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不太爱搭理严烁,在被迫接受身体调教后更是不喜欢在他面前说话,床上能沉默就沉默,实在要回答问题也会尽量选择最简洁的答案。
而我冷漠疏远的态度……应该也是导致严烁频频发疯的原因之一。
他想得到我的关注,我不想看见他。这俩需求本身就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没有楼钊横插一脚,也许我和严烁之间彼此折磨的相处模式会一直维持下去,直到严烁被父母逼着结婚,不得不放我自由。
我本来想躲到严烁订婚的那天,但既然已经被抓到,而楼钊又有意再次借严烁的手来折辱我,那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着他来一次借刀杀人了。
父母对我的教导是与人为善。
可畜生应当不属于这范畴。
我抬眼看向身前怒不可遏、似乎还想冲上去和楼钊狠狠打一架的严烁,赶在他发疯前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从背后抱住了对方。
我鲜少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主动示好,稀有程度堪比这混蛋凭自己的努力考到及格。
要知道就算我给他画了重点,又把笔记全复印了一份给他,考前还抽出自己宝贵的复习时间帮他答疑补习,这家伙也能考出个在我眼里匪夷所思的成绩来。
同样一张答题卡,我丢地上随便踩两脚再放进机器读分,出来的都比他答得高。
“别动。”我轻声道,“让我抱着靠会儿,可以吗?”
“!”严烁身体猛地一僵,手足无措地站着没敢回头,耳朵尖可疑地红了一片,“……可、可以。”
我向来不喜欢撒娇,也实在没法忍着恶心向这家伙撒娇,于是就继续这么抱着他,把对方想像成一块带着温度的木桩或抱枕。
反正不拿他当人就是了。
“听我说,我没有再和楼钊谈一次的念头。如果真有这个念头……你也不会在剧组看到我,对不对?”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告诉严烁你爱信不信,而是破天荒地向这人好好解释,用言语消除楼钊刻意制造出的误解与隔阂,“今晚要来这里吃饭我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的,手机也是你出发前给我的,我怎么有时间联系楼钊?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查通话记录。”
对方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也不至于蠢得无法理解人话。更何况……他本来就打心底里希望我与楼钊再无瓜葛。多疑是因为这疯狗过于患得患失,又不是真希望被绿。
严烁沉默了会儿,转身将我拥入怀里。
这人拥抱时用的力度实在太重,两条铁钳似的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担心推开他会引起不满,不得不呆在他怀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委屈地嘟哝了一句“不查”,然后孩子气地将脑袋埋进我肩窝里乱蹭:“我相信书昀。肯定都是姓楼的家伙在捣乱!他还欺负你,我一定会跟他算这笔账!”
我被这人的头发弄得特别痒,耐着性子在心里默念“养狗不易”。
严烁抱着我蹭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眼珠又开始骨碌碌地转:“为了庆祝我们和好,那今晚可以……”
不久前才说过三天之内不碰我来着。
我面无表情,对他的出尔反尔毫不意外:“戴好避孕套,现在先回包厢。”
*
大概是因为我明确同意了今晚做爱的缘故,吃饭时严烁显得格外兴奋,嘴巴也甜得很,把两位长辈哄得相当开心。
被从头到脚夸赞了一番的严阿姨笑得合不拢嘴,曲起手指怜爱地敲了下严烁的脑袋。
然后不知怎的,她温柔的目光落到了一直乖乖吃饭的我的身上:“小昀你也二十出头了,怎么一直没谈过朋友?烁烁油嘴滑舌的,追起心仪的女孩子来肯定没什么问题,我不担心。但小昀你这孩子太乖太内向了,如果有喜欢的女生记得跟阿姨说,阿姨帮你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不,严烁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谁被他喜欢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不动声色地在桌底下踢开严烁偷偷摸摸蹭过来好几回的小腿,抬起头轻声回答:“谢谢阿姨,但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哎,你这孩子。”严阿姨无奈地叹了口气,给我夹了只水晶虾仁搁进碗里,“那跟阿姨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吧,平时帮你留意一下,相亲角里选择很多的。”
我看了眼因为这个话题而开始生闷气的严烁,有意按着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答:“我喜欢聪明的。心地善良,性格要温柔些,平时自律勤奋,最好厨艺也拿得出手。”
严阿姨愣了下,眼里的笑意更无奈了:“小昀你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难怪一直单身。你要是用自己作对照的话,标准太高了呀。”
“妈!”严烁哼哼唧唧地打断我俩的对话,“我吃饱了,我们能不能回去了?我还有事情想和书昀商量呢。”
严阿姨还没说话,严烁他爸一个眼刀就直接递过来了:“你妈和小昀聊得开心,你插什么嘴?”
一家之主的威严总是不可挑战的。
那混蛋瞬间蔫儿了,敢怒不敢言地低头戳盘子里的菜,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
等这顿晚饭吃完,已过了九点。由于来时是两辆车接送的,回去时也就遵循了之前的模式。
我跟严烁坐进车里,还没说半个字就被对方迫不及待地按在座椅上狠狠亲了口。这人用餐时喝了些白葡萄酒,此刻唇齿间还带着点香气,闻着有点醉人。
“回去再弄。”从不喝酒的我皱着眉想推开已经开始解我皮带的那家伙,抬膝抵在他腰上,“车上做没法收场。”
严烁把我的长裤扯到大腿根部往下的位置,然后抓着我膝盖往两侧压,脑袋深深埋进我的两腿间:“知道。现在不进去,就让我先舔舔解馋。”
舔舔?
我着实愣了下,困惑地看着那人用舌头拨开我的内裤,然后略过我没什么反应的分身,目的明确地戳入花蕊——
柔软的触感准确无误地覆在最为敏感的那枚花核上,灵巧而快速地绕着能让人瞬间疯狂的那点打转。
“嗯!”我被纯粹的快感鞭笞得哆嗦了一下,紧绷的背脊颤栗着软下来,十只脚趾不受控地蜷紧,“别、别碰那里……”
严烁无视我的拒绝,更卖力地反复舔舐:“凭什么不让碰?没奶水就算了,这里的也不让喝?小气。”
小气?!
我羞恼地抓住他的头发,十指陷进对方略有点扎手的黑发里:“我叫你别碰,严烁你给我立即停下!嗯……”
随着这人用牙齿轻磨几下,快慰里开始夹杂起别样的痛楚。我的尾音陡然颤抖起来,腿心也泛起酸软酥麻的感觉。
严烁乘胜追击,一边用舌头继续舔弄花核,一边将手指插入我的后穴,抵着浅处的敏感点用力揉按。
我哆嗦的幅度不断加大,理智也被快感侵蚀得有些恍惚:“不……别弄了……”
严烁掀起眼皮看我,嘴上愈发不饶人:“书昀你怎么总这样,说着不要,实际上水多得我都喝不完,真是个骚货。”
!
我没被握着的那只小腿奋力蹬踹起来,试图让这满嘴胡话的人滚开。
然而严烁完全无所谓被我愤怒地踢了多少下,只自顾自地埋头吸吮,用啧啧作响的声音作为回应。
快感逐渐积蓄。
我颤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无助地迎来了强制下的高潮与潮喷。
花径剧烈地抽搐紧缩,一股股温热的透明水液从穴心失控地涌出,沿着腿根往下流,就跟那里也被欺负得落了泪一样。
我难堪得要命,咬紧下唇不想说话。
严烁看了眼窗外,粗喘着把我腿弯里的水也全部舔干净,然后红着眼给我穿裤子:“回去后不准洗澡,就这样含着水躺在床上等我。等爸妈睡了,我过来找你。”
有洁癖的我攥紧手指,垂着眼点了下头。
再忍忍。
我得让严烁误以为我打算放弃抵抗、从此认命地跟着他,这样他才会放心,不再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而是花更多心思去和楼钊狗咬狗。
……
我期待着那一天。
第20章 驯化
因为出生就存在缺陷的缘故,我的性启蒙教育其实开始得很早。
而且是以两重身份接受着教育。
不是所有的双性人都可以完整摘除另一套器官,成为单一性别……至少我被医生下的诊断结果是风险过高。
所以,当同龄的女孩还不懂生理期为何物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教会了我相关知识,并温柔地告诫我要避免与男生进行过度接触,要学会保护自己。
而我的父亲除去给我普及生理知识外,还异常严肃地告诫了我要尊重女性,维持绅士风度。
他们尽可能地包容着我的异样,而且从没想过再要一个比我正常的孩子。
在父母的悉心照料和宽慰下,我的确慢慢摆脱了自我厌恶的心理状态,开始学着接纳自己。
然而……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构筑起来的心理防线总是能被严烁口中一句又一句的“婊子”破坏得彻底。
我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单纯喜欢在床上说荤话,还是在恶意报复我……
但无论怎样,都让我异常痛苦。
“把腿张得再开一点,腰抬高,屁股也给我扭起来。”从背后压着我的那人拍了下我的臀瓣,粗重炽热的呼吸尽数洒落在我的后颈,“我在车上就想干死你这个小婊子了,辛辛苦苦忍到半夜,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我闭了闭眼,却没用往常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予以回应,而是反手轻轻抓住对方掐在我腰上的胳膊,哑着嗓子道:“严烁,我想换个姿势。”
大概是从没听我说过类似的话,对方着实愣了下:“书昀你……你刚刚是说想换姿势?”
“对,不要后入,我想和你面对面地做。”我垂下眼,低声背着一个人在屋子里等待严烁过来时想出来的说辞,“我今天被吓到了……看着你才不会怕……”
没等我把话说完,这人就将我猛地翻了个身,低下头万分急切地亲了上来。
他坚硬的牙齿极重地磕在我的唇上,疼得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只想抬脚把在床上永远控制不好度的这人踹开。
然而才生出这个念头,湿透了的花瓣便被对方跳动着的火热性器所抵住。
等一下,这触感……
我低头去看,发觉这混蛋果然没照我要求的那样乖乖戴套。
“想跟书昀更亲密些……戴、戴套太碍事。”他用黑得发亮的眼睛盯着我,然后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显得有些急躁的这人抓紧我的膝盖往两侧压,腰部猛地一沉——
充满征服欲的强势挺进。
长驱直入肆无忌惮,连我最深处的子宫口都被对方烫得可怕的龟头撞得狠狠颤动了一下,泛起强烈的酸麻。
这是……要把我干穿的力道。
我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严烁在床上的粗暴,被他发狠的这一记顶得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知地流了满脸,又被欢欣鼓舞摇着尾巴凑上来的那头恶犬一点点舔掉。
好不容易意识回笼,我颤抖着想让这混蛋别一下子就进得那么深,结果刚发出个音节就被重新堵住嘴唇完全说不出话,只能认命地忍下呻吟,在剧烈摇晃中望向我跟他紧密结合着的部位。
柔嫩的花瓣已经被操弄得变形,委屈地贴紧青筋遒劲的柱身瑟缩。原本紧窄的穴口被尺寸惊人的整根性器拓得硬生生大了两圈,外沿的褶皱全都抻平,再也无法承受更多。
真的……要被弄坏了。
我抓紧床单,绷紧后背往后躲,试图给自己留一点缓冲的余地。
严烁对我的惊惧和羞耻毫无觉察,只留意到了我类似逃跑的举动。
他眯起眼,不满地舔吻我无力咬紧的齿关,下半身大开大合的撞击愈发快速凶狠,弄得我刚挺直的腰陡然间又软了下去。
“呜……”我从脚趾到手指全颤得厉害,被插得湿滑一片的花径不堪重负地痉挛收缩,想把入侵者推出去,“不……”
驯化疯狗要付出的代价比我想象的多。
我本以为假意哄哄严烁能让今晚的性事比往常更温柔些,没想到这家伙的确被我骗到了,却耳朵越红就干得越狠。
严烁扣紧我的腰撞了足有数千下,龟头死死压着子宫口碾磨,操得我水流不止。
我实在没法在这么激烈的侵犯中继续维持宝贵的理智,哽咽着被干到了失神,高潮多次的子宫也被严烁用龟头堵住腔口,不容抗拒地强行灌满。
受孕的恐惧让我浑身冰冷。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严烁恰在此时俯身抱住了我。
他体温很高,又跟撒娇卖蠢的大狗那样贴得格外紧,不多时就把我暖得重新热了起来,紧贴着的肌肤甚至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我垂下眼:“想去洗澡。”
严烁毫不迟疑地应了,黏黏糊糊地亲吻我的颈侧,力道终于温柔了些:“书昀你别怕,接下来在家里乖乖待着就好。我明天就去请教我爸该怎么抢项目,一定把那家伙手里拿的全夺过来,让他在他们董事会里没有立足之地。”
对于亲情淡漠、一切以利益为重的楼家,这的确是个不错的计划。如果楼钊的长辈知道自家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继承人居然为了跟严家抢个人而让生意受牵连,一定会主动插手制止。
我嗯了声,然后抬起头,心情复杂地吻上这人俊美无俦的侧脸:“谢谢。”
*
谢谢你……
愿意成为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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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低估
虽然得到了严烁的承诺,但我对这家伙在商场上的能力着实没底,不免担心他胡乱操作而害得严家产业蒙受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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