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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但是年纪大了三高不可避免，医生也不让他吃高糖的东西，有谢怀衡和助理在身边甜甜念叨督促，他一个月也吃不到一块糕点，有时候嘴馋了偷偷背着人吃一块，冒着被自家徒弟抓住念叨的风险。
“小郁有心了，哪像谢子，不让我吃就算了，还天天训叨我，真不知谁是徒弟谁是师父。”
“师父，我听到了你在背后说我坏话，从明天起禁食甜食两个月，我一会儿就给你的助理打电话。”
徐老没搭理他的大徒弟，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他捏起一块尝了尝，眼睛一亮，拉开椅子坐下一口接着一口，“小郁，你的手艺完全能开个店，以后你要是不打算混娱乐圈了，告诉师父，师父和你一块儿投资。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告诉你师兄，让他订位子去，你们两人也好熟悉熟悉。”
郁行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说道：“这个点儿人多，不一定能有位子，这样吧，师父师兄想吃什么我来做。”
郁行撸起袖子打开冰箱，看着满冰箱的食材跃跃欲试。
谢怀德很是熟稔的报起菜名，这以前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他的事，小师弟来了确实该历练一下。
想当初他和徐老在片场认识，那时候徐老的名气还没有现在一半大，他也还是个小屁孩儿，两个人相聊甚欢，当即拜了徐老为师父，这么多年徐老教了他不少东西，也给了他不少资源和人脉，日子苦的时候，就是他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省钱。
一个小时，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端了上来，谢怀衡听到郁行说了一句“开饭”，立马扔掉游戏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坐在了餐桌前。
“这个好吃。”
“这个也好吃。”
“师弟你可以啊，简简单单的菜能炒出这么好吃的味道，要不你别演戏了给我当专职助理怎么样，一个月工资给你这个数，”谢怀衡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徐老一个筷子敲了上去，“别听你师兄胡说，你是个有潜力的演员，将来的成就不比你师兄差。”
五菜一汤，被三个人扫荡一空，谢怀衡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极其满足：“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这几天为了减肥天天吃草，要么就是健身房，日子苦啊！”
谢怀衡一点儿都不胖，长腿窄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又因为时长锻炼的关系，合身的黑色衬衫展现出恰到好处的线条，搭配灰色西装裤干练又精神，妥妥的成功人士。
“行了谢子，别贫嘴了，进入正题吧。”
进入正题？郁行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直起腰板敛声屏气的看向师兄谢怀衡。
谢怀衡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的靠着椅背说道：“现在我手头有一部电影的版权，拍了一半资金断裂无法持续下去，我知道后低价买了下来，想继续拍摄，题材比较小众，是关于孤儿与孤独症这类边缘人群。”
“因为题材冷门，投资公司不看好，中期撤资无法继续，但是我个人认为剧本不错，值得尝试，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参演或投资。”
第27章 一拍即合
郁行顿了顿，没想到认识不足三个小时的师兄对他太好了！差点儿当场老泪纵横的抹把辛酸泪，“参演……或投资？”
“嗯，这是我和师父他老人家都看中的项目，既然都成我师弟了，怎么也有你的份，算是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不用太感谢，”谢怀衡根本米没有镜头前的沉稳霸气，完全是皮中带痞。
“剧本的大致内容是生活在贫民区的同性夫夫，某一天意外捡到了一个弃婴，这对于没有钱收养孩子的夫夫二人来说是天降惊喜，鸡飞狗跳的生活就此展开。但是夫夫二人谁都没有想到弃婴有孤独症，一开始两个人两个人并未发觉，但是当同龄人表现出对外界的兴趣和对父母的依赖时，他们家的孩子却还是呆愣的面对墙壁，不愿意说一句话。”
“小诊所的大夫给出的结论是孤独症，也就是俗称的自闭症。夫夫二人一方主张将孩子送到孤儿院或者再次丢弃，以免拖累他们两个；另一方却不愿意孩子和他一样在孤儿院长大，争执中两个人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谢怀衡毫无规律的敲击着餐桌，略略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开口：“总体来说，这是一个互相救赎的故事。在商业大片充斥荧幕的时代，这样显得略带文艺气息的电影很大程度上不会被观众熟知，不管投资还是参演，都有一定的风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有拒绝的权利。”
谢怀衡越往下说郁行听得就越激动，他记得书中曾经提到过这部影片——《今天与明天与希望与绝望》。
这部影片一开始上映的时候反响平平，影院的排片率极低，但是随着播放这部电影的评价越来越多，很快完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成逆袭，成为电影史上的奇迹，低开高走最后拿下39亿票房，一跃成为当年的票房总冠军。
但是他记得这部影片的版权归清贺娱乐传媒所有，怎么会到谢怀衡手中，难不成因为他强行改变剧情，发生了连带反应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与原来的剧情发生差异，在郁行眼中这都是好事。
“师兄，你说的参演是什么意思？不延用原班人马吗？”
“原来的导演为了节省成本全部启用新人，但是资金断裂长达半年，可以说以前的拍摄全部打了水漂，我要重新启动这个项目就要先从演员入手。”
“这样带有文艺色彩的故事片很难在市场上吃的开，要想它打入市场最关键的在于演员的名人效应。另一个问题就是，名人效应需要有足够的资本，小师弟，你感兴趣吗？”谢怀衡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取得今天的成就，在于他长远的目光和多谋善断的性格。
“我特别感兴趣！”郁行抑制不住激动，就拿投资来说，39亿的票房他赚的要比投资的钱多得多，“师兄，我参演、我投资，不管什么角色，有镜头就行，还有我这里有张开，里面有两千万，不知道够不够，但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郁行不贪，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被黑的程度和毫无成绩的简历，能参与这么一部电银足以给他的经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怀衡很惊讶郁行做出的决定，他的经验极其丰富，也不敢保证这部电影上映后会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得到什么样的后果，他和徐老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投资试水，倒是年纪不大的郁行这么干脆。
“你知道现在电影市场发展的风向吗，这是个好剧本但不一定能成为好电影，投下的钱也许一分都回不到自己的口袋，你可想清楚了，”谢怀衡对郁行倒是有点儿刮目相看，他的余光看向自家师父，徐文德笑而不语，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
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准的很。
“我知道，但是也有可能赚的盆满钵满，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话，那什么事都做不成。”
徐文德和谢怀衡会心一笑，这事就这么板上钉钉决定了下来。
“师兄，方便问一下这部电影筹备到那个阶段了？”
“哦，刚定下你一个演员。”
郁行满脸黑线，转头看向徐文德乖巧问道：“师父会参加吗？”
“老头子看过剧本，没什么适合我的角色就不折腾了，我负责投资和调教你，瞧瞧你细胳膊细腿儿的，风大点都能把你吹跑，这段时间要是没什么事跟着谢子去健身房练练吧，先从形象上做出一些改变。”
“师父……”
“叫师娘也没用。”
“这段时间你没通告吧？”
“经纪人都找不到……”郁行刚吐槽完，李阳的电话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郁行起身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望着远方冷冷淡淡：“喂，李哥，有什么事吗。”
“人在哪儿呢，回来也不知道找我，是不是不想在清贺待下去了？不想待早点解约付清赔偿款滚蛋，省的浪费我的时间，带你这么一个拖油瓶我的事业是看不到出头之日了，”李阳想来咋咋呼呼眼高手低，对郁行的态度一向如此，畏畏缩缩的郁行在他眼里就像下水道的老鼠，心情好了给他一个通告养活养活他，心情不好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李哥有事儿直说，没事我挂电话了，”郁行懒得和他这个不靠谱的经纪人聊。
“有个综艺我替你拿到了一个位置，虽然不怎么出名，但也有露脸的机会，不过前提条件是你今天在网上发布的那首歌得撤回来，加个名字。”
“不瞒你说，你的这首歌被胡羲瞧上了，他可是公司打算捧的新人，你能和他合作，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说不定还能收获一批粉丝呢，怎么样考虑考虑？”
“什么综艺节目，我得看值不值得用我的创作去换。”
“《嘉宾猜猜猜》，别看这个综艺不出名，但是上这个综艺的人还真不少，是你拓展人脉……”
“嘟嘟嘟……”郁行冷冷一笑果断的挂了电话，用这么一个地方台破访谈综艺就想换他精心创作的歌曲，想哪门子美事儿呢。
“嗯，综艺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在短期内能快速戏份集聚起巨大的人气，”谢怀衡的声音冷不丁的从郁行身后传来，郁行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下去。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恰好来……”谢怀衡顿了一下，立马自圆其说，“我恰好来看月亮。”
郁行抬头瞧了瞧悬在天边的半弯明月，在深蓝色的夜幕下几颗星辰半隐半现，明黄色的月亮高高地悬在天上，远处的霓虹灯一路延伸自天边，与天幕相接。
一半烟火人间一半芒寒色正。
第28章 仙人跳
“有个综艺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认为你就是那个东风。”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现在正在被黑啊，节目需要热度，你要是参加保准没播出热度就出来了，有时候刻意营销未必有网友自发讨论的热度高，”谢怀衡实话实说，也不考虑自己的实话会不会伤到小师弟的心。
“……”他这位师兄不仅自恋，而且话说的也太诚恳了吧，郁行都有点怀疑他师兄这么损的性子是怎么在圈子里走到这个地步的，“我……不太好吧，一没名气二没人气，黑粉居多，节目组能担着这么大的压力让我参加综艺吗？”
“自知之明难能可贵，”谢怀衡欣慰的瞧着郁行如实说道，“这事儿交给我，我无法保证你能百分百拿下这个综艺常驻MC的位置，但也先试试吧，即使能上综艺，你也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镜头肯定很少，不管怎么样，总比你在家抠脚好得多。”
郁行有点儿佩服他师兄了，以他这种说话方式是要注孤身的吧。
“谢谢你了，谢师兄。”
有工作确实比在家抠脚好很多，镜头少也能赚点儿观众缘，说不定能起死回神呢，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没有镜头、没有通告，那就意味着他离舞台和聚光灯会越来越远。
……
郁行回到艺人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他低头瞧着门缝中透出的光心底惴惴不安，这个时间段能来他家的除了小偷没别人，但他转而一想清贺娱乐的安保工作心里也有了底，打开门一看，果不其然是他那不靠谱的经纪人李阳。
李阳大敕敕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窝在柔软的沙发内看着电影，听到动静他掀起眼皮看了郁行一眼，“回来了，我今天和你说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现在圈子里的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明朗，为了一个资源争抢的人太多太多，你就知足吧。”
郁行进门换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李阳的话充耳不闻，他是做音乐出道，自小就极其热爱音乐，如同热爱生命一样，现在让他把如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拿出去换所谓的“资源”，郁行只觉得反胃。
如果连他自身的底线都突破了，那他以后的底线只会一降再降，他整个人也会成为他心里最不屑的那种人。
“哎，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聋了还是瞎了，没看见这么大一个活人坐在这里吗？”李阳气不打一处来，他发现郁行越来越不受他掌控。
“我的态度电话里已经说得够明确了，”郁行端着杯子坐了下来，他都敢和顾明渊对着干了，区区一个经纪人他怕什么，“李哥，这事儿没得商量。”
见郁行态度坚决，李阳也不好再逼迫，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郁行上传在网上的那首小样被公司里的艺人胡羲看上了，胡羲以一骑绝尘的人气选秀出道，成为偶像中的新生势力，公司也有意将音乐、综艺方面的资源倾向于他，捧出一位流量巨星。
胡羲的团队看上了郁行的这首歌，编曲再稍加修改，加上郁行的词将会是一首特别出彩的单曲，为胡羲后半年的发展奠定基础。
团队许诺给李阳的好处让他很是心动，这事办好了会向上面申请让李阳加入胡羲团队之中，这对于李阳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他根本不愿意在毫无前途的郁行身上浪费时间，胡羲现在势头不错，将来的发展和成就一定会为他自己带来无数好处。
想到这里李阳放软了语气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这首曲子还是小样吧，编曲方面有点不太完善，公司里的老师听了听，觉得可以做得更好。你要是想出单曲，我也可以帮忙，但是以你现在的处境需要做的是打开知名度，公司完全有能力帮你做到这一点。”
郁行一言不发看着李阳表演。
“我是为了你好，胡羲现在势头正盛，你和他合作一首歌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收回今天下午说的话，词曲署名都是你的，不加名字，胡羲团队的意思是合作出歌，你考虑一下？”
李阳为了自己的前途开始放低姿态，“今天下午我的语气确实重了些，我认错，但是你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坠魔》短时间不可能上映，你空白期一旦长了，再有脸蛋也会被新人挤下去的，借胡羲的人气对你来说利大于弊啊。”
郁行明白李阳的意思，就算是谢怀衡能给他争取到综艺节目，拍摄家播出怎么也要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内他需要保持一定的曝光度，什么时候他能有穿书之前的成就，他就不用考虑曝光度和糊不糊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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