过口交。
但距离那段被调教折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年,当再次面对面地直视那根硬挺昂扬的器物时……我竟有点不知要从哪开始。
“接下来不准说话,一个字都不准。”
我警告地看了眼正巴巴地望着我的那头蠢狗,然后低下头去。在如有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我用双手圈住对方滚烫的柱身,轻轻撸动了几下。
咕咚。
头顶传来极为清晰的咽口水声。
“……”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继续压低身体,直至口唇和对方青筋暴起的龟头平齐。
浓郁热烈的雄性气味侵袭了我的嗅觉。
我屏住呼吸,舌尖试探着轻轻舔了上去——
味蕾还未尝出咸腥,眼前的肉刃就跳动得更激烈了几分。我握住靠近龟头的地方,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缓慢舔舐。
我记得以前严烁逼我给他含出来的时候都要耗费很久,所以我这次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孰料才舔了十多分钟,甚至都还没把顶端的部分含进去,舌尖下压着的小孔就开始剧烈抖动了。
我意识到不对劲,皱着眉快速后撤,却还是被突然爆发的白浊浇了满满一脸:“!”
这畜生射的量太多,我黑着脸用床头的湿纸巾抹了又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粘稠温热的精液就跟没有穷尽那般沿着下颚线汇聚,再一滴接一滴地落到我的锁骨上。
“书昀对不起对不起……”严烁一边笨手笨脚地帮我擦拭,一边紧张地小声道,“是你不让我说话的……我本来想提醒你的。”
所以怪我?
脸上全是精液暂时没法说话的我瞪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在我给自己做清理的途中,那家伙还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书昀我只是太激动了,真的不是故意射你脸上的。比起颜射,我肯定更想看你喝下去。”
越说越离谱。
我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发火,加快动作用温水冲掉脸上的洗面奶,叼着牙刷冷冷看他:“太激动?这借口你在海岛上秒射的时候用过,换一个。”
他急得耳朵发红:“没有秒射!”
我漠然地按下牙刷的震动键,压根没理他。
严烁继续狡辩:“都是因为你技术太好了。”
……技术太好?这种称赞跟说我是擅长伺候男人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我怒极反笑:“嗯?”
可能是我语气太温柔,那蠢货点了好几下头才意识到我表情不对。他偷偷瞟着我的神色,脑袋摇成拨浪鼓:“也不是你技术太好……就是……”
我吐出牙膏沫,冷静地下了决断:“就是你不行。”
“?!”严烁睁大眼,委屈地扯我衣角,“我很行的,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开始刷第二遍牙:“滚。”
对方极其失落地哦了声,剑眉与眼角可怜兮兮地往下垂去,看着像是挨欺负了一样。
……
他如果跟我闹脾气,或者试图用暴力手段胁迫我做什么,我肯定一巴掌直接上去了,事后也会能逃多远逃多远。
但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能纯靠蛮力和权势把我囚禁起来折辱的人,居然会朝我乖巧地示弱,犯了错还会道歉……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他轻声道:“就一次,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无底线的纵容。
也是最后一次……
向这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屈服。
*
次日用早饭时,坐在餐桌上的那家伙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我面无表情地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严烁一脚,这才让对方稍微收敛了点。
只是……我迟疑着看向手边严阿姨亲自熬煮的甜豆浆,隐隐有点反胃。
同样是乳白色的液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昨晚才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严烁虽然在浴室里也礼尚往来地强行帮我口出来了一次,但他看起来却毫无心理负担,捧着杯子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就把豆浆喝了个干净,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能豆浆跟那个没那么像?
我硬着头皮小小地抿了口,差点没被黏滑温热的口感弄得吐出来。
幸好在掩藏不适感方面,我已经驾轻就熟。
我强迫自己将口中的液体咽下去,朝期待着反馈的严阿姨笑了下:“豆浆很细腻香甜,您肯定过滤了好多次,选豆子的时候也挑了好的。”
“小昀喜欢就好。”她眼角的褶皱温柔地舒展开,起身往我餐盘里又添了只晶莹小巧的虾饺,“照你的习惯,我还特意多放了点糖。”
“太甜了。”严烁在一旁刚嘟哝出三个字,就被严阿姨用筷子尾稍重地敲了记脑袋。连提前用完早饭、一直在沉默着装饰客厅里那座圣诞树的严叔叔都从树杈后面抬起头,用冰冷不悦的眼神扫向那头蠢狗。
……有种全家一块儿帮我收拾那王八蛋的微妙感。
作为外来人的我眨了眨眼,继续低头吃早点。
我婉拒了留到中午的邀请,一个人开车回了军区。
刚走到研究所楼下,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按下接听键,将话筒移到耳边:“喂?”
“喂,打扰了,请问是书先生吗?”
陌生的男性声音,听起来很成熟稳重。
只是我这个号码算是新换的,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同时知道我的姓氏和号码?
我轻轻皱了下眉,没有立刻承认:“您是?”
“抱歉,忘了先做自我介绍。我是锦成律师事务所的陈林安,高级合伙人律师。我的委托人有一份财产赠与合同想与您签订,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到律所沟通一下流程。您放心,这份是单务合同,您无需为此承担任何义务。”
“……您的委托人是谁?”
对面沉默了会儿。紧接着是细微的一阵杂音,似乎手机被拿到了另一个人手上。
平缓的几声呼吸后,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刺入我的耳廓——
“是我。”
第86章 反常
听到楼钊声音的刹那,我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顺便将这名律师先生的号码也列进黑名单里。
这算什么?用钱买见面?
……我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跟他纠缠。我浪费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三年,期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更优秀的人拉开差距,必须用更多努力才能弥补回来。
总而言之,恕不奉陪。
我回宿舍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前往实验室从消毒柜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防护服,套上后闷头干起了活。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亮整洁的研究所里十分安静。我一个人专心致志地从中午忙到凌晨两点,验证了一个突发奇想,替师兄师姐照看了几回产物,又提取了些处理过的质粒DNA作为共用的实验材料储备着,好节省其他人的时间。
收拾完器材和实验废料后,我抱着笔记心满意足地奔向电梯,孰料跟里面冲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冲击力并不算大,我却眼前发黑,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大步,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要不是被来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肩膀,抱着笔记本空不出手的我大概率会摔倒在地上。
……最近身体似乎不太舒服,看来有空了得去做个全方面的体检。
我难受地蹙紧眉,借着力支撑住身体,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谢谢。”
落在耳畔的声音很冷:“果然在这儿。脸色差成这样,还敢这么晚不睡觉?”
……导师?!
我偷偷摸摸抬眼,正巧对上宋星驰黑沉锐利的眼眸。
见我傻愣着不说话,对方不悦地眯起了眼。
过于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我不自然地挺直背脊,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忽然有个新的思路想验证一下,所以……没注意好时间。”
宋星驰抬手拍了下我的脑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电梯间:“看来下次要设个宵禁时间,省得废寝忘食。”
我不敢反驳,一边听一边点头,但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被训完了就大着胆子问他:“宋哥您在这个点来是为了什么?”
对方欲言又止,最后面无表情地回答:“散步。”
他拽着我出了电梯,走到宿舍门口时利索地抽走了我怀里的实验笔记本:“笔记没收。回去休息,至少睡够六个小时才准出来找我拿。”
……霸权!
我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自己的笔记本,头一次感觉导师太关心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为什么宋哥会在深夜来一趟呢?而且从“果然在这儿”来看,似乎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困惑地抱着枕头睡了过去,梦里都还在思考这件事。
而更奇怪的是,经常满世界跑的他在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里都没有离开过研究所。我一方面觉得事有蹊跷,一方面又特别喜欢导师在组里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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