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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综同人)——白色的木

时间:2021-05-10 09:05:28  作者:白色的木
  ——我有不平事,你可有剑?
  ——剑, 在此。
  纪滦阳笑得很开怀。也没辜负林稚水的信任,让他去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早听说林兄洞若观火, 一点蛛丝马迹也能够让你挖掘出真相,那褚贞的事情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你想让我帮你查什么?”
  “查……”纪滦阳算了算时间,“三十一年前, 李浑出卖夏家的事情。我需要证明我和李浑有私仇,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 我就可以去官府登记, 再光明正大邀请他进行生死斗。”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林稚水记得自己那天见到李浑,他被酒和赌挖空了身体,少时学来的一身剑术只怕也去了七七八八, 比斗的胜者, 反正不会是李浑。
  纪滦阳拿白棉布擦着锋利的袖箭,半垂着脑袋, 呲出雪亮亮的一口牙。
  “你先回去休息, 让我琢磨一下。三十多年前的事, 有些难办。”林稚水飞快地运转着脑子,还拉了文字世界的老伙计们一起集思广益。
  岂止“有些”难办, 时间久远,哪怕当年留下什么证据,如今恐怕早就化为飞灰了。
  嬴政瞅着他们讨论了半天, 快把自己种进阴影里当蘑菇了,这才疑惑地问:“那纪姓小子要的是手刃仇人,朕借他一些兵不就行了?”
  林稚水挠挠头,“之前还可以,但是现在纪兄看上去更想让李浑身败名裂。”
  通俗点,名要,命也要。
  嬴政不悦:“多事。”
  林稚水笑道:“还是陛下您会心疼人,好歹我心里有底了,如实在想不出来,就用这个办法!”
  想了一宿,吴用给他支了个招,“李家那姑娘不是给了你一个信物,让你可以动用她在皇城留下的势力吗?你试着让他们去滦阳,夏家隐居的地方看一看,问一下街坊邻居,说不准会有些收获。”
  林稚水心知这些年月久远的事情,就得耐下心来慢慢磨,第二天就去找了王轻的人,请他们快马加鞭去一趟滦阳。然后对纪滦阳道:“你耐心等等,如有眉目了,我就跟你说。”
  纪滦阳点点头,“我不急,你放心,我和我娘等了也不止一两年了,不差这几个月。”
  十五天后,王轻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几位老人,据说都是当年的目击者。
  纪滦阳懵了,“什么?这事当年还有目击者?”
  总不能李浑一个出卖朋友的人,当年还耀武扬威地从大门进去,好好耍一把威风吧?
  一问,还真是这样。分开问的人,说的话不一样,但是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
  三十一年前,滦阳,一群兵士骑着快马冲进城里,马蹄声轰隆,却非常整齐划一,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无双精锐。
  据夏家当时的邻居说,那些骑兵径直冲到了夏家门外,领头的人把手势一打,身后百余人竟齐刷刷停住了马。如此威风的画面,足足让他们记在脑海里三十年。
  一位老翁说:“俺记得咧,夏家的郎君站出来,骂那领头的军爷是小人,当时叫了他名字,就是什么什么‘浑’。”
  “李浑?”
  “哎!对!小伙儿你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如现在让你认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喽,都三十年了,俺能记得那名儿也是因为俺家小子刚出生!”
  “嗯?关你儿子什么事?”
  “当然关事!军爷啊,多威风,俺就想,俺儿子以后也要长个将军肚,当个大将军,俺就给他起名‘浑’,可惜俺家不姓李,肯定是因为差了这一点,老天爷不认账,你别笑,小伙子,人有时候就是差了一点儿运道,不然俺大儿早就成将军喽!”
  林稚水和这些人随便聊了几句,确定他们能当人证后,转头就去问纪滦阳:“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事儿还扯上了朝廷?你家究竟是惹了什么事?”
  “是三十年前和朝廷有关,现在的朝廷不会管,我就没和你说。”纪滦阳顿了顿,“主要是,我家惹的事情,是大事,谁沾手都要脱层皮,我尽力回避着你了解三十年前那事,就是不想你出事,一时间没想起来要告诉你这事牵扯了朝廷,抱歉。”
  纪滦阳补充说:“如仅仅是查李浑出卖我家的事情,朝廷就不会针对你。”
  林稚水点点头,随手给他递了个鼓槌,“去衙门吧。”
  衙门门口那个鼓,有专门的鼓槌,当然不需要纪滦阳自备。他领悟了林稚水的意思后,穿上一身素白的丧服,额头扎了白布条,去了衙门口。
  “咚——”
  “咚咚——”
  青年用力敲着,阳光洒在他瞳中,仿若奋然燃起灼热金焰。这把火藏了三十多年,从夏小姐那儿传到他身上,随着鼓声阵阵,撞出眼底激烈的火花。
  在被迎进去后,他说:“我要登记仇人姓名。”
  “我的仇人,是如今褚家家主的丈夫,李家第三子,李浑。”
  怕官府带不走李浑,林稚水也跟着去了。官兵们推开褚家大门,没有找到李浑,问过人后,又转而去了赌场。
  他们手里的刀半出鞘,随着快步走动,流转着银光,好似触手可及的银河,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褚家撑着屋檐的石柱是大红色,平日似火的朱红,今天仿佛沉了血色,上边来不及刷平整的痕迹,好似斑驳血痕,顺着柱身缓缓流下,凝成小小凸起的半水滴型油漆。
  褚天真站在红柱子前。
  她当然想要阻止,但是林稚水拿出了皇帝给他的玉牌,这玩意除了自由进出皇宫外,还能充当狐假虎威的凭证。于是,她只能看着官兵们问出李浑去处后,冲出了褚府。
  ——就像是夏日的蚊蝇,闻到味儿后,一股脑嗡嗡嗡地涌出。
  褚天真唇角扯出嘲讽的笑容,充斥着恶意地想。
  她又看到了红衣的少年,坐在高高的墙上,摆荡着双腿。对方发现她看过来时,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褚天真缓缓握紧了拳头。
  林稚水正在注视着列队离去的官兵,就听到向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垂头看去,褚家那位女家主眉锋深高,便使得双眼尤其深邃,望向人时,分外寒冽慑魂。
  “林稚水。”她说,“你毁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毁了我丈夫吗?”
  *
  李浑被拉到公堂上时,一身擦不干净的酒渍,身上衣服与污泥同色,他整个人也是醉如烂泥。
  府官问他,纪家人状告他害了纪家,可认?李浑便只是掀了掀眼皮,瞅着纪滦阳笑,似乎醉得不成样子,而一个醉鬼,是没办法做出反应的。
  纪滦阳抱着自己的袖箭站在一旁,看也不看他,只是一根根地数着袖箭的存货。
  府官瞧着这奇奇怪怪的原告和被告,额角一跳一跳的,可看到门边倚着墙站的林稚水,府官脸上流露出些许敬畏,挥了挥手,又叫官差把证人带上来,顺带再给李浑灌一次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吐出来大半碗,李浑依然醉醺醺的,被扶着靠墙坐,脑袋一点一点,似乎随时可以睡过去。
  府官听完证词后,叹了一口气,“李公对此可有异议?”
  李浑打了个酒嗝,没说话。
  纪滦阳抬了抬眼皮,“等他酒醒再问吧,免得别人觉得我是趁他醉酒不清醒,强行认的仇人。”
  没有新的酒,李浑酣睡好几个时辰,便是酒醒了。府官又问了一遍话,李浑哈欠连天,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是我干的,我亲自告的密,领的兵,你是夏家那个小姑娘的儿子?可惜,当年夏家提前收到消息,让她跑了。然,竟弄出了你这么个孽种。”
  一枚袖箭划过李浑脸颊,快而无声,长长的箭影拉在地上,在袖箭撞墙弹落后,箭影咻地缩回成小点,寂静停住。
  纪滦阳面无表情地从李浑身边走过,弯腰将袖箭回收。
  李浑瑟瑟发抖,扭头冲府官嚷:“你不管管他?他公然在堂上动手,明明是想杀了我!我要是死了,李家和褚家,绝不会放过你!”
  “可是……”府官欲言又止。
  不阻止,顶多是李家和褚家对我不满,阻止了,那就是清河郡公对我不满了啊!清河郡公稍微对外表露一下,我第二天来上班,就能看到被粪肥砸满的大门你信不信!
  纪滦阳望向府官,“他自认了是我的仇人,那么,府官大人请登记一下。我欲与他进行生死斗。”
  李浑脸色大变,“生死斗?!”
  纪滦阳凉凉地看着他,“是啊,生死斗,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李浑捂着耳朵,拼命摇头:“不行!我才不和你斗,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由不得你!”纪滦阳强硬地打断了李浑的话,袖箭夹到了指间,“李浑,我们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十一年了!”
 
 
第126章 从容自尽
  “我感觉不太对。”包公忽然说, “我感觉,李浑不是个奸恶之徒。”
  包公生前极少用“我感觉”三字,他都是凭证据说话, 然而,自从开了阴阳眼, 以及被赋予其他特殊能力后——尤其是“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他从此对于判断真话假话、好人坏人, 有了神一般的直觉。
  林稚水拧眉,认真地盯着李浑,这一看, 果然看出来不对劲。
  “包待制,你看看, 他在地上打滚避开纪滦阳的攻击时, 是不是看似慌手慌脚,走投无路,实际上很有章法?”
  包公盯着李浑看了片刻, 眼睛微微睁大, “不错。他莫不是在麻痹纪郎君,好能趁纪郎君小觑他时, 暴起, 杀了纪郎君?”
  “试一试就知道了, 不过,不能由我试。”林稚水眼神闪了闪, “展大侠,你穿着官服去攻击纪兄,攻他要害!不用担心, 医圣前辈作为英魂的能力还在,可保纪兄不死。”
  展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红官服,“好。”也没用巨阙,毕竟那就是李家的东西,万一被李浑发现他们是在做戏呢。
  白玉堂扔了自己手里的大刀给展昭。
  展昭出来后,猫儿般轻手轻脚蹿上房梁,耐心地望着下方战况——基本上是一个人进攻,另外那个不停驴打滚,看似手忙脚乱地应对。在守到纪滦阳一处破绽后,擦亮的钢刀毫不留情地砍向他的要害。
  雪光锃过了李浑的眼,他瞳孔紧缩,忽地向纪滦阳扑过去,袖箭“噗”一声扎进了他胸前,撕开血肉,似乎卡进了骨里。李浑眼皮都没动一下,带着纪滦阳一倒,钢刀从他们身侧划过,被割断的乌发“唿”地飞散,随着风零零散散落到地上。
  展昭反手收刀,一身官服衬得他精神奕奕。
  本朝的官服延续了展昭所在朝代的制式,粗略一看,大多数人都会以为展昭是本朝朝廷的人。
  纪滦阳懒得管朝廷的人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他把插|进李浑胸骨的袖箭拔|出来,血液烫湿了纪滦阳的脸。
  “怎么?难道你对出卖兄弟还是心中有愧,现在想要赎罪?”纪滦阳随手抹开血珠,讥讽道。
  李浑却是看着展昭,看着他红色的官袍,“谁派你来的?”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醉了,也不懦弱可笑,那些东西仿佛是幻觉,从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谁派你来的?!”他沉声,声音压着怒火。
  展昭收到林稚水的暗示,温雅地笑了笑,“李郎何必明知故问?”
  “陛下……”李浑失口,顿了顿,“他还惦记着……也是,他确实该惦记着那事。”
  虽然李浑改口极快,公堂上的人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府官恨不得把耳朵割下来,证明自己没听过这事。他迅速起身,“你们两家的事,本府就不掺和了。”飞也似地离开,那些官差也跟着退走,留下大堂给他们自由发挥。
  纪滦阳面无表情:“他确实该惦记那事,但是,和你出卖我们家有关系吗?我太姥爷没有怪他,我和我娘尊行长辈的话,可你不一样,我们家何时欠了你……”
  他“啪”地把袖箭摔在地上,嗓子几乎破音:“啊?我夏家何时欠了你!我六姥爷待你如亲兄弟,那等要命的大事都告诉了你,将一颗真心生生掏出来给你,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带着人去把他们抓了!逼得他们撞柱而亡,李浑,你还真是个混蛋,你还有没有良心!”
  常年醉鬼,使李浑的双眼略显浑浊,在纪滦阳的质问下,他一声不吭,腐朽灰败得仿佛要死去了。
  展昭眉毛一抖,脑海里响起林稚水的声音后,微不可查地瞧了他一眼,然后,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纪公子,或者本官该称你为夏公子?随本官进宫一趟吧,陛下要见你。”
  纪滦阳却愤然:“你回去告诉他,我纪滦阳和夏家诸位先辈的选择一样,那是他们用生命维护的东西,我绝不会为了苟活就交给他!”
  微顿后,纪滦阳语气稍缓,“他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大肆追查夏家遗脉的下落,想来也是放下了,还请这位官爷转告他,莫要再执着了,他当了三十多年的好皇帝,不要因为这事,让自己在史书上落个晚年昏庸的记载,如果是这样,我夏家先辈们,就白死了啊。”
  展昭公事公办地举起了刀,“还请纪公子莫要为难本官了,还是和本官走一趟吧,这些话,请您面圣时,亲自告与圣人。”三两下就押住了纪滦阳,扭着他的手,把人往外带去。
  李浑:“住手!”他摸到腰间,似乎是想要去拔剑,然而,浑身明显的僵住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佩剑了,剑术也早就生疏了,现在哪怕真给他一柄剑,只怕被酒水掏空的身子,根本就挥舞不起来。
  李浑猛然扭头看向林稚水,“他不是你兄弟吗!去帮他啊!”
  林稚水佯装困惑地歪头,“圣上是明君,必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要是袭官,反而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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