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悄悄后退一步,咽了一口口水。
他忍不住密语传音给师姐,带着一种下意识的依赖感与担忧感:“师姐,他又来了,你今夜先别来。”
眼前的男人陡然抬眸,一双眼竟分裂为双色,左眼纯黑,右眼纯金,诡异的盯着郁灯。
男人几步上前,一手紧紧扣住郁灯的肩膀,金色的眸缓缓转为阴暗的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郁灯……你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刚刚改了笔名,嘿嘿叫长枝青,脸红红这章过度,下面师姐又要掉马了
就很刺激,是你们想不到的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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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好耶!、窝窝豆子、郁灯可以跟我撒娇嘛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好像忘了什么80瓶;是心动40瓶;我爱修罗场10瓶;九沉、卢克莉希亚·波吉亚5瓶;有木在南方1瓶;嘤嘤嘤好多姐姐我都眼熟了,一起贴贴
第59章 拼刺刀第五十九天
郁灯已经连续几日联系不上师姐了,小院出不去,沈季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而渡生城主来了也只是不过待一会儿,郁灯甚至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更不用说套出密室所在的位置。
郁灯其实心中一直都有些疑惑,比如,这位大波ss为什么偏生将他养在自己的寝宫?目的是什么?
郁灯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修真界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对凌霄宗的了解也仅仅建立在原著上。
而且说实在话,郁灯并未在此处受到过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反倒是那位渡生城主某些时候的举动,好似对他十分了解熟悉。
郁灯有时候总觉得男人像极了什么人。
但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那种迷雾一般的眩晕感便会扰乱他的思绪。
郁灯只能当做是他多想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是找到那密室的所在之处。
郁灯根本没法出院,他只能先将这座小院寝宫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郁灯眉心的褶皱一日比一日深。
所以当他这日晚间发现小院湖底传出几分异常响动的时候,心中突然闪出一个想法。
院中他确实都找了个遍,但这汪一直摆在面前的湖泊他却不曾搜寻过。
郁灯随意披上一件外衫便出了门,他走到湖畔,只见那湖水隐隐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水波。
这汪湖泊并非修整地十分整齐,东高西低,按道理来说,一般情况下,水流应当是由东到西。
湖边有几盏遇黑则自燃的鲸火,所以郁灯能清晰地看清湖水的情况。
水流从低处往高处流动,且湖心缓缓掀起一道极小的漩涡,隐隐的灵气从其中泄露出来。
郁灯眯了眯眼,半蹲而下,指尖凝聚灵力,轻轻探入湖水。
灵力将郁灯的手与湖水隔开,可郁灯分明能感觉到湖水中有一股冰冷疯狂的力量撕裂开他指尖的灵力,进入他的血肉,如同肆虐的恶徒。
但还未等郁灯挣扎,那股力量陡然变得亲昵又软和,冰冷刺骨的感觉缓缓蜕化,宛如浑身都是刺的刺猬收缩了扎人的刺,用柔软的肚皮轻轻蹭着他,甚至试图与他融为一体。
郁灯蹙眉,心中诡异的并没有什么抗拒的感觉。
那股力量仿佛本就出自他的体内一般,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来自神魂上的共振。
郁灯抿唇,确定了这湖水有异,并且应当不会伤害他。
青年垂眸,毫不犹豫地褪下外衫,缓步涉水而入。
其实有些事并不能深思。
譬如为何阴晴不定的男人会放走谢绫,譬如这看起来波澜不定、诡谲非常的湖泊又为何偏偏对他如此敞开。
郁灯毫不知内情,所以他才能如此一往无前、才能万事不顾。
郁灯能感觉到一股吸力将他缠入湖底,一瞬间恍惚随着水流撞入了另一个世界。
深蓝、冷冰、阴凉。
郁灯屏住呼吸,虽然他特意吃了一颗避水丹,但出于人体本人,还是不习惯在水下呼吸。
青年白皙的面上带着几分憋出来的红晕,在水下有种莫名的惑人之感。
这汪湖泊看上去并不大,但却格外的深,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灯才感觉自己的脚下踩到了实地。
腿弯下意识的软了一瞬,但郁灯很快便支起了身,打量着这溢满了潮湿水汽的地下密室。
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一个简陋的洞府,更像是某种水下巨兽的巢穴,幽深地叫人不敢靠近。
郁灯稳了稳心神,径直走到那洞府的入口,洞府的门是用郁灯不认识的材料制成的,看起来厚实无比,门府上有着许多密密麻麻宛若针孔的小洞,叫人忍不住联想到一些不甚美好的暗器。
郁灯的眼神落在门的中央,那里有一个食指按印模样的匙口。
倒是有些像现代人使用的指纹密码。
郁灯犹豫地看了眼自己的食指,咬咬牙,将食指对上去。
半晌没反应。
就在郁灯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那扇厚实的洞府大门陡然轰隆隆地朝一侧打开。
郁灯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直接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之中的机关重重,也没有阴森诡谲的白骨与深渊。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洞府,内里十分宽阔,并没有布置地多么好看,寒冰玉铺天盖地的在洞府内铺陈开,所以洞府内的温度极低。
乍一看去,像是一块冰蓝的琥珀一般。
洞府的上方有一些奇怪的印迹,像是某种蛇类的用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郁灯继续打眼向前看,入眼的只有一桌一椅一床,空荡的近乎怪异。
郁灯的眼神在触及到桌面上一个古朴的不起眼的棋盘的时候,彻底顿住了。
黑白的棋子散发着微弱莹润的光芒,棋盘上的的线条似乎是被人刻出来的,木盘的颜色甚至有些泛黄,看起来只是一盘普通的、甚至不怎么好看的棋子罢了。
实在令人想不到这便是传说中的生死棋。
郁灯试探性地靠近那棋盘,指尖蜷曲,随意的挪开一枚棋子。
他凝神等了一会,毫无反应。
郁灯心中陡然有种不甚好的预感,洞府西侧的寒冰玉如同一道门一般,缓缓地挪移开来。
一道白衣的身影盘坐在其中,面上纯白的面具好似要与他融为一体。
男人双眸紧闭,额头上隐隐浮现几分暗黑青蓝的血色,骇人无比。
郁灯眼见那双眼颤了颤,浅薄的眼皮缓缓睁开,露出幽深惑人的眼眸。
他忍不住后退半步,脑袋空了半晌,手中发狠,直接将整盘棋掀翻在地。
已经走到这里,自然是不做不休了。
散落在地面上的棋子一个个陡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些光芒中隐隐现出古老的金色符咒,字符郁灯并不能看懂,玄秘地叫人头昏眼花。
一阵诡异又晕眩的力量循着寒冰洞府中两人的躯体相互流窜,两人宛如两具寄宿体,动也不得。
沈季同果然是骗他的,这叫没危险?
郁灯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如此想。
眼前的景象像是蒸气一般缓缓流散,郁灯最后只看到一道白衣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朝他而来,仅到此,一切归于黑暗。
这家伙不会要过来掐死他吧?!
不知过了多久,待郁灯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是一片刺目的寒光。
郁灯一个激灵直起了身。
随后他就感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戴着一样什么东西,不是很舒服。
他下意识地将脸上的东西摘了下来,,拿在手中,随意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叫郁灯彻底顿住了。
只见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面纯白的面具,熟悉无比,正是那渡生城主时常戴的那张面具。
郁灯蹙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变成了一袭白衣。
不对劲
郁灯突然瞪大了眼,朝前看去。
那里躺着一个杏衣长袍的青年,眉目安然,清隽美好,手中还握着一枚莹润的棋子,此时正闭着双眼,宛若睡着了一般。
青年的面容熟悉到让郁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正是他自己的脸。
郁灯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修长白皙,中指一侧有一颗小痣,骨节稍显凸出,有一种优雅美好的感觉,好似生来便适合弹奏高雅的乐器。
这绝对不是他的手,他敢肯定。
郁灯只觉得脑子都有些发昏了,他强忍着那种晕眩感,抬手召出一面水镜。
水镜在空中缓缓展开,青年也彻底看清了镜中的人究竟是谁。
清雅隽秀的面容,一双眉如横烟一般,眼尾稍稍拉长,显得有些慵懒散漫,素白的脸侧有一枚浅色的小痣,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好。
这不正是师姐?
郁灯一时间有些混乱了,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的白色面具,半晌回不来神。
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为什么原著中阴戾喜爱玩弄人类的大波ss会将他锁在院中却毫无其他举动,为何师姐总是能够轻易潜入小院与他私会,为何这汪湖泊并不排斥他,又为什么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金丹期修士能轻易进入这寒冰玉的密室。
所以,师姐一直都是那个原著中飘渺不定、喜好玩弄世人的渡生城主。
那些温柔、心细、美好与善意,只怕也全然是他的伪装。
郁灯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哪怕他之前知道师姐其实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柔美好也没有这种感觉。
心中有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原著中作者对渡生城主的描述。
相貌精致温雅,如月光,但性情恶劣,最爱捉弄欺骗人,挑弄人心,杀人诛心。
捉弄欺骗,挑弄人心。
所以,他也是被玩·弄的其中之一?
人面对自己所爱总是会忍不住思虑更多,以至于钻入死胡同。
郁灯手指缓缓攥紧,他握紧了那张白色面具,嘴角划开一道嘲讽的笑。
真可笑,他一直就这么被蒙在鼓里。
师姐一人扮做两个角色,一面以师姐的身份与他表明心意,挑弄他的心意,一面又以渡生城主的身份故意来“捉奸”,用那些手段来惩罚他。
他心里很得意吧?
看自己被玩弄地团团转,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等有一日他玩腻了,自己是不是就该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或是炼成一具傀儡,永生永世供他戏耍?
郁灯眼眶微红,双手用的力气几乎要将手掌折断。
作者有话要说: 虐也就虐一章,毕竟我是甜文选手嘛就站在灯灯的角度看,他也不知道师姐神魂分裂,很多事都不清楚,所以就以为师姐是个爱情骗子玩弄他的感情看给我们小处男灯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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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拼刺刀的第六十天
郁灯只觉身体内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阴翳念头,血液似乎在血管中发烫,流淌过的地方都好似被灼烧了一般。
腿弯的地方生出一股剧烈的痛感,像是腿部被许多细密的刀刃割开,随后,顺着那伤口的地方,生长出许多坚硬的东西。
郁灯几乎站不稳,这种细密的、逐渐增强的痛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像是将人架在凌迟的刀架上。
他身体微晃,一手撑在桌案旁,面色素白似薄雪,那张脸分明是祝枝的,却有着一股祝枝所没有的病弱却坚韧的柔美感。
郁灯手指不自觉地轻颤,牙关紧咬,脸部的肌肉绷紧,薄汗顺着姣好的脸廓流淌而下。
他曲腰,轻轻掀开衣袍的一角,郁灯清晰地看见了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更叫人惊惧的是那腿弯似乎曾被锋利的剑刃斩断了一般,隐隐能看到几分连接两端的针线。
活似被拼凑的玩偶。
郁灯黑色的瞳孔收缩了几分,唇色红的惊人,只是看起来却干裂非常,像是将将枯萎的玫瑰。
肉.体的痛苦逐渐递增,已经不止是皮肉上的折磨了,郁灯甚至感觉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这具身体的骨头。
刺痛叫他的头颅都开始发晕。
他下意识地闻到一股清透的香气,像是蛊惑人的毒·品,郁灯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被红色侵占。
杀意与戾气逐渐在身体内膨胀,他咬着牙,近乎本能地朝着那人走去。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就是你的药。
郁灯若不是还有神魂之力在支撑着,只怕不过一瞬便会彻底失去理智,沦为杀戮的机器。
他跪坐在自己的身体旁,身体已经疼得开始痉挛起来,眼睛从墨色彻底转为暗金色。
郁灯几乎是下意识地抱起地上那具自己原本的身体,克制不住地磨蹭、他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情况,丹田处中肆虐着一股火焰,烧的他的理智崩溃。
一种难言的欲·望在体内发酵开,他只能将头靠在‘郁灯’的身体上,像某种兽类一般,不住地嗅闻,牙齿缓缓变得尖利,舌头化作了殷红的蛇信,舔·舐着近在咫尺白皙的脖颈。
‘郁灯’的衣服被他扯开几分,郁灯眼眶红红的,那种得不到纾解的欲·望令他宛如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金色的眸中凝聚着水汽般的泪水,他委屈的甚至开始低声地抽泣了起来。
“呜……好、好难受……”
他的双手覆盖上一层暗金的鳞片,两条白皙漂亮的腿合并在一起,彻底化作一条缠金细长的蛇尾。
墨发有几缕被薄汗纠缠地黏在白皙精致的脸侧,泪眼朦胧,似是被林中的精怪趁着雾色正浓时狠狠爱·抚·玩·弄了一番。
可以说,祝枝这张脸从未发掘出来的另一层艳色·情动都被郁灯彻彻底底地发掘了出来。
郁灯双手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周围的寒冰玉清澈透亮,直直地映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暧昧且缠绵,通身散发着恐怖威压的男人抑制不住地用蛇尾纠缠着沉睡中的青年,那条细长的尾巴忍不住地摩挲,兽类的本性在此刻发挥的彻彻底底。
可以说,这完完全全就是一条雄蛇处在发情期求爱的状态。
若是祝枝本人或许还能克制地住,他在郁灯面前惯来会装,自然也不想被喜欢的人看到这般被兽性控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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